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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苏扬下意识地说着,困惑的蹙起眉,兀自喃喃道:“难道说王爷从胡家庄回来后就已经中毒了吗?”
听到苏扬跟大夫的对话,水欣蕾连忙掀开水晶帘走了进去。
大夫看她走进来,慎重地开口问道:“王爷最近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困惑地摇摇头,水欣蕾想了想才回答:“王爷自打回来后,饮食很正常,只是吃得比较少。大夫,王爷他不会有事吧?”说着,瞧一眼江若飞,眼里满是焦虑。
大夫不由叹了口气,凝神道:“王爷身体里淤积了大量的毒素,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毒一定是被人掺和在王爷的日常饮食里,在王爷不知情的情况下食入腹中的。”
“掺和!”忽然心头一紧,水欣蕾面容霎时变得很难看。
苏扬心头一惊,很难相信这个王府在他的管理下,居然还有要置青王于死地的人,遂面色凝重的问道:“大夫可有法子解毒?”
“眼下找出中毒的根源才是最为重要的,我只知道这种毒毒性很强,但是不知道王爷中的具体是什么毒?”
去找解药
水欣蕾急了,上前一步,“怎么可能呢?你是大夫,你应该诊断得出王爷中了什么毒?”
如此说着,水欣蕾心绪万千,毒居然淤积在青王身体里三天了,犹记得三天前,她每天都会让青王服下娘亲给她的那包药粉,那时娘不是说那药粉的效果是…
难道自己被骗了吗?
不会的,她是她的亲娘,应该不至于害死自己的女婿吧。
眉头紧锁,水欣蕾的心怦怦乱跳,心中的那丝不详让她心神不宁起来。
苏扬听了,立时恳求道:“是啊大夫,要不要再仔细诊治一下。”
大夫无奈地摇摇头,瞧了眼青王,为难的起身朝他们拱手道:“恕老夫无能,你们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
这四个字听来那么叫人绝望,苏扬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看着大夫的背影,只觉头晕目眩。
他这个堂堂王府的总管,居然有人要害他的主人,他都没发现,也不知道,真是太失职了。
转眼看着昏迷中的青王,苏扬不由得心生愧疚,记得青王曾经郑重其事地说过,“王府的一切都交给你打理,你不能让本王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而今话语犹在耳畔,可他的主人却已经被毒吞噬地陷入昏迷。
痛心地拧起眉,苏扬的脸色如同他此刻的眸光一样坚决,“王爷,你放心,苏扬一定会想办法救醒你的。”
说完转身要走时,但见水欣蕾眸光一闪,出口言道:“我要出一趟王府,苏扬你好好照顾王爷吧。在这个王府里,我只相信你。”下意识的瞧一眼青王,她真的不能让他处在她不放心的环境里。
苏扬向来是他的亲信,相比起子欣她更加放心。
本想出去再找大夫来,此刻听的水欣蕾要出去,不由奇道:“王妃这个时候要去哪儿?”
只要了回了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我去找解药。”
苏扬困惑地看向她,“连大夫都说不知道王爷中了什么毒,王妃怎么找得到解药?”
血债血偿
“这个你别管。”水欣蕾淡然说着,抬脚就走。
出了房门,水欣蕾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携着子欣,坐着一座紫色轿子朝着水府进发。
时不时地挑开轿帘望望前方的路,期待着快一点到家,她心知中了毒的青王一刻也不能多等的。
子欣见状,不由前后催促着轿夫,“快点,你们都快一点。”
放下轿帘的一刹那,水欣蕾不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心里矛盾极了,既希望徐萍给她的确是毒药,这样一来,她就能够快一点拿到解药,可同时又害怕真是徐萍…
徐萍养了她十八年,这桩婚事,当初她以为徐萍会极力反对,毕竟青王妃只能活过三个月,再则就算徐萍怎么对自己不待见,但是她毕竟是徐萍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别提是人了。
然而徐萍却令她意外的答应了,而且还帮着她跟老爹周旋,以前她会单纯的认为徐萍是为了让她嫁给想嫁的人,而此刻看来,当初的一切仿佛都有所图谋。
不,她不能继续那样想下去了,一切等到见到徐萍就可能水落石出了。
不少片刻,轿子停了,子欣上前掀开轿帘,水欣蕾走了出来,看着水府两个字,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终于到了。
大步走进去,听着沿途仆人们尊她一声王妃,她已然没心情去顾及,只是坚定目标的前往后院。
进了月亮门,徐萍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抬头望着天,思绪飞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那么黑暗,那么简陋,可她却能够活过来,而且还有了水欣蕾,有了这个家。
曾经多少个夜晚,这些可怕的记忆一次次将她从噩梦中惊醒。
一次次看着自己生下的孩子一身鲜血,葬身在荒郊野外…
太多残酷的记忆全都随着江浩宣的出现,一一呈现在脑海里,警醒着她一定要出当年那口气,不管她的孩子是否活得好好的。
二十年了,那个人守着后位风光了二十年,并且还霸占了她的孩子,所以当年的事情一定要血债血偿不可!
不希望
咬牙切齿地想着,徐萍眸中迸射出骇人的锐利。
看徐萍静静地坐在石桌旁,水欣蕾担忧地看了会她的侧脸,才上前试着叫道:“娘。”
转过身,见是水欣蕾,徐萍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满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水欣蕾趁机走到她面前,口吻平静的问道:“娘,你不希望看到我吗?”
