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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老婆,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忍不住笑了,鼻尖抵着她的发,闻唤她身上的清香。“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有那么想念我?”
孙绮云微微一僵,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感觉她变得僵硬,袁睿皓低头想瞧清她的表情,可是不瞧还好,这一瞧,只见她的泪像忘了关的水龙头般不断出水,真是吓坏他了!
“怎么了?好端端的干么哭呢?”他七手八脚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没想到越抹越多,双手都沾湿了。
哇咧!台风不是转向了?怎么他家里还闹水灾,他要向气象台抗议啦!
“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抽抽噎噎地指控道。“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坦白说吗?婷仙说的那席话来得太突然,人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嘛,谁知道隔天你就消失了,连个讯息也没留,你教我要怎么办?”她越说,哭得越大声,像个泪人儿似的。
“好了好了,不哭喔。”哎,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事出突然,他得快点想办法解决,不然公司倒闭事小,信用破产才是麻烦。“公司出了点事,我不快点处理不行,所以……”
说到这个,孙绮云又有话说了。“会计卷款潜逃,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知道了?”袁睿皓诧异地盯着她。
“嗯。”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水渍,她胡乱地将泪水和鼻水全抹在他的衬衫上。“睿哲来找过我,所有的事他都跟我说了。”
“……喔。”那个死囝仔!忘了交代他不能说,他就放大胆了给他说了,小心他剥了他的皮?
“喔什么?你明知我可以帮你,为什么选择逃避?”单就这点他就该死了。夫妻本为一体,有难同当,他这样算什么?又把她孙绮云当成什么?
“我没有逃避啊!”他可是很认真的找方法解决耶!“走了趟纽西兰,找到调度的资金,卷款的会计去向,警方也有了线索,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啊!”
他明显刻意忽略她提到自己能帮忙一事,教孙绮云心里不太平衡。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愠恼地将他的头扳正,她再认真不过地盯着他。“我说我可以帮忙,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纽西兰有什么人可以帮你?”很好,看来又有她不知道的环节出现了,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个大学同学。”他笑了,笑她的认真。“法兰克——就是我那同学的名字,他开始创业时,我曾帮他一点小忙,当时就约定好,将来不论谁遇到麻烦,一定得向对方求助;这次要不是有他帮忙,我看我还有得忙了。”
所幸法兰克事业越做越大,他所需要的资金对法兰克而言不是问题,法兰克也很够朋友,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有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叫法兰克,她记下了,但是——
“你还没回答我,我说我可以帮忙的,你不要一直闪躲我的问题!”她生气了,气他一直没将她的话当真。
袁睿皓定定地凝着她,他心爱的女人。
在外头“流浪”的这几天,他才彻底发现她对自己的重要。
思念总在分手后,虽说他和绮云并没有分手,但短暂的分离已是他的极限;天晓得分开的这些日子,听不到她的声音、碰触不到她的人,心底又挂念着临去前她冷淡而疏离的态度,当真是度日如年。
料不到情势逆转,一切全跳脱他所掌握的范围,但他乐见这种结果,省去他不少心力,是可以彻底的放松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讨厌!不回答人家的问题,又瞧得人心慌意乱,他到底在想什么嘛!“请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对我而言,你的就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他弓起手指揉抚她的脸颊,动作间满是爱恋。“我爱的就是孙绮云这个女人,不论你有没有任何附加价值,我要的就只有你而已。”
“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是我的错,怎么可能在我有麻烦时还拖你下水?这不是我的做事态度。”他以无比认真的神情,严肃地声明这点。
这算不算感情的告白?孙绮云好感动,水嫩嫩的眼眶又泛起水雾。
“噢,拜托你别再哭了。”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忙不迭地安抚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句虚假。”
他最怕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心爱女人的泪水,简直比强酸强碱还可怕,腐蚀人心。
“你最讨厌了啦!”孙绮云陡地伸手用力捏他的脸,捏得他哇哇叫。“什么我的你的?既然我们要牵手走一辈子,有难关本来就要齐心度过啊!你那什么狗屁理论嘛!”
“肖姐,请自意气质。”袁睿皓皱着眉,脸上表情实在不怎么好看,尤其她还不肯罢手,小手仍用力地掐捏着他的脸颊,因此他说起话来也变得含混不清。
“什么肖姐?”她还气呢,凶狠地瞪着他。
袁睿皓拉下她的手,揉揉自己发红的脸。“厚!我说小姐,请注意你的气质啦!”他没好气地重复一次。
“乱讲,你刚没说那么多个字。”她可计较了。
“欸,我的脸被你捏成那个样子,还说得出话来算了不起了。”委屈地揉着脸,好痛耶!
“不管啦!你分得那么清楚,分明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这个大小姐不爽了,执拗的发起脾气来,转身就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既然如此,我们离一离算了,我这就通知各大媒体,要他们刊登——”
“绮云!”袁睿皓心口一提,想都没想便抢过她手上的无线电话,迅速按掉拨打到一半的电话。“别闹了,我不仅不跟你离婚,明天还要去户政事务所登记,让我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不要!电话还我啦!”孙绮云认真了。像只小野猫般跟他抢电话。
“休想!”袁睿皓一个使力,将无线电话丢得老远,并一把将她压倒在地毯上,以结实的身体压制她。“你是我的!对你、我是绝对不可能放手!”
