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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朱利安始终看不清楚那张铺满血丝的脸,她往后退,直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她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
“呼——”朱利安倒抽冷气从床上坐起来,她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已经朦朦亮了,再将目光移向床头柜上面的闹钟,原来才四五点钟。
朱利安看着熟睡的辛威,立刻扫去了刚才的恐惧,然后垂下头凝视着他;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获得爱情,从来没有想到身边躺着一个心爱的男人是那么的充实。她一直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从小到大尝尽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她想摆脱可是没有勇气离开,而如今她已经重新开始了,她应该会和辛威离开这里,告别过去的朱利安,然后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可是,梦魇就此开始了,越来越多的次数缠绕着她的梦境,缠绕着她本来可以很开心的时光;她的过去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虽然已经拔出来,可是她一触碰就无可厚非地疼痛,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却一直折磨着自己,想一想,朱利安也觉得讽刺,她种下了恶果,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安宁。
柏御非从外面走进山庄,看到花农将枯死的洛丽玛丝搬出山庄,于是他盛怒地质问:“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花农和女仆都吓得懵住了,他们纷纷放下洛丽玛丝,然后陈妈跑来解围说道:“柏先生,是这样的,罗小姐说了,既然花都枯萎了,不如还是换掉吧。”
“又是她。”柏御非甩开陈妈,箭步离开,朝着室内走去。
柏御非直接上了二楼,来到自己卧房,而罗曼正在卧房整理衣服,看到柏御非急急忙忙地回来,还以为他是赶着要见自己,于是笑脸盈盈地说道:“回来这么早?”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花园里面的洛丽玛丝你不要管,为什么你总是挑战我的脾气?”柏御非劈头斥道。
“哦,你看到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庄园啊,我让花农搬走的是已经枯萎的洛丽玛丝,那些存活下来的洛丽玛丝,我又没动。”罗曼不甘示弱地说道:“你干嘛动不动就因为这个跟我大吵大闹嘛。”
柏御非吁了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脾气,沉声道:“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动洛丽玛丝。”
“那我就是动了,好啊,你再把我赶出山庄啊。”罗曼说着气话:“柏御非,你别以为我的脾气也好惹,我已经受够了你心里面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我只不过是想搬走死掉的花,然后换上新的洛丽玛丝,你还冲着我发脾气,哼,行,你再把我赶走,但是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离开山庄,要是还搬回来,我…我就不叫罗曼。”
“喂…”柏御非伸手抓住企图冲出门的罗曼,一用力就搂住了她,缓了缓怒火,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是要冲你发火,我以为你…你想换掉洛丽玛丝…”
“是啊,我是这么想过。”罗曼瞪着柏御非,气鼓鼓地埋怨:“可是我只不过动了一下,你就发这么大火,要是我换掉洛丽玛丝,你岂不是要吃了我啊。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不算什么,只有她才是你的真爱,我真是个白痴,明明知道你的心,还要傻下去。”
柏御非捧着罗曼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抚地说道:“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让你搬进山庄?现在外面的人有谁不知道你罗曼就是我柏御非的正宗女朋友,你一个人技压群雄,把那些冒牌的女朋友全都打败了。”
“我不稀罕。”罗曼咬着唇,固执地说:“你知道我稀罕的是什么吗?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你柏御非的女人,可是他们都说,我能做多久?我能风光多久?哼哼,我也会想,什么时候我还会搬离这个地方,然后你再也不会想办法接我回来,我只能陪着自己那一点点自尊苟活下去。”
“你为什么想得这么悲观?”柏御非惊问:“难道你对我,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那…我安排见家长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打消你这个不争气的想法吗?”
“你做的事情只会想到自己,不如你再把我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住吧,我不要一打开窗户看到满园都是洛丽玛丝,看到的是你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罗曼沮丧说道:“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太在意了。”柏御非说。
“那你呢?难道就不在意?你不在意,你刚才就不会冲着我大发脾气。”罗曼愤怒地说。
“好,我答应你。”柏御非妥协地说:“我答应你,将那些枯萎死去的洛丽玛丝全都换掉,换成你喜欢的郁金香。”
“我才不要,一点点郁金香,一点点洛丽玛丝,好奇怪哦。”罗曼忍着笑意,说道:“我看还是换上新的洛丽玛丝吧,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这样吧,朝着我们的窗户外面种上郁金香,背着我们的园子就种植洛丽玛丝,这样你一打开窗户看到的是我对你的爱意,而不是别人的,你心里才会好过了嘛。”柏御非宠溺地建议。
“呵呵。”罗曼捂着嘴,笑着说道:“照你这么说,山庄岂不是要扩建了?”
“诶,真是心有灵犀啊。”柏御非抱着罗曼走去阳台,然后指了指外面的院子,说道:“我正打算翻修山庄,也想扩建,因为我希望这里以后是我们两个的乐园,等辛迪的病好起来,他可以住在我新修的别墅里面,不过我打算修两栋小别墅。”
“为什么?辛迪一个人不够住吗?”
