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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诗诗笑:“姐姐——你是我姐姐啊,所以爸爸也喜欢刮奖你!”
“夸奖”——诗诗说成了“刮奖”——指的就是这个特有的动作。
韩雪摇摇头:“姐姐是大人了,不需要这个。”
诗诗“嗯”地靠近韩雪,不依地蹭着,“姐姐就是三十岁了,五十岁了,也是姐姐!”
尹季琛微微叹一口气,黯然的眸光转向门外,却意外地,发现双喜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他柔声问。
“嗯,谢谢你,韩雪。”双喜带着感激的,柔软,客气。
尹季琛当然明白,凝看着过去日夜相守的人,如今,不可控制的仅剩下亲情。那一份情,变了,不可控制。她知道,自己也知道。
她还是那样的维护着他,他也同样的谨守着那一份属于她的尊严。他不说破,不表达,只是在无数个深夜,往哪个方向,苦苦地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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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干了一件
什么事?”夏烈寒着脸,审视着韩雪。
“救自己的女儿。”
“这是表面的!要不是他的自以为是顾拓雅和秦菲菲就不可能逃得掉。你知不知道?”夏烈拧着眉,神色严厉。
顾拓雅,秦菲菲?韩雪脸上一阵惨白。
“怎么了?”夏烈看着她的脸色突然大变。不解地问。
韩雪摇摇头。
“尹季琛的做法,看上去是孤注一掷,实则后患无穷!你以为留在那一台笔记本上的资料他们不会找得到吗?明我看他就是把明夏集团当做换他女儿的砝码。愚笨至极。”夏烈是走在边缘的人,他怎么不懂个中的厉害?只要留下一个号码,他们就有本事盗走你的全部资料。
“韩雪以为——”韩雪又开始她惯用的,凌冽的语气了,“棋走险招,剑走偏锋是我们尹总的一贯风格,你别看他斯斯文文,很有涵养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人。”
韩雪的赞叹,夏烈听了,简直是醋劲急飙。
“韩雪!他手上控制着什么,你不是不清楚!”夏烈凌厉的眼神,让韩雪寒了几分。
“他手上控制着明夏的股权,只要我稍微松懈,他就能把我扑倒……当起明夏的最大股东,掌控全部。”韩雪咬着唇,把事实说出,但是,甚是冷淡。
“你就那么信任他?”他眸底涙气横飞。
他的一切脾性她又怎么不了解?韩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激动的心情稍稍按耐着:“我谁都不信任……”
“你这是怎么了?韩雪!”夏烈绷住了脸,韩雪的一丝一毫变化,他看在眼里。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不就是被人遗弃,像一枚棋子,至于风口浪尖,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愚笨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形成了国家不可挽回的损失,可当许多人都知道他还在世的时候,我却时时谴责自己,夜夜悲伤。还得了一个克夫黑寡妇的威名……”韩雪冷笑着,缓缓道来,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走进了自己的房。把门关好。
夏烈猛地怔住,韩雪是在恨他。他不是不能开那个门,只是,他不敢开。
韩雪的心里竟是那样的恨。爱之极,恨之极。
怪不得她宁愿呆在尹季琛的老婆身边,也不愿回家里来。要不是花姐一次次催促,她连晚饭也不回来吃。
其实在韩雪给藏莹报警之前夏烈就知道顾拓雅越狱。他怕韩雪危险,所以急忙致电韩雪让她回自己身边来。
韩雪不回,韩雪只愿意要留在叶双喜身边。夏烈只得暗中派人把医院那两个人保护起来。这样说来,不得不说是尹季琛在不经意中利用了他,利用他对韩雪的紧张来保护了两个女人。
如果他的死而复生,歼灭了神秘组织是一场胜仗,他会不会在无意中中输掉了韩雪?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就凉了大半截。输什么都不可以输掉韩雪!
他在花园里那棵高大的棕榈树下坐着,很久很久。烟吸了一根又一根。夏泽走过来,有点不解:“哥,有什么难解的事吗?”
夜阑人静。
韩雪从书房出来。她已经整理了好些的资料,说过要把明夏交给夏泽,还真是有点不舍。不是舍不得那一份权利,而是这年来辛辛苦苦,从零做起的那一份事业,突然间要放手了,心有不舍。
她想上楼找夏泽,一转身,却发现夏烈一步步从上边下来。韩雪侧身,想让过。
夏烈却站住了:“找夏泽?”
“嗯。”
“他睡了。”他端着一杯咖啡,眼瞳如烟如雾,胡茬都长出来了,一份浓浓的倦意,那一身居家服也是名牌的,但总是难以掩饰他飒爽的模样。
韩雪立在原地。
他径自进她的房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出来。然后下楼,出门了。
韩雪真是进退两难。进房吗?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床上等他回来?不进吗?另外一个房间的寝具他全部给拆了。
而更莫名的是,他出去做什么了?
左右犹疑之下,韩雪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垫着脚尖儿,下楼。走到工人房,小声地喊:“花姐,花姐……”
“花姐早睡了!”韩雪一愣,真被他吓坏了,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走路也没有一点声音。
“饿了吗?花姐已经睡了。我这里刚好有两份的莲香楼鸡仔饼。”他举举手中的食盒。
喔!鸡仔饼!怪不得阵阵香味,好浓郁的香味!
