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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丫还是颇为担心,因为她总觉得段凤举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死的。
“至于薛氏,她既是如此不安份,那我也不必尊她为长了。”
二丫虽说没见薛氏对她如何,只是那一推,却不是无意,而且西厢到底还是薛氏的地头,自然这一推背后若不是有她的授意,相信也不会有人大胆到敢如此对待这段府夫人的。
而段凤染想的是,把薛氏赶出段家自是不可能,但是若以其有病,要去外庄养身子的话,那这原由自是正常不过。而且即使对方是薛氏以及段凤举的人怕也不能加以诟病。
二丫点头后,低头看孩子已是停下了吮吸,便觉得他应是饱了。所以她侧过身把衣衫掩好后才又哄着孩子睡觉。
二丫上下眼帘已是打架,显然她是累了,所以段凤染为她掖好被褥后才出了屋子。
而黑衣人荆正于门口守着,他见段凤染出来后,便低声道,“公子,明日有人要劫刑场。”
段凤染便嗤笑了声,“太子明日监斩。。。宁妃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么?”
☆、第三卷 最终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是天意么
若来人真是宁妃所派,那这些人也应是武功高强者。且看这刑场四面空旷,定也没有藏匿之处。但是按理说,这被斩首之人皆为太子一党,若是这宁妃要救人,那她将要救的是谁?
午时将至,段凤染及他的黑衣属下们暂且还未看到有何异常。太子也已落座,他之所以来监斩,乃是想体现他的大公无私,至于那些准备斩首的第一轮官员一见到他,要不就是沉默无言,要么就是嘶哭喊冤,但是作为太子,他仍是面无表情,不做任何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监斩官员抬头看了眼天色,再请示太子,“殿下,这时辰已至。”
虽说面前所跪之人都曾为他所用,而其中也有几名要职官员,但是太子知道,若是他有一丝心软,便又会招致他老爹所疑,因此这时辰到了,他还就定了定神后,方才点头。
“时辰已到,斩!”监斩官员得太子授意,便扔出斩首令牌。而此令牌一出,一身材魁梧的刽子手便提着大刀上前。
一刀而下,首级与身躯分离,鲜血自然洒了一地。第一名被斩之人倒下,而接下来的每个将要斩首的官员几乎是个个面如死灰。
段凤染见第一轮并无段凤举,但是押着囚犯的囚车里却是有他。此次斩首有十二人,因是一轮四人,所以段凤举不是排在第二轮就是排在第三轮。
而自第二轮也执行完毕后,段凤举才被提到了邢台上。他被勒令跪着,而当他看到段凤染时,却笑的狂妄。段凤染看着他,也并无一点怜悯之心,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使段凤举此时显得消瘦,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就段凤染看来,也许这刑罚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公子,你看!”黑衣人荆示意段凤染看天,此时这空中突然出现好几只巨大的风筝。
“小心!”黑衣人荆护住段凤染,只因这些风筝只是用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真正后面蜂拥而来的,便是劫场之人。
段凤染看着他们与官兵打斗,却无一人上前救人,“不对!”他道。
“保护殿下,来人啊,保护殿下!”监斩官员见有几名蒙面人向他这边袭来,便想着赶紧逃的同时,却又让人保护好太子。
他们的目标是太子!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来救人,来人就是想趁乱而杀太子。
“公子,我们。。。”黑衣人荆见许多本是来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逃离,便也想劝段凤染离开。
段凤染在这混乱的情况下,眼睛仍只盯着刑台上的段凤举。“把他带走。”他只轻声道了句,便兀自转身。
他?黑衣人荆也看了眼段凤举,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在段凤染与他擦身而过之时,他仿佛听见一句话,这是天意么?
