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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夫人点头道,“是啊,就是那里,所以我才叫风弄在那等着。”
二丫一听,立即摇头,“我还是不求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求的,我拜拜就行了。”
但胡夫人显然不肯罢休,“这来了,就要求上一求才对嘛,你们这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应该要好好求求了,这个庙可灵验的很。”
二丫见风弄随意往这边看来,她立刻敛了眼帘,“我真不去了。”
苏菀毓不知二丫为何不去,她只下意识的觉得可能与那风弄有关。她是听过风弄的名字,可作为一名闺秀,这等供人作乐的小倌,她自是不与理睬的,不过可以看的出,这胡夫人的风流韵事真是不假的事实。
“去吧,我和你一道,怕什么?”苏菀毓说的话浅白,而二丫自是听懂了。
只是她很怕苏菀毓看出什么,因此如果自己这么继续推拒着,反而可能会更惹怀疑,不如,“好吧。”所以她应了。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七十九章 求得下签
二丫与苏菀毓于神台上取来签筒,两人同时跪在蒲团上,可表情各不相同。也许苏菀毓真有什么可求的,不过就一旁的胡夫人看来,就这跪姿来说,苏菀毓直着身子,自是比起本就想敷衍了事的二丫来的认真的多。
而胡夫人以为二丫不懂,又是好一番纠正她,“顾妹妹,这求签可要心诚,看你这姿态,可不能随便,不然就不灵呢。”说着,她轻拍了下二丫的背,目的就是要她挺直身子。
可二丫却嘴角撇着,自是不以为然。她是意思了一下,也直了身子,不过似乎下一秒,又软了下去。两人心诚之别,也可在摇那签筒的时间长短可见分晓。苏菀毓闭着双眼摇了许久,只见那签已匀了多时,还未见签掉下,可二丫呢,因是被拉来的,也就随意摇了几下,便有一签掉于地上。
“是什么签?”胡夫人似乎比二丫还要紧张。
二丫捡起她的那支签时,于一旁的苏菀毓终于也摇落了一签。
“下签?”“啊,是上上签。”
一人不明这下签是什么意思,只道平常。而另一人求得的是难能可贵的上上签,就算是第一次求,也自是知道此签难得。
胡夫人见状,只怪二丫不够诚心,本以为她会不高兴,所以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可后来看二丫似乎没有所谓的不愉快,才道,“妹妹也别担心,且去听听这签何解,不过毓妹妹倒是好运。”
苏菀毓也是脸上压抑不住的得意,“恩,今天可真是托了胡姐姐的福气,胡姐姐,芙儿,我们赶紧去解签吧。”说着,她还有点迫不及待,反是她拉着胡夫人就要走。
“哦。。。”二丫一看到那边风弄还在那站着,自己又是求得下签,那等下解签的时候,还真怕被他取笑呢!
苏菀毓以为二丫求得下签,怕是去解那签文,所以一副不想去的样子,“芙儿,走了。。。没事!就当是听听,也不用当真。”
二丫点头,可心里又哪是怕那签文,至于说她怕那人?也不是,只是不想与此人碰面罢了,而且奇怪的是,那风弄竟然每次见到她都会不怀好的脸色。
胡夫人于前头走着,后面自然是苏菀毓拉着二丫跟着。
这寺庙的解签人,包括了庙里的高僧,但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大部分的解签人都为外来之人,有些是家中祖传的解签土法,有的则是真拜过艺,也有些功底的江湖术士。至于这面前的解签人嘛,二丫只觉得比之那说书人,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就二丫看来,这整个人就像那说书人口中的茅山道士,两撇虾须一样的胡子,一动一动的,直说的苏菀毓的上上签,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当然二丫并不懂什么古人来者的,她听着这解签人天花乱坠地捧着,而这苏菀毓显然被这解签人捧的那叫一个欢,她一副极其受用的样子,于是一来一往,她既拿出了银子,那解签人当然也就看在这银子的面上,又是好一番吹捧,什么“此乃是开天辟地之后的一大好姻缘啊,小姐的桃花正当时,良人不必特意寻找,所谓‘在水一方’便是说有水之地,如那江河边,小姐自可遇到命定之人呀。”
还真是说的神灵活现的。二丫心道,看这情况,怕是要好一会儿才轮到自己吧。她等的无聊,于是也打量起了风弄。她心里暗道怪哉,这风弄与那晚可真不一样。二丫不是说那样貌姿态,只是他话是少,在这里,在周围一圈显然是对他风弄芳心暗许的妇人小姐们的旁观下,他的话似乎更少了,而且他在看什么?
