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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他就是赢者。锦姐儿很是佩服这个赌博规则,为了成为赢者揽走所有宝贝,所有人不得不带上自己认为最为珍贵的精品。最大赢家除了赌局的赢者,还有鸿运楼。
楼下一位来自福建的商人正在展示他手中那块抹香鲸的龙涎香,这是最珍贵的皇室特供香料,千金难买。锦姐儿想着,这个够珍贵了吧?结果接下来让她大开眼界,各种奇珍异宝恍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个个都在屏息等待下一个珍品的展示。
这时锦姐儿却看到了一个熟人,她不由得咦了一声,拉拉瑾哥儿的衣袖,“哥哥你看,那是不是方家三少爷?”瑾哥儿顺着锦姐儿指点的方向看,果然看见方家三少爷,他居然赫然坐在赌局座位中,看来他这次带了宝贝来参加赌局。锦姐儿灵机一动,或者自己以后的生意可以找这个方家三少爷合作,他长年在外,门路又多。锦姐儿又看了一阵,渐渐看出了参加赌局的人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狂热分子,笃信自己带来的宝贝天下无双;一类是淡定派,在台下谈笑自如,倒像是来这里露个脸,结识些重要人物,其中方三少爷就是第二类,他带来的宝贝已经展示完毕,是一件罕见的北极狐皮毛,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带来的赌品会否比不上别的赌品,正在跟隔壁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热切交谈。
这个赌局足足延续了两个时辰,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酉正,锦姐儿跟瑾哥儿出来了一整天,赶紧带着这一天的战利品回家。回到家中,华哥儿已经睡觉,曹氏等他们回来再一起用饭,笑言今天锦姐儿不在,华哥儿一天都是蔫蔫的一直要曹氏抱着他出去找姑姑。
锦姐儿本来想在榆林待到第二年再回京城的,奈何苏夫人挂念女儿,担心她在榆林过冬很难熬,派了管事和管事妈妈去接锦姐儿回京。所以锦姐儿只好在中秋节后收拾行李回京城。跟从京城来榆林相比,这次回京城,锦姐儿携带的行李几乎翻倍,瑾哥儿安排了足够的护院护送,大舅舅和四舅舅也派了几位好手跟着护送。
锦姐儿一路上走得极慢,看见风景美丽的地方,她会停下欣赏一番,因此一直走了三十天才到京城。跟着的管事妈妈一直劝她加快行程,但是锦姐儿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想尽各种理由拖延,加长了路上的时间。
在半路,锦姐儿还遇到方三少爷,锦姐儿十分好奇,这个方三少,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前都是往国外跑,这次怎么往京城跑了?由于男女有别,锦姐儿也只是问候了下方大小姐,才得知方大小姐即将嫁到京中,方三少爷爱姐心切,这次到京城是亲自给方大小姐置办嫁妆的。当然,锦姐儿猜测方三少爷也是趁机到京城考察商机的。
回到京城,苏夫人把锦姐儿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回,才流着眼泪说,“黑了瘦了,可是吃了好些苦?”锦姐儿眉飞色舞地挑了些旅途趣事逗乐苏夫人,直到把苏夫人逗得笑得合不拢嘴。玉姐儿在一旁催促,赶紧梳洗去给祖母请安。锦姐儿这才住口,快速梳洗完,跟着母亲、二嫂、玉姐儿去苏老夫人的院子请安。二嫂邓氏已经怀孕五个月,肚子已经初具规模,锦姐儿一边走一边计算时间,算来明年二月份,自己又有一个侄子或者侄女了。二哥苏瑜已经进了国子监读书,敏姐儿居然到了皇帝身边做女官,锦姐儿惊闻这个消息不禁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呀?她决定晚点跟姐姐八卦下这个消息。
第三十五章 四年
第三十五章 四年
冬去春来,锦姐儿回京后的生活重新回归深闺,玉姐儿的及笄礼已经很近,由于玉姐儿及笄后就要出嫁,瑾哥儿、曹氏和华哥儿由于远在榆林,所以无法赶回来,不过幸好玉姐儿的婆家也在京城,以后要见面也还算方便。
