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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碍事么?”水重天身后的徐萍一脸阴沉地走过来,绕到江浩宣身后,看着他背后的衣服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令人不易察觉的笑。雀儿和兔儿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待要转过身时,一道异于他雪白肤色的紫红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自觉的停住脚步,下意识的伸手将伤口边缘染上血色的衣服轻轻地拉开,一个弯月形的胎记映入眼帘。
那一刻她的五指莫名的微微颤抖起来,惊愕的抬头望着他修长的背影,脑海里不由涌现出许许多多凌乱而清晰的画面:红墙绿瓦,宫娥太监,黑夜中的琉璃灯…
*
我自己被下一章内容打蒙了,呵呵,希望亲们能够接受
儿子?
几步走到他跟前,眸光死死地盯着他,张口紧急地问道:“你说你姓江?”
“不错。”裕王不解她脸色为何及其难看,只是从容答道。
心中的疑问仿佛得到了一些证实,她激动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续道:“你今年可是刚过二十岁生辰?”
裕王点头,脸色困惑愈发深重,“您是怎么知道的?”
水重天对徐萍此刻的失态举动很是费解,但看她眼中慢慢闪现出惊喜的泪花,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徐萍睁着泪眼,嘴角却笑了起来:“我是你娘啊,我当然知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裕王愕然地缩回手,怔怔的望着徐萍,久久才回过神来,面上泛起一丝恼色道:“我想您一定认错人了,在下父母尚在。”
笑僵硬了,眼中的泪无声淌出来,那么热那么酸楚。
从没看过徐萍这样的人,全都咋舌不已。
看着她的眼神由喜悦转变为惊恐,而依旧充满柔情地望着江浩宣,众人都怔住了,一时间只管静静的看着,听着,都不愿打断她的情感流露,怕错过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机会。
“不,你在骗我,你在恨我,恨我把你生下来后,就再也没看过你抱过你养过你,是不是?”激动的一把拉住江浩宣的手,眼中的苦楚清晰的映入江浩宣的眼帘,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听她苦痛地缓缓言道:
“娘那是被逼无奈的。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并且有一天还能够来到我身边。”
手一拉,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头枕在他肩头,一时间泣不成声。
江浩宣只觉脑海里空白一片,他这次来水家,是因为水欣蕾给他八百里加急告诉他,蓉儿要招亲,要嫁人了,他怕她嫁给别人,所以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天一夜赶回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认亲,江浩宣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身体僵硬了。
她的疯话
春风静静地吹拂,吹起了杨柳,吹起了他的乌发,吹起了他的衣袂,而他怔怔的目光丝毫未变。
水重天脸色愈发沉重,心里有诸多疑问,走过去,一把拉住徐萍手腕,眸中射出骇人的凌厉光芒,“你在说什么?”转眼看向江浩宣,质疑道:“他,他是你儿子?”
徐萍咬牙坦然道:“是!我足足惦记了他二十年,现在他既然来到了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仿佛是被水重天阴冷的眸光惊醒,江浩宣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看着徐萍淡然道:“我想伯母一定认错人了。在下乃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裕王。”
水重天听到这,缓缓松开徐萍的手,似乎一切谜团都明朗起来了。怔怔的望着徐萍,不一会儿,转身走了。
听了江浩宣的话,徐萍更加坚信她的心中所想了,走近前,拉住他的胳膊,细细的上下打量他,当初还是枕头大小的孩子,现在也已长成人了,想想,心里不由大喜过望,“孩子,你真是我的孩子啊。”
江浩宣拿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冲她连连摇头,脑子混乱一片,难以接受的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孩子”徐萍爱怜地紧追上前,凄苦的道:“孩子,你就回到娘身边吧。娘是疼你的爱你的。”
进了府门的水重天忽然停住脚步,风中带来了他孱弱的声音,“有话进门再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着,脚步轻快的恨不得立马躲进家里,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徐萍听到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充满了惊奇与困惑。正了正容,她很快恢复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威严,然而她眼中仅存的一丝温情停滞在江浩宣脸色,缓缓地伸手拉过他,
“既然是你救下蓉儿,那么今天跟她成亲的便是你了。”
她忘不了他抱着蓉儿时眸中散发出的款款深情…而此亦是她能够留下他的最好理由。
江浩宣垂眸看着她紧握自己的手,心绪万千。
她刚刚的话实在令人震惊,若非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兴许就会相信了她的疯话。
立时转变
缩回手,江浩宣恭敬的拱手,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道:“我要先去找蓉儿。就不跟伯母进去了。”
“宣儿”
看着转过身要走的江浩宣,徐萍急道。
她叫的那么亲切与自然,令所有人几近都觉得确有其事了。而江浩宣却不会这么想,他是偎依在父皇母后身边长大的,朝中上下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他真有些怀疑身边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儿子的女人是不是有疯病?回头,面容沉静的望着徐萍,口吻中带着几分不悦地道:
“请伯母自重。在下跟伯母萍水相逢,自幼又在父皇母后身边长大,在下与你绝非如你说的那种关系!”