到最后,圣上得知此事也是先惊后怒。斩首官上折于圣上,只道那日斩首了九人,其余三人择期再斩。而于当日到过刑场的人都知,这最后余下的乃是四人,不过此事也被定夺为刺杀太子而非是劫场救人,当然如此一来,于太子有利,所以太子党自是一口咬定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的矛头自然指向宁妃,而许多证据也显示是为宁妃所为。圣上虽并未彻查此事,只是后来从他对小皇子的态度来看,这没有了从前的疼爱,应也与此事有关。至于宁妃,她连降两级变作贵人,至于原由,是与此事有关,还是圣上所不喜,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卷 最终篇 第四百章 闺秀之路(大结局)
十年后京城段府
“二弟,先生交予你的功课可是做好了?”段崇墨作为长子自是要为弟妹做好榜样,但是作为他弟弟的段崇礼却颇觉得这个做大哥的简直是人小但老派,真是说不尽地罗嗦至极。
“哦。。。早就完成了,正要拿去给爹看呢。”段崇礼本是背对着段崇墨的,只他迅速转头说了句后,就开始暗自窃笑。
而果然,段崇墨相信了段崇礼,“如此,你便快去吧。”
“恩。”段崇礼准备抄近路与某人会合,可那个某人却一直跟在其后,准备吓他一跳。
“阿礼!又被大哥逮着了?”这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段崇礼身后响起,而后者根本没被吓到。
段崇礼一看这从假山处转出来的小人儿,“阿礼也是你这小女娃叫的么?下次被大哥听到了,你就准备再‘洗耳恭听’吧。”他左右看了看并无丫头婆子们跟着,竟又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又把她们给甩掉了。
小人儿只有五岁,身量虽是胖乎乎,但胜在一张小脸蛋讨喜,所以她自以为一向疼爱她的段崇墨自是不会说她的。“大哥最疼我了,而且有你挡着,我又怕什么?”
“你。。。好啊,等着瞧呗!”段崇礼作为家中行二,他往上比不过大哥段崇墨,往下呢,又经常被这妹妹堵的无话可说,就如此,他还真觉得憋屈的紧。
不过言归正传,他们来的目的又是只有那一个。“又是娘叫你来的吧?”
“恩。”小人儿一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表情。
段崇礼也只长小人儿两岁,只是当他摇头叹气之时又与段崇墨有些相似,这个他自然是不知的,只又道,“娘这招数怕是都玩了三次了。怎么还觉得有效?”
“也许爹也是明知故犯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小人儿段崇敏只能两手摊开,觉得无奈之余又有些不以为然。
“走。看来我们兄妹二人又要上演一出苦肉计了。”段崇礼招呼妹妹跟着他去段府前院,因为他相信。这不出意外的,他们的娘亲此时定在那儿。
而这时的段府前院,就在大门处,一名肚子微隆的妇人佯装拉着另一名妇人之手,“小姐,此时姑爷都不来,我觉得这回。。。”阿水于心中补充着‘难说’二字。
“你都有了身子就别与我立在这儿了。。。他们就快来了。”二丫凑在阿水耳旁,后句说得小声却得意。
阿水知道二丫说的乃是段崇礼与段崇敏。所以她嘀咕着。“每次桥段都一样,奴婢是觉得此次姑爷定不信。”
二丫却有些怪阿水似在泼她的冷水,便催促她道,“哎呀,你快回去吧,我自个儿待着。”
但阿水也不愿走,毕竟若此次闹大了,她又得跟着二丫回去顾府,只是她现在可不想与其夫君分开了,所以她又道。“好了好了,奴婢还不得陪着你么?”
二丫这下才心满意足,而此时两边队伍竟然是同时来了。一边从回廊而来的是段凤染与长子段崇墨,另一边显然是又抄小路而来的是段崇礼和段崇敏。
“快,快点!”二丫让她的二子和小女儿快步过去她这边。
段崇礼和段崇敏相视无言,只得也听话的迈着短腿而去。“娘,你能别每次都这样么?我都觉得演怕了。”
一来就被段崇礼抱怨着,二丫只又苦着脸与儿子似诉苦道,“阿礼啊,难道你就忍心让为娘每天熬夜就为看这帐本么,你看。你看啊,你娘的两只眼睛都成这样了!”