于是二丫也注意起了另一桌上,原来是一解签人用鸟儿在解签。她见有只小鸟从笼子里跳到桌面已放好的一排纸片上,它左跳右跳后,小嘴就从纸片上叼了张纸出来,那解签人便从鸟儿的嘴中抽出,然后也一样地问那求解签的妇人是要问什么?那妇人道她是要问家宅平安和子嗣的。
而这个解签人说的却比之胡夫人那个要简单的多,他道,“坐北向南,靠山而立,远离市井,夫人住的地方虽好,可周围人烟稀少,于家宅安康和子孙后代都不太好啊。”
二丫与那妇人一般,并未明白为何不好,只又听那解签人道,“方圆百里只一家,歹心之人窥探之,若问何以解此祸,不如搬去街道旁。”
可人一多,那这歹人不就更容易混于其中么?二丫嘀咕出声。不过看那妇人还是深信不疑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莫不是担心过了头吧。
不过。。。二丫看着一席黑衣的风弄,他倒是爱听这些解签的。难道他也信刚刚那番说辞么?这人还真是一黑到底呢,恩。。。包括那脸。
风弄今日本不想来这什么普禅寺的,他是不怕逆了那些个闺秀小姐的意,只是,这胡夫人嘛,他却不能不为那一纸营业批文所想。所以他百无聊赖的跟着,只今日是什么日子?他应该于刚刚看见苏家的六房小姐就该知道,这苏家闺秀们今天是倾巢而出么?
他那时一眼便看到这顾家小姐,后来,胡夫人也随着他的方向看到了她。只这次这顾小姐似乎胆子大了些,竟然敢直盯着他瞧了。呵。。。也罢。他就说不应该有这女子有多么特别的想法,不然如今看来,其实与围着他的一圈妇人和小姐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小姐为何一直盯着风弄?”风弄少有说话,但一说话,声音却低沉而又有一番滋味,以至那些围着他的的小姐们都羞红了脸。
二丫这才回过神,这自己不是应该看向那鸟儿解签之处的么?怎么竟盯着他?“啊。。。我并没有看你啊,我是看你身后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二丫边暗暗于心中骂着自己,边疾步向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而去。
第一卷 江南篇 第八十章 囫囵不过
“老伯,给我一串冰糖葫芦。”二丫知道既然说来买,到底还是要意思下,不然,如若那风弄在后面看着,这自己不买,岂不穿帮。
这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喜笑颜开,可万没想到的是,这面前看似穿着光鲜的二丫竟在身上抚了个遍,都没有摸出个铜板。
啊,是了!二丫后知后觉。小姐可不会随身带着银两,因为这自有丫头们备着。想到这层的二丫就剩翻白眼了,可惜的是,她最终还是拗不过那阿水。而现在的情况是,她被苏菀毓拉着来拜佛,而阿水则被一众丫头们拦着。。。难道说,这是小姐们暗许的,毕竟许愿,有可能透露出女儿家的心事,所以不让丫头们跟着,也是有的。
可天知道,二丫此时观着手中红的欲滴的冰糖葫芦,以及看着那老头殷切地盼着,她瞬间不好意思了。
正想着要不把冰糖葫芦还回去之时,一旁伸出来一拂黑衣广袖。
“谢公子。”老伯本等的有点不耐烦,可一看这银子,便就立即既往不咎了。
