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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的午时阳光,焦灼地炙烤着一个个在阳光下行走的人儿。
要江山还是美人
在长廊里来来往往的男女仆从,或是急切或是从容或是紧张地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丝毫不曾被旁的事乱了心神。
各种各样的名花异草身居在走廊下,迎着阳光或是高傲的鼓着花苞,或是华丽的绽放,又或是忍受不了阳光的炽热,卷起了花瓣近乎凋零。
看着窗台上凋谢的花朵,蓉儿忍不住愁容满脸。
也不知道江若飞的毒解了没有?
倘若毒真是杜君茹下的,而杜君茹又是太子的人,太子会拿出解药替江若飞解毒吗?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然而想到太子还想要在水欣蕾面前证明自己和江若飞是相互爱慕的,那么是不是表示,太子有可能拿出解药救江若飞呢?
江山和美人,他会更加偏重于哪一边呢?
江若飞一死,将会背负起有关勾结乱党的所有罪责,如此太子最大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一旦救醒江若飞,依着江若飞的性子,他应该会反扑的,这样一来,太子的储位就有可能受到威胁。
若果他既要江山也要美人的话,一切就得从长计议。
眼下还有什么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蓉儿蹙眉陷入了深思。
现在唯有揣度出太子的心思,她才能决定出恰如其分的计策。
两全其美……
也许太子是认为自己才是他能够做到两全其美的最佳筹码!
否则,他不可能会冒险给江若飞解药的。
只是他凭什么确定江若飞真心爱着自己呢?
不自觉地抬手抵着下巴,蓉儿眉头紧锁,陷入了更深的思虑中。
有个人影猥琐的进了房门,看到蓉儿背影时,直起身,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口中柔和的叫道:“蓉儿,蓉儿,蓉儿…”
没见她有反应,来人伸手搭在蓉儿肩头,蓉儿心悸了一下,心怦怦乱跳的转身,见到来人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意外的道:“浩宣!”
想没想我
江浩宣耸耸肩,戏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在想什么,有没有想我?”
他何时变得这么轻佻了,蓉儿感觉怪怪的,盯着他上下看了个遍,迟疑地道:“浩宣你没事吧?”
在福来客栈她已经更他说得那么明了,此刻没理由还能够说出这样露骨的话。
“我有什么事啊?”江浩宣不答反问,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们一天没见,你难道不该想想我这个夫君吗?”
他一定不是江浩宣!
蓉儿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抵制心态。
紧蹙眉头,蓉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感到发烧,才试着开口问道:“你难道忘记了福来客栈的事?”
江浩宣困惑地凝神说道:“什么福来客栈祸来客栈,我去你家找了你好久也没见到你,后来达宁才告诉我,原来你在东宫做客。所以我就来了。”说话间走近蓉儿,伸手握着她的香肩,眸光诚挚地道:“你知道吗?找不到你我好心急,好担心呐。”
蓉儿愕然的咬着唇,盯着他看了又看,遂凝视他,“我们在宫外才见过面。你都不记得了?”
江浩宣凝眉,“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在宫里没出过宫…”此言一出,江浩宣立时抬手捂住说漏的嘴,心虚的看她。
蓉儿不满地盯着他,警觉地道:“你到底是谁?”
放下手,按耐住心头的紧张,坦然道:“我…当然是裕王,你的夫君啊。”
这个家伙的言行举止跟文质彬彬地裕王悬殊太大,不应该是裕王啊…
难道说是我在福来客栈说的话,让他受了很大打击,以至于他此刻性情大变?
如果真是这样,她可就十恶不赦了,“浩宣,你真的没事吗?”
在客栈,她是很坦白,全然忘记了顾及江浩宣的感受,但是她真的不愿意让他继续受伤害。
如果这样也有错的话,她下辈子绝不要做人了。
不能说
抬手抚着她的面颊,江浩宣不忍心地看着她道:“蓉儿,你怎么了,看你脸色很差哎。”
“我没事。”蓉儿依旧一个劲瞅着他瞧,她真的很难想像江浩宣是经过怎样的一段经历才变成这样,导致说话都有点女里女气的。
江浩宣拉着她胳膊,将她按着坐下,一边怜爱地伸手捋了捋她乌黑的头发,一边问:“蓉儿,我们一天不见,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啊?因为我迟迟没来找你,所以心里才感到憋得慌,以至于脸色也变差了?”
这份细心倒是跟裕王一般无二,但是她还是很难接受裕王会变成这样的事实。
蓉儿愣头愣脑地看了他半晌,他见蓉儿不说话,紧张的拉着她双手,“蓉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浩宣,是不是因为我的话太过直接才导致你变成这样?”愧疚地开口,蓉儿真的很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江浩宣深情地看着蓉儿,悔恨的道:“我都忘记你说过什么了,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说了一次,他就变成这样了,再说一次,指不定他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还是不要说了,你忘记了也好。”
江浩宣立时像个孩子一样鼓起掌来,“是嘛,那就太好了。”
蓉儿越看他越想不明白,心里怪怪的。
江浩宣才高兴了一会儿,立时盯着她道:“蓉儿,你帮达宁想到不用嫁去宣古国的办法了吗?”
