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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赶紧坐直身子,“我这边很平静,没有回报说出了什么事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去关切。
许恪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等乔桦的消息,须臾乔桦脸色有点白的说:“他们说屈有男已经出院了。”
“……”
0286
许恪一下车,一个靠在路边护栏上看报纸的男人立刻朝他走来,低声问:“Ken先生?”
许恪回头看向来人,“我是。”
“跟我来。”男人把报纸折好插到口袋里,低着头快步的在前面走。
许恪缓缓跟上,沉吟着四周看了看,天气晴好的日子,游人如织,谁也没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像地下组织接头似的,这个扎科在搞什么鬼,他先是悄无声息的把屈有男带走了,现在又主动找上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拐了几个弯进入一条深长的巷子,带路人领着许恪停在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你进去吧,扎科先生就在里面。”
许恪望了望低矮的门扉,昏暗得仿佛没有开灯一样,空气中甚至还闻到一丝霉臭的味道,身娇肉贵的扎科在这里?匪夷所思。
许恪下了几级破败的石头楼梯,走进小酒馆,里面的装潢跟他想的一样陈旧而简陋,几张看不出原来面貌的桌椅,一个“L”型的酒吧台,橱柜上零零散散摆着些酒瓶,生意冷清没有客人,唱片机里播放着一首久远的西洋歌曲。
一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见到他,努了努下巴,他顺着方向看到一个小木门,便走过去推开了,探头一看扎科坐在一扇小窗户下面。
0287
“如果扎科先生想让我体验一下巴勒莫的人文之旅,我认为您达到目的了。”许恪出言讽刺道。
扎科喝了一口朗姆酒,冰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恪,“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Ken。”
“您觉得我像是飞越半个地球,专程跑来找您开玩笑那么闲的样子吗?”许恪伸脚勾来一张椅子,悠然坐下。
相对于他的优雅、风度翩翩,扎科显得又烦躁又沮丧,他放下酒杯,耙了耙短发,“好了,我们废话少说,我父亲要杀屈。”
“什么?”许恪凝目,脸上霎时一片肃然。
扎科大手握拳砸到桌上,忿忿的哼声:“我跟他说要娶屈,他为了阻止我所以派人去干掉屈,好在我早猜到他动机不纯,提前转走了屈,不然……”
许恪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他的领子,“见鬼的你!万一屈有男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少了一根寒毛,我发誓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爱她啊!我想一辈子和她厮守在一起,给她幸福,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扎科不服的怒吼,造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始料未及,两天来他又急又怕,备受煎熬,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找上他!
许恪勒紧他,愤恨的切齿道:“你爱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不顾她的意愿掳走她就是爱吗?害她受伤住院就是爱吗?让她被人追杀就是爱吗?扎科先生,你的爱还真特别!”
扎科呼吸困难的推挤他的手,脸涨得通红,双眼爆睁,“你呢?你还不是一样一直逼迫着她,拿钱买来的难道也能称之为爱情?”
“买?!你会赌上全部的身家去买一个女人吗?我名下的财产早就归她所有,她才是盛世最大的股东,而我,只要她!”
0288
扎科不知是喘不过气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他窒了窒,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一年前我继承盛世的当天就签好了资产转让书,从那天起屈有男就是盛世最大的幕后老板了,投资马奇奥的那些钱其实都是她的。”许恪冷冷的笑,“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爱情沾染一点点铜臭味?”
“你……”
“你想说我耍了你们吗?没错,我就是耍了你们,因为你们独占了她5年的时间,这是你和马奇奥应该付出的代价!”语毕一记老拳“嘭”的揍上扎科的脸,“上次那拳警告得你还不够,这次我要让你彻底的清醒!”
“噼啪”连连又是两拳,最后许恪狠狠的把手下败将扔到地上,扎科捧着剧痛的下巴嘶嘶抽气,半只眼睛青黑,嘴角淌血,可见许恪下手有多重了,不过这些皮肉之痛都比不过他说的话来得震撼,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狂人,居然放弃得来不易的财富,只为了守候一个女人……
换做是他能否也如此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办不到,或许他愿意为了屈失去自由,散尽千金,但是他却保护不了她的性命,就算勉强过了他父亲那一关,最多如马奇奥说的那样,让他母亲的悲剧在屈的身上重演一次而已。
许恪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屈有男在哪里?”
扎科跪坐起来,“我能信任你可以把屈安全带出意大利吗?”
许恪盘起手臂,“不信我,你找我来干嘛?”
听他自负到好似天下无敌的回答,扎科笑起来,“呵呵~~啊,嘶~~”痛啊……他愁眉苦脸的按住伤口,“你是不是练过功夫?文文弱弱的打人真痛。”
“别东扯西拉,快说!”许恪用脚踹踹他的屁股。
扎科无奈,报出了一串地址,许恪记下来一刻不停的转身就走,“嘿,Ken!你一定要让屈幸福啊!”
