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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澄
“警告亲亲逃夫袁睿皓!你的妻子孙绮云因习惯你的拥抱、亲吻及呵护,
自你蓄意叛逃后,思念成残、思夫若渴,精神状况已濒临失心疯边缘,
若恐拥有精神病患妻子一名,请尽速与绮云联络!”
哇哩咧!这是哪一国的告示?虽然内容挺肉麻的,但却让他感到既害羞又兴奋!
这段“流浪”的日子,让他彻底明白了她的重要性,原本正想著该怎么挽回她,
没想到回国之后情势却突然逆转,一切全都跳脱他所掌握的范围……
可是当两人终于见面后,她竟然说要跟他“离婚”?!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呀?
艳阳下,栉比鳞次的商业大楼看板,最近出现一则令人莞尔的“今旦不”——警告亲亲逃夫 袁睿皓
你的妻子孙绮云因习惯你的拥抱、亲吻及呵护,
自你蓄意叛逃后思念成残、思夫若渴,精神状况已濒临失心疯边缘,
若恐拥有精神病患妻子一名,请尽速与绮云联络!
也请各位朋友帮忙注意协寻,谢谢!
来来往往的人群,皆被这则“警告亲亲逃夫”的告示所吸引,其中不乏调侃者颇富兴味的多瞧几眼,连日来已成附近上班族讨论的话题。
在贩售五百CC饮品休闲小站前,一个男人正低头从口袋中掏出零钱,不经意听见几个女学生对着广告看板指指点点;他抬起头,眯眼一瞧——
哇哩咧!那女人有没有搞错啊?留这是哪一国的告示?简直丢睑丢到太平洋了!
他拔起腿就跑,浑然忘了自己才向卖饮料的工读生要了杯冰绿茶。
“喂,先生。你的绿茶!”工读生吓一大跳,望着丢在柜台的零钱,和自己手上的绿茶,这……
歹年冬厚肖郎,怎么偏巧让他碰上一个? 婆娑的树影,飘扬的白纱,衬得穿着白纱的人儿更为亮眼,细致的彩妆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描绘得更加动人,眨动间流露盈盈媚波。
“喂,小姐,时间快到了耶,你的新郎怎么还不见人影?”伴娘邓英英直盯着手表看,好像这么看着,时间就会走得慢些似的。
“是啊,睿皓怎么还没到?”被邓英英这么一说,孙绮云开始觉得不安,她移动一下发僵的臀部,坐了一整天,屁屁还真有点疼呢!“该不会是塞车吧?”
“塞你的大头啦!”邓英英没好气地睐她一眼。“你喔,看起来挺聪明的样子,怎会做这么匆忙的决定?那个男人你不过见了三次面,就当三次都算约会好了,这样你也敢决定嫁给他?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东东!”
孙绮云无辜地眨眨眼。“他不错啊,斯文有礼,谈吐不俗,又不会对我毛手毛脚,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我不是说他不好,是你跟他认识根本不够深。”邓英英双手插着腰,看起来像个茶壶。“你要知道,你的身价不菲,以往那么多男人都是为了你的钱才找上你,难道你还学不到教训?”
说来这孙绮云也挺可怜的,虽有万贯家财——她的父母因飞机失事,在她就读中学期间便离开人世,留下大笔的遗产给她。有钱是有钱,但人也未免单纯得过火,这么毫不犹豫便决定将自己嫁给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在邓英英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欸,睿皓很有风度耶,约我出去都没花到我半毛钱,我相信他不是因为我的遗产才接近我的。”孙绮云泛起浅笑,对自己所选择的新郎颇为满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用传家戒指向我求婚的男人啊,我当然欣然接受。”
或许是孤独太久,她一直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虽然爸妈过世之后,叔叔义不容辞地担起她监护人的责任,但因为叔叔有自己的家庭,她和叔叔住在一起,总觉得格格不人,因此她选择一个人住。
她始终就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就算朋友都对她不错,但一个人独处时,她就孤独得快发狂了,也难怪她渴 望拥有一个家。
当然她心里明白,很多男人是为了她所拥有的有价资产才接近她,但极少像袁睿皓这样,在她面前从不曾提起“$”这个符号,因此当袁睿皓向她求婚,她便毫不考虑地答应了。
邓英英翻翻白眼。“人家向你求婚,你就点头喔?我路上随便买一颗戒指,信口说它是家里代代相传下来的,这样你就信喏?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你?”
“当然有。”孙绮云慎重地点了下头,天真地指着自己戴着白纱的头。“不就在这里?你的眼睛真大,该配眼镜了。”
无力地拉着窗帘,邓英英好想哭喔。
这什么跟什么嘛!人家为她担心得要命,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皇后不急,急死宫女。
“绮云,时间快到了,你准备好了没?”孙朝威推开新娘休息室的门,他是孙绮云的叔叔,也是她的监护人——当然,在她成年之后,他便卸下这个职务,但今天他可是女方的家长代表,得牵着绮云的手走出礼堂,代替过世的大哥完成最重要的工作。
“嗯,我好了。”露出甜美的笑,对孙绮云而言,孙朝威就像她第二个父亲一般,她由衷感谢叔叔对她的关爱,弥补她失去的父爱。
“可是新郎怎么还没来?”孙朝威同邓英英一样,不停地看手表,额上冒出薄汗,就怕事到临头出了什么状况。“你打过手机问了吗?”
