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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大掌不知何时悄悄放开她的手臂,从小袄下方摸了进去,在尾椎处轻轻比划两下后,顺着脊柱缓缓往上攀升,他力道不轻不重,隔着薄薄的亵衣,长笑清晰地感到脊背上像有电流击过,她浑身一软,双臂忍不住环上他劲瘦的腰身。
爱笑的杏眼蒙上一层迷雾,黑瞳中倒影着一张强忍欲望的俊颜,红唇微微开启,她呢喃细语,像是求饶,又像是呼唤他的名字。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隐忍,他呼出一口气,拉开两人的距离,低低喘息,半晌,方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明白吧,这才叫□。”
长笑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惘然的天真和激情后的媚色,微微张开的衣领下面露出一片如玉的肌肤,在月色里闪着诱人的光泽。
莫斐岚一瞥之下,眸色攸地变暗,刚刚平息的呼吸声又变的紊乱起来,“不懂?那我……”他俯身,声音沙哑地道,“再教一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长笑清醒过来,东方的天空已有一线鱼肚白。
事情一点一点跳回到脑海,她猛地从他怀中跳出,手忙脚乱地整理完凌乱不堪的衣服,一抬头,看见某人双手环胸笑的像餍足的猫,顿时恨不得挖个洞将整个人掩埋起来。
俩个人不是没有亲密过,只是,她以前尚有犹有一线清明,而今天居然被□的……神志不清。
天呐……
好……丢脸!
最过分的是,她迷乱之际,他居然还能很清醒地对她说,这才是真正的□!
报复!□裸地报复,师父真是越来越小气越来越阴险了!
长笑低着头,咬牙切齿地想。
某人不吭声,气氛很静谧,连风都害羞的保持沉默。
羞愤羞愤无比羞愤!尴尬尴尬十分尴尬!
长笑默念了五十遍”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后终于勇敢地开始没话找话;企图嘛……大家心知肚明。
“师父,刚才龙卓然一行从这经过。”长笑将脸扭到一边,做眺望状。
嗯。莫斐岚应了声,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暧昧,笑吟吟地望着她。
“我看到龙浅在里面。”长笑脸一红,继续道,说完停顿一下,似等人接话。
“哦,挺好!”莫斐岚很配合地吐出两个字,可是,那眼神……
羞愤羞愤!尴尬尴尬!
长笑握紧拳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想来龙浅被龙卓然一行所救。”
莫斐岚憋住笑,眸子依旧迷离火热。
“你难道没有话说?”长笑终于爆发了。
“好吧!”莫斐岚叹口气,“你刚才说的话,前两句可以合并,后一句完全是废话。”
啊?!……
“师父就不能说点有意义的?”吸气吸气,长笑深呼吸。
到底是谁说话比较无聊来着……
莫斐岚摇摇头,暗付时候差不多,他要是继续再装,小长笑铁定抓狂,于是,很好心的起了个有深度的话题。
“长笑,你说梅家父子找你有何居心?”
“我怎么知道?”长笑理直气壮地回答,“两年都没音讯,对了,梅家父子知道我不是卿卿。”
……
沉默一会儿,莫斐岚挑眉,认命地继续找有意义的问题,“何时的事?”,
“把我嫁龙卓然之前。”长笑闷闷答道。
果然——
莫斐岚没再问下去,这事他本就心存疑虑,现在不过证实而已,不过,这样子的话……他沉思一下,忽然问,“长笑,你在梅家那段时间,可发现梅家人有什么古怪的?”
