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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如同叶凌欢某天发现邱槿荷或者叶尘予被人杀了。她一定也会发疯般的不择手段的报仇。
她还只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并不是真的自幼就跟在他们身旁。夏寒的痛和煎熬。可想而知。
“娘尊重你的决定和选择。”好久,邱槿荷才从失神般的表情中回来,“你不必为仁和伯府做任何牺牲,不必为他谋取好处,你只需要想着自己快活就好。”
“娘,我不是仁和伯府的人吗?为什么只用考虑自己?”叶凌欢小心的问道。
“仁和伯府,呵,他束缚了我的一生。”邱槿荷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在叶凌欢还想问下去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对了,钱满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叶凌欢摇头。
“到里屋来。”邱槿荷拉着叶凌欢到了里屋去。让她将衣服给脱了,露出了后背,她看了半晌才松了气,“还好,确实没有被人碰过。”
“我的身后有什么印记吗?可以证明没人碰过?”叶凌欢好奇的问道,若是以前,她不会留心这些细节,可是夏寒说过那些话之后,她就开始思考和观察了,才发现邱槿荷真的是有秘密瞒着她的,她想要知道,但是又觉得邱槿荷不说,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不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最为恰当呢?
“别人碰过必然会有手指印之类的,你却没有。”邱槿荷只是这么解释了,帮着叶凌欢整理衣服,叹了一句,“娘只愿真的是雷劈把让钱满遭了报应。”
“娘,今日他们还污蔑我会巫术呢,还提到了什么端木一族。”叶凌欢佯装随意的提起,却见了邱槿荷的手大大的一抖。
“胡说,端木一族和我们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邱槿荷低着头继续系扣带,不敢看叶凌欢的眼神,“不过欢儿,若你、若你身体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给娘亲说,记得。”
“嗯,记得的。”叶凌欢不动声色的点头,“予儿呢?在看书吗?我想去看看他。”
叶尘予最近十分用心的学习,特别是在姐姐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越发用功,白天练武,晚上便挑灯夜读,拼了命似地。
“姐姐受苦,是我无能,无法保护姐姐一个弱女子。”这是叶尘予的原话,叶凌欢是心痛他清减了许多,不过脸颊的轮廓出来了,俊秀的男孩子一个,“姐姐你再挺着些,很快,我一定能够成长到足够保护你和娘亲的。”
来仁和伯让他成长了不少,不再如同以前那么只晓得玩闹了,甚至没有那么任性,好像把锋芒和棱角都掩饰起来。
书房中,叶尘予正在埋头苦读一本兵法,叶凌欢的事情他是有耳闻的,可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姐姐能解决,便没有多去过问,此时看到姐姐过来,心情自然大大放松。
“姐姐,一切安好?”叶尘予问道,将坐椅让给了叶凌欢。
“自然一切都好,没事儿了,宗亲王妃帮了我。”叶凌欢笑着道,让他放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别太辛苦了,看你的脸上都没肉了,读书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
“姐姐,我觉得时间很紧迫。”叶尘予道,“我这去学武,听那些有钱有势家的公子小姐都说,女子的婚姻从来都不再自己的控制中,我想为姐姐争取一门好亲事,姐姐眼看就要及笄了,若我们不能提高自己的影象力和地位,我担心到时候……”
“不必担心,我不用嫁人了,今日在钱府,许多位夫人给我做了见证,我说了我终身不嫁。”叶凌欢笑了笑。
“终身不嫁……”叶尘予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好半天才动动嘴唇,“不嫁也好,弟弟养你一辈子,不需要那些公子哥儿,我瞧着没一个好东西,能配得上我家姐姐。”
“哈哈。”叶凌欢开心的笑了,又捏了捏叶尘予的脸颊,“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若我猜测没错,娘亲这几日会偷偷外出,你若有机会,替我看着娘亲,去了哪儿,拜访了谁。”叶凌欢轻声道,“我怕娘要去见什么危险人物,你要负责娘的安全。”