被他这么一带,蓉儿全然没再去深究江浩宣的变化,轻声说道:“想是想到了,但是我没告诉她,自然也不能告诉你。”
江浩宣撅起嘴来,撒娇道:“别这样嘛。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蓉儿脸上很是局促,她明白裕王对她很好很关心,但是她压根没想过会和他成为夫妻。
怪只怪天意弄人。
蓉儿坚决地抛给他五个字,“可我不能说。”
那一招是她用来……
易容术
所以她谁也不会说的,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不到最后时刻,她都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
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蓉儿垂下眼睑,对他道:“但是以后你或许会知道的。”
哪知江浩宣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不悦地道:“我不要等到以后,我现在就要知道。才半个月我就要出嫁了,我是不能等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蓉儿吃惊地瞪大眼,犹疑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达…宁…”
虽然从江浩宣刚刚露出的破绽猜想是达宁,可是她依旧止不住的惊讶于她此刻跟江浩宣一模一样的面貌。
江浩宣忽然一咬下唇,记起自己此刻是江浩宣的身份。此刻被她勘破,只得伸手撕掉脸色的一张面皮,不好意思地开口,“三嫂对不起,我…我……”
达宁想过做错事的孩子,红起了脸。
蓉儿忽然呼出一口气,刚刚真是被她吓死,她真以为江浩宣是受不了打击才性情大变呢?
看着她手里的面皮,蓉儿起身抢在手里,看了看,故作不快地冲她道:“我差点就当真了!你怎么会用这种玩意儿?”蹙起眉,好奇的问。
达宁对于蓉儿此刻的好奇,很是不理解,“三哥没告诉你,大嫂是最擅长易容术的吗?她做的面皮可谓是以假乱真的。”伸手拿过蓉儿手里的面皮,“这个就是我求大嫂给我做的。没想到你真的没认出来。”
想到蓉儿并没有雷霆大怒,达宁心头的紧张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大嫂会易容术!”蓉儿若有所思的说着,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杜君茹走往寝殿的背影。
那个背影她是熟悉,可此刻又变得陌生了…
“易容术”
不知道蓉儿为什么要重复这几个字,达宁困惑的答道:“对呀。”
“易容术,面皮…”蓉儿嘟哝着,拿过达宁手里的面皮,仔细看了会,发现它不在人脸上时,看着不怎么像,但是达宁刚刚戴着时,依着她跟江浩宣相差不大的身形,真就以假乱真了。
见识一下
这易容术真是太神奇了!
惊叹中将面皮贴上达宁的脸,小心翼翼的抚平,眼前出现的可不就是江浩宣吗?
妙,太妙了!
如此一来,凭着相似的身形,一个张脸都能够转换成两个人了,甚至更多。
细细地看着变成江浩宣的达宁,蓉儿不自觉地问道:“达宁,你知道你二哥的第二任王妃身有多高,长什么样吗?跟大嫂……”
没等蓉儿问完,达宁若有所思的打断道:“你这个问题大嫂好像也问起过,而且她还做了一张二嫂的面皮,她戴上之后就像看到第二任二嫂真人一样。”
达宁一边说,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叶采蝶戴上面皮后,不仅仅是酷似,而是就算真人在场,也叫人难辨真假。
“真的吗?”蓉儿将信将疑。
达宁十分肯定的点头,“骗你是小狗。”
蓉儿略有深意地望着达宁,一副趋之若鹜的模样,“那么,你带我去观瞻观瞻。”
“好啊,等会你看到一定会吃惊的。”达宁说着,拉住蓉儿的手就要去太子寝宫,哪知两个门神大手一挥,拦了个结实,忍不住冲他们瞪大眼,气呼呼的道:“我是堂堂公主你们居然敢拦我!”
两个侍卫唯恐惹得达宁生气,急忙拱手作揖,“太子吩咐过…”
达宁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们两个看了看,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们两个很听大哥的话,不过我不会带着三嫂走的,我只是带她在东宫逛逛。若是真要有什么事,我不会告诉大哥是你们的错。”
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退往一边。反正真要出了什么事,有公主顶着。
达宁看他们如此识趣,拉着蓉儿快步离开。
雅轩殿里,有人正对镜装扮。
眉儿弯弯如一弯秋水,淡扫粉黛,白里透红的肌肤莹润光泽,粉色的耳环相应成彰。
站在叶采蝶身后的女婢一边帮她梳理长如瀑布地秀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叶采蝶赞道:“太子妃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看小说不发言的小姑娘,诅咒你们长肉肉^_^
假扮
抬起纤纤玉指,将脑后乌黑亮丽的长发弄到胸前,细细看着,抚摸着,口中不无嗔怪的道:“你嘴甜,这谁都知道。”
女婢将梳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檀木匣子里,回头对叶采蝶笑道:“奴婢说的是实话跟嘴甜绝没关系。”
叶采蝶嘴角一扬,莞尔一笑,更添几分迷人,看的女婢都痴了。
而刚好走进来的达宁和蓉儿正好看到这一幕,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上次见叶采蝶是晚上,而且她脸色不佳,倒没看出她真正的美,今日一见,与之前截然不同,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
然而蓉儿有些想不通,要说江尘骆是因为贪恋姐姐的美色,才对水欣蕾穷追不舍,那么他至于放着这么美的太子妃孤芳自赏吗?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家花没有野花香!
达宁满心欢喜地走上前,伸手搭在叶采蝶的肩上,看着镜中的她,眉开眼笑的道:“大嫂,你实在太漂亮了。你知道嘛,看到你,我真希望我是个男子,如此我就可以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