徐萍起身,避开水欣蕾柔和的目光,“至少现在还不希望。”
她最讨厌的就是在想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哪怕是自己的儿女。
水欣蕾不明白为什么徐萍怎么不喜欢她,从小到大她什么都听徐萍的,可是依然得不到徐萍的喜欢,她好苦恼,为什么她的娘就是不喜欢她?
难道说就因为不喜欢,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女婿,要将他毒害吗?水欣蕾往左一步,直视她,伸手抚着胸口,那里很痛,很痛,因为她的娘为什么不曾站在她的角度想过她的感受?
“娘,无论你有多么讨厌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为什么你要给我毒药,要我亲手去毒害我的夫君呢?”
听到这,徐萍才想起差点被自己遗忘的那包药粉,此刻竟然意外的奏效了。
徐萍的脸上忽的由恼到喜,嘴边的笑像罂粟花开,诡秘而邪恶,禁不住感慨道:“真是苍天有眼。”
水欣蕾一听,顾不得去深究,此时此刻有什么比拿到解药更加重要呢?“娘,你是不是有解药?”
“哈哈哈哈哈,老天终于开眼了。”大声笑着,仿佛二十年来的一切苦难在此刻都得到了相应的颠覆。
好长时间她都忘记了笑是什么,而此刻的畅怀大笑,不仅令水欣蕾很意外,子欣也很意外。
水欣蕾困惑地蹙眉,盯着她看了又看,实在难以理解她为何笑得那么欢快,“娘,你怎么了?”
冒出来的哥哥
徐萍忽然眸光一转,看向水欣蕾,面上带着莫大的欣慰,“苍天是有眼睛的,蕾儿,你知道吗?”
“娘,娘…”忧心地叫着,水欣蕾听的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苍天有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萍眉开眼笑地凝视她,眸中待着深深的感激,“怎么回事…是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个仇娘根本没办法报。”
“仇?”水欣蕾睁大眼看她,懵懂地说着,“这个仇跟王爷有什么关系?”
水家向来没怎么跟朝廷来往,为什么娘的仇会跟青王扯上关系?水欣蕾越想越不明白。
徐萍抬眼看向蓝天,不自觉的一弯嘴角,冷笑出声,“是跟他没关系,但是跟他的娘有很大关系。”
“母后?”听到这,水欣蕾更加糊涂了,她很难想象自己曾经拜见过的母后,会跟自己的娘有什么深仇大恨。
母后两个字才出口,立时迎来了徐萍凌厉的眸光,愤恨地嘴脸,“你居然叫她母后!她可是差点害死我,害死你哥的仇人!”
“你跟哥…”对于十八年来忽然冒出来的字眼,水欣蕾无限惊讶。
徐萍慢慢转过身,看着翠绿色的繁杂的葡萄叶,将所有的记忆倾泻出来,“二十多年前,娘本是皇宫里的一名良媛。因为深得当今皇上的喜爱,三个月后,娘就有了身孕。
在当时,皇后已经产下嫡子,并且又跟我先后怀上了皇上的孩子。皇后因为害怕娘的孩子会威胁到她有可能立为储君的嫡子,便对娘肚子里的孩子几次三番的下毒手。
而当时的娘,单纯善良,一直都不知道皇后会暗地里害自己,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临盆了。…”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临盆的那个夜晚,漆黑的天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大雨,房檐下挂着的琉璃灯闪着柔和的光芒。
多福宫里一群宫娥来来往往,被风吹起的纱帐似鬼魅一般飘来荡去。
摔了他
那时的徐萍才十九岁,长得花容月貌清丽可人,纯真无邪。她没想过生孩子会是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自打有孕以来,尽管江山极少来多福宫,可是对她的孩子确实百般关心,于是她以为生孩子是幸福的。
而巧的是,跟她先后怀孕的皇后,也在今夜生产,皇上只有一个人,一个良媛比起高高在上的皇后,皇上自然会选择守在发妻身边。
没有任何的依靠,徐萍十指紧紧抓着床单,嘴里咬着布团,任凭豆大的汗珠一滴滴顺着额头滑落在龙凤枕上,湿透的乌发、因阵痛而扭曲的面颊,无不显示出生孩子的辛苦跟巨痛。
而“哇”地一声哭啼声过后,徐萍尽管用尽了力气,瞬间虚脱下来,可嘴边却漾开一抹幸福的笑容。
十个月来的悉心保护,她的孩子总算生下来了。
当时半老徐娘的稳婆抱着孩子,开心地凑到她面前,告诉她,“是个小皇子。”
徐萍一听,心里更加高兴,后宫里母以子贵,她能够一次就生下小皇子,今后定然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稳婆喜滋滋地看着孩子,兀自说道:“这孩子长得好漂亮。”
而稳婆的话才落音,眸中不由射出一道狠厉地光芒,忽然扔掉了孩子的襁褓,将孩子高高举起来,作势要摔了他。
徐萍万分吃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醒来后,只记得在稳婆举高孩子的那一刻,迎着忽然撕破黑暗的一道炽白地闪电,看到孩子的后背有一个小小的月牙状的胎记。
而醒来后她已经不知身在何处,疯了一样地四处奔跑,想要回到多福宫,去向稳婆要回自己的孩子。
她难以置信稳婆会忽然变了脸色,并且要当着她的面摔了孩子,那一幕真的好可怕,好让人心悸。
稳婆是皇后先前安排在她身边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直跟自己姐妹相称的皇后居然会会让稳婆这么做?
他的命也是她的
太多的不相信,太多的怀疑,终究抵不过权势的阻碍,她再也进不了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