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这样骂人?」她抗议。
「他本来就欠骂!枉他身为人子,不为狱申老父着急,一心还想扮演他
大少爷的角色,丝毫没有忧患意识。像这种被宠坏的公子哥儿,根本就是难成气候的败家子,这种男人妳也想要?」他愈说愈激动,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不想要!可是……不要又能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又能怎么办?」她也像瞬间被煮沸般,火辣辣的回吼。
而房里头的声音,却倏告平息。
须臾,听得冬儿好笑又好气的声音传来,「少爷,你别躲在棉被里……外头的是小姐,她回来了。」
这话可惹得外头的曲遥一阵怪笑,「瞧见了没?还不快去把妳相公给请出来,免得他惊吓过度,尿湿了被子就不好了。」
「曲遥,你的嘴巴一定要这么坏吗?就算莫廷不争气,也跟你无冤无
仇,你又何必这样子损人?」一想到莫廷躲在被窝里瑟缩的样儿,其实连缇娲自己都快忍俊不禁;不过她可不想纵容他的嚣张气焰。
「无冤无仇?!」拉近与她的距离,曲遥深深望住她,任由彼此眸中的倒
影纠缠不休,低沉的嗓音迫人的激荡着,「妳认为我应该对他如何?我不会让他抢走妳!」
缇娲心湖顿掀波涛,打了个轻颤,视线缠绕住他似若有情的俊脸,贪婪的想寻求更坚定的诠释……
蓦地──
「莫缇娲!妳可回来了!」莫廷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大哥──」
「别叫我!妳这死丫头,还有脸来见我?要不是妳炼的鬼玩意,咱们莫家不会这么惨,我也不会躲在这种鬼地方受活罪!都是妳!是妳害的!」莫廷紧抓住她的肩猛晃,就像恨不能将她全身骨头给拆了。
缇娲咬牙忍痛,任由莫廷无情的辱骂,泪水却不住地滚落。
「放开她!」曲遥霍然挥臂,将莫廷推开。
「你──」莫廷这才发现他的存在,转而怒瞪缇娲,「他是谁?妳带来的是不是?妳居然带回了个……野男人?!」
「他是……我──」这着实伤脑筋。唉!
倒是曲遥,答得爽快极了。「是野男人也比你带种!莫廷,是男人的话,就想法子解决困难,别净是怨天尤人,欺负弱女子!」
「你──」被奚落一顿的莫廷脸色青白交加,然后他将所有怒气全出在缇娲身上,「我就是爱欺负她!怎么样?你算哪根葱,敢管本少爷的事!她是我老婆,我爱怎样就怎么样!」
才说完,莫廷忽然扬掌,狼狠朝着缇娲掴去,「教训妳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啪地声响之后,是冬儿惊骇的低呼声,「小姐!」
然而,更快速的反应来自曲遥。
啪!啪!两记耳光挥去,打得莫廷头昏眼花,往后跌去。
「谁让你动她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那我现在就先扭断你两条胳臂,看你还能怎么样欺负人!」
只见莫廷像小鸡般落入曲遥的箝制,狂怒的曲遥有如凶猛的野兽,随时可能将人撕碎。
弱质的公子哥儿哪堪折腾,莫廷哀号不已,忙不迭地求饶。「好疼……求求你,快放手呀……缇妹,妳还愣着不动?快救我呀!」
救他?抚着热辣的脸颊,缇娲虽有千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开了口,「曲遥──」
「住口!别以为妳求情就有用,像这种男人本来就该让他吃点苦头,看看是否会清醒!」
「可是……要是他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爹?」缇娲捉住曲遥的手臂,语气益发坚决,「放开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
「妳── 」他的值结隐抖,更加的恼火。「妳就这么护着他?!」
「她当然得护着我。」偏偏不知死活的莫廷还抢话道:「我死了,她就得当寡妇!」
「那最好!我就高兴让她当寡妇,所以谁娶了她,谁就得死!」曲遥俐落答完,又加重了臂力。
这是什么话?缇娲怔怔的望着曲遥诡笑的脸。
随即,充斥众人耳膜的是莫廷的哀号。
「唉哟!痛死我了。轻……点!曲大侠,你……手下留情呀!我……我说错了,我不娶她了!不娶了!」
啥?缇娲简直不敢相信……她要嫁的男人怎会这般窝襄?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她觉得曲遥臆中那抹嘲弄更深了。
「我说的是实话!成亲本来就是爹自个儿的意思……」莫廷转向曲遥,只差没举双手发誓的强调,「真的!我根本就没那个念头!那死丫头从小就野得像头泼猫,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我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谁会想娶她这种瘦不拉叽又不解风情的笨丫头?!」
「莫廷!」缇娲倒抽了口气,再瞥向曲遥那明显憋笑的得意嘴脸,她立即放手,然后气呼呼的挑了张最远的椅子坐下。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她不想自己真的一拳打死莫廷那混蛋!
