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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二丫想着,这出嫁后才能知道,那这到底是人呢还是动物呢?不对不对,她怎么把心思都引到这上面去了!
“三表姐,我们去看岑姑娘吧。”二丫兀自回了神。
可苏菀毓却道,“不去!”
无法,二丫转而问道苏菀绣,“那二表姐呢?”
苏菀绣也是淡笑而过,她且道,“不必过去。。。这岑姑娘可是摔的刚好!”
摔的刚好?二丫懵懂的样子,令苏菀绣与苏菀毓都各自留了思量。苏菀绣是不太相信这表妹会不懂的,虽说她的娘死的早,可她至入苏家以来,不说表面太平,实际四房暗地里都在不声不响的较量着,所以这表妹即使是在顾氏里看的不多,但在苏家,也会被耳濡目染的。
而至于苏菀毓,她所想的不外乎如此单纯的表妹,怎是岑安安的对手。但是,她又觉得如此下去,必然不行!于是二丫的一个踉跄就是被苏菀毓所推,“啊。。。芙儿应该过去的!至少要让这岑安安知道,有你在,她休想踏进这苏家大门。”
可二丫去看岑安安只是因为她刚刚离她最近,她不怕苏士清误会她,她只是不想被冤而已。
“其实。。。三表姐,我去并不是因为要让这岑姑娘‘好看’,我只是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了,我陪你去,就呆一会儿啊!我可不想和她在同一个屋子底下。”苏菀毓说道。
而苏菀绣在想着,自己过去应该除了问几句也没什么可说的,而且怎么说这岑安安住在大房,理应要把此事说与她的母亲大夫人韩氏听。
“我先回房了,两位妹妹自去吧。”
“好。。。”苏菀毓拉着二丫,待看到苏菀绣在远处成为一点后,便向二丫道,“在我们苏家姐妹中,就数二姐姐最有主意了,你别看她都听我伯母的话,其实,她虽照着做了,但。。。”
苏菀毓与二丫低声耳语道,“但是她啊。。。还是喜欢着那段凤染,而且还把蜀地所有数的上名号的商行名字都抄写给了他。”
这个二丫还真不知。只是他段凤染还真接受了?“蜀地?”二丫问。
“是啊,大伯母娘家就是蜀地大族。”所以有些族人行商也不足为奇。
哦。。。怪不得这段日子里,三小姐苏菀毓在谈起女子行商时说到那辛家九娘,她苏菀绣就再也没有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反而是渐渐地听的入了神。
“难不成她与你一样了?”二丫知道苏菀毓之前一直嚷嚷着要行商,所以她从这苏菀绣的做法来看,便认为是她也想成为商女。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想以此来接近段凤染么?
“我是肯定不行的,我娘只要一听到这些背离主道的事情,就肯定饶不了我。可二姐姐吧,我大伯又不在了,而大伯母呢,又整天只想着与我娘争个高低,你看吧,这以后啊,该比的就是我与二姐姐的亲事了。”
“恩。”二丫与苏菀毓边说边来到苏士清所居住的漱玉轩。
这漱玉轩因乃是二公子苏士清所居的地方,所以一切虽然看似清雅,但许多东西都是稀罕且不菲的。而二丫只来过一次,那次还是为了表小姐顾晓芙。于女儿家的心思来说,喜欢一人必想为他做些事情,而且除去做这香囊和钱袋子外,做鞋子也是被许多女子所喜。而二丫所要做的就是把苏士清穿的鞋给量好尺寸,回去再告诉顾晓芙就行了。只是如今,这佳人已去,一切似乎物事人非。
二丫与苏菀毓踏入漱玉轩,便看到卫大夫正与苏士清说着话。
“恩,好。”苏士清答应着,便叫小厮送卫大夫出去,只他一回头便看到门口站着的二丫与苏菀毓。
“二妹妹。。。表妹。。。”
“二表哥,岑姑娘如何了?”二丫问着苏士清,见岑安安正躺在床上。
“恩,孩子没了。”苏士清说着竟舒了口气。
“。。。。。。”二丫也沉默了,只是这岑安安为什么要自己把孩子给摔没了呢?而且,这分明很有可能都要把自己性命给搭上的事,她却义无返顾的做了。
“我。。。我的孩子!”在床上的岑安安睁开了眼角,她见二丫来了,便‘及时’哭喊了起来,这让苏士清心生不忍,他又过去安慰着她。
“二公子,我的孩子呢?”
