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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他冷冷地说道。
他沉冷的嗓音,无情的言词仿佛利刃般穿刺了她,范乐乐松放了紧抱住他的力量,退后了两步,感觉这两步的距离,仿佛天涯般遥不可及。
「怎么?还不肯死心吗?」他轻哼了声,「乔某人真的有好到值得你如此不择手段吗?」
「你绝对会后悔今天让我这样求你……我是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她咬着嫩唇,哽咽着,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心好痛!
如果,这就是爱上一个男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可不可以决定不要爱了?她可不可以就此决定不要再爱他了?!
「不可能会有那一天的。」他回眸绝情地觑了她一眼,转身片刻也不想停留地快步离去。
「你会后悔的,你会的……」她勾起一抹嫣然的微笑,仿佛是对他做出最后的告别。
☆ ☆ ☆
一走出「炎帮」大门,一票「焰盟」的弟兄就蜂拥而上,团团地将他们的主子围住,脸上都挂着担心的表情。
「老大,你没事吧?」阿长着急地问道,心里自责极了,要不是主子吩咐他们不要动手,「炎帮」哪有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人带走!
「没事。」乔扬摇了摇头。
比较血气方刚的阿宽吼道:「齐天鸿简直是欺人太甚!老大,我去替你教训他们──」
「现在是紧要关头,少惹是生非。我要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他转头看向阿长。
「果然如老大所料,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闻言,乔扬的脸色一沉,此刻,在他脑海中盘旋的,并不是如何解决这个麻烦,而是她那张满布泪水的小脸。
她哭得好伤心,仿佛柔肠寸断地祈求着他,不要不爱她,不要讨厌她……她是一个如此好面子的女孩,就连被人家看见她哭,她都觉得好丢脸。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还是,就连眼泪都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手段呢?
乔扬轻叹了口气,在手下的伺候下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 ☆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自己很行吗?已经都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你怎么还没办法把当家拐上你的床?」对于事情完全没有进展,黑田健司不禁对还躺在病床上的柳媛抱怨。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到。」柳媛表面上自信,其实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把握。
「有困难,是吗?」
「虽然计画成功奏效,但当家的对范家的三小姐依恋似乎很深,无论我对他怎么明示、暗示,甚至是投怀送抱,他就是不肯碰我一根指头,似乎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女人。」
「不会吧?!对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大美人无动于衷,他该不会是不行了吧?!」黑田健司冷哼了声,心想他才不会那么无能,「焰盟」的盟主之位果然应该要由他来坐。
「不食嗟来食,这句话,你没听过吗?」一道沉冷至极的男性嗓音从门口飘荡而入。
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地甩开,大批「焰盟」的弟兄涌进屋里,训练有素地陈列两旁,恭迎他们的盟主进来。
乔扬一脸阴沉,缓步而入,柳媛见情况不对,赶快下床扑到他的怀里,试着以撒娇的方式蒙混过关。
「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我很想你呢!」
他任由她蹭着,一动也没动,冷笑了声,这时,站在他身边的阿长立刻伸手将柳媛给揪开甩到一边去,不让她妨碍主人办事。
「老大……」黑田健司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双腿一软。
「你真的还当我是你老大吗?我「焰盟」之中人才济济,就是不养吃里扒外的家伙,陆老先生的死,跟你有关吧!」
「不……没有……绝对没有!」
见他嘴硬不肯说实话,乔扬轻笑了声,转身走出病房,临去之前,压沉了嗓音吩咐手下道:「就算是把他的嘴给挖开,都要把话给我挖出来!」
第十章
平时,她嗜穿一身黑衣,总是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但今天,三王会会长陆老先生出殡的日子,她犹是一身黑色的皮衣,却与身旁也是黑衣打扮的人们意外地融合。
原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齐天鸿要她抽身,让别人来接管这整件事情,但她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坚持一定要由自己让整件事情有完美的结束。
就连与乔扬之间的情感,她也要一并处理!
「炎帮」的作风一向不喜欢铺张,出席道上的重要场合总是只带简单几个手下,无论是她,或是其他几个姊妹都习惯如此,但今天在这个出殡的场面,几乎所有「白虎堂」的精英分子都出动了!
前两天,乔扬派人登门向「炎帮」道歉,表示无论「炎帮」开出任何赔罪的条件,他都会乐意接受,齐天鸿却只是教人回话,说只要他们三小姐肯点头原谅,他无话可说!
两方的人马在灵堂之外会合,双方都因为先前的事情而对彼此充满敌意,乔扬定眸直视着她,「乐乐……」
「我想咱们之间的交情没好到可以直喊名字,请你叫我范三小姐,或者是范堂主,谢谢。」
「你可以听我说些话吗?」
「乔老大在开玩笑吗?你要给我多少好处,要我听你说话?」说着,她挑起美眸,冷冷地给了他一睨。
「如果可以,就算要我把命给你,我都愿意。」
「我没兴趣要人家的命。」她冷笑了声,别过身率先带领「炎帮」的手下往灵堂的方向步去。
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听齐大哥说过了,在几天前,乔扬已经揪出了「焰盟」内部的奸细,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末,取回她被偷的白虎令,也知道她不是教唆打人的凶手,他是冤枉她了!