她摆出一副天塌了也不相干的旁观态度,谁知──
曲遥忽然开口说了旬,「如果说是我想要呢?」
「要……」不止莫廷,连缇娲和冬儿都听得既纳闷又紧张。
「要那个笨丫头!」学者莫廷的话,曲遥朝她的方向努努嘴。
「你……啊!」莫廷在惨叫一声之后,有了大家想要的答案。「既然曲大侠喜欢那丫头,那当然好……我没意见,你自便──」
还「随意慢用」咧!缇娲听到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既无奈又生气。
「你们到底当我是什么?可恶!」
曲遥放开了莫廷,朗声纵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曲遥!」缇娲忍不住说了,「我现在的心头乱纷纷的,请你不要再闹着玩──」
「谁说我闹着玩?」曲遥应道。
他已然敛笑的俊容霎时变得凝重,无视旁人存在般,放肆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彷佛一股热力要贯注穿透她……
「难道妳自己不想?」他问了句颇具重量的话。
她想……她能想什么?想嫁给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只能裴迷糊。
「妳知道的!我知道妳明知道的!」他却颔首微笑,像绕口令的话,也绕着她的神魂。
「难道妳不是想嫁给我?」直愣愣的一句话,教人难为情。
「你……我……」缇娲顾盼着莫廷和冬儿狐疑的神色,面红耳赤的她没有否认,但她无意纠缠下去。
「我现在啥也不想,只想着怎么救出爹爹。」她苦恼的转身。
「那还不简单!」莫廷忽然闷声搭腔。
耶?「大哥,你有法子?」
「办法是有,只不过──」莫廷惊悸犹存的目光瞥向曲遥,隐忍了下文。
他的顾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就在这时,曲遥发出一记冷笑,然后掉头朝外跨步──
「,你上哪儿?」明明洞悉所有微妙,缇娲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背影轻嚷。
他停住脚步,并没有转头,只是淡应,「上哪儿都行,只要给人家方便谈家务事。难道妳心里不是这样希望的?」
「我……」她无法否认。
她的确是不希望他介入;那只有让事情更复杂罢了。
曲遥的退离,马上让妳硬在喉的莫廷有了发挥的余地。
他毫不容情的说出那个「简单」的法子。「就是妳出面去认罪,把一切刑责扛起,也许爹还有一线生机──」
「少爷!」冬儿插嘴的声音有着明显怒气。
「冬儿,别打岔,让他说下去。」莫缇娲乎静的挥挥手。
「小姐,妳千万别听他的!要说责任,少爷可是献药的人吶!」
「死丫头,莫家白养了妳是吧?到头来还让妳给反咬一口!」莫廷怒斥着冬儿。
「可是……总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送死!」冬儿红了眼眶。
「那也是她自个儿招惹的祸端,没道理连累一家人。再说她一天不出面,这事就没个了结,那我就永远得背负钦犯的身分亡命天涯,而爹就真的要老死狱中──」
「不!不会的!」不忍听闻的缇娲,拧紧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案上。「你放心好了,我会去认罪!」
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 ◇ ◆ ◇ ◆ ◇
更深露重,曲遥独坐一旁的石凳,直到一抹娇俏身影加入。
无言的坐在他身畔,缇娲安静得让人不安。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才好呢?伸直细白的颈子,仰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她强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道了句:「今晚月色挺美的喔?」
「风花雪月,不会是妳此刻的心情。」他轻易的识破她的伪装,凝重严肃的再问道:「莫廷到底对妳说了些什么?」
「他……没什么,只是些家务事,你不会有兴趣听的。」
「妳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她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脚边的杂草。
「有时候……是不能单靠外表来断定的。」他想为自己的冷漠解释什么吗?
他忽然有股冲动,想握住她的小手,想拥住那纤弱的娇躯,呵护入怀……
缇娲站起来走近篱围,只是幽幽应道:「我只明白,我不喜欢太复杂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凡事都可以条理分明,有没有、是不是都可以清清楚楚,直到遇见你,才发觉很多事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也许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因为你根本不懂得去爱……」
她细细沉沉的嗓音回荡在月光柔波中,竟像具有法力的召魂摇铃,催促着他的脚步。
「妳太自大了。」他张开的臂弯圈住了她,缓慢而有力的字句直接丢送入耳,「妳凭什么认为我不懂?!妳以为我是什么?木头?草石?我只是……只是希望自己能不懂,那么我或许就能更专心一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真正不懂的人是妳!妳讨厌复杂,而我的复杂却全是因妳而起……」
「我?!」对他的「归咎」,她已习以为常;然而这一次,她却可以明显感觉出他的口吻不复先前的责难,反倒多了几分无奈的温柔。
随着臂弯的缩紧,他俩的身躯更密合的贴在一块儿……
缇娲全身瞬间为之紧绷,她甚至不敢轻易转头,生恐会破坏这一刻。
她只想留住这种切切私语的亲昵感。
他却伸出一只手,往她的头一按,落在自己肩膀上枕着。
「在遇到妳之前,我一心一意想练好绝世武学。对我而言,再也没有比练武更重要的事了。可是……」
「可是,一切却被我破坏了。」她径自有了批注,语锋一转,问道:「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就算你热中武学,就算你想当武林盟主,也不一定要练那种……童子功呀!那种功夫就算练成了,也实在……没趣。」
话才说完,她的脸烫了起来,偏偏他倒听得笑出声来。
「妳这个『趣』字用得妙!只不过妳别忘了,那样的趣味我也是刚发现,所以对过去的日子而言,是没什么可以比较的。反倒是现在……才能明白别具何等滋味……」软玉温香落满怀,想不贪欢纵情,真的很难。
曲遥下巴磨蹭着她一头柔软发丝,任由夜风将她独特的香馥传入鼻间,刺激着他周身的兴奋知觉。
一手环过她的纤腰,他另一手已游移到她的胸脯,贪婪地想掌握住那种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