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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
照他的想像之中,他只要一站起身来,游艇上一定会有人出现,向他问话的。可是尽管游艇上有光射出来,他站了一分钟之久却是没有人理会他。
高翔心中,徽微诧异了一下,他攀上了那艘游艇,他的快艇,向前滑了开去,停在海滩上的一滩岩石旁边,不再流动。
高翔很快地便在游艇的甲板上站定,他才一站定,便立即伏了下来。
因为他刚一站定,便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伏在甲祆上,那人穿白色的水手上衣,但是在月光之下,白色上衣的正中,却有着鲜红色的一堆!
那是一个背后中枪倒下的死人!
高翔在伏下身子之后,连忙滚了一滚,滚到了一堆绳子旁边,翻身取出了手枪,他刚一握枪在手,忽然有一只手,在绳子的那面。“拍”地向下拍来。高翔身子跳了起来,手扣在枪机上,已经淮备发射了!
但是他立即看出,那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那个人早已死了!
他的尸首靠在那堆绳子的另一头,因为给高翔在那堆绳子上一靠,尸身一动,一只手便向下垂了下来。
那也是一个水手,也是背后中枪,鲜血白衣,看来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两个了!”高翔心中暗数着。
快艇上的水手为什么会遇害的呢?是不是自己已经来迟了一步呢?
高翔的心中,迅速地转着念,他在甲板上俯伏前进,来到了那有灯光的船舱前。
他探首向舱中望去,只见舱中,凌乱到了极点,有一个人伏在一张跌翻了的椅子上。
高翔站了起来,推开了舱门,走了进去。
那伏在椅上的人,这时突然发出了ˉ阵呻吟之声!
高翔陡地站住了身子,那人慢慢地抬起头来。
那是一个四十上下,面目黝黑的中年人。
“他们……他们……”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他们……”
“他们怎么样?”高翔连忙俯身下去。
“他们人多……搜索了一个小时……”
“将东西取走了么?”
“没有……”那面目黝黑的上脸,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他们没有发现。”
高翔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在什么地方,侠告诉我!”
“你……你是?什么人?”
“太阳。”高翔记起了暗号。
“太阳。”那中年人的声音,更是软弱,“我……我的手表……手表……”
“手表?”高翔不明白。
“手表……”那中年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陡地,高翔明白了!
早就有消息说,那死光武器的体积十分小巧,但是恐怕没有人想得到,一个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竟可以制成一只手表般大小!
高翔连忙俯身,抓起那中年人的手腕来,眼睛定在手碗的表上。
那一只看来和普通的手表并没有多大差异的手表,只不过略大些,而在“把的”的旁边,另有一个“把的”,约有半公分长。高翔连忙将这只手表取了下来,那中年的人手,软绵绵地垂下去。
看来,那中年人也已死了!
高翔将手表放在耳际听了听,果然没有走动的声音,他在手表底上按了一按,忽然有一度光线,自那个长“把的”上,射了出来。
高翔吃了一惊,连忙松手。
死光表,死光武器,被制成和手表一样!
高翔的心跳得很剧烈,他没有再去看那面目黝黑的中年人,他只当那中年人已死了。
而如果他看上一看的话,他可能会感到事情不那样简单了。
因为那中年人正不时打开一只眼睛来望着他!
高翔平时也不是粗心的人,这时,他之所以绝不在意,是因为他以前,绝未曾想到死光武器会被制成这样精巧的样子之故。
高翔对死光武器的性能,可以说一无所知,他刚才偶然一按之间,忽然有光线射了出来,那已经令他吓了一大跳。
而且,死光表虽然已经到手了,制造死光武器的图样,又在什么地方呢?
只得到了死光表,并不算完成任务,必需继续在游艇上搜寻那死光武器制造图样。
这时候,高翔已无暇去思索何以这艘游艇上的人,尽皆死去,何来连送死光武器来的人,也不能够幸免。他只是小心地,熟练地在艇舱之中,仔细地寻找着可能收藏图样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约莫过了六七分钟,高翔忽然停了下来。
他并不是有所发现,他停了下来,只是侧首凝神细听。
海面之上,荒岛之侧,在午夜时分,本来是静到一点声音也没有的。但是,当高翔铡首一听之际,他却听到了一阵十分轻微,持续不断的声音,在舱的某一部份发了出来。
那声音听来像是表在行走,的搭,的搭,正因为声音十分低微,所以高翔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那是从何而来的声音。
他举起手臂,将自己的手表放在耳际。
不是,不是他手表所发出的声音,他手表的声音是没有那么响。
他又取出了“死光表”,可是,“死光表”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游目四顾,船舱之中,也没有其他的表。
陡然之间,高翔只觉得毛发直竖!
他脑际闪过了四个大字:计时炸弹!那一定是计时炸弹机件在走动的声音,他连忙后退一步,死光武器的制造图样虽然要紧,但如果他被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的话,谁来享受那两万英镑呢?
他一个转身,便奔出了舱外,眺人了他驶来的小艇之中,解开了缆绳,发动了马达,小艇几乎是在水面上飞了出去的。
在高翔一走之后,那面目黝黑的中年人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向外张望了一下,立即来到桌旁。
他搬开舱架上所挂的一幅油画,油画后面有一扇铁门,那中年人开了铁门,门内是一具无线电话,中年人拿起听筒,道:“贺老大么?高翔走了,这饭桶走了。”
电话的话简中,传来贺天雄隐约可闻的声音,道:“他走了么?现在是什么时侯?”