但她故意不看他深邃柔情的黑眸,强迫自己记住那天他冰冷的视线,好让自己可以更恨他一点。
这时,乔扬带着手下跟在她的身后,也要进入灵堂,却被黑虎给硬生生地挡住,「离我们三小姐远一点。」
「黑虎,住手!既然是来办事情的,就没必要见血,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是存心让我这个白虎堂主被人笑话吗?」说着,她冷艳的脸蛋一沉,透出了不悦的阴霾。
「黑虎听三小姐的话就是了!」黑虎长手一扬,带着弟兄们退后了两步,心里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乔扬,今天我们来这里是办正事的,至于你跟我之间有什么话,等正事办完了再说,可以吗?」
「你说什么都好,我没意见。」他轻轻颔首,面对着灵堂前的那口雕金棺材,脸色转为沉肃。
在公祭仪式开始之前,「三王会」的代理会长站上了台,扫了「焰盟」与「炎帮」的人马一眼,最后,他的注意力停在乔扬与范乐乐身上。
「请问,你们两帮已经准备好要给三王会什么交代了吗?」
这时,范乐乐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乔扬伸手挡下,他扬起慵懒的笑意,反问道:「交代?请代理会长说清楚,我们「焰盟」与「炎帮」究竟应该给三王会什么交代呢?」
「陆老先生之死,你们两帮的嫌疑最大,难道在他老人家出殡的日子,你们不应该给他一个交代,好让他死得瞑目吗?」
「死得瞑目?那副棺材里真的有死人吗?」他走到台前,转头看着在场的众人。
这个说法一出,在场所有弟兄不禁为之哗然。今天,他们本来就抱着瞧热闹的心态来看「焰盟」与「炎帮」如何给一个交代,没想到乔扬的开场白就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乔扬你──简直放肆!你这么说对得起陆老先生,对得起三王会吗?枉费陆老先生一手栽培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江湖规矩,以及兄弟的义气?」
「这些年来,「焰盟」从不与「三王会」抢地盘、争势力,如有相遇,「焰盟」的弟兄也会退让三分,卖陆老先生一个面子,我乔扬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们,以及陆老先生的栽培,但他老人家有没有体会到我这份诚意,那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乔扬不屑地逸出一声冷哼。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乔扬并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开棺吧!如果这副棺木里真的有陆老先生的遗体,就让道上的兄弟一起瞻仰他老人家的遗容,以为缅怀。但如果没有呢?我很怀疑,这棺里真的躺了陆老先生吗?」
「三王会先前就知会过各帮,会长死状甚惨,不便开棺与各位道上的好友见最后一面,请多多见谅。」话说白了,就是不肯开棺。
「我想,基于多年的交情,在场的弟兄应该不会介意这一点。」乔扬挑起眉,扫视了会场的众人一眼,得到各帮头头的首肯之后,长臂一扬,沉喝道:「兄弟们,动手!」
「是!」
「焰盟」的弟兄接到命令,大声应答,从乔扬的身后大批涌出,一批人阻挡住三王会的人马,一批人则迅速地往灵柩的方向而去。
一时之间,场面无比混乱,三王会情急之下,就连家伙都快抄出来了,但他们的反应还是不及焰盟的人马,片刻就被制服了。
「乔扬,你打扰死者安眠,不怕遭到报应吗?」三王会里的一名舵主忍不住冲出来大喊。
闻言,一抹冷笑跃上了他薄情的唇瓣,「对,我乔扬是胆大包天,但只怕还不及陆老先生之万一呢!」
「你不要把矛头对向会长,故意混淆焦点!」
「如果他不够大胆,哪敢策画这一场骗局,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呢?他不只欺骗了我们两帮,还欺骗了道上所有弟兄,故意要制造混乱,不禁让人想问问,他究竟是何居心?」
「乔扬,你不要含血喷人,会长当然是死了,不然我们又何必帮他举办这一场葬礼──」
就在这时,「焰盟」的人马已经突破了「三王会」的封锁,冲到金色的棺木前,掀开了棺盖,一时之间,各路弟兄都不禁屏息以待。
到底,棺材里头是否躺了陆老先生的遗体呢?
「老大,如你所料,这棺材是空的!」阿宽转头扬声禀告。
这个结果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哗然,「三王会」一见苗头不对,立刻喊打,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抄出了原本就预备好的武器,与炎焰两帮的人马打了起来,但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是「长宽高」三兄弟就快要撂倒三分之一的人,黑虎等人也不甘示弱,一时之间,灵堂有如一个战场。
而这时,范乐乐心里有点生气,在乔扬的保护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最后,几个「焰盟」的手下从灵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