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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光线穿透树叶,洒下一片耀眼光影,照得他古铜色的肌肤闪闪发亮。
顿了会儿,莫亚亚不死心的再度开口。
“那……那啻,我行不行……”她又指指在五百公尺之外的大宅旁,一栋用透明玻璃建造的花房,她好想进去参观、参观。
听允阳说,那里头都是啻叫人从世界各国移植过来的奇花异草,漂亮的不得了,光是一株花丛的价格就足以吓死人了。
而且啻将它们视为宝贝,连碰都不准人碰一下,就连允阳也是在有主子的命令后,才有机会可以进去看看的呢!
“不行!”
又是一样的结果、一样的答案,眼见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悠然的舒适模样,让莫亚亚不禁有些气闷了。
她噘着嘴,险些就要越过界定范围走向他,好在迟钝的脑子即时恢复功能,提醒她这只刚要落下的脚,吓得她连忙往后跳了一步,不然恐怕她这下已经在大海里头!陪鲨鱼玩“老鹰抓小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那我到底来这里要干嘛……”站得远远的,亚亚不服气的嘟囔着,她已经快无聊死了。
上岛也有三天了,她每天不是玩玩那只圣伯纳犬,就是坐在距离他三公尺的地方一个人发呆。
这难道就是她想象中的米虫生活吗?虽然她每天都有冰淇淋吃,但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快乐!?
吊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眼,他懒洋洋地翻过身子,斜睨了眼她满脸的怨制,然后瞟回视线。
“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例如去找那只流着满地口水的笨狗聊聊天,或是去海里陪鲨鱼玩‘你追我跑’的游戏,我绝对不介意出借你提供给它们当娱乐。”琰煌啻悠哉的继续自己被打断的闭目养神。
莫亚亚不了解,这么好看的嘴唇,怎么会说出这么歹毒的话!?
她委屈的红了眼,圆滚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本来不甚聪明的脑袋,却快速的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
他讨厌她,非常、非常的讨厌她!
“你讨厌我?”她瘪着嘴问道,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委屈,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他就这么讨厌她?
“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又没做错事!”她不懂,他为什么每次见了她便一副憎恶的模样。
他答应将她留在身边,不就是因为他喜欢她,看她顺眼,决定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吗?
虽然她当初抱持着赖着他可以吃穿一辈子的念头是有点卑鄙,但他也不能每次见到她时,就摆出一副嫌恶的姿态啊!活像她欠了他多少钱一般,她也是为了自己的米虫生活,万分不得已才赖上他的啊!
“没想到你的脑子不是只摆着好看的。”嘲讽了句,琰煌啻被她那呜咽的声音扰得心情大坏,索性睁开眼,调向她被阳光晒红的脸蛋,“居然还听得懂我的话?”自找苦吃,怪不得他!
只是那个奉命看顾她的人,迟早会被他扒下一层皮!
冷嗤一声,琰煌啻抬起双手枕于脑后,脑海里想着该如何教训那怠忽职守的随从。
该死的允阳!早警告过他,少让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见一次,他就削他一次。如今,他被她搞得心烦,他倒不知到哪儿去纳凉了?
他半眯起眼,睨着她盈眶的泪水,莫名的又想起漱雨的预言,只要跟这个没长大脑的笨女人一同度过一个月,就能证明漱雨的那一套把戏,在他身上是不管用的!那么,届时便是漱雨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想想,下一次该派漱雨去执行什么任务?是潜入英国皇室去窃取那只藏有宝藏地图的钻链?还是到非洲尚比亚的卢加色,逮回那窃取“凛焰”机密的叛徒?
“你……你在骂我笨?”瞠大灵亮眼眸,亚亚咬着下唇含怨的瞪着他,两条麻花辫在凉爽海风的吹拂下有些乱了。
她怎么觉得,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原本以为当上他的女人之后,可以快快乐乐的过着米虫生活,结果反倒像是她特地来这里让人欺负的。
“不错,有进步,再过个几天,或许就能完全理解我的话了。”事实上,她不是“笨”,而是“蠢”!蠢比笨还高一级咧!
不过,凭她的智商也只能理解到如此而已,他对她没什么期望。
古铜色的健硕胸膛在她眼前慵懒的舒展着,琰煌啻由吊床上利落翻下,抓起晾在一旁的白色休闲服,不再理会她,径自跨步迈往约五百公尺外的大宅。
“要去哪儿你请自便,只是记得随时保持离我三公尺远,免得我得弄脏自己的手丢你下海。”琰煌啻扔下这句话,径自往前走去。
“啻,你……你去哪儿?我也要去。”由怔愣中回过神,莫亚亚焦急的开口喊道。
不管如何,她已经快闷疯了,只要跟在他身边,或许她还有机会溜进允阳说的那个种满漂亮花草的玻璃花房。
眼见那倾长影子逐渐变成小点,她连忙小跑步的奔向他,忘掉他先前的命令,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迫在他身后。
琰煌啻一派怡然的在被阳光晒的发热的沙滩上走着,斜睨了眼跟在身后追得喘不过气的女人,他连放慢脚步都不曾。
白痴女人,追得到他再说!
“啻,等我……”
追过了沙滩,直到脚底下踏的是一片白色砖石铺成的大道,琰煌啻仍是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着,将身材娇小、步伐也小的亚亚远远扔在身后。
他脚跟一转,颐长的身躯就像凭空不见一般,突地消失在她面前。
莫亚亚倚在一颗椰子树旁喘着气,不了解怎么会有这种脚生得这么长的男人,他的一小步,就等于她的两大步,他在前面走,她就只有在后头追的份,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像变魔术般凭空消失在她面前。
他……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啻?”干哑地扯着嗓子,气息紊乱的莫亚亚环顾四周,就是见不着他。
她……她还没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呢?