毕竟大家都对孙绮云选的对象不甚熟悉,但愿“落跑新郎”的戏码不会活生生地在他们身边上演。
“打了,但没人接。”随着休息室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孙绮云原先的气定神闲也逐渐消失不见,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别担心啦叔叔,睿皓他一定会来……”
虽然她变得犹疑不确定,却仍强自镇定安抚邓英英和孙朝威。
“爸,新郎怎么还没到?”孙朝威的女儿孙婷仙冲进新娘休息室,她的年纪和孙绮云一样,脸上带有明显的娇气。“外面的客人都快等不及了呢!”
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句,让孙绮云越来越不安,但袁睿皓的手机没人接听也是事实,这下叫她到哪里找人去?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正当新娘休息室里一片紧张,陡地总招待跟着冲进休息室里,脸上有说不出的轻松。“快快快,大伙儿等你好久了。”新郎就跟在他身后,教人等得发狂呢!
休息室里的每个人都瞪着“新郎”瞧,尤其是邓英英和孙婷仙。
邓英英之所以瞪得特别用力,是因为她得将这男人的样子记清楚,万一将来绮云受了什么委屈,她好去报警抓人;至于孙婷仙,她那双凤眸根本是粘在袁睿皓身上了。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孙绮云总是得到最好的?大伯比老爸有钱,孙绮云是独生女继承所有的遗产,不像她以后还得跟弟弟分,而且更过分的是,孙绮云竟找得到如此优质的男人?为什么她孙婷仙身边就只有苍蝇围绕?
情况太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孙婷仙忿忿不平和嫉妒的神色,孙绮云缓缓地站起身来,正打算对另一半大发娇瞠,可是定睛一看后,顿时双眼回瞠。
“你……”哇咧!这家伙是谁啊?
“不好意思,我有些话要跟我的新娘说一下,能不能麻烦清个场?”男主角轻松地露出浅笑,半点都不像赶场过来的样子。
“呃,是这样吗?那可别让我们等太久,毕竟外面的宾客已经等不及了。”孙朝威点了点头。
人家小俩口在这大喜的日子说些甜蜜话无可厚非,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因此他负责将新娘休息室清空,自己也殿后离开,让小俩口在典礼前小聚。
很快的,稍嫌拥挤的新娘休息室变得宽敞起来,仅留下今日的男女主角。
“你……你是谁?”孙绮云困难地开口,过度的错愕,几乎让她遗忘说话的能力。
“我是袁睿皓啊!”男人漾起迷人的笑容,自然得瞧不出半点窘迫。
“少来!”孙绮云有种被耍弄的错觉,当场秀眉一扬,大小姐老大不高兴了。
“你跟睿皓是有那么点像,但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是他,不是!”
纵使她和袁睿皓只见过三次面,但她还不至于糊涂到连自己未来的另一半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轮廓是与袁睿皓有几分神似,但鼻子挺了些、双唇薄了些、眼神也犀利了些,整体而言比袁睿皓更加俊俏几分,但他绝对不是袁睿皓。
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皮夹,翻出里面的身分证,递到孙绮云面前晃两下。“喏,我的身分证,足以证明我是货真价实的袁睿皓。”
不敢置信地接过男人手上的身分证,孙绮云睁大双眼看个仔细,这一看,差点没让心脏跳出来。
“怎么会……”天哪!这是怎样的荒谬?这男人竟然真的叫袁睿皓,出生日期还与她认识的袁睿皓同年同月同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可以肯定这家伙跟她所认识的袁睿皓不是同一个人,但……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男人耸了耸肩,自在地坐人沙发,说出一段她以为只可能在小说里会发生的情节——
“跟你交往的男人是我的堂弟袁睿哲,他冒用我的身分跟你认识、交往,最后还跟你求婚,就这样。”他说得简单扼要,可是听在孙绮云耳里,却犹如轰然雷鸣。
就这样?那她是什么?闲来没事打发时间的玩具?连婚礼这盛大的场面都派上用场,这下稍嫌太过火了点吗?
“那、那他人呢?”天啊!她现在该怎么办?该如何到宴客厅上去跟所有的参与来宾说明,这不过是一个男人的恶作剧,在场的每个人全都是闹剧里的一角,无一幸免?
这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跑了。”袁睿皓跷起二郎腿,轻松得仿佛那个恶作剧的男人与他半点关联都没有。“应该说是‘私奔’了,跟他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私奔。”
晴天霹雳!孙绮云失神地坐回梳妆台前,不是因为腿酸,而是腿软,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全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个冒名的男人倒好,和女朋友恩恩爱爱的双宿双飞,留下这个烂摊子要她怎么收拾?如果,如果她可以立刻由地球上消失,那不知该有多好?
问题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假想,早晚她都得走出这间休息室,去面对外头所有的亲朋好友,然后等待着明天成为社交圈的丑闻女主角。
“好了吗绮云?孙叔叔在催了。”门板上响起敲门声,邓英英的声音透过门板飘了进来。
“我们马上出去,再一分钟,OK?”袁睿皓对着门的方向喊道,见门外已不再有声响,重新摆回先前的坐姿。
“一分钟?”他以为一分钟有多久?不过是六十秒而已,六十秒后她该如何面对这整个世界?
孙绮云的心乱成一团,心慌、茫然,独缺伤心。
她没有时间去酝酿如此耗费心力的情绪,她只希望在她最无助的时刻,有人能适时拉她一把——
“差不多了,走吧!”袁睿皓起身拍拍裤管上的绉痕,动作优雅而自然,并朝她伸出手,邀请意味浓厚。
孙绮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呆滞失神的眼几乎对不准焦距。
“你总不希望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