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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没吓人了,尤其是吓忠心耿耿的人。
「我┅┅我┅┅」老人家张口结舌,「我不是故意的┅┅」他嗫嚅着。
「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解决吗?」他摇头摆脑,「我原本以为生命就在今朝了,前尘往事一一浮上脑海,二十六岁的生命就此殒落,你於心何忍?」
「我┅┅我┅┅」何衍几乎想找个洞钻,但他忽然看到旁边那两个人,注意力突然就被转移了,「咦?全真少爷、茉优小姐,你们也来啦,咦?茉优小姐怎麽了?」
「她昏倒了,需要一间房间休息。」褚全真紧紧将陆茉优搂在怀中,他阴鸷的神色就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似的。
「哦,好,全真少爷,您随我来。」
何衍领路去客房,女仆手脚俐落,端来咖啡与蛋糕,「雅浦先生,喝咖啡可以吗?还是您要用茶?」
他微笑点头,「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想到袁熙上手臂上的伤,不知道有没有去看医生?那样大小的伤口需要包扎才行。
第一口咖啡浓香才正要传入喉间,褚全真就浑身绷硬走出来。
「害茉优昏倒,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他凌厉的眼神瞪着方雅浦。
他堆起笑意,递一杯咖啡给盛怒中的男人,「什麽意思?我不懂。」哎,这大情圣还是老样子,多年都没有长进,为茉优发狂,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不是冲着你来。」他非常、非常的不悦。
方雅浦笑,「你也看出来了。」想来全真是因为旁人连累茉优昏厥而发怒,如果害茉优的那个人是他还好,偏偏不是,又是个和十力烈焰都无瓜葛的小女子,莫怪他会气了。
「白痴才会看不出来。」他冷笑两声,「那女人是谁?黑衣人不是想置她於死地,他们想活捉她。」
方雅浦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叉一块栗子蛋糕入口,「她就是男爵。」
方雅浦知道在褚全真的心目中,除了陆茉优,别的女人的死活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遇见了,他非但会撤手不管,更会见死不救,所以袁熙上在机场害得陆茉优昏倒,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大恶状。
褚全真挑起眉,傲慢的神色一凛,「赏金令要抓的人?」
方雅浦含笑点头,「就是她!」
第八章
黑瓦黑柱,白色粉墙的日式院落,一片苍翠的杉树,庭园宽敞,曲径通幽,揉合了绮丽与优雅,书卷气息浓郁之外,别有一股静谧之美。
位於罗马市街的这座宅邸与义大利的欧式建筑全然不同,初初步入,无车马之喧哗,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只差一棵风姿绰约的樱树就像在东洋国了。
袁熙上微扬起眉,呵,没想到方雅浦会住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屋宅。
依照男爵不在夜间行窃的惯例,下午四点零四分,她光临了方雅浦单身独居的居所。
据她的调查,这极大的院落就只住了方雅浦一人,管家、厨子、花区、司机、男仆、女仆都另有住处,全部统一住在他对面的那栋两层欧式建筑内,留待主人召唤才过来服侍。
这人如此偏爱幽静,该不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癖吧?
轻轻松松的跃入围墙,她确定屋子内外均没有安装保全系统,换句话说,即使不是像她这麽偷技高卓的神偷,任何宵小也可以很轻易的来去。
满屋子的宝贝,他还真放心哪!
庭园造景之後,进入连拉门都没有拉上的正厅,除午后微风轻柔吹拂外,四周没一丁点声响。
厅堂的布置,其精致考究的程度,恐怕连真正的东洋人都要自叹弗如,雕琢嵌,寄情玄妙,宛若一只上乘艺术品。
「真会享受!」她啧啧数落。
那整套烹茗沏茶的茶具就搁在矮桌上,四色椭巧制的点心,另有不知是何流派的花卉巧妙的插在器皿中,花道、茶道一应俱全。
出於职业本能,她一一审查每个房间,每拉开一扇门,除乾净整洁外,还是乾净整洁,所有的橱柜抽屉均没有上锁,别说古董珍宝了,连张废纸都没有。
有点怀疑是否情报错误,方雅浦真的住在这吗?或者是,这真的有人住吗?依斯那别扭少年该不会故意随便给点资料耍她吧?
再拉开一扇门,也是这整座宅邸的最後一间房,如果再找不到古董,她就要打道回府,然後滚回床上去补眠,明天还要叁加那个汤米夫人的宴会呢┅┅「啊!」一阵打滑,她重心不稳的跌倒了,幸好有厚厚的榻榻米和棉被接承住她的重量,否则这种跌法,说不骨折也难。
怪了,别的房间都亮晃晃的,怎麽就这个房间特别乌漆摸黑,虽然有方格短窗,但连点自然光线都没有,诡异透顶。
反正都已经跌倒了,她索性趴在榻榻米上摸索,缓缓的摸┅┅没有茶几、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整间房间就只有一席厚被和枕头,她得到一个结论,看来这是间卧房。
管它房间是什麽功能,先摸到门再说,要不然找到电灯开关也行,也许古董就藏在这,否则也没必要搞得这麽神神秘秘┅┅「谁!」袁熙上嗅到了呼吸的气息。
问话的同时,一双矫健的长腿勾住了她,紧接着,厚实手臂也横了过来,顷刻间她整个人被牢牢的禁个住,拇指轻刷过她下唇,蓦地,湿润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酒气侵鼻而来,液体灌入她咽喉之中,呛人的味道害她连声咳嗽。
她怒扬着眉,气极了,「方雅浦!」他流氓似的举动惹毛了她。
「我在这。」方雅浦依旧不怕死的抚摸着她白清丽的脸蛋,握住她欲挣扎的粉拳。
「你让我喝了什麽?」袁熙上没好气的间。
「高梁。」他笑了笑,豪迈的就着瓶口,他又喝了口酒,藉由唇,再度强迫灌入她口中。
灌了几口酒之後,和着她喘息不已的声音,方雅浦温柔的吸吮掉她菱唇四周的酒渍,开始与她四唇相接。
那吻的感觉,就像在勾引她犯罪似的,他唇的温热柔软令她迷炫,辗转的热吻一波波的传送到她口中,他攫取她女性的芬芳,恣意享受火热的亲密与前戏。
「啊┅┅」袁熙上喘息不止,胸腔热辣辣的,所有的热情都被他挑了起来,那夜的缠绵再度涌现,她脸红的更加不可抑止。
随着高涨的欲火,方雅浦以极熟练的技巧,在吻与吻之间,不停的将烈酒送入她口中。他亲吻着她,从下巴到光滑的颈部,无一处遗漏。
接着,他膜拜似的褪去了她的衣物,沿着美妙的胸线,抚摸她挺巧的胸部,今人销魂般的轻合着、挑弄着,直到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还要爱的更多!
