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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信守诺言,当他有了经济基础、购置房舍后,不论在美国、日本、巴黎、伦敦或摩纳哥等任何一个国家,他一定会留下一处不准外人进入的私人空间,里头全植满白玫瑰。
他不知道蝶儿是否还活着,但他只能痴痴地守候,一年复一年……
他说的是他的童年,但不知为何,雪蝶眼底却涌起雾气,心莫名地被揪痛着。
好多奇怪的画面如同闪电般地掠过脑中……她似乎看到一个绑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跟在一个男孩身后奔跑,放眼望去是一片几乎教人淹没其中的玫瑰花海,他们徜徉在玫瑰花圃里,两人笑语连连……
她很想知道那个女孩或男孩的长相,但越是努力地想看清楚,脑海中的景象便像是蒙上层层白纱,头部又开始疼痛……
“不……”雪蝶挫败地抱住头弯下身子,她好恨、好恨自己的没用!为何每次当她开始有点回忆画面时,疼痛也跟着来袭?
她隐约知道……这些记忆对自己一定非常重要!
“蝶儿?”巩遴风也跟着弯下身子抱住她,“你怎么了,又头痛了是不是?”
“我、我好像看到、看到……”雪蝶困难地喘气,“我看到你所描述的画面,我看到一个小男孩牵着小女孩在玫瑰花圃里奔跑,旁边还有一座座的高山,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巩遴风心湖一震。可能吗?她真的是他的蝶儿吗?他并没有说过那个地方是在山区,但她的回忆里却有高山?
他们的童年就是在中部深山中的孤儿院度过的!
她真的是蝶儿吗?那个他曾经心碎地以为她已经死亡的初雪蝶?
但那么纯真的雪蝶为何会变成一名职业杀手?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到这里,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雪蝶无助地喊着,“我好没用!我好想赶快恢复记忆!”
“蝶儿,别急。”巩遴风温柔地轻拍她的背部,“不要太逼自己,你的记忆有一天会完全恢复的,慢慢来。”
他也好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真的是初雪蝶吗?一个占据他心头整整十九年的倩影,但他又不忍看她尝试捕捉记忆的痛苦模样。
“来!”为了减轻她的头痛,他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数数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同品种的白玫瑰?”
他轻摘起一朵紫色滚边的玫瑰放到她手中:“知道它的名字吗?”
“我知道。”雪蝶珍惜地捧着玫瑰花,“紫色佳人,原产于北欧,是最难栽培的品种,当地的土壤、温度和湿度,以及适当的施肥时机都要谨慎控制,缺一不可……”
她心底有着淡淡的惆怅,她不知道她为何知道这些。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握着她的手,为她娓娓细述每一株玫瑰背后的故事……
但,为什么她全想不起来了?
为了挥去这股哀伤,初雪蝶甩甩头望着芳香扑鼻的玫瑰花海:“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又这么漂亮的玫瑰花,我好想进去里面打滚,可以吗?”
面对这么迷人的玫瑰花海,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想扑进去的强烈冲动。
“当然可以,去吧!”巩遴风微笑地鼓励她。这里的玫瑰品种大都经过改良,所以无刺,就算在里头翻滚也不用怕被刺伤。
得到他的许可,雪蝶便像是顽皮的小孩般,欢呼一声便往玫瑰花海里冲去……
第六章
她尽情地在花与花之间翻滚,沉醉在幽幽冷香之间,幸福的感觉更强烈地包围着她,许
多更清晰的画面也涌现到脑中……她知道自己以前一定也曾经这样翻滚在玫瑰花田里。
是什么时候呢?又是在什么地点?
不愿再费神去回想了,她只想好好地把握眼前这一刻的幸福。
她像是天真的孩童般尽情地玩乐,没有注意到因为连续翻滚,衬衫钮扣已不知不觉地迸落了两颗,露出一大片雪白香肩,和若隐若现的酥胸……
也没有注意到……巩遴风的眼神已转为炽烈而危险!
又是一个连续翻滚后,背后好像碰触到一具身躯,雪蝶一转过头才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巩遴风竟已躺到她身边了,灼灼烈瞳像是要一口吃掉她。
“你……”她有些不安地移开视线,他的突然出现令她吃惊,但他的动作更令她羞得不敢正视他。他的男性大掌大胆地扣住她的腰,长腿更是毫不客气地压住她的双腿。
这……这姿势好暧昧!
“我、我想起来了。”雪蝶隐约嗅到危险的气息,他粗犷的体味包围着她,令她心跳纷乱。
“别动。”巩遴风有力的长腿完全压住她的下半身,薄唇扬起性感笑意,缓缓地道,“小东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诱惑我!”
“我、我没有……”
来不及抗议,他已霸道地封住了她的樱唇。
这个吻,比起先前在起居室的吻更加疯狂且充满掠夺意味!他的唇舌力道逐渐加重,无言地宣告着——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开她!