其实,韩雪想找一个人声明一下的。她不是为两斗米折腰的那种人。真的不是。
但是,鸡仔饼,比两斗米吸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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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电脑有点问题,网络也有点问题,呜呜……小绯正努力码文,明日有三更。感谢Lacelj、不惊云的花,还有燕子的荷包,还有不知是哪位的月票+各位的咖啡。有错的话,请见谅,评论区混乱,看不清。
103、生个孩子吧(一更)
其实,韩雪想找一个人声明一下的。她不是为两斗米折腰的那种人。真的不是。
但是,鸡仔饼,比两斗米吸引多了!
折一次吧?就一次?顶多吃完了,去花姐的工人房睡!
韩雪想通了,却是故作散漫地跟了上去。当N个鸡仔饼嚼完,该死的!某物!!又拿出一个保温瓶!河鲜粥?可恨!太可恨了!
她暗暗掐着自己的腿:韩雪,不能目露凶光!
某物云淡风轻:“不怕,健胃消食丸在这儿。”
“不吃!”韩雪很有骨气地站起来!转身!努力地咽了一下干口水。
看着她走进洗漱间,夏烈嘴角划起好看的弧度,吃货就是吃货!
是不是一个宵夜就能搞定韩总呢?
当然——不是!
韩雪打定主意。还是不理他。他也很老实。跑去把门反锁了,然后说:“今天,我不折腾你。”
韩雪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爬上床,占了大半个地方。某物呼哧呼哧地吃着粥!韩雪心里痒痒。
刚朦胧睡着了。又感觉他轻拍着床:“借一点地方?我总不能睡地板吧?”声音柔软,讨好的。
韩雪不做声,也不移动。
他哀哀地叹了口气。然后真的伸手拿了一个枕头,准备放在地板上!零度啊!初冬的天气那么冷。
分明是矫情!韩雪一把抢过枕头,扔他!他笑着接住,嬉皮笑脸地哄过来,问:“真让我睡边边啊?”
韩雪看也不看他一眼,挪了一下,让出半个身子的位置。
某物乖乖地侧身躺下。
竟然真的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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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韩雪翻了个身,碰触到温暖的体温,才记起他在!
感觉到韩雪的动静,夏烈轻声问:“睡不着?”
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搂着她的腰。
“嗯,”夜,总是能轻易的让人放下伪装,他在身边!多少个夜,午夜梦回,襟寒枕冷。此时此刻,他在身边!
韩雪柔柔地轻软的回答,一下就触动了夏烈的心底那根弦,轻抚着她的背:“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夜,也总是让人感伤。他可以那样的安排,不顾自己的伤心欲绝!就那样的悄然离开!于自己于何境地?自己过的这些日子,他何曾了解过?关心过?
“你放开我。”韩雪冷冷地。
夏烈感觉到她的抗拒,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块钢板。
“雪,我知道……我离开,你很难过……”
“不要说!我一点都不难过!现在我很好!你就不要来扰乱我了!”韩雪往床里边躲。
他移了过来,离她咫尺近,口中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子处,她才真正闻到了那微熏的粥香,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
“哭了?”声音暗幽,眼神深邃,紧紧盯着身畔眼眶发红的人儿。
“和你无关!”想起自己过的这年,韩雪好难过,蠕动唇角,声音梗在喉间。
“和我无关,却是和你老公有关?……男人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不去体会女人的感受,真不是东西……忘掉他吧?忘掉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坏蛋,我来给你弥补,好不好……”
他喃喃说着,眼神迷离,声音轻悠,伸手抚上她脸的手,又如此温柔地描绘她的轮廓,他真的好想好想挽回,他绝对不想失去她!就算是失去了生命,也不想失去她。今晚,他本来是想讨好她的。他凛冽刚毅、他果断狠辣,但是她是他的老婆,日夜思念的妻子,他愿意用前所未有的柔情去温暖她。
明明那样地渴求,还是不敢动一下,就是怕她生气,但,她还是生气了。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她不难过?
他渐渐低下头,在相隔一寸处凝看着她,她却是倔强地把眸光一向别处,尔后,他要贴上他的唇……在他的唇几乎在碰上她的时,她一下子别过头。
“别碰我!”韩雪挣扎,但手臂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了,她踢腿,双腿被他夹着也动不了,只有不断扭动着身子。
他并不介意她的乱动,也不介意她别过头,更不介意她说出的狠毒的话,只是倏地低下头去,凑在她白皙的颈项中,一口咬了下去。
深深地吮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通过这一吮吸宣泄出来。也像是把心里的无尽的相思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你混蛋!夏烈,你说过今晚不碰我!你放——”韩雪胡乱地骂着,颈部是敏感的,他深深地吮吸她都要麻了。奇异地痛着、麻着!那种熟悉的,要烧焦她的火花又要燃起!
她的挣扎,他不管不顾,还是深深地吮着,双臂把她紧箍得没能透气一般。
好痛!韩雪奋力再挣扎——终能挣脱!她双手得了自由,发了狠一般,在他的身上一顿猛打。
不知道是被打痛了,还是他已经“吸足”了,他放开她,深深地看着身下的韩雪。
韩雪避开他的眸光,凄凉地笑:“你走吧!不要再回来……或者,我离开。”
夏烈缓缓摇头,
紧紧凝视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求得一丝的回应。
但!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怨愤,悲戚,固执。
“我们……今晚不说那些事,好不好?睡吧?”他直直地躺下。
她不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
彼此的呼吸如此清晰。体温都互相交错着。但是,他们都觉得,好远好远!
人和人最恐怖的的距离是人在咫尺,心在天涯!
他们,此刻,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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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朦胧,这是雪后的一个晴天。暖暖的阳光射进“烈雪”办公室。
冬天的寒冷会让人精神飒爽。但是,当叶雄进来看到夏烈的时候,只能评价为:疲惫。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疲惫,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