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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暗夜中,老社区的街道黯淡不明,除了相隔甚远的几盏路灯勉强在大街上发挥一些作用外,黝黑阴暗的小巷内,只有靠高挂天际的那一轮弯月映照几许迷迷蒙蒙的淡蓝光辉。
一抹纤细身影缓缓独行于街道旁,嘴里哼着歌儿、心情很好的准备返回家门……
呵呵……她偷懒了呢!
既然今天双胞胎妹妹和某位大歌星一同去了美国,准备在那儿「陪玩」一个月,她也应该有权利放自己一天的假,关店打烊去夜市晃晃逛逛吧!不然多不公平,对不对?
红唇漾笑暗忖,她手上甩着装满美味小吃的塑料袋,脚下则一蹦一跳的行走于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家的熟悉街道上。然而就在路经离家门不到一百公尺的暗巷前,蓦地惊闻黑暗的小巷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奇怪声响。
什么声音?好象有人在打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飞快躲在巷子口,藉由建筑物的屏障,悄悄探头往暗巷内偷瞧一眼。在朦胧的月光下,赫然惊见好几个不良少年正手持棍棒围殴一个身形高大、步伐却有些踉跄不稳的男人。
惊恐中,只见某个少年高高举起铝制球棒,狠戾嗜血的朝男人打去,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凶残。若非她机警的飞快以手捂嘴,差点就要惊叫出声了。
糟了!再这样下去,会有人被打死的。一直以为电视常在播报的不良少年斗殴之类的新闻离自己很远,却没想到如今却真实地在她眼前发生。
不能见死不救,得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有了!
慌张地掏出防狼哨子,她使尽力气猛吹,尖锐哨音猛然划破黑暗,直窜入打红了眼的不良少年的耳中。
不知走啥狗屎运,警方的巡逻车此时正闪着一蓝一红的刺眼灯光,恰巧从远方驶了过来,落入疯狂打人的少年们眼底。
「有条子!」突然有人惊喊。
「不想被抓就快闪人!」带头的人大喝。
眨眼间,只见不良少年们纷纷丢下棍棒,飞快朝暗巷的另一端窜逃,一瞬间消失踪影,独留倒在地上的男人。
警车快速驶近又离去,让她来不及拦下报案,只好又躲了好一会儿,确定那群不良少年不会去而复返后,她才紧张的奔进小巷内,蹲在男人身前。
「喂!先生?先生……」阴暗中,她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只能急促叫唤,小手不断拍打男人脸庞,试图将昏迷的人唤醒。「这位先生,你快醒醒啊!等一下那些人又回来就不好了……」
拍了老半天,男人不醒就是不醒,无奈之下,未免夜长梦多,她只好丢掉手中装满小吃的塑料袋,来到他倒在地上的大头前方,两只手往胳肢窝一撑,使出吃奶力气将男人沉重的上半身撑起,「一步一脚印」以倒退之姿,将人给拖着走。
「可恶!真重……看起来又不胖,怎会重成这样……」拖着人,娇脆嗓音边喘气,边忍不住地喃喃抱怨。极度使力之下,雪白额际几乎都快浮出青筋了,汗水开始悄悄渗出。「若不是平时有在搬书……搬书练臂力……拖得动才怪……」
呼呼……呼呼……好累!加油啊,得拖一百公尺才会到家……
不住呼出娇喘,暗暗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以着「忍辱负重」的精神,她一步一步将「尸体」给拖出了暗巷。心下正得意自己的「神力」之际,蓦地,倒退的步伐突然踢到一块突出的石头,痛得她眼泪瞬间飙出,手上不自觉的一松……
砰啷!
一声闷响,只见男人被撑起的上半身快速跌落,后脑勺无巧不巧地重重撞击到那块突出硬石,「以肉击石」的沉闷声响,听得她满是仓皇的小脸,霎时间一阵青、一阵白,再也顾不得自己疼痛的脚丫子,飞快抱起大头察看。
完了!他后脑勺不但肿起一个大包,而且还流了好多黏腻腻的鲜血!呜……她不会救人不成,反成了杀人凶手吧?
「妳……」男人意识似乎经过这一撞而转醒,然而迷蒙的目光在瞪了她一眼后,随即又陷入昏迷。
呜……完蛋了!他又被她给撞昏了。
「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心虚问着无法回话的人,神色惨淡的小脸满布歉意却又想逃避责任。「我、我是好意帮你,你千万不要醒了后,反而去告我重伤害喔……」
喃喃声明自己的好心与无辜,她飞快地再次拖着男人,喘着气、踏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朝不远处的家门而去……
第一章: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正是好眠时分之际,漆黑的房间内,身上缠着被单、睡姿极为差劲的女人,正躺在柔软大床上呼呼大睡,偶尔还会打呼、流口水。
铃铃——铃铃——
蓦地,一声接着一声的刺耳铃声乍然骤响,划破宁静深夜。
「哇——」女子被惊醒,睡意朦胧间翻身下床欲接电话,不料却被缠在身上的被单绊了脚,发出一道恐怖尖叫并重重摔落在地。
「好痛……」抚额飙泪,杜映月哀哀惨叫,惺忪睡意已然吓醒,拖着一时解不开被单的身子,爬到小矮几前拿起话筒,困意甚深的嗓音有丝火气。「不管你是谁,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解释半夜……」看了下手表,继续表达不满。「……三点扰人清梦究竟所为何来?」
「小月,不好了!」蓦地,电话线那头急促、但却仍然低沉好听的男嗓,火速飙了过来。
「除了刚刚摔下床之外,我一直很好!」一听声音,她已经知道扰人清梦的罪人是谁了,登时火气稍减,但仍不免抱怨连连。「伊凡,台湾现在是半夜,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时差啊?」呜……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一直视如兄长、如今同时兼任妹夫的男人,她好意思飙火吗?