“我是我自己的!”她羞恼地捶打他的胸口,恨自己在气力上输他一大截。“你自己说的,我的就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所以我就是我自己的!”她飞快地念了一串绕口令,快得连她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袁睿皓低下头,薄唇霸道地堵住她叨念的小嘴。
啊……他朝思暮想的红唇、极度渴念的娇躯,任谁都不能叫他放手!
唇唇相触,激出爆烈的火花,他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服,像头攻击性猛烈的野兽,急欲将她吞噬——
孙绮云努力地闪躲他的亲吻和爱抚,无奈经过他调软的身躯背叛了她,在他纯熟的挑逗之下,不消多时,她已气喘吁吁、浑身发软,双手不觉主动攀住他的颈项。
“爱我吗老婆?”他使坏地逗弄她,直到她全身泛起漂亮的粉色。
“不!”她倔强的不肯屈服。
“说谎。”他咧开嘴笑,笑她言不由衷。“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喔!”
孙绮云羞红了脸,含瞠的眼瞪着他。“那不过是……纯粹的生理反应!”她嘴硬的不肯承认。
“最好是啦!”
他再难以忍耐地挺进她的水嫩,两人同时惊喘出声,随后逸出叹息。
“爱下爱我?”动作间,他仍不死心地持续这个问题。
“不……爱……”她喘息、呻吟,就是不愿给个肯定的答案。
“小嘴真硬。”惩罚似地啃啖着她倔强的红唇,挑战欲激起他体内更为猛烈的欲望,他贪婪地一次又一次侵占她的美丽。“那我就做到你爱我为止。”
天色渐暗,夜神挥动衣衫掩盖大地,没有人去在意那该死的灯泡没换,暗黑的客厅里充满着激情的喘息和呻吟,反覆不休——
“贞子,你下个月要生了吧?”公园的大树下,公用的木质桌椅,邓英英喝着自己带来的花茶,翻看着自己带来的杂志,显得无限庸懒。
“对啊。”许贞子改喝牛奶了,补充钙质。“怎了?”
“没啊,春天来了。”睐了眼前方的秋千,她百无聊赖地沉吟了声。
顺着她的眼看向秋千处,许贞子心有灵犀地笑了。“对啊,百花盛开。”
只见小腹微凸的孙绮云坐在秋千上,袁睿皓站在一旁为她轻轻摇晃,两人深情地注视着对方,仿佛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看来好不幸福。
“嗯。”邓英英忽地心生烦躁,翻动杂志的动作加快。
哎哟!好友们的春天都到了,她的春天什么时候才会到咧?
突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了上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许贞子惊呼一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用力扑了上来
一阵天旋地转,转得她头晕脑胀,屁股猛然传来刺痛。
哇咧!她被攻击了吗?
兵荒马乱之际,任何思维都还没回到她得脑袋,突然脸上一片湿热……
“英英!”
一道男音从天而降,唤回邓英英的神智,她微微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是条大狗直舔着她的脸颊。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
“英英,别乱来!”男人拉着大狗的颈链喊道。
乱来,她哪有乱来?分明是她被那只陌生狗“乱来”了
“先生,这是你的狗吗?”稍嫌狼狈地爬起来,邓英英拍掉长裤上的土尘和树叶,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麻烦你管好你的狗,乱来的是它,不是我。”
男人愣了下,神情有丝疑惑,仿佛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英英,你没事吧?”袁睿皓夫妇发现她的“惨状”,连忙赶过来察看。
“我没事,除了那只大狗太过热情之外,我好得很。”她没好气地睐了他们夫妻一眼。
“你……也叫英英?”男人好像搞懂了些什么,声音带着笑意。
“什么也叫英英?我本来就叫英英。”邓英英回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应了句,这才看清男人得长相。
高高瘦瘦,戴了副斯文的眼镜,看来有点弱不禁风,典型文人的气质。
男人忍不住朗声大笑,蹲下来拍抚着身边不断摇晃尾巴的大狗。“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谁跟你有缘啊?”什么跟什么嘛?邓英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袁睿皓夫妻和许贞子在一旁也听得满头雾水,包括邓英英,四人八眼直瞪着男人瞧。
“抱歉,我失态了。”男人还在笑,那欠扁的笑脸全然看不出任何道歉的意思。“我说我们有缘其来有自,其实,‘它’也叫做英英。”拍着大狗,男人笑得眼都眯了。
所有人都笑了,唯有邓英英笑不出来,黑了一张脸。
“你……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啊?凭什么把狗叫成‘英英’?”有狗叫这种怪名字的吗?呃……不是名字怪,是狗叫这个名字就是怪!邓英英简直气坏了。
“它打从一出生就叫这个名字啊!”男人无辜地变成八字眉。
“不可以!给它换个名字啦!”
“英英小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管不管啦!”
捧着微热的鲜奶,许贞子和袁睿皓、孙气云相视而笑。
啊!看来英英的春天也来了呢!虽然是有点狼狈的开始,不过只要有美满的结局,Who c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