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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出色,妹妹戴上这簪子,更显得人物出众,风华雅丽了。”棋姿不待旁人开口,抢先赞道。
杜鹃也说:“这簪子上的翠点得真美!姐姐戴着真好看!”
唯有儒荣和子规,这二人谁也不说话,四目澄澄,凝神敛气,因至神交心契,儒荣眼内烧出的火,将屋子里空气都要燃着了,子规双波流盼,虽静若澄波,却于暗中碧漾,正如明湖之水。
杜鹃是不了事的,棋姿却已是个妇人了,忽然她醒过味儿来,颊晕娇红,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这就感到自己在这里的多余,站也站不住似的,赶紧拉着杜鹃避了出来。
杜鹃还傻呼呼地直问:“姨娘这是做什么?咱们去哪里?姐姐呢?大爷呢!”
棋姿不理,直接将她拉出了屋外。
“我原以为,你。。。”儒荣眉稍敛意,眼角含情,缓缓将手放到子规肩膀。
“别说话,”子规此时只觉心摇目眩,如中酒一般魂神颠倒,她不愿破坏这一刻的温馨,和她这苦涩的一生中,从未尝试过的安宁甜蜜。
杜鹃屋外台阶下站着,一会看看棋姿,一会看看屋内,忍了半日,实在憋不住开口道:“姨娘这是为何?好好的,拉我出来做什么?”
棋姿忙摆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大声,又听了听屋内动静,这方小声说道:“你这呆丫头!不知道看人眼色么?刚才那情形,咱们二人不出来,白眉赤眼的,没的杵在屋里招人厌吗?”
杜鹃怔怔地想了想,忽然笑了:“姨娘说得没错,是我瞎了,没看出来。”
棋姿笑笑,又道:“我原说你子规姐姐是个冷清性子,想不到,也有被烘热了的时候。”
杜鹃见这话语气中似有些不屑,心里就不太高兴了:“姨娘这话说得不解,姐姐跟大爷好了,不正和了姨娘的心意?姨娘才特特地跑这一趟,不也是为了叫姐姐好生伺候大爷么?怎么现在倒像说上风凉话似的?”
棋姿心里简直好笑之极,这小丫头,当真是一点人事不懂的,子规跟大爷好,是和了我的心意?还真是瞎了你杜鹃的眼了,一丝真情看不出来。
“自然是如此,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杜鹃你就听不出来?”棋姿轻轻一笑,掩饰了过去。
此刻已是黄昏时分,院门口的婆子进来里头点灯,看棋姿和杜鹃院内站着,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将院内点得明晃晃如白昼一般,就又出去了。
长岭这时进来,见那二人桩子似的地下栽着,倒好笑,不过心里有数,看那屋里悄地声息地,倒不敢直接进去,便问杜鹃道:“大爷跟子规姑娘,在里头?”
杜鹃点点头,棋姿小声笑道:“可不是在里头?若不然,我们这里站着?”
长岭仔细看她一眼,不吭声。棋姿等了半日,见他不开口,好奇问道:“你这会子过来,有什么事?”
长岭回道:“外头刘大人看大爷说不过几句就进来了,死活不肯离开,说已在绿春院设下洗尘酒水,一定要大爷出去,跟他们一块走。”
棋姿听后点头,因此劝长岭道:“这是正事,可别误了,你进去传一声不?要不然,在这里叫也行。”
长岭又不吭声了,只看那院里墙角处栽下的一株松树,似没听见一般。
棋姿心里暗自咬牙,可她知道长岭的身份,也不敢在这里发作,当下冷笑一声道:“既然长岭你愿意这里等着,我就回去了,不然这一院子的人,干站着做什么?”
这回长岭立刻接话了:“姨娘说得极是,姨娘出来时候也不短了,还该回去看看小少爷才是,绮墨一个人怕就忙不过来,到底还是亲娘在身边好些。”
棋姿鼻子里哼了一声,掉脸走了。
杜鹃见二人如此,有些不知所措,又见棋姿真走了,再看看长岭,一句话憋了半天总算敢问出来:“长岭大哥,可是与姨娘不和?”
长岭心想这个傻子,初来乍到,真是什么也不明白。不过也不要紧,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勾心斗角的,时间长了,只要活得下来,都得练成人精。
“杜鹃这话可说岔了八百里了,姨娘是半个主子,我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敢跟她不和?我不过担心小少爷罢了。对了,你出来这里,多久了?”长岭看看天色,心里也唯实有些着急。
“大约半个时辰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杜鹃好奇,她实在是一点心机没有。
长岭见那天渐渐就黑了下来,院子里灯点得白昼一般,屋子里窗户下,却是半点灯影一见,思来想去,只好走近游廊台阶,重重咳嗽了一声。
不出他所料,一会工夫,屋里有了动静,儒荣的声音慢悠悠打里面出来,低声问道:“长岭是你?又有什么事?”
长岭赶紧凑近门口,大声回道:“回大爷的话,那刘大人总也不走,陪着的许大人也说,他是亲官上任,许多事情理不清,也弄不懂,离开京城又远,不得而知当今圣意,还望尚书大人指点一二。二位大人絮叨了许久,就是不肯走,还说,绿香院里,还有众多官员正等着尚书大人,若大人不去,他们也不敢出这个园子门去了。”
儒荣听见这话,明显有些犹豫,感情上来说,他不想放开抱着子规的双手,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离开,去应付那帮蝗虫。
“你去吧!公事要紧。”儒荣心想她果然伶俐过人,自己的心意稍有改变,她立刻便感应到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才这么敏感吧?
子规送走儒荣,抬手叫杜鹃进来,二人将屋内灯光全部点亮,杜鹃偷偷打量了子规一下,一付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子规自然对此心知肚明,待坐下来后,她装作生气的样子,质问杜鹃道:“杜鹃,你我是不是姐妹一条心?”