“安安,你还是。。。”
“不。。。不。。。我要我的孩子啊!呜。。。呜。。。”岑安安抱着苏士清的腰,神情激动。
苏菀毓向二丫撇了下嘴,似乎在说她受不了了,要走了,你走么?
“我。。。”
“二公子,你不要怪表小姐,她不是故意的。。。”岑安安见苏士清只是安慰着她并没有像她预料般会责骂二丫,于是她打算先下手为强。
她先帮着二丫说话,又道,“可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而二丫不能忍受别人给予的冤枉,她道,“我根本就没碰过岑姑娘!”
“我就站在一旁,不知岑姑娘是何居心,这用孩子来讹伤别人,也不知姑娘用意为何?苏菀毓道。
作者话:小梓打算在春节期间,把之前的章节内容再捉虫与修改。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七十六章 蜀地名单
“二公子,我没有。。。那可是我的孩子啊,那可是我与。。。”岑安安哭的哀怨,当她说起孩子时,竟有意的看了眼苏士清。
可苏士清呢,虽然也有过这孩子可能是自己的想法,但由于他又看到这岑安安与苏士湍在一起过,而那苏士湍说话有暗藏深意的样子,所以他一听到这孩子没了,才觉得如释重负。
“岑姑娘,你好好在这调养,尔后。。。尔后你还是离开罢。”苏士清刚于一时情急,才唤安安,但是他既然下定决心要娶已变作顾晓芙的二丫,自然也就要好好处理这个关系。
岑安安听苏士清唤她岑姑娘,便立即止住哭泣,她双眼红肿,只是这也无用,因为苏士清话中已是明确要让她离开了。
难道是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大夫说她怀了孩子不假,但胎位不稳又很可能是个女娃,所以岑安安此刻抓住褥子的手泛出了青筋,因为她心里在挣扎也在不甘。
她是谁?她可是曾名动京城的花魁岑安安!是那些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她芳容的人!她为何要来江南,难道说这目的未达成,她还可重回邀月阁么?
其实不说攀龙附凤,她只是想从良而已。她岑安安比之这些闺秀还差些什么?不就是一个出身么?不,她不能回去,她不想再看到那老鸨与一群年轻雏儿的丑恶嘴脸。
所以她要抓住最后一线希望,而这种希望,如果在大公子苏士湍身上行不通,那么她也只能把希望放在仍对她有情的二公子苏士清身上了。她垂泪道,“二公子,安安会走的。。。我会回到京城去,即使是做那最低层的丫头,至少。。。还可以早日把那银两还上。”
苏士清一听,便转过了身,“你怎么还欠上银两了?”
“我。。。就是那次你和谭大公子一起来,然后没有了银两。。。”
苏士清记起来了,他爹苏二老爷苏景便是这谭大人的下属,而谭大人自然就是户部尚书谭制中。苏士清刚来京城,他爹苏景虽然在有空之余也会带着他到处递帖拜访,但很多时候因为是出师无名,且苏景又是那自诩廉正之人,所以在很多正式的场合,有些话不好说,既而没捅破,别人也就假装不知道,毕竟这京官之位,就算是旮旯小官,也是凤毛难求。
所以他才认识谭制中的嫡子谭大公子。谭大公子是个有才却也风流堪比三老爷苏昇之人,况且京城的烟花之地与江南等地又有所不同,如江南,它私窑颇多,而京城嘛,自然就是有官员撑腰的官窑居多,至于那千金唤便是其中之一。
苏士清认识了谭大公子后,自然也就跟着他混入了这千金唤,然后也就认识了岑安安。岑安安此时一提这些个苏士清在京城里做的荒唐事,苏士清便立即想起了什么。去这些个消魂窟,又哪能不花钱,他觉得这谭大公子虽然算的上是纨绔一个,但也不妨是个好的人脉,所以他花钱如流水,又不能向他爹苏景要,怎么办呢?因此就有了这一出--岑安安为他垫起了银两。
所以说,这银两就是那时候欠上的?但是她跟着他来到江南不是说都一切妥当了才跟来的么?苏士清若有所疑,可他看了眼二丫,后者又似乎没什么表情,这就让他更难抉择了--是让她继续留在苏家,还是?