那中年人呆了一呆,像是不明白贺天雄为什么会间这个问题的。
他道:“我没有表,因为我要戴那死光表的原故。”
贺天雄的声晋冰冷,“我可以告诉你,如今是凌晨零时五十九分。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饭桶,你才是饭桶,你为什么不设法留高翔在艇上多一会时间?”
“老大,他忽然走了,多留他一会,又有什么用?”中年人面上开始变色,声音也有点微微发颤,他像是知遭了不妙。
“哈哈哈哈!”贺老大夜枭似的笑声,从无线电话中传了过来。
“老大,老大,老大……”那中年人充满了恐惧地叫着。
“十,九,八,七,……”贺老大忽然停了笑,开始数起数字来。
中年人拿着话筒,不知所措地四面望着,面上已变成了一团死灰色。
“六,五,四,三,二……”贺天雄继续在数着数字。
“不!”那中年人撕心裂肺地叫着。
然而,他那一个“不”字刚刚出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也已传了出来。
那枚计时炸弹用来炸一艘游艇,显然是大材小用了。
高翔这时,已在半里之外,但是爆炸声在他听来,仍是震耳欲聋,而爆炸的气浪,也使得他的小艇,一阵颠簸。
他向前看去,在耀目的火团之中,那艘游艇,像是纸糊的一样,变成了无数碎片,犹如纸灰也似,随着一股股的水柱,飞向半空。
火团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自熄灭,远处的天上,传来了一两下回音,重又恢复死寂了。
高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在额上抹了抹,抹了一手冷汗!
他离开那游艇,只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
如果他迟离开三分钟……
高翔想到这里,又不禁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
他虽然没有得到死光武器制造的图样,但是世上只怕没有什么人可以得到它了,在那样的爆炸之下,没有任何物事,可以保待完整的!
高翔转过身,操纵着小艇,以最快的速度,向岸边驶去。
他望着漆黑海水,摸了摸在口袋中的那只“死光表”,他不禁得意地豪笑了起来。
“木兰花!木兰花!你这次总该甘心录认失败了吧!”高翔忍不住低声自语。
可是,他忽然又一惊。
木兰花的神通是极其广大的。他如今虽然得了死光表,但是在死光表还未曾交到陈嘉利探长手中之前,他仍不能算稳胜的!
因为神出鬼没的木兰花,仍然有可能将死光表夺过去的!
木兰花,哼,高翔心中不免有些烦恼,一个这样年轻,这样美丽的女郎,竟是他的劲敌,令得自己精神恍惶,她如今正在六个得力部下的监视之下,如何能来夺自己的“死光表”?
高翔想到了这里,才又放心地发出了一阵豪笑声来。
他的小艇乘风破浪,在黑暗中争驶,艇首的水花,又白又高,眼看海岸已渐渐地接近了!
而这时候,在山顶那幢华贵别墅二楼的起居室中,气氛却绝不相同。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坐在中心,高翔的六人部下,围成了一个。圈,将她们两人围在中心。那情形和高翔离去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纵然高翔已经离去不少时间了。
起居室中的光线十分柔和,所以乍一看来,木兰花的脸色,十分镇定,毫不在乎。
但是,如果有强烈的光线,或是你凑近去看的话,那你便可以看到,在木兰花挺秀的鼻子上,已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那自然是木兰花心中十分焦急的表示。
她如何能脱身而出呢?
不但木兰花心中在自己向自己发间,穆秀珍更不断以焦急的眼光,向木兰花询问着这个间题。木兰花望着天花板,心中急速地转着念。
突然,她镇定了下来,在她鼻端的细小的汗珠,也渐渐地消失了。
又过了不一会,她的面上泛起一个十分愉快的笑容来。
但穆秀珍却仍然焦急得暗暗跺足!
“秀珍,”木兰花忽然开口,“我们这次争夺的是死光武器,但这是新型的死光武器,和旧时世人对死光武器的概念,是不同的,你可知道么?”
唉,到这样地步了,还在讨论什么新的旧的死光武器!
穆秀珍鼓气道:“不知逍!”
木兰花笑了笑,眼角偷偷向围住她们的六个人望了一眼。
她发现那六个人正在注意着她的谈话。
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因为在高翔走了之后,难堪的沉寂,一直占据着起居室。木兰花是通心理学的,她知道,在谁也不出声的场合中,只要有人出声,一定会引起其佘人汪意的,而且她所讲的,又是极富刺激性的事!
她向穆秀珍说话,而不向那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说,这也是心理学上的道理,因为她向穆秀珍说,那六个人便是站在旁听的位置上,人类本是最喜欢旁听人家谈话的动物田!
“旧的死光武器,是利用电能,使得电能发出强烈的光线,和超人的高热来,令得钢铁为之熔解,但是这个理想,是被证明行不通的了,为什么呢?因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电源!”
木兰花略顿了一顿,又偷偷地向那六个人,望了一眼。那六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穆秀珍则不屑地扁了扁嘴。
木兰花以手肘重重地撞了穆秀珍一下,穆秀珍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