玉姐儿及笄礼后不久,就到了她婚期。贺家与苏家世代通好,贺家家风很正,玉姐儿嫁过去也不怕会受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委屈。
玉姐儿出嫁后,苏夫人骤失重心,很是忧郁了几天,后来重新振作起来,着力打造锦姐儿的驭夫能力和管家能力,还有讨好婆婆、与妯娌相处的各种技巧。锦姐儿只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又紧张。奈何苏夫人想着此刻严格点,以后锦姐儿出嫁后一辈子能过好点,狠狠心天天逼着锦姐儿用功。
锦姐儿从前旁杂的东西学了不少,这下才是真正学了内宅争斗的本事,虽然学起来很苦,但是也挺有意思,跟现代职场争斗术颇为相似。如此冬去春来,四载过去,锦姐儿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她的及笄礼也即将到来。
四年间,瑾哥儿和曹氏在榆林恩爱十分,除了华哥儿,又生了一个儿子,如今曹氏又怀胎四个月,这次瑾哥儿送媳妇儿子回京,一来参加锦姐儿的及笄礼,二来参加玉姐儿女儿的满月礼,三来想让曹氏在京待产,而且华哥儿已经接近五岁,应该启蒙了,特意送回京城跟在苏老爷身边学习。瑜哥儿的媳妇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玉姐儿先是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刚刚生了一个女儿。苏家上上下下都替这个大姑奶奶开心,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一子一女,也算是儿女双全了。有了儿子,如此一来,玉姐儿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夫婿会纳妾了,至于女儿,贺家一向儿子多,对于玉姐儿生的女儿,反而十分爱护,就连玉姐儿的夫婿也是更加喜欢自己这个粉团似的女儿。
敏姐儿已经二十岁,去年被皇帝指给十二皇子为侧妃,十二皇子前年受封为楚王,敏姐儿而今年生了儿子,得到崔淑妃的喜爱,如今在楚王府中地位也是稳稳当当的。锦姐儿受邀请去过楚王府参加女眷聚会,见过楚王妃以及其他两个侧妃,楚王妃出身名门,端庄持重,已有二子一女,其他两个侧妃,有一个生了一个女儿,一个还没有生育,因此楚王妃之下,敏姐儿算是最好地位的了。再加上楚王生母和楚王妹妹菁华公主都对敏姐儿不错。即便如此,照锦姐儿看来,敏姐儿一点也没有恃宠生娇的样子,她在楚王府中行事十分低调,而且与楚王妃关系不错,对楚王妃和楚王妃嫡出的子女十分尊敬。
由于锦姐儿及笄礼将近,苏夫人一直很关注宽哥儿的行程,宽哥儿已经在江南学习五年多,期间回来一次参加考试,这段时间他也会回京,一来锦姐儿及笄礼,他怎么也得回来好,二来他这次回来也是要参加考试,如果考上就是举人身份了。
上次宽哥儿回京匆匆忙忙,锦姐儿与他都没有见上面,这次苏夫人想着就算两人已经订婚,也要让他们见上几面培养下感情,毕竟已经分离五年多,江南美女多,苏夫人也担心宽哥儿有无惹上什么风流债。当然,苏夫人这些着急,面上半点不显,锦姐儿自然不知道自己娘亲已经担心了这么多细节。
锦姐儿及笄礼是七月二十二日,七月十五日,楚候府家三夫人身边的魏妈妈上门递了帖子说,“我们家四少爷回府了,我们夫人特意请您和二小姐后天过来一起赏荷花吃个便饭。”苏夫人欣然同意,又细细问了魏妈妈很多宽哥儿的事情才放魏妈妈走。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苏夫人早早亲自督促锦姐儿打扮好,才带着她和二媳妇,几个孙子孙女一起热热闹闹地去了楚侯府。
楚侯府只请了苏家的女眷,大家又是亲戚,所以相当于家宴,宴饮安排在后花园的湖边,那里还可以欣赏到荷花,虽然不多,但是硕大的荷叶配上娇艳的荷花,景色还是不错的。大家坐下等待开宴的时候,锦姐儿留意到宽哥儿不在,苏夫人那边已经问楚三夫人,“宽哥儿今天在家吗?”楚三夫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派了身边的魏妈妈,“去看看宽哥儿被什么事情绊到了,应该要过来一起用午饭了。”魏妈妈急匆匆走出去,很快,魏妈妈又急匆匆回来了,附在三夫人耳边轻语两句,三夫人蹙眉,似乎强忍着火气,