出于本能,雪蝶惊慌地想逃脱,但他雄健的身躯紧紧地压住她的身子,而不管她将美脸转向哪一边,他总是能牢牢地攫住她的唇。
“风,我怕……”雪蝶羞怯地想将身子蜷缩
成一团。
“别怕。”他非常煽情地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融化了她紧绷的线条,也温暖了她的身躯。
“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让我好好地爱你。”
想拥有她的意念是这么强烈,他不想再克制了。不管她是杀手夜蝶还是初雪蝶,他都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成为他惟一的女人!
xinting xinting xinting
当雪蝶再度醒过来时,居然已下午一点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移动酸痛的双腿慢慢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然后走到衣橱挑了件米色的裙装准备待会儿换上。
她走入浴室内梳洗,红着脸盯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知自己待会儿要如何走出房间,面对仆人善意却又暧昧的眼光。
自从巩遴风连续在她的房间过夜,且每次都接近中午才步出房门后,仆人对雪蝶的态度也更加忠心且殷勤了,他们全认定她就是未来的女主人。
服侍主人这么久,他们还没见过他如此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每次出门之前总是一再交代下人放轻脚步不要吵醒她;她醒过来后,必须为她准备最营养的餐点。
每一天醒过来后,她总是为自己荒唐的行为感到羞耻;但一到晚上,她还是无力抗拒他那又强悍又高超的调情技巧,毫无招架能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总不能一直在房间里躲一天吧?梳梳长发后,雪蝶拿起皮包,决定到外头走走。
她才一步出房间,管家便立刻由另一端迎上来,恭敬地道:“小姐,您醒了,午餐想吃什么?我立刻让厨师准备。”
一旁的女佣也赶忙端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
茶:“小姐,这是少爷交代我们炖的参茶,请您先喝下。”
“呃、不用了,我不饿。”雪蝶赶忙道。
“我……我想出去走走。”她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今天天气很好,不像前几天还是绵绵细雨。
“是,我马上准备车辆。”管家颔首退下。
半个小时后,初雪蝶坐在露天咖啡座,一边望着街上的行人,一边细细品味芳香扑鼻的蓝山咖啡和小餐点。
好舒服啊!她优雅地伸直长腿,决定尽快将餐点吃完后四处走走,好好地欣赏着古城区的风光。
这里真的好美!街道两旁古典的建筑物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决定了,下次一定要找遴风陪她一起来,两人悠闲地漫步在古城弯曲的巷弄之间。
用完餐点,她决定依着原来的街道往下走。但她才走没几步,却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她!
虽然这个季节正是摩纳哥的观光季,古城区的游客很多,但在熙来攘往的人潮中,她就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背后有股不寻常的视线。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凭着本能,初雪蝶开始利用各种技巧想甩开背后的跟踪者,但她越走却越心慌……为什么自己对这种事情竟不觉得陌生?好像她以前也常常被跟踪或是跟踪别人一样……
自己以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尖锐的痛楚又袭上脑部,一个大胆的念头也随之浮起……
她故意把跟踪者诱到人烟稀少处,然后一个转身,笔直地走向躲在古墙后的男人。
“你——”跟踪者被她吓了一大跳,不明白
初雪蝶为何突然会有这种举动?
“你们一直在跟踪我,对不对?”初雪蝶冷漠地望着眼前的两个黑衣男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说出来。”
她懒得再跟这些人继续玩无聊的游戏,决定大胆地下赌——既然对方跟踪她,也许会知道她以前真正的身份。
她要主动出击!
“呃……”跟踪者竟有些结巴,坦白说,初雪蝶甩人的技巧相当好,有好几次他们差点就跟丢她了。
“夜蝶小姐,耿老想请你回去谈一谈。”
夜蝶?她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上原晶子就曾三番两次地骂她是杀手夜蝶。
难道自己真的是——
“好,我跟你们走。”她神情冰冷地道。不管未来是福是祸,这次她都要赌下去!
她不想再当个没有过去的人了,她要一次弄清所有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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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入汽车后,她双眼便被蒙上黑布,车行大约四十分钟后停止了,有人打开车门将她带下车。
她又被他们拉扯着往前走,好像绕过了很多个转弯,而且一直往地下走,空气显得越来越稀薄而沉闷。
直到对方终于解开她眼上的黑布,雪蝶眨眨眼,花了些时间适应四周的黑暗后,看到眼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对方正以诡异的目光盯着她。
这是什么地方?她沉默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好像深处于一座地下室,空间很大,但却是一片的黑暗。
耿老冷笑着:“夜蝶,你终于回来了,我还
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飞了,再也不打算跟组织联络了。”
初雪蝶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模样像是东方人,身材微胖,有凸出的小腹,身上穿着名牌西装,但却难以掩饰一身的流气。
她的眼底满是厌恶!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个男人,更讨厌他盯着自己看的奇异眼神。
“你是在叫我吗?”初雪蝶冷冷地开口,“我的名字叫夜蝶,还是这只是个代号?告诉我,我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个胖男人虽然讨人厌,但也许他可以告诉她一些她最想知道的事。
耿老突地睁大眼睛盯着她,过了半晌后,哈哈大笑。
“呵呵呵,夜蝶,你可真会跟我开玩笑,怎么?嫌杀手生涯太无聊,所以要找点乐子啊?”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雪蝶的语调中满是鄙夷,“我会主动跟你的手下回来,纯粹只是想解开我心底的谜团,我要知道我到底是谁,本名又是什么?”
耿考不再狞笑了,反而以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盯着她,想找出她脸上任何一丝破绽。
看不出异样,略微沉吟后,他道:“听说你失去记忆了,呵,如果不是你这丫头演技太好,那就是你真的失忆了!”
十六年前,他把还是小孩的初雪蝶由路边捡回来训练;这些年来,他很了解她的个性,她绝不是个会说谎甚至善于说谎的人。
也许那个消息是正确的……这丫头真的失忆了!
不过,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