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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周笑了笑,继续说,“他欠缺的只是历练,所以这三年我只需要给机会他,到时候我完成任务,自然能回京了。”
苏锦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突然调你来江南呢,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缘故。”
许承周笑道,“也是刚好遇上我父亲去世,所以派我来就十分合适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头,“许府那边,你再应付两年好了,有什么事情就推到我身上好了。咱们跟那边已经分家,二太太又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只要有理有节对付她,就不怕她能翻什么风浪。”
苏锦缩进许承周怀中,低声应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朝廷既然打算起用那个萧副总兵,一定要他立下军功,但是现在太平盛世,哪里有军功可立?莫非?
她心中一惊,搭在许承周胳膊上的手不由得用力,许承周反手抱住苏锦,低低笑着,“夫人这么热情呀?”
苏锦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过了年就要打仗了?”
灯光下,之间她眼中波光潋滟,许承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我的妻子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他一边说一边想,如果自己不说清楚些,以苏锦的聪明,肯定能猜中一二,在家中只怕会更加担心。
于是他细细解释道,“浙江海域一带,这百年来主要有两伙海盗,他们都是家族世代相传的,一个姓诸,一个姓宁。诸家祖上也曾是浙江读书人,前朝战乱的时候因缘际会做了海盗,经过这么年的发展,越做越大,以大吃小,成了海上两大巨头之一,但是最先落草为寇的祖先曾有遗命,要找机会归顺朝庭,落叶归根。”
苏锦奇道,“难道他们现在想被招安?如果真的这样,倒真是一份大功。”
许承周摸了摸苏锦乌黑稠密的长发,继续说,“没错,诸家家主的确有了这个意思,也托了中间人向我透了口风。”
说罢,许承周低头看着苏锦,只见苏锦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说,“但是既然要投诚,就必须拿出百分百的诚意,对吧?只是不知道这份诚意怎么算?”
许承周停了半饷才又继续说,“诸家这任家主虽然厉害,但是下一代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他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擅武,本来是最佳继承人。”
苏锦听得入迷,“后来呢?他死了吗?”
许承周点了点头,“是呀,可惜他英年早逝。不过也幸亏是这样,不然朝廷要同时打压两家,难度就大了。”
其实许承周没有说的细节是,诸家长子据闻是死于对头宁家人手中,诸家幼子从小不爱舞刀弄枪,而且体弱,但是聪明伶俐,读书很好,诸家这几年的动作都有他在后面筹划的影子。这次诸家向朝廷投诚,一来可以联合朝廷力量为长子报仇,一来想让幼子去参加科举,彻底洗白诸家。
所以开年后,海上恶战是难免的了。所幸这次打算捧红萧副总兵,所以出生入死的事情,许承周是靠边站的,只需要运筹帷幄即可。
许承周再三向苏锦保证,作为总兵,到时候基本是没有机会冲锋陷阵的,生命危险还是没有的。苏锦这才放下心来,但是还是特意去灵隐寺求了平安符,让许承周带在身上。
过了元宵节,许承周就出门巡防了,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回家,送走了许承周,苏锦带着两个孩子深居简出,除了秦府外,只有好友的邀约才会出门。
与许府那边则基本都停了走动,一来许老太太也不好意思再请她过府相聚,因为每次相聚都会出点事故,真让人怀疑许府是不是故意为之。二来,就算真的有了邀约,苏锦也会借故推却了,毕竟丈夫不在家,教育子女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许二太太也在筹谋着如何将自己娘家侄女推出去。她终于意识到许承周在的时候是很难成功,便想着趁许承周不在杭州的时候行事。
到了二月底,许承周没有如计划回家,实际上他这次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一直到清明节时分都确认无法赶回家参加祭拜,寄回来的家书中只是提到,端午节前一定能回家。苏锦已经知道这一年海边局势有点紧张,所以也就安心待在家中。
事实上,二月的时候,苏锦的小日子迟迟未来,当时她就怀疑自己怀孕了,一直到三月底的时候才确诊,原来真的怀孕了,这将是他们第三个孩子。苏锦十分兴奋,身边服侍的秦嬷嬷走路也是脚底生风的,仿佛苏锦已经生了第二个儿子一般。
苏锦想着前三个月未过,便暂时未告知别人,只是留在家中静养。
清明节的时候,本来许家是要集体回乡下祭拜,但是苏锦有孕,因此提前派了秦妈妈去许府跟许老太太报告了喜讯。
许老太太十分高兴,派了身边的白妈妈送了不少补药给苏锦,又嘱咐苏锦不要随便走动,到时候在家中上一柱香给祖先就可以了。苏锦自然巴不得如此,自从得了许老太太的吩咐后,更加理直气壮地不用去许府了。
许二太太得知消息后,却在心中定了计划。清明节祭拜完许家二房后,她带着钱家两位小姐和一个江湖术士去了总兵府。
苏锦在正厅招待她们,许二太太一脸哀戚地对苏锦说,“前几日回乡下祭拜了你公公,结果你公公托梦给我,骂我不多点关心周哥儿,现在周哥儿都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只得一子一女,身边只有您一个服侍的人。还说周哥儿如今是武将,只怕战场上刀剑无眼,又让我找个算命的人帮忙算算,如何能帮到周哥儿趋吉避凶。”
苏锦越听越无奈,在苏锦身边服侍的秦嬷嬷她们则是怒火渐生,苏锦怕她们情绪失控,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来,便示意她们忍耐。
苏锦捧着一盅温开水,闲闲地喝着,一点没有显露出着急的样子,许二太太一边说一边看着苏锦,这会也猜不透苏锦的心思,得不到苏锦的任何回应,只好继续自己唱下去这场独角戏。
“我立刻托人找了这位先生,他是杭州城内出名的算命先生,他拿了周哥儿的生辰八字算了下,算出我娘家的六娘和十娘都是十分有利于周哥儿的,所以我就替你做主,把她们送过来了,你留下她们,做奴婢对待也好,总归是对你夫君有利的事情,如果能生下一男半女,也算是为周哥儿开枝散叶,对得起你死了的公公和周哥儿的生母了。”
苏锦听到最后,差点一口水直往许二太太身上喷了,瞧这话说的,如果不明底细的人,一定会被她感动的。
不过可惜她对上的是苏锦,苏锦的对策就是不管你怎么唱戏,我就是不按你搭的路子走。
她笑了,“难为二太太的这份心了。”然后也不再搭话,只是吩咐下人不停上茶水,下点心,招呼他们吃。
许二太太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又问,“你怎么想?”