二丫指着自己一双眼睛让段崇礼看。而后者只能又无奈点头道,“娘你也可与爹好好说说。你这每次都说回外祖父家。。。就不能说些新词么?”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呀,本就是爹做的不对嘛,是么娘。。。”段崇敏抱着二丫大腿,而二丫自是感动地如遇到知音,她一下子抱起了段崇敏并香了她一口,“敏儿真乖,娘亲还真没白疼你。”
什么呀,小马屁精!段崇礼翻了翻白眼,而他见自家的爹和大哥正过来了,就与二丫道,“娘,来了,你快哭啊。”
“哦!”二丫抱着段崇敏又蹲下连着段崇礼一起抱着,而且还立即掐了自己的大腿,“呜。。。娘舍不得你们啊!”她掐自己掐地生疼,但为了能挤出一点眼泪,她也必须这么做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段崇墨其实早就看出了自家娘亲的那点伎俩,但是因为是他娘啊,所以他认为这最好的办法还是让爹来解决吧。
“阿墨,娘要走了,你好好代娘照顾你弟弟妹妹啊。”二丫抚了抚段崇墨的发丝后,便转身想出门。
但是段崇礼与段崇敏就一人拉着二丫一边衣袖,只听两人喊道,“娘啊,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二丫撇了眼段凤染,见他无丝毫上前阻拦的意思,便有些气愤地继续道,“娘要走了。。。”
“娘。。。”
“芙儿。。。”
二丫不是因为段崇礼与段崇敏的喊声而停下,而是因为段凤染的轻声一唤才停下的。只是原以为段凤染是要她别走的,可段凤染却说道,“既然你是回去,那你帮我带些明前茶给岳父吧。”
二丫听得段凤染这是让她顺带捎些东西给顾洪,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带你自己带去!”她丢了句后,正想真的一走了之,不过她迎面遇到一人进来,便停住了。
“你去哪儿?去谈买卖么?我也去。。。你不知,那张掌柜说会给我这个数儿。。哈哈,是不是很多,啊?哈哈。。。”
这大笑而来的是段凤举,只是他整个人早已于那斩首之日后便疯了,而他此时笑得恐怖,竟吓得段崇礼与段崇敏两人都跑回到段凤染身旁。
过了十年,段凤染见段凤举如此,也是一时唏嘘,何况薛氏又于年前病逝,所以他对段凤举已是没了狠意。“把人带回去吧。”一小厮见段家的主子们都在这儿,还就立即拉着段凤举道,“大公子,我们回去吧。”
二丫见段凤举被带回去时,还一直嚷着,“我要去做买卖,哈。。。有银子,会有好多银子。。。”
这十年,已是物事人非。段家逃过一劫,军粮一事没了下文,只因敌国与朝廷和亲,前方没了战事,自然粮草不急。太子终是继承皇位,而小皇子宁王则前往封地,但宁妃却只留于宫中,这被以为是新皇帝以宁妃为人质,从而使宁王不敢轻举妄动。
一朝君,一朝臣。江南望族苏家因苏景而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联姻之家,可惜彼时苏菀毓等人均已出嫁,而苏士清的子女也只与段崇墨一般大,所以即使有意结亲,也要在五年之后方可。宁国公荣诏因后来没参与宁妃的刺杀计划而幸免于难,但却被名讳所累,同为宁,被新君所厌恶,只能又先避回江南,只是他不死心,只待恩宠过后再返京城。
而一众商贾也继续忙碌的卖货,买货。米商大户辛家九娘辛芷兰嫁与京城药商嫡子冯子晋。有人说是因两人认识多年,又有人自诩知道内情,说是与段凤染及其夫人有关,说是因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