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刚说完,就走出湖边亭子,正在这时候,前面柳荫道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三夫人脚步明显一停,锦姐儿她们都看见了,那名男子应该是宽哥儿,虽然五年多未见,但是五官轮廓还是看得出来;那名女子十分陌生,五官娇柔,笑容却十分开朗,看二人神态十分亲密,那名女子甚至与宽哥儿并排而行。
只见三夫人停了下,继续往前迎上去,三人似乎说了什么,三夫人甚至跟宽哥儿吵了起来,那个女子避到一边,看着三夫人和宽哥儿,后来看见二人相持不下,便自己走到湖边亭子,三夫人发现后,也顾不上跟宽哥儿说话,赶紧跟了上来,她跟在那名女子后面,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神色间不满极了。
只见那个女子行到苏夫人面前,行了个礼,然后笑得明媚,“我常听宽哥哥说他姑母长得好,如今见了才真的信服,苏夫人,您好,我是江南许家的许真真,许承周是我哥哥。”苏夫人一时呆了,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人物呀。
锦姐儿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宽哥儿在江南真的有了新欢?她心中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好奇,感觉怪怪的。这是三夫人赶了上来,给苏夫人介绍,“妹妹,这是许家的大小姐,宽哥儿在江南读书,得了他们家照顾,这次许小姐特意来京城玩,暂时住在我们家。”
苏夫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跟着三夫人后面进来的宽哥儿说,“宽哥儿,快点过来,给姑母瞧瞧,果然长大了不少。”一时间,苏夫人掌握了话语权,拉住宽哥儿说话,还让锦姐儿跟他行了礼,见了自己的二媳妇和孙子孙女。宽哥儿果然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黏着锦姐儿,但是多年的情谊依然在,他很积极地跟锦姐儿说着话。
许小姐在一旁含笑看着,三夫人和苏夫人都不搭理她,她也不恼。后来宽哥儿发现了许小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就跑过去跟许小姐说话,三夫人最后下了命令,“要开始吃饭了,不要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然后拉着宽哥儿坐在她身边,安排许小姐坐在苏府女眷的下首,这样隔开了两人。
这样安排,宽哥儿和许小姐无法直接说话,但是明显宽哥儿是个温柔多情的人,尝到什么好菜,频频让丫头夹给许小姐尝尝。这下子三夫人和苏夫人都慢慢脸色难看起来。锦姐儿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本来她对宽哥儿并无太多男女之情,只是想着在古代嫁到一个自己了解,而且会对自己好的家庭,总比盲婚哑嫁要好很多,所以同意了跟宽哥儿的婚事。但是她本身还是挺排斥嫁入楚家的,因为明显楚家妯娌关系还是挺复杂的,所以她心情渐渐平静了起来,因此仔细观察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和言语。
只见三夫人和自己娘亲脸色越来越僵硬,周围的仆人对许小姐都有点轻视,宽哥儿似乎毫无所觉,依然密切关心着许小姐的一举一动,许小姐也是在席上跟宽哥儿时不时笑一笑。自己的二嫂有点担心地偶尔看看自己和苏夫人,三个小孩子不懂世事,吃得开心。
锦姐儿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宽哥儿与许小姐看来真的有暧昧,看来自己的这个婚事得重新考虑了。就是不知道自家娘亲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嫁与不嫁都是为难呀。
丫鬟在上一道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站稳,失手打翻了菜,扣在了许小姐的裙子上,许小姐尖叫一声站了起来,宽哥儿情急之下跟着站起来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