“你在吗?啻?”光裸着小脚,冰凉的砖石舒缓了方才炙热沙滩带给脚底的灼痛。
在她遍瞧不着他的身影时,倏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由树丛旁的空地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定是他!
黯淡的星眸又乍现光芒,莫亚亚绕过铺满白色砖石的小径,兴冲冲的朝水声的方向奔去。
“啻!”
琰煌啻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浇花用的水管猛冲着自己的身子,冰凉的清水由头顶淋下,他昂高了头,率性地甩着湿淋淋的黑发,宽阔的肩膀还残留着几颗水滴,顺着古铜色胸膛而下的是他结实的小腹,那肌理分明的体态,酷帅的外表不知迷死了多少女人。
莫亚亚瞬间亮了眼,忘了之前他对她的告诫,兴奋的奔往琰煌啻的方向,在即将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刹那,背向她的琰煌啻突地侧过身躯,让她来不及煞住冲力的往他脚旁那一潭被水弄得泥泞的湿地扑去。
霎时惊呼伴随着疼痛的呜咽声,在宁朗岛悠凉的上午传出……
“啊!好痛——”
扑跌在泥地中的莫亚亚突然觉得自己很悲惨,她不过是要找个包养自己的金主,好满足她当米虫的小小心愿,怎么会好死不死的找上这种心眼小、个性差、说话又刻薄的坏男人呢!?
呜……呜……她要回家,她不要待在这里了啦!她宁可听洛洛跟米米的话出去找工作,当个苦命的劳工,她也不要再待在这里让他欺负了啦!
“我不知道你有在泥地里打滚的习惯。”邪恶的笑在唇边勾起,琰煌啻突然发现,欺负这个女人的滋味挺不错的,会令人上瘾。
方才因她挑起的恶劣心情,正有转好的趋势。
“需不需要我抱只猪来陪你玩玩?”他握着水管的右手突地一挤,手中的水管迅速喷出一道水柱,朝她那张被泥巴染得半黑半灰的小脸上喷射而去。
蓦然,她的尖叫声又在空旷的沙地中响起。
“你别……别喷了!”才抹去满脸的污泥,强烈的水柱竟迎面而来,莫亚亚瘫坐在地上,只能举起纤细的手臂,抵挡着他恶意的欺侮。
头发湿了、身上的T恤也湿了,她全身上下净是污黑的泥泞,活像只刚从泥浆中打滚过的小猪。
“行!”琰煌啻爽快的应允。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哀求的模样,他倒是觉得玩够了,甩开尚在喷水的水管,大步跨向水龙头的开关,手一扭,方才哗啦啦的水声立即消失,只留下睁着大眼,四目相对的两人。
“你……你……”莫亚亚咬着唇,涨红了脸,一向单纯的个性怎么也想不出适合用来骂人的句子。
“如何?我洗耳恭听。”琰煌啻嚣狂的抛下话,抽起一旁的大毛巾拭起身上残留的水渍,一双狭长的黑眸懒洋洋的睨向她的惨状。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我又没惹你……”莫亚亚一张甜美的小脸瞬间变成了难看的小黑脸,她好委屈的逼出了泪水,抽抽噎噎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没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就不错了,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答应让你当我的女人、待在我身边吃喝,你保证会乖乖听话,绝不惹我生气,而现在不过才刚开始而已。”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等我玩够了,你才有机会卸下烙有琰煌啻女人的标签。”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会很有耐心玩她的。
拭干了头发,琰煌啻难得好心的将已半湿的大毛巾扔向她。
“把你那张脏脸给我擦干净,别污染了我的视线。”
他一向不爱看脏的东西,能容许她那张沾了泥巴的脸在眼前晃了一、两分钟,已经是他对她特别的恩准了,她该感谢的磕头谢恩了。
“呜……呜……”抱着毛巾,莫亚亚突然觉得好悲哀,原来她不是投奔快乐自由的生活,而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这个恶劣的坏男人,一定还会想尽办法欺负她的。
天呐!米米、洛洛,我好想你们啊!莫亚亚在心底哭嚎着。
“咳……咳……”
突然插进的轻咳声打断了两人相对的视线。
允阳尴尬的伫在栏杆前,在看见这一团混乱和主子投来一记透骨寒光时,他就知道,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抱歉,打扰了!”允阳清清喉咙,在瞥见主子嘲弄似的目光时,一阵毛骨悚然的凉飕感由脚底窜起,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来的正是时候。”冷笑一声,琰煌啻嘲讽的睨着他,“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抓起挂在栏杆上的白色上衣,琰煌啻利落的套上,他讥诮的扬起嘴角,接着说道:
“是我健忘,还是你痴傻了?前天明明才吩咐过你看好这女人,怎么我出来晃个一上午,就见到她在我面前荡多久?”
感受到主子即将爆出的怒气,允阳顿时觉得无辜极了,他不就忙着替啻少爷跟老太爷唬弄吗?怎么好事老轮不到他,坏事倒是直跟着他屁股跑!
“唉!”浅叹了声,允阳倒也认命的鞠躬认错,“允阳怠忽职守,请少爷责罚。”
“说吧,有什么事?”琰煌啻不再追究他的疏失,看不过去那女人还赖在地上呜咽的模样,他干脆一把抓起她,跨步迈往大宅的方向,无视于允阳诧异的目光。
吻!方才老太爷还找他探问啻少爷跟莫小姐的进度呢,没想到才一转眼,啻少爷便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