杜鹃大吃一惊,赶紧上来看视子规,又着急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杜鹃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子规这才笑了出来,拍拍她的圆脸蛋道:“看你吓得,开不得玩笑吗?我问你,为什么那么鬼鬼祟祟地看着我?我身上长角了不成?”
杜鹃听她这样说来,心里松了口气,也笑着回道:“姐姐今儿心情倒好,也跟我开起玩笑来了?”因见子规脸色大好,她壮起胆子来,凑近子规身边小声问道:“姐姐,刚才你跟大爷。。。。”
子规一听这话,立刻面红耳赤,人复也站了起来,口中埋怨道:“杜鹃你疯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杜鹃嘿嘿笑了,口中呢喃道:“姐姐别生气,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你也说了,咱们姐妹是一条心的,姐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我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腿也站酸了,姐姐看这个份上,也该说些于我听听吧?”
子规依旧脸红不已,心想你站了半个时辰,我还不是一样?不过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这就半个时辰了?难怪自己觉得腿酸身硬。
她回想起刚才,儒荣将自己搂进怀中,默默不语站着的那半个时辰,心里便只有说不出的心酸和甜蜜。
原来她是不知道,也不懂得爱的,她唯一清楚的,就只有恨。而现在,有个人教会了她这一切,叫她消魂荡魄,使她情难自禁。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人身上,却不幸背负着她仇恨的根源,是她梦魇中恶魔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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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离间作隙现深机
第六十六章 离间作隙现深机
姿姨娘回到自己下处,见绮墨拍着怀里的榴哥儿,正在哄他睡觉,遂轻声上前,问道:“玩得累了?吃过些东西没有?”
绮墨不妨人来,一时受惊,猛地抬头,见是她才罢了,微笑回道:“姨娘回来了?我当是谁呢,倒唬了人一跳。哥儿说要等娘回来,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见,直哭了几回,我用块蜜糕哄他吃下,才肯先睡。”
姿姨娘听见这话,心里酸疼不已,忙将哥儿接过自己手里来,见睡得正熟,来回倒腾也不见眼皮子动一下,整个人包在大红锦缎的鸳鸯戏水被子里,印得小脸也红通通的,十分可爱。
绮墨甩了甩有些了酸的双手,问道:“姨娘见到那丫头了?可怎么样?”
棋姿摇摇头,缓缓回道:“有什么怎么样?我说是白走一趟,她跟大爷哪里还要我来说合?看子规平日那样儿,偏在府里时装腔作势,冷气逼人的,这如今可好,受了大爷一点子东西,立时就软了下来,原来也是个随风倒舵、顺水推船的行货子!”
绮墨心想子规哪里是受了大 爷一点子东西?她是将大爷连人带心的接管了过去,只要是个女人,哪受得了这个?有人真心待你,你还嫌腥向外推不成?
不过绮墨也明白得很,棋姿这话酸溜溜地,又不不好好说来,就知道在那边怕是受了不少刺激,当下也只有先安慰对方道:“也不是这样说,姨娘到底去过一趟,也叫子规承承姨娘的情,若到了京里,比起琴丝和梅姨娘,只怕子规还要好说话一些,姨娘先拉拢她一把,也算为自己,为哥儿多一份打算。”
棋姿叹口气道:“我反正就是这个命了,以前依附大*奶,跟过大爷来来,又要看梅姨娘的眼色,现在好了,又要去抱子规的大腿,唉!说不得,都是命!”
绮墨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却强作笑容道:“姨娘现在这样,不全是为了榴少爷?哪有当娘的抱怨苦呢!将来少爷发达了,姨娘就来不及笑了!”
棋姿如何听不出她是在宽慰自己,明知是遥不可及的虚言妄语,也只得低头含笑应了。
那边子规屋中,杜鹃还在缠着子规,追问不休道:“姐姐, 你说大爷这人,到底怎样?”
子规待不理她,手边又没什么事可以打岔,忽然看见那边堆下的成山样礼品,赶紧招呼杜鹃过来:“来傻丫头,咱们都看看,这里头有什么好东西?”
果然这招有效,杜鹃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过去,她呼一下冲过来,却犹豫地不敢动手:“姐姐,你才不是说,别动这个,叫大爷自己来吗?”
子规想,只要你现在嘴里还问个没完就行了,打点些没用的东西又有何妨?正好堵堵你的嘴。
于是便道:“大爷事多人忙,哪里有空?这会子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帮他整理收拾一下,若路是用得上的,通拢在一处,走的时候也方便就事,若没用的,只管那地下放着去,也不劳大爷再看一遍了。”
杜鹃点头,却有些不怀好意地对子规笑道:“姐姐如今真是变大发了,也知道心疼人了!”
子规啐她一口,斥道:“你又说傻话了!还不快动手呢!下午的点心就白填了!”
当下二人真动起手来,将那些精美的包裹,箱笼打开,细捡起里头东西来,见有各色白玉,玛瑙壶,玉如意四匣,又有各式大中端砚十几方,徽墨二十匣,田黄石、青田石、寿山石、昌化石图章各十匣,,宋元名款字画四十轴,手卷十二个,册页二十本。这还不过是些文房什物及部分玩器,就将子规和杜鹃点了个头昏目旋,子规拍拍手上的灰,直起身子来,摇了摇头道:“哪有一件是路上用得上?全扔在这里算了!”
杜鹃忙反对道:“姐姐这是什么话说?这里东西,得值多少银子呀!就这么放下了,只怕天也不容!”
子规心想,这就不容了?若上天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那才叫不容呢!
当下子规歇了手,坐在桌旁喝茶,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