她今早身体怪异不适,邱槿荷看在眼中,而前几日车中离奇失踪事件,想必她也记挂着,今日她又刻意提起端木一族来。如果邱槿荷和端木一族的人有关系,知道端木一族的短命历史,和对玉浊丹的需要,若叶凌欢真的不是叶颜绍的女儿,而是端木族的血亲,邱槿荷一定会去找跟此有关的人,说不定就是……叶凌欢的亲生父亲。
叶凌欢还记得邱槿荷才来仁和伯没多久,第一次遇到麻烦的时候,就说想去拜访一个人,那时候她没有方向去想这个人是谁,现在却有了方向。
“好。”叶尘予点头。
“别太那么拼了,你还有许多时间。”叶凌欢又道,“姐姐也会自保的,姐姐可是很厉害的,你看,宗亲王妃都帮我了。”
“不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叶尘予摇摇头,“姐姐,我看现在的局势,会有战争爆发的。西方部族西凉,一直以来蠢蠢欲动,而东临国和我夏启国已经对峙很久,东临三年前继位的新王手腕十分铁血,大力征召兵马,逐渐派向边境,用不了多久,东临会挑起战火。”
叶凌欢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只是认真的看着叶尘予:“就如你相信姐姐能够摆平身边的麻烦,姐姐也相信你能闯出自己的一条路来。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你活着,姐姐才是最开心的。”
“嗯,我会努力的。”叶尘予郑重承诺,伸出小指头,带着几分撒娇,“姐,拉钩,我保重自己,你也不能随便受到伤害,这是我们的约定。”
记忆中,前任和叶尘予约定好了事情,就会拉钩钩,她伸出小指头,和叶尘予的碰在一起,一股温情在心头漫开。
“对了,予儿,再交给你一件事情。”叶凌欢又道,“你帮我留意吐姜的所有消息情况,特别是端木一族的,我现在很关心这个。”
叶尘予自然点头称是,姐弟两人又闲聊一阵,叶凌欢才回听雨楼去了。
让人意外的是,叶颜绍竟然没有来找叶凌欢去问话,也罢,反正叶颜绍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钱老爷都承诺了,那钱满和钱夫人再有不满意,也只能是忍着了。再者,大约叶颜绍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吧,想必有人已经很到位的将她今早那句“爹在外面如何,是爹的手段和本事问题,与我和干”传达了。
青雪很晚在回府,脸色极为疲惫,说是以当下的技术条件,要分离研究透彻玉浊丹的成分很难,叶凌欢提出用血画出她所需要的,却被她阻止了。她虽然知道得不清楚,但是还是能猜到叶凌欢前两日身体状况的异常肯定和异能有关的,严重的警告了她不许多用。
不过,青雪说,她已经有了一条新的门路可以研究此药了。
青莲则一早就将叶凌欢赶去睡觉,明天的朱玄馆是早课,而后日就是插画比试了,她说叶凌欢必须休息好,不能再熬到三更半夜。
☆、65、大师姐
终于上课了,这是叶凌欢到了朱玄馆的最大感受。这日早晨,晨昏定省之后,她就赶着到了朱玄馆中,似乎她是来得最早的弟子,好在秋无言已经到了,他便领着她到了授课的大堂。
“青雪没有来吗?”这是秋无言看到了叶凌欢身边带着的旋儿问的第一句话,随即自知失言,便悄无声息的移开了话题,“你的位置在那里,去吧。笔墨纸砚朱玄馆有提供,当然你也可自备。”
“好,我有自备。”叶凌欢点点头,然后笑了,低声道,“青雪这两日可能会有些忙碌,暂时不能来陪我上课,秋先生见谅。”
秋无言顿时窘迫,白皙的面颊很可疑的有些红了。
“秋先生,多谢你上次出手相救,去告诉了王爷,又第一时间找到了钱满公子,否则,只怕学生现在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叶凌欢让旋儿去摆上笔墨纸砚,自己跟秋无言道谢,“请秋先生受学生一拜。”
要说整个事件,她唯一觉得感激的人就是秋无言和青雪了,除了这两人真心帮了她,其他人都是怀着各自的算计的,叫人心头疙瘩得很。像是夏寒这种算计了就明着告诉你的还好一些,特别是李承霖这样的,那种暗中算计着你,装作对你好的,最叫人讨厌。
自从猜测到夏寒的身世之后,叶凌欢对他改观了很多,不再觉得他有多邪恶了,好像都是可以理解的。再加上,怀疑自己和他是同族之人。这种同类的感觉是很微妙的,说不清。
“何需多礼。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应当维护你。”秋无言露出温润的笑容,接着又道,“我来帮你看看你准备的笔墨纸砚如何了,上次见过你的画作,似乎工具有些随意,现在趁其他学生还没来,我跟你说说。”
“谢谢。”叶凌欢道,秋无言真是个温柔耐心的人啊。青雪有福气了,“对了。先生门下的学子是按照入门先后排序,还是按照年纪资历,或是别的什么规矩?”