二丫看着那老头儿边喊着“冰糖葫芦哎。。。好吃的冰糖葫芦哎。。。”边兀自走开了后,她才侧身向这相助的人道了句,“谢公子。”瞧,也是一句话呗,二丫也觉得竟然不少几块肉,又何必吝啬于谢谢,虽然此人脸色还是很臭,当然她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那身狐麾,二丫本想多问几句他的伤势,可一看他稍微红润了的脸蛋,便觉得似乎没必要了。只是奇怪的是她走了,段凤染也启步。二丫走着,心中终是抑不住的回了头,她尽力保持笑容,“段公子,我是去那解签的地方。”二丫怕他不知,还一并用手指了指。
“主子也是要往此处。”段凤染不言,倒是身后的黑衣人荆代为回答道。
“段公子也要解签?”二丫嘴里含着一颗冰糖葫芦,虽然知道自己说的囫囵难听,但因疑惑这段凤染竟然也信这个,所以还是好奇的问了。
“恩。”段凤染随意地瞥了眼二丫。
哈。。。二丫心里嘀咕,不就是上次让他损失了好些下属么,至于记仇到现在。况且她也很难过,也道歉了呀。算了,管他呢!虽然感谢他救了她的命,可二丫此时却有点幸灾乐祸,不是她诅咒他,只是从她见他至今,每每都会发生些出人命之事,因此就算是解签,只怕也是解那下签,找那解签人寻那破灾的法子吧。
如此想来,她笑意更加含着一种不知明的意味,可在段凤染看来,这又与他何干,刚才叫荆去给银子,他不觉有任何不妥,他一直认可自己的第一直觉,只要他觉得对的,就去做便是了。做了就做了,他如此为自己解释着。可他不觉得矛盾,不代表他的下属黑衣人荆也认可。
黑衣人荆觉得自家公子这样已经很不寻常了。但是,他觉得,主子之用意,又岂是如他之辈所能窥知的。而且就刚才而言,苏家二小姐竟然还为公子收集着第二份蜀地的商贾名单,这么看来,或许也可解释为,为何这公子会帮顾小姐了,之前是苏三老爷,现在是苏二小姐,或者他们苏家人还是有利可图么?
段凤染走在二丫后面,黑衣人荆则跟在段凤染身后。三人缓步来到胡夫人那处。胡夫人一见这段凤染又是好一番打量,没办法,她好男色,在江南已不是秘密。只是这个段凤染可不知,所以他见胡夫人直盯着他看,也只道是那寻常妇人,可下一刻,他却知晓这妇人貌似有些来头。
“公子观之面生,一看便知乃是外地而来罢。”胡夫人端详这一席狐麾锦袍,眉眼淡淡如墨,见众人看他,他也好似习以为常,加之身后护有一名黑衣人,便觉得此人必定不简单。
“夫人好眼力。”段凤染在胡夫人端详他的同时,他也观察着胡夫人。他来江南之前,已心中熟捻各官员以及其家眷,这点辛家九娘也是如此,可能于商贾而言,这也是必定要知道的事罢。只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面前的是胡夫人,直到他看到了一旁的风弄。
段凤染从赏花宴后,便与那宁国公世子荣诏私交频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宁国公世子荣诏表面说是欣赏他行商之论,实际却是那老毛病又犯,他喜断袖,便以为段凤染也好此道。于是段凤染便觉得之前收集的消息还是有点用处的,这江南靡靡之音,官员喜赏玩娈童真是不假。只是这好男风,却是段凤染不喜的,只是他一介皇商之后,除了明志,也不能把这世子如何。不过,这世子怪就怪在你越有脾性,他越喜欢,所以从这世子荣诏口中也得知了这脾气个性最让他欢喜的乃是一个叫宋寅的倌人,而且说是出自南风馆。
南风馆的人么?段凤染神色不改,他不知道面前的风弄是否就是那世子荣诏口中的宋寅,不过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