许恪没回答他,只抬手挥了挥,转瞬消失在了小酒馆门外。
0289
一间高级的俱乐部里,普斯和三五好友坐在一起饮酒畅谈,突然一个人跑到他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他脸色微变,转头对朋友们说:“有点急事,我去去就来。”
然后,普斯随着手下人走到他专属的休息室,开门就看到脸上挂彩的扎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噢,这不重要。”扎科摸摸额头的胶布,无所谓的耸耸肩,“父亲,我是来告诉你,我同意和莫里家的婚事了。”
普斯犹疑的瞪他,“缓兵之计?”
“不是,父亲,我只是从一段还没有开始就注定以失败告终的爱情里清醒过来了,我认为您的决定完全正确。”扎科儒雅的浅笑。
“……”
0290
屈有男惊奇的看着从窗口跳进来的男人,“许恪!?”
许恪甩甩被树枝刮到的手,“屈有男,你麻烦大了。”
“啊?”
“我为了你又翻墙又爬树又跳窗,看你今后怎么赔偿我!”他一肚子火气,该死的扎科选的什么地方?开车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大门,结果他和乔桦轮流撬了半天锁都打不开,没辙转而翻墙,进到院子被狗追,害他不得不“见色忘友”,把乔桦当肉包子丢给了那几只恶犬,爬树上房……
屈有男含着两汪热泪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你可算来了,扎科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好几天联系不到你,我怕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美人在怀,许恪好受了些,挑起她的下颌,封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吸,使劲的咬,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倾注到这个吻里。
“嗯…轻,轻点……”她吃痛的捶捶他的背。
许恪揽过她,一把压到墙上,抵着她辗转缠绵,低哑的说:“轻不了,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这样你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她扭动着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羞的拒绝道:“……嗯,不要,这里不……”
“要!一下就好,我忍不住了……”
“啊~~你,你说的哟~只一下……”
“对,一下……”
许恪说的“一下”到底有多“一下”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得问在院子里和凶恶的狼狗们周旋的乔桦,他的回答最精准!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尘埃落定了 还会再有一个更圆满的大结局~~然后就是番外啦啦啦啦~~~
0291…0299
0291
碧海蓝天,阳光明媚,凉风习习,一辆顶级轿车行驶在街道上,车里的扎科撑着车窗仰望无云晴空,悠长的叹了叹,问前面的司机,“你亲眼看到他们安全的上了飞机?”
司机颔首,“是的,先生。”
“我父亲的人呢?”
“没问题,全被引去了乌斯蒂卡岛,相信只要渡过了今天,老族长就会收回成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他可怜的爱情也将随之消亡,然后埋没在这座岛上,终日为着家族家族家族还是家族,犹如一部机器一样劳碌奔忙直至生命终结。
许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抑郁气息,许是聆听到了他的心声,司机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一边说:“先生,请恕我多一句嘴。”
“想说什么尽管说。”扎科离开窗口,靠进椅背。
“您才刚上位,很多权力尚握在老族长手里,发生目前这样的状况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假以时日,您把根基打牢固了,再接屈小姐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机的话让扎科眼前一亮,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时没有能力保护爱人不等于他一辈子都是失败者,待他韬光养晦,东山再起之后,把屈从Ken手里抢来就好啦。
0292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间久负盛名的豪华餐厅外,扎科实在不想开门,手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下去吧,先生,这次的会见非常关键,千万不要惹怒了老族长。”
“我知道。”扎科不爽的掸了掸衣领,沉沉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车门,跨了下去。
低头看着熨出两条笔直裤线的黑西裤,刷得铮亮的皮鞋,扎科迟疑不定,他不想进去见那个莫里家的千金,如果在其他环境下偶然结识的,或许他还有兴致和她玩玩,但……以两大家族利益为前提的联姻,他敬谢不敏。
好像拖延上断头台的时间似的,他绕过餐厅前庭的石子小径走到鸟语花香的后院,坐到一张长木凳上,心里默默祷告:仁慈的上帝,希望你百忙之中抽点空关照关照你虔诚的子民吧,他愿望很渺小,就是暂时把他变不见而已,OK?
“啪!”一只粉色的高跟鞋从天而降,掉到扎科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二楼窗台外挂着一个女人,纯白的裙子被风吹开,露出圆挺的穿着蕾丝小裤裤的屁股以及两条白嫩修长的腿……
OMG!扎科挑起眉,搞什么鬼?
0293
“女蜘蛛人”趴着窗台奋力的想够住另一边的排水管,见掉了一只鞋,顺势踢去还剩下的一只,仰头甩开阻碍视线的棕色长发,噼里啪啦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小巧的脚掌经过几番成败斗争好不容易踩到了排水管上凸出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挪,一点一点的往下爬,过程惊险万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达地面。
“呀呼~~胜利!”她雀跃的手舞足蹈,可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一脸怪异的站在旁边瞪着自己看。
扎科难以置信的摇头,看完她又去看看她爬下来的地方,忍不住问:“二楼呀,你不怕摔断你的脖子吗?”
“管你什么事儿!?”女人口气很冲,翻了个白眼给他,接着弯腰去捡鞋子,忽然就定住了,然后猛的站起来,拿着鞋子指着扎科,“啊!你你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