“入门先后。”秋无言笑着道,“叶小姐,你是我门下大弟子。”
“哈哈,那感情好。”叶凌欢得意的笑了,又道,“先生。你就不要叫我叶小姐了。怪生分的,叫我凌欢吧,亲切自然。”
“行。凌欢。不过,我这大弟子的基本常识稍微差了些。”两人已经在了叶凌欢的桌子边儿上,秋无言看了看她的工具,“首先,笔,可分为长锋、中锋和短锋笔,性能各异。长锋容易画出婀娜多姿的线条,短锋落纸易于凝重厚实,中锋、短锋则兼而有之,三种皆有才可,你却只有中锋。”
“啊,我给忘记了。”叶凌欢讪讪道,当初水墨画基础课是学过的,“是否应该是‘小山水’小狼毫、‘大山水’大狼毫各备一支,羊毫笔‘小白云’、‘大白云’各备一支,再有一支更大的羊毫“斗笔”;秃笔也可以有。”
“你原是知道,忘记该罚。不过,秃笔暂时用不上。”秋无言又拿起了叶凌欢的墨,“油烟墨,墨色黑而有光泽,能显出墨色浓淡的细致变化,宜画山水画;松烟墨黑而无光,多用于翎毛及人物的毛发。墨色发紫光的最好,黑色次之,青色又次之,呈灰色的劣墨不能用……”
秋无言洋洋洒洒的讲着,又讲了作画用的纸,分生宣、熟宣和半生熟宣,每种用来作画的效果也不同,这个时代的宣纸已经普及了,但是也有人用绢来作画的。
夏启国开国初期以重彩设色为主流,但自前代皇帝开始,在文人标淡雅的趋势下,色彩的运用有逐渐衰退的倾向,倒显得有些单一了,唯有人物画还保持着浓墨重彩的风格。
另外又讲述了调色用的梅花盘和层碟,贮水盂,防重色脱落的胶和矾等相关知识,讲到差不多的时候,其他同门就相继来了,自然目光都是在叶凌欢身上扫过,虽未见其人,但这几日也闻其名了。
叶凌欢,继和王爷纠缠不清,被钱满劫持,马车离奇失踪事件后,昨日钱府道歉以及那个震撼世人的表白和誓言。
刚好朱玄馆有两位弟子昨日都在钱府做了见证,一个是苏姚,另一个则是邹海棠,这两人同在朱墨门下。今早从踏进朱玄馆,她们就没有清闲过,一直被听到风声的人苦苦追问情况如何。
苏姚自然话语中诸多贬低叶凌欢的言辞,不过叶凌欢昨日行为虽大胆,却都在规矩之中,她也没用什么可下嘴辱骂的地方,最多主观臆断马车中是她勾引了钱满才丢了清白。
钱满好色之名甚广,那日多人见了钱满强行带了叶凌欢上马车,苏姚的说辞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