“肯定不够住,不过不是辛迪一个人住。”柏御非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你也生下宝宝,总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罗曼一怔,紧接着飞红双腮,她嘟着嘴,别过脸笑骂:“哼,谁说要为你生孩子,真是的,我才不要生一个暴君,已经有一个暴君了,再多一个,岂不是祸害人间?”
“什么暴君,这么难听。”柏御非凑上去笑眯眯地说:“我这个暴君再也火爆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我都认错了,还抓着我不放啊。”
正文 182 相见不如不见
182 相见不如不见
郁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她拖曳着疲惫的身躯靠着巷子里面的墙壁,她拿起手中的盒饭吃起来,面前一个拾破烂的老人也坐在那里吃盒饭。老太婆打量了对方,然后笑着说:“喂,看你的样子不是兰桂坊这条街的人嘛,流浪过来的?”
郁安顿了顿,警觉地侧过身子,不予回话。老太婆笑了笑,露出沾满饭粒的牙齿,然后又说:“我在这条街四十多年了,没见过你,可是看到你又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
郁安斜睨一眼老太婆,不安好气地啐道:“我路过这里,根本就不认识你。”
“呵呵,你路过这里又何必一直委屈自己住在那里?”老太婆指了指巷子尽头的垃圾堆,那里有一些被褥,这几天郁安都睡在那个角落;因为Simon一直都没有打钱给她,断了她的经济来源,郁安不得不留宿这里,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兰桂坊漫无目的地游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时间一久,恐怕不用施妍安排杀手解决,她自己就能饿死街头了。
“所以说了,既然来了就像我一样找点事情维持生计。”老太婆大摇大摆地捡起地上的纸皮,一副说教的神态。
什么?让她靠捡垃圾为生?岂不是生不如死?郁安无法接受这个安排,她弹起来冲着老太婆说道:“我不会捡垃圾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的家产差不多有好几亿,我随随便便一餐饭都是上万,我就不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
老太婆站起来睇着郁安,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家产上亿?随随便便一餐饭就是上万?”她看了看郁安手中的饭盒,又看了看落魄不堪的郁安,冷笑道:“很多之前都是家财万贯的人,现在呢?不一样一无所有?你看看你,你的样子就是一个老太婆,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贵妇人?你看看你手中的盒饭,五元钱买的吧,我告诉你,命运就是如此,你要是想改变,你不做一点实际的事情能改变吗?哼,你还身价上亿,就是因为你的自傲自负,我看才败了这上亿的家产。”
郁安一怔,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定了定神,沮丧说道:“是啊,你说得对,我白活了这四十多年。”
“那也不是。”老人家说道:“毕竟你风光过,比我强多了,我一直都是靠拾荒为生,没用哦。”
“你一直都这么平平淡淡,我也羡慕。”郁安语气缓和多了,居然走去帮着老人家整理纸皮箱。
“呵呵,是吗?平淡是福。”老人家笑道:“人生太多大起大落,我们要面对很多不愉快的时候,为什么会不愉快呢?因为总觉得会失去,其实吧,从生下来我们身无分文,可以说一贫如洗,任何事物都不属于自己;可是贪恋会让我们觉得越来越不满足,于是我们想尽办法拥有更多,没有了,自然心疼,自然一蹶不振,到头来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这些伤透脑筋又是何必呢。”
“你倒是想得很乐观。”郁安说道。
老人家说:“不然呢?像你一样不能接受现实?萎靡不振?然后坐在这里等死?”
“我没有等死。”郁安隐去笑意,低沉地说:“我曾经从深渊逃出来,因为不想死,我才下定决心逃出来。”
“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出来后,陷害自己的人仍然不肯放过,最让我痛心的是,她是我至亲之人。”郁安痛心疾首地说。
“是啊,至亲之人伤害了自己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达。”老人家说道:“那你来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会就来到这里了。”郁安说道:“不过我之前有个朋友在这一带开酒吧,后面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做了。”
“哎,你来晚了一步,这一带刚刚被收购,很多酒吧都歇业了。”老太婆说道:“我想你朋友应该也是的,不过住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搬走,你应该可以直接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嘛。”
“他们搬走了,我想应该是翻修了一些地方,我找不到他们具体住的位置。”郁安说道。
老人家想了想,热心地说:“你朋友在这一带住的话,那我应该多少知道点,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说不定我知道他们住的具体位置。”
郁安犹豫不决,低着头不语,而老人家又催促地说:“哎呀,没什么可想的了,总比你天天睡在路边要好啊,人都会有低潮的时候,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麻烦你了。”郁安定了心,诚心道谢地说。
信叔买了一些小菜走回家,自从罗曼搬去山庄,他一个人住,也落得清闲,改了酗酒的坏毛病,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最近他还打算改吃素,慢慢地戒掉肉食;差不多夕阳西下了,从关了好几家酒吧后,街道上就变得冷清很多,他看了看天空,然后迈着步子朝着家门口走去。
“阿信…”突然从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信叔顿了顿,站立后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
再看到她,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是彼此都苍老很多,被岁月抹去的青春尚且留在记忆里面,翻出来缅怀的时候总觉得千言万语在心里,然而真正面对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胸口填满了哀伤,此时此刻泄得满地都是,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二人,眼中也只有两人老去的容颜。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