黑暗中,方雅浦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密密实实的吻落在她肌肤的每一 ,造成她明显的悸动,终於,一阵颤抖,再也无法抵挡诱惑,袁熙上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将火热身躯迎向他。
喘息逐渐粗重,在她迎向他的那一刻,他们结合了,狂野的热情包围了他们,卷入在火焰般的激情之中,她紧攀着他,享受他好似无止境的律动,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最终结束在一阵狂暴之中。
激情过後,她的酒意也退了大半。
「你终於来了。」方雅浦离开她的身体,一只手臂拥住她,棉被一摊,盖住两人赤裸的躯体。
袁熙上犹在喘息当中,身体似乎还有着他。
「满意我的表现吗?」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极色情的含住她耳垂问,同时棉被的那只手还在她挺秀的胸部上流连不去。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彷佛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发展有多荒唐!她又跟他上床了,一个准备砸大钱将她送进牢去蹲的男人。
袁熙上扬起一道眉,「方雅浦,这样偷袭,你还算君子吗?」
她该走的,可是面对他发达精健的肌肉,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一任他不规榘的搂抱与不时的亲吻。
他笑了笑,对她的斥责不怒反笑,一双手搂得她更紧更密,「你呢?梁上君子小姐,这般随意出入私人宅邸就很有礼貌吗?我只是在向你索取门票而已,并不过分呵!」
「不过分?」用这种法子占有她的身体,他居然认为他自己不过分?
「不是吗?」手肘一撑,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笑着凝视她激情过後的眉眼,「我也有付出呀。」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抚摸她胴体了,冲动来得之快,就像他们刚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想要她!
他的手往下移,吻住了她嫣红嘴唇。
★★★
在榻榻米的温软衿被中过了酣甜的一夜,袁熙上在晨光微透之时睁开酸涩的双眼,蒙中,似乎听到耳畔有鸟声啾嗽。
「醒了。」方雅浦逗弄着她鼻尖,一手还是搂着她,就像整夜都没有放手。
头有点痛,是宿醉的缘故吧,那见鬼的高梁,「方雅浦,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到底想抱她抱到什麽时候?
「不行。」他笑着寻到她的唇,给她一个早安吻。
「你究竟想怎麽样?」袁熙上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放开我。」
「不行。」同样的答案,没有因她的媚笑生姿而改变。
她伸手轻抚着他脸颊,柔情款款的说道:「那麽,起码给我点东西吃,我饿了。」她讨价还价。
「你可以吃我。」他的手叠上她的,一同在颊上滑动,亲密无比。
他暧昧的言语勾起袁熙上昨日的记忆,从下午到深夜,他们一直缠绵着,方雅浦一再对她耳鬓厮磨,也一再占有她。
她摇摇头,敬谢不敏,「我已经吃够你了。」她又不是性饥渴。
「但我还吃不够你。」他笑嘻嘻的压止她的身子,明白的表达了他早晨骤起的欲念。
袁熙上瞪视着他,「你┅┅」他当真做不烦耶!
「你无法拒绝我的。」方雅浦轻抚着她粉色肌肤,看到她臂上留下的伤疤,「很痛吧┅┅」那是机场枪战的结果,他温存的在伤口周围给予细吻。
他那太过轻怜的语气会教人失神,熨烫了她脸容。
他性感的唇凑上了她的,手指的律动也变得急切,搓揉着她每一 昨夜被他亲吻过肌肤,这情况很明显,他在对她求爱!
「我要你!」方雅浦的唇落在她胸前最敏感的部分,轻含挑逗。
璎咛一声,他微微的粗鲁令袁熙上的身躯更形紧绷,她屏息着,那份炫乱的感觉一再将她推上高峰。
接下来的节奏她已经非常熟悉,闭起了眼,她接纳了方雅浦的进入。
在激情之中,她纵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过後,那份空虚的感觉却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扁人!见鬼,难道她爱上了方雅浦?
「在想什麽?」拥着她,方雅浦揉着她发丝,慵懒的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她身上惟一没被他脱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时针指着十二,那表示他们已经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个小时。
「是有这个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麽?」袁熙上皱起眉,他该不会精力旺盛到要换个地方做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呀!」
抱着她,他址开左边的拉门,头俨然是间引进日光的舒适大浴室,拥有温泉旅馆般的豪华设备。
方雅浦在温水浴池温柔的放下了她,唇际堆着笑意,「你在这沐浴,我到另外一间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