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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荣华宫的管事程公公怎么劝导,水欣蕾就是不起来。
见不到皇后,水欣蕾怎么可能会起来?
她的夫君此刻危在旦夕,迟了一分一秒,都可能驾鹤西归。
炎炎日头在头顶盘旋,很快她就大汗淋漓了,而她顾不得去擦,只是孤注一掷地看着荣华宫里。
跪在水欣蕾身后苏扬,尽管已是满头大汗,可他跟水欣蕾一样坚定。
他本以为水欣蕾是要去东宫,没想到是来荣华宫觐见太后,于是便将自己带来的四个随从安排在大殿外。
如此一来,苏扬心里更是疑问重重,解药到底是在太子手里,还是皇后手里呢?按理说,有可能下毒的是太子,绝非皇后啊。
这一路上,一脸凝重的水欣蕾什么也不愿意说,他也就没问仔细。
想到青王因中毒而发青的双唇,水欣蕾急了,眼下半个时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值得开口对着宫里大声道:“母后,儿媳有要事同母后讲,母后,母后你出来见见儿媳好不好?”
程公公听了,唯恐水欣蕾吵醒了皇后,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一脸为难的道:“唉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样不是要了我们这群奴才的命吗?娘娘最不喜欢有人在她睡午觉时来打扰,你看你这样何苦呢?”
抬手扳开程公公的手,水欣蕾哀声道:“程公公,你就进去通传一下好不好?王爷中毒了,只有母后前去才能拿到解药,否则他就可能会死!公公,我求你了。”
说话间,朝程公公磕起头来。
程公公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跪倒,朝她磕头,“这样的大礼,奴才怎么承受得起?”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胡言
宫里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水欣蕾看到希望似的,急忙抬头道:“母后,我是欣蕾啊。青王出事了!”
半眯着的双眼立时睁开来,随即从美人榻上起来,匆匆进来的程公公,连忙上前伸出右臂,皇后一抬手,指尖金色的指套闪着耀眼的光,漂亮的兰花指放在程公公的手臂上,继而匆匆走出内殿。
“青王出什么事了?”
看到跪在宫门口的水欣蕾,皇后顾不得其他什么繁文缛节,冲她问道。
“王爷他中了剧毒,眼看就要,就要死了…”
皇后听到死字,不由怒道:“休得胡言,本宫的皇儿好好的怎么就会死了?你给本宫好好说个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跟皇后托盘而出,皇后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久久才看着水欣蕾吐出两个字,“你娘?”
仿佛遗忘许久的往事一一在面前重演,那夜的漆黑,那夜的琉璃灯,那夜的惨叫,那夜的多福宫…
皇后眸光一转,看向程公公的眸中藏着些微震惊,“她居然是她的娘亲!”
程公公同样看着皇后,眼神复杂的难以言表。
按理说,当年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没想过那个年仅十九岁的徐萍居然还能在痛失亲子后活下来。
可能苍天就是要将当年不堪的往事,在已经长大成人的子女面前再度演绎,才会让徐萍活到现在…
而此刻,他想的比较透彻的一点就是:人活着,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否则终有一天会得到现世报的。
皇后回头看看眼含期待的水欣蕾,她万般想不到曾经自己钟意的媳妇,竟然是…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如其来了,打击的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曾一度想要淡忘的事,此刻纷纷涌现在脑海里,那么纷乱,那么叫人记忆犹新。
受不起
“母后,请您移驾。”说话间,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皇后听着那声音,只觉心惊肉跳的,此刻,与徐萍一见在所难免了。转头看向程公公,语气幽幽地道:“移驾出宫。”
“皇后…”程公公犹疑着开口想要说什么,当迎来皇后决然地眸光时,咽回了肚子里。
听到这,水欣蕾喜上眉梢,不停地跟她磕头,一下又一下,磕得额头都红了,“谢谢母后,谢谢母后。”
皇后连忙上前扶起她,面上划过一丝失落,语气恳切地道:“母后受不了你这样的大礼。”
眼前雍容大度的皇后能够答应出宫见徐萍,她已经喜出望外了,“不,母后受得起。你是欣蕾的婆婆,怎么会受不起?”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伸手拍拍水欣蕾的肩,皇后欣慰的说着。
在教育孩子的方面,徐萍的确比她做得好,至少她的女儿就这般懂事,不像达宁整天疯疯癫癫的,没半点规矩。
跟着起来的苏扬静静地看着,想想适才发生的一切,他不得不说水欣蕾这次做得太好了,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青王,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只可惜青王永远都不会懂得珍惜他身边除了幻婷以外的女子…
能够有这样的一个人留在青王身边,他真为青王感到高兴。
此番青王若是醒来,他一定要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都被水欣蕾感动了,他不信青王会依然无动于衷。
晚风习习,当裕王在养心殿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明黄色背影。不由勉强的回忆起在宫外的情形,惊得立时起身跪倒,开口道:“父皇”
“你总算醒了。”转过身来,语气跟脸色一样平静。
裕王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自责的道:“儿臣该死。”
江山面色不改地伸手扶起他,“这养心殿仅有你我二人,就不要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
儿臣无能
江山越是如此和颜悦色,裕王内心就越是恐慌,拱手道:“儿臣惶恐,此番有失品行还请父皇原谅。”
听到这,江山忍不住苦笑一下,这些年来他只是在乎于如何做一个好皇上,却没在意怎么做个好父亲,以至于此刻他的儿子跟他仅限于君跟臣之间的礼仪。
“朕自小看着你长大,你从来不沾酒,为何今日喝的烂醉?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朕看你倒是在借酒浇愁。”
忘不了在他醉后的时间里,他不停地叫着蓉儿的名字,不停地叫她别离开他。既然她们已经背着他成亲了,为何蓉儿还要离开他?