什么古怪?长笑不解。
莫斐岚斟酌了一下,才淡淡道,“我原本怀疑你不小心带走了他们什么东西,不过转念一想,若这样,梅家父子应该在你一离开金闶便找你才对,所以,若不是物,那便是人。”
看长笑攸地睁圆了眼睛,他笑笑,眯起好看的凤眼,接着道,“当然不排除我们多虑,梅老爹两年后,突然开始想女儿。”
“不是——”长笑急急开口,“我想到一件事。”
说着,她从腰际的荷包里小心掏出令牌,然后道,“师父,你滴入两滴你的血看看。”
莫斐岚愣了一下,没问原因,只是仍依言而行,他迅速用匕首将指尖刺破,按到令牌之上,半晌之后,看令牌并无变化,有些了然地问,“可是梅家的血滴入后令牌会有不同?”
长笑点点头,做了一番和他一模一样的事情,然而,不消一分钟,令牌上刻的三瓣梅也如同活过来一样,枝枝蔓蔓伸展开来,濯濯其华。
虽然料到如此,可真看到了,莫斐岚还是大吃一惊。
他拿过令牌上下左右细细观看,还是找不出所以然来,正要还给长笑,一瞥地面,蓦然怔住。
只见,月光下的山丘顶上出现模糊不清的线条,像是梅花花瓣,可那脉络……
莫斐岚猛然用手将令牌覆住,转身对长笑说,“你待在这里等下。”说罢,提气纵身,绕着俩人休息地方圆百米的距离飞奔,看四下无人,才放心的走回来,对一脸迷惑的长笑说道,“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再与你说,对了,长笑,令牌你怎么得到的?”
“卿书大哥偷偷给的,说是能调动京城六家铺子的资金,其它并无用处。”
“是吗?”莫斐岚淡淡一笑。
偷偷给?也就说梅老爷子当时并不知晓此事,那么有可能两年后找长笑……是为了这个。
他低下头,从衣服里抽出一张宣纸,平铺在地上,然后对长笑招招手,“再弄两滴血。”
长笑满头黑线。“师父,你不会为了研究,一直让我贡献血吧,这样下去,我会贫血呐!”
三六
莫斐岚没有说话,长笑仰起脸,看他仍旧对着令牌,不知想写什么,于是走过去,挤出两滴血在令牌上晕化开来。
就见莫斐岚在令牌变化后快恢复原状之际,猛然将其按在宣纸上,瞬间抽离,在看那张宣纸,赫然留下一个令牌形状的红色印记,印记很清晰,清晰的可以看到那三瓣梅的叶脉。
长笑仔细端详,忽然心里一动,她想起古代的微雕,就问,“师父,是不是令牌上刻的有字?”
莫斐岚将宣纸折好小心藏于身,才回过头慢悠悠道,“虽不中,亦不远。”说着,把令牌递给长笑,“你拿好,梅家父子急着见你此事疑点甚多,现下虽有些微眉目,但线索太少,梅卿书以前确实真心待你,只是这两年变故太多,你拿着旧物,或许……”他沉吟一下,没再接着说。
长笑毫不在意地收好,笑嘻嘻地说,“师父,虽然你和盈祁都觉得这事蹊跷,但我相信卿书大哥不会伤害我,只是我有点逃避梅老爹,以前就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现在还是如此,所以才不想去见他们。”
莫斐岚笑了笑,也不辩驳,只是轻轻道,“或许你的直觉最准确,只是,我和盈祁的生活环境,让我们凡事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长笑心里疑惑,师父从小在军营长大,热血男子之间应该不会那么多钩心斗角才对,后来转念一想,师父的另外一层身份,顿时了然。
哎呀!不对,师父的另外一层身份……明明爹娘都去世,怎么说带她来金闶见……
长笑又脸红。
基本上,她总是当他是普通人,所以上次在慌乱的情况下没想到这点,这会儿要不是莫斐岚心有所感,长笑还联想不到这上面来,迟疑一下,她问,“师父曾说过,来金闶是为了找爹娘来着,可是,你父皇不是两年前——”
长笑还在斟酌究竟用“驾崩”还是“仙逝”,莫斐岚就含笑打断她,“我说的是带你见公婆,可没说是找爹娘。”
说完,他似想起上次这个话题时某人的胡言乱语,于是,也不给长笑开口的机会,就直接说,“我娘跟师父长期在金闶生活。”
“娘跟师父?”长笑傻傻的重复,她没听错吧!