“芙儿,我们走罢,都没人相信我们的话了,我们留在这干嘛!”苏菀毓扯着二丫就要走。
苏士清怕二丫真以为他不信她,于是又道,“岑姑娘,银两之事,我自是会想办法。祖母让你在竺兰院安胎。。。如今这调养也是一样的,我等会就让人把你送回竺兰院。”
岑安安听着,竟有的一丝希望也无了,她虽点头,但心头已瘫软一片。只是她还留在苏家不是么?也只能留下来再说了。如此想后,她脸上似感激着,“安安谢过二公子。”
苏士清颔首,但一回头,便见二丫与苏菀毓已一脚踏出漱玉轩。苏士清不顾岑安安那双注视他的眸子,他追上了已有几步远的二丫与苏菀毓。
“表妹,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他道。也看不出他任何紧张,也许,苏士清认为她顾晓芙会谅解他吧。
可他错了,因为只留给他苏士清背影的已不是真正的顾晓芙了。而二丫,说真的,她因为顾晓芙一惯就讨厌苏士清,而且她本以为自己也会连着岑安安也讨厌的,孰不知,她此时反而有点可怜起岑安安。“二表哥,不管你有没有意。。。看在那岑姑娘刚小产的份上,你也对她好点吧。”
苏菀毓以为这表妹会说气话,所以当她一听二丫既然是帮着岑安安说话,便很是奇怪,她用手肘碰了下二丫,可二丫也不管她,继续向前走着。
“芙儿?”苏菀毓只认为二丫的脑子还没好,不然怎么会这样说他的二哥哥呢?这身后之人可是她从小就喜欢的苏士清啊!
“无妨。”苏士清眼神淡淡,他不会作那哄人的动作,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他认为这表妹许是故作姿态罢了。
苏菀毓看着这情形,便知道这二哥哥显然已处于被动的局面,原来她一直觉得这顾家表妹以后只会付出而难以得到回应,可现在看来,二哥哥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被这顾表妹给牵起了情绪了。所以淡淡只是掩饰么?苏菀毓瞅了眼那温润眉眼,“呵”她笑着摇了摇头。
而大房那边,大夫人韩氏不用苏士清派人告之也知道了岑安安因滚落石阶而至小产的事。
她看着苏菀绣回来,才道,“啧。。。这么快就没了,我倒以为以后会有大戏可看呢?”
而苏菀绣看着自家母亲的样子,只道了句,“母亲想让大哥哥娶这岑安安?”
“怎么可能?把那种人抬进门,我这老脸还往那搁啊?”韩氏嗤笑道,而苏菀绣也无停留地欲回到自己的屋里。
只是她却被韩氏叫住了,“这封信怎么回事啊?”她拿着信笺晃了晃道。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七十七章 寺庙礼佛
“这是。。。”苏菀绣眼神飘忽,这让其母大夫人韩氏越加起疑。
“你何时对我们蜀地行商者如此感兴趣了?”韩氏把信笺按于桌案与自己手掌之间。
“母亲,你怎可私自拆了女儿的信笺?”苏菀绣奔过去,想从韩氏手中抢回信笺。
“。。。绣儿,虽说里面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但是,为母好奇,你这是要拿给谁呢?”韩氏眯起了双眼。
苏菀绣捉了个空,可因对方又是自己的母亲,而她也知这段凤染为她母亲所不喜,因此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