尽管他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风风光光快快乐乐地迎娶哈婵公主,可是看他难受的模样,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站在父亲的角度,忍不住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自是无可厚非。
他这一问,在福来客栈的一切通通呈现在眼前,叫他不由的心生酸楚,低下头,惭愧的道:“是儿臣无能,请父皇…别问了。”
“无能?”一听这两个字,江山没来由的大怒道:“朕的儿子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你怎么能够在朕面前说你无能呢?”
“儿臣知错。”裕王轻声答着,不可否认他现在仍旧沉浸在福来客栈发生的事情当中。
特别是蓉儿毫不犹豫的跟他承认,她喜欢的是江若飞!
他承认在很多方面他都比不上二哥,可是他亦是有他自己的优点的。
他一直在努力的改进自己,强大自己,可是旁人都只看得到二哥超凡的能力,以及大哥的宽容大度,而将他的努力视若无睹。
他就像是两个哥哥的绿叶,只能作为陪衬,哪怕是在蓉儿面前,她抑或是将他当作了二哥的替身,才会想嫁给他的吧。
无尽的失落在他内心翻涌,使得他失魂落魄的。
江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些话此刻当着他的面讲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继而转过身,兀自说道:“宣儿,父皇上次跟你说的,你有考虑过吗?
哈婵公主
宣古国的哈婵公主跟你年纪相仿,聪慧可人,绝不会输给你的那个蓉儿一分一毫。既然那个蓉儿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你就娶一个比她更有价值的妻子。
如此一来,她才会明白,就算没了她,你还能够娶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回头,看着江浩宣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禁不住叹了口气。
江山的意图已然很明显,江浩宣也心知从此挽回不了蓉儿的心,但是心底仍旧对蓉儿留有一份幻想,在那份幻想没有完全破灭之前,他依然愿意飞蛾扑火一次,好歹唯有浴火的凤凰才能获得重生不是吗?
“父皇的话,儿臣明白,但是儿臣现在还不想做出任何答复,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
江山一脸沉静地看着他,语气浑厚的道:“朕答应你。”
江浩宣满意的扯出一抹笑,抬头淡淡说道:“儿臣先行告退。”
江山点头,眼下他亦是明白他说再多也无异于白费唇舌,关键是要江浩宣自己想明白才行。
退出养心殿,宁静的夜里,凉风习习,纷飞的乱发此跟他的心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忍不住问自己:心如死灰的我,现在还有勇气去飞蛾扑火吗?
以往他觉得一见倾情是一个神话,而且是虚幻的神话,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那不是神话,而是真实存在的,否则他就不会因为只见过蓉儿短短几次,就陷入情网里不得自拔。
原以为蓉儿会跟他一样倾情于对方,此时才发现他的想法有多可笑多幼稚。
苦笑着踏步往前,心撕裂了般的疼,面上却显得无所谓。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伤痛…
此时此刻,他能够跟谁吐一吐苦水,释放一下内心的压抑和苦闷呢?
仰头看天,丝丝缕缕的浮云随风飘动,在空中飞掠的飞鸟星星点点,转眼即逝。
达宁,他最钟爱的妹妹,眼下他只想得到她了。
只好凉拌
雪阳宫里,蓉儿正跟达宁坐在屋顶,看着天空出神。
此番能够走出东宫,多亏了,也多亏叶采蝶,否则江尘骆是不会答应让她踏出东宫一步的。
只是达宁不知道江尘骆真正将蓉儿囚禁起来的原因,但是蓉儿清楚叶采蝶一定知道。
手里把玩着一片绿叶,达宁不解地看向蓉儿,眸中满是期待,“三嫂,你为什么不让我派人将三哥请过来见你呢?”
蓉儿微微一笑,很多事达宁都不会懂的,再则她一直记得达宁说过,她最不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口吻平静的道:“有些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你干嘛要知道那么多?”
达宁立时不服气的冲她道:“你是我三嫂,我关心一下你跟我三哥的事,总是应该的吧。”
蓉儿浅笑一会儿,才轻启朱唇,“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又没成亲,跟你说了你又不懂,我还不如省点口水养牙呢。”
听到这,达宁朝她嗤之以鼻,“以后你跟三哥的事,我再也不管不问了。”
蓉儿不由扑哧一笑,“这就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管这么多事。还是多想想你跟苏扬怎么办吧?”
谈到这个,达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头,一脸沮丧,“我跟他只能凉拌了。”
蓉儿看着达宁,温和的道:“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你,我想他会做出行动的。”
达宁想想这些天因为要远嫁宣古国的事,就一直是焦头烂额的。
可是苏扬居然对她完全不闻不问,心里的苦涩和失落就像洪水猛兽将她吞噬,以至于烦躁不堪,“可是现在我都回宫三四天了,他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