苏锦反问,“您是怎么想呢?”
许二太太心中一喜,以为有戏,“我让六娘和十娘留下来陪你,到时候等周哥儿回家了,你刚好不方便服侍,就让六娘和十娘帮你服侍他好了。”
苏锦不怒反笑,“哦?那我让人准备两份卖身契,再请个中人过来作证吧。”
许二太太不高兴了,“我们钱家的女儿怎么能卖身为奴婢呢,你直接让她们去服侍周哥儿,等她们有了身孕,再让她们做家中的姨娘就可以了。”
苏锦依旧平静无波,“其实这件事,我已经跟您说过了,如果是卖身进我们家,这是我可以做主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卖身进我们家,我就不能擅自做主了。因为夫君临走前特意吩咐过,只要不是家中奴婢们的事情,其他都要等他回来做主。我们女子以夫为天,我又怎么能违背夫君的意思呢。要我看,不如这样。”
许二太太勉强压住火气,问,“怎么样?”
苏锦摸了摸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等夫君回来了,您再过来问问夫君的意思吧。”
许二太太倏地站了起来,“你看看你,都成了妒妇了,独占着周哥儿,连个妾室也肯帮周哥儿打算。”
苏锦眼珠一转,拿出手帕就哭了,“我自从嫁进来后,事事以夫君的意思为先,夫君一再跟我说过纳妾的事情,由他做主,你却逼着我再三违背夫君的说话,你放心,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将你的意思转告夫君的,如果您继续逼我,我就要去找老太太问问,究竟我是应该听夫君的话,还是应该听你的话。”
然后就叫秦嬷嬷她们准备马车,要马上就去许府找老太太评理。秦嬷嬷她们会意过来,假意力劝苏锦,“夫人,别激动,大夫说过您要在家里面静养安胎,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怎么跟老爷交待呢。您呆在家里,我们去找老太太评理”
然后盯着许二太太说,“我们到时候只跟老爷说,二太太亲自上门来羞辱夫人,如今眼看着就要逼得夫人情绪激动,若是出了事,相信老爷到时候一定会为夫人和小少爷报仇雪恨的。”
许二太太看着她们主仆几个声泪俱下,仿佛立刻苏锦就要小产了似的,心中不是不害怕的。虽然她希望苏锦小产,但是不希望这件事这么明显跟自己挂上钩。
偏偏苏锦催促着秦嬷嬷去备车,最后秦嬷嬷哭着带着几个丫鬟代苏锦去了许府,许二太太还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
钱家六娘小声提醒许二太太,“姑母,要是别人看见她们哭哭啼啼去求老太太,只怕会误解姑母。”
许二太太醒悟过来,赶紧让身边的人去追秦嬷嬷她们,“拦住她们。”但是秦嬷嬷她们已经铁了心要在杭州城做这么一场戏,便兵分两路,秦嬷嬷带着两个丫鬟一路哭着去许府,树儿带着两个丫鬟一路哭着去请大夫上门。许二太太身边服侍的人躲躲闪闪在后面跟着,想阻止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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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归来
许二太太想不到苏锦会突然撒泼,而对于苏锦来说,就是一心要趁着这个机会闹大了。
一时间,“许二太太这个非正经婆婆,带着两个娘家侄女去逼在自己前头那位元妻的嫡子的媳妇,而且这个媳妇还是大着肚子。”这样的流言,迅速传遍了杭州城。
关于许二太太当年如何当上许二老爷的继室,到如今许承周如何娶到这个苏氏做妻子的故事也被翻出来反复咀嚼。
以至于这天钱家的人一出门,也被八卦的人反复追问这个事情,闹得赶紧躲回家里,不敢再冒头。
秦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一路哭着到了许府后,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也担心许老太太身子弱受不了惊吓,于是重新整理仪容,再从容向许老太太汇报事情,语气平和地将许二太太的所言如实说给许老太太听,因此许老太太虽然心中有气,倒没有受到惊吓,只是下定了决心要管教这个二媳妇,看来得把她软禁在家里,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别人都看在眼中,只怕许府也摘不清其中关系。
许二太太没有想到苏锦做事会如此诡异,竟然敢于将自己家的丑事公诸于众。其实她误会了苏锦,苏锦毕竟是现代人的芯子,对于名声本来就比本土大家闺秀要淡泊些,再说了,她在这件事情上,把自己摆到了病弱女子被不正经的婆婆欺负的位置上,同情她的人还是比笑话她的人多的。
而且,别人是否笑话也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只要自己丈夫有权有势有钱,自己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怎么说自己的娘家也有一定地位,谁怕谁呢?过多几年,自己又离开杭州了,谁还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