伊凡,一个风靡全球的大歌星,受到千千万万女人崇拜、迷恋,却打小就被自家双胞胎妹妹给吃得死死的,一年前终于求婚成功而结婚,如今更让妻子怀了六个月身孕,一切万事如意、运气亨通的男人,杜映月想不通还有啥事,能让他这般十万火急、紧张兮兮急电找她?
难不成……他又惹小星生气,让小星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跳上飞机,一路飞回台湾?嗯……这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我哪有心情注意时差问题!」正当她还在暗忖怀疑时,伊凡的声音又飙了过来,气急败坏大吼。「小星被人威胁了!」
「耶?」双眼大瞠,杜映月骇了好大一跳。「你把话说清楚!」小星可是她世上仅存的亲人了!她平日迷糊归迷糊,可不容许有人伤害亲爱的妹妹。
「有个疯狂歌迷近一个月来不断寄来威胁信,说什么她才是我的妻子,小星是狐狸精抢走了我,她要伤害小星!本来我们以为这是一般无聊的恐吓信,不当一回事,可是今天小星上百货公司去买东西时,却被人恶意的推下电扶梯,若非当时有人紧急拉住她,真不知道会如何?」
「小星有没有受伤?凶手有抓到吗?」慌张担忧追问,声音中满是焦急。
「她只是受到惊吓,没伤着。至于凶手,由于当时人太多了,根本不知是谁下的手。」
「没受伤就好……」一颗心总算放下。
「小月,有件事想拜托妳。」
「你说。」
「妳来美国好不好?发生这件事,小星的心情有些受影响,身体状况不是很稳定,医生怕对她、对胎儿都不好。妳来美国,一来有亲人陪在身边,她心情应该会好些;二来有妳帮忙照应,我也会安心一点。」
「没问题!」一口答应,为了妹妹,就算北极她也会飞去。「我一订到机票马上通知你。」
「小月,谢谢妳。」伊凡传来的嗓音有丝感动。
「谢什么谢?」杜映月虽然向来迷糊,可此时也忍不住笑骂。「我和小星可是血缘至亲,我们的关系更为亲密!我为妹妹飞去美国,还需要你这个『外人』道谢吗?」
「什么外人?我已经是小星的老公了,妳哪能和我比?」哇啦哇啦抗议起来。
「老公又称外子,外子不就是外人吗?没得比啦、没得比……」存心气人。
「小月,妳找死……」
战火燃起,两个无聊人浪费昂贵的国际电话费,展开一场毫无意义的唇枪舌剑。
中东半岛沙特阿拉伯
夜幕低垂,利雅德的夜空彷佛被撒上一层深蓝色彩,气派非凡、竖立于热闹马路旁的韦氏油业大楼内,男人立在玻璃帷幕前,出神凝望着远方高挂在充满异国情调的清真寺圆塔上的那一轮皎洁弯月……
自从三年前开始,不知为何,他就莫名的喜欢看着夜空中的弯月,瞧着、瞧着,向来刚硬的心就会奇怪的涌现一股涩意与黯然,好似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这三年来,他的头不时会隐隐作痛,不合作的脑袋总在不期然间跳出一些画面,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却又深受其扰……
可恶!他确定自己真的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变得喜欢看月亮了,尤其是弯弯的新月,总会让他瞧得几乎入迷,好似……好似他也曾经这样看过一个人……
怔忡中,蓦地,腰际间的震动将他给唤回神,墨奎神色一敛,迅速转为平日的刚硬模样,顺手接起不断震动的手机。
「谁?」蹙起好看浓眉,简洁俐落的问句就如同他本身的个性。
「兄弟,除了我还会有谁?」电话那头传来嘻皮笑脸的声音。
「找我什么事?」这种没半分正经的声调,除了他远在美国的事业合伙人,再也没人能出其右。
「问你在中东的杂事何时才能解决,我千盼万盼等着你回来啊!」
「这一、两天吧!」其实大部分的事都解决了,只是跑掉了一个杂碎,日后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全解决了?」
「溜走了一条鱼。」爬了爬五分平头,口气有些厌烦。
「哦喔——不妙!」
「无妨!那条鱼的势力都被歼灭了,成不了气候的。」
「你那同母异父弟弟的安全呢?别告诉我,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当他的保镖!在中东逗留一年了,有点良心的就该回来尽义务。」
听着对方的抱怨,墨奎刚毅薄唇勾起浅笑。「不是说了,这一、两天就会回去的。」
「哟!真要拋下亲爱弟弟啦?不怕他又被暗杀,一命呜呼哀哉?」
「这一年来,他被我魔鬼训练,你想现在他的命有这么容易被要走吗?」
「哈!我同情可怜的弟弟。」电话那端怪叫大笑,充满浓浓的怜悯。
「全是为了他好。」忍不住泛笑,墨奎话中带着些许玩笑口吻。
「等你回来,拜!」
听闻那方快言快语地收了线,他淡笑着将手机挂回腰际上,就在此时,白色门板被人给推开,引得他转身注目。
「全出去!」才进门的年轻男子挥退了身边一群护卫,直到门板紧紧阖上,偌大的房间内仅剩下他们两人,明显可以看出东方细致线条与中东深邃五官混血的漂亮脸孔,才扬起了笑,大步迈向墨奎。「大哥,你找我?」
「嗯。」点点头,看着才十八岁、充满崇拜神色的年轻脸庞,墨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