徐萍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与苦楚,却又鲜有人能够听出来,“是吗?原来你不愿意娶我家蓉儿啊。不过也好,反正刚刚爬上桅杆要救蓉儿的是唐家大公子,你不愿娶,自有他人愿意娶。
我之所以说你是我儿子,是因为你娶了蓉儿后,也是要叫我娘的。这点你不会不懂吧!”
她带有几分锐利的语气,令所有人听了都觉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
这太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徐萍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又在耍什么花样,所有人都不敢妄加猜测了,毕竟刚刚的一幕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倒骗倒了。
她忽而失去温情变得凌厉的眼神令江浩宣吃惊不少,同时为自己刚刚的言行举止深感悔恨,若是因此失去了蓉儿,他一定会痛苦死的…遂低头有礼的认错道:“在下…在下刚刚太过愚钝了,还望伯母见谅。”
徐萍轻摇莲步,眸中自然而然多出了几分柔情,可惜她明白眼前的人已经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调教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怜她当年辛辛苦苦生下他,如今回报给她的居然是无情的否认事实。
伸手轻轻地扶起他,脸上的平静如同她平静的口吻一般无二:“那你现在回答我,你要不要现在就跟蓉儿成亲?”
抬眼望着徐萍,嘴边不自觉的溢出一丝欢喜的笑容,“蓉儿愿意,在下自然愿意。”
“有你这句话她会愿意的!”
她很好
徐萍静静地说着,心里却在盘算,就算蓉儿此次抵死不嫁也是不可能的。
江浩宣立时欣然跪倒在徐萍面前,“那么小婿多谢岳母大人了。”
尽管之前想过要和蓉儿拜堂成亲,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如其来。
“起来吧。”
徐萍说着扶起他,而他看出她眼眸中的神情,酷似母后看他的那种慈爱之情。
到此刻,他彻底相信了水欣蕾的话,徐萍是真心实意的待蓉儿好,不然她此刻也不会因为蓉儿的关系而对自己如此亲切。
徐萍替他整了整衣襟,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新郎服是早早备下的,就不知你穿上后是否合适。快随我进去试试吧。”
轻轻把着他的手,转头朝大门走去。
既然有一个这么疼蓉儿的人,蓉儿为何还要跟她处处作对呢?一定是蓉儿对她有什么很大的误会。
若果有可能他倒是愿意帮她忙解除误会。徐萍的确不是蓉儿亲娘,可是她对蓉儿是出自真心的关心与爱护。
一处旁观的赵姬静静地看着,心绪万千。
徐萍的瞬息万变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但是她依稀记得,徐萍是看了江浩宣后背才忽然说到他是她儿子的事情。
当时她慈爱的表情那么真切,苦楚的脸色更是令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未曾言明。
不过现在要从她嘴里知道什么内情与苦衷,想想对赵姬来说是不可能的。况且她现在在水府什么都不是,管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
大堂。
此刻困扰的水重天的不仅仅是关于徐萍和江浩宣的事。
想想蓉儿决然要去青王府的态度,他深深感受到了蓉儿跟青王之间绝非如蓉儿所说的那样纯洁——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接过小芸端来的茶,低头抿了一口,抬头时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唐公子醒了没有?”
小芸从容答道:“还没呢,老爷。”
放下茶盏,眼神幽幽的望着小芸,“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看他眼神凝重,小芸意识到他想问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了,“老爷您问吧,小芸一定知无不言。”
谁的错
伸手扶着桌沿,缓缓站起身,负手在背,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语重心长的道:“蓉儿回来后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她这些天跟青王去了哪儿,又跟青王经历了些什么?”
“这个小芸恐怕要老爷失望了。”转过身,小芸十分抱歉地望着他的背影,“二小姐对那几天的事情在小芸面前绝口不提。”
回头质疑地问道:“真是这样吗?”
小芸坚定的点头,“小芸不敢撒谎。”
垂下头,水重天不由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丫头是长大了,有心事不愿跟人提了。”
听到这,小芸急道:“其实二小姐不是不愿跟人提,而是老爷没有给她提起的机会。”
水重天立时蹙起眉,愣怔地抬眼看小芸。
小芸脸上划过一丝忧伤,张口缓缓道:“这次老爷在二小姐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表现出恨不得立马将二小姐嫁出去的心情,令二小姐很吃惊很失落,所以二小姐才怄气不愿跟老爷说出心事的。”
捕捉到小芸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意见的眼神,水重天苦口婆心道:“你应该老夫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的。
蕾儿已然嫁入王府,性命堪忧。老夫怎能放任蓉儿也同她一样嫁给一个只会将她们寿命缩短成三个月的人呢?”
“这些小芸也明白,但是二小姐说过她对青王毫无感情。所以老爷应该给二小姐自己寻找幸福的权利。”小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困扰的眼神在小芸脸色几个来回,百般无奈的道:“她已经爱上青王了。”
手中的托盘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水重天的话着实叫小芸目瞪口呆,久久才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子,“二小姐…她…真的…”
肯定的点头,水重天并不需要瞒着小芸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