“是。”莫斐岚慢悠悠说完,又轻飘飘地扔下个炸弹,“或者说娘跟四叔父也行。”
啊?啊?啊?
长笑半张着唇,这会儿连重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实在欠……亲。
莫斐岚考虑了零点一秒,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长笑这么想,看来是宫廷恩怨哇!师父的娘亲真是彪悍!
关于公婆的爱情嘛……
长笑终于还是忍住没问,莫斐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见到我娘,你自会知道。”
“好吧。”长笑答。两眼闪亮闪亮,清秀的小脸上有好奇和钦佩,却无任何轻视之意,莫斐岚仔细定定地看她半晌,方呵呵轻笑。
月亮渐渐隐去,天际,一团红日跃然而上。
由于长笑放掉了唯一的马匹,而往南溪去还有有段距离,师徒俩无奈,只好站在路边等过往的车辆。
所幸,没等不久,踏踏的马蹄声就传了过来。
赶车的是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小伙,相貌堂堂,衣着干净整洁,一望便知大户人家出来的。
而马车里坐了个要回娘家省亲的老夫人,慈眉善目,约莫看俩人风姿翩然,不像坏人,同意带他们一段。
马车轱辘的前行,终于在正午的时候,进入南溪。
南溪不算太小,但商业却很集中,客栈,酒坊基本上也就位于横竖贯穿的三条街上,寻一个安静的客栈落脚,稍做梳洗,长笑换一件对襟宽袖银灰色长裙,下摆处绣以摇曳的荷花,头发半干的垂在肩上,坐在窗口眺望远处的街道。
天色尚亮,莫斐岚打算去药材铺里买药材配些用于追踪的香水,临走前一再嘱咐长笑乖乖待在房里不要离开,大约半个时辰,他去去就来。
长笑啼笑皆非,心里想,两个人就算再亲近,也不会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比如她洗澡,睡觉等等,该来的总是要来,总之,做事时尽量不给别人可趁之机就行,要真是这么草木皆兵可就太累。
虽不以为然,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隔着轻薄的纱帘托着腮看向窗外的风景。
宽阔洁净的街道两旁,是南溪特有的植物木芙蓉,木芙蓉枝干高大,顶端成伞状开放着暗红色花朵,远远望去,风流而雅致。
这里的植物跟这个时空的习俗,历史人物,典故一样,有些同长笑熟知的相同,而有些则不然,长笑也是这两年才慢慢发现,她想起以前盗用文君姑娘的诗解围以及太白大神和宗元大人的诗做评论语都没被发现,不禁暗叫侥幸,幸好她根本没想过用诗词出名,不然铁定死的凄惨,丢脸丢到姥姥家。
长笑正望着街口木芙蓉想着往事,忽然,余光瞄到小巷一条红色的身影。
盈祁?他怎么跑到金闶了?有没跟大哥在一起?
长笑想了一秒钟,决定跟上去,她有很多疑问想当面询问盈祁,虽然不确定他能不能得到答案,不过,他既然明里暗里阻止梅老爹找她,应是也如师父般担心她安危吧!
当下,她毫不迟疑地从窗子跳到后巷,然后循着盈祁出现的方向追去。
可是当长笑赶到时,巷子里空无一人,日已西斜,高墙投下的影子静静盘踞在地面,长笑凝神思索片刻,提气纵身跃上高墙,四下查看,果真,看到不远的宅子里有红影一闪即逝,她想也不想,沿着高墙追了过去,跳入那家后院。
这家宅院占地颇大,长笑还在想从何找起时,忽然看到盈祁,梅卿书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前方走廊的拐角处走出来,她急忙闪身到灌木丛里,远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