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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不仅黄媒婆有些吃惊,蓉儿、徐萍、赵姬更是吃惊的朝他投去了大惑不解的眼神。
他要这么多人做什么用啊?毕竟他才一个女儿…
迎着她们异样的眼神,水重天的眸光侧重在蓉儿脸上,嘴边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要我的蓉儿成为最受瞩目的新娘。”
能够让水重天如此重视,蓉儿想想是高兴的,但是谈到嫁人,她有所为难的蹙眉道:“爹,女儿还不想嫁人,真的不想。”
她一再的强调,水重天抬手示意她停止说话,眸光在黄媒婆和徐萍脸色几个来回后,面容平静的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黄媒婆和徐萍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人静静地点头。
反正她们只是想将蓉儿尽快嫁出去,至于是谁根本不重要。
“爹”蓉儿不依的起身忽然叫道。
水重天头也不抬的伸手夹着一块肉,放进她面前的青花碗里,漠然道:“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吧。”
蓉儿撇撇嘴,纵然心中有万般无奈也只能坐下吃饭。
这一顿饭对赵姬来说,她终究是个旁观者,吃饭的同时微微抬头望了望闷头吃饭的蓉儿,心里尽是不忍之情。怜惜的望着她,勉强的在嘴边泛起一丝笑容,“蓉儿,尝一点东坡肉吧,三娘特意为你做的。”
抬头,看着郁郁寡欢的赵姬此刻露出笑容,心中不由一喜,欣然问道:“三娘你没事了。”
赵姬微笑着点头。
蓉儿喜不自胜的将碗递过去接过她夹的一大块东坡肉,喜道:“雨过之后,终于放晴了。”
话音才落,蓉儿清晰的瞧见赵姬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看的她触目惊心。
想起水重天在书房里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语,蓉儿心下一沉,两年来赵姬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老爹,没想到老爹对她却并非那般。
不经意的瞧见赵姬侧头看向水重天时,眸中闪着的泪花,她顿觉眼前一亮,心生一计,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直视水重天,“爹,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嫁人吗?”
替身
她的话立时引起了水重天的注意,轻轻的放下碗筷,抬眼看她,充满期待。
“因为我不想我的夫君往后跟您一样,不仅要娶妻还要纳妾。”说完这话时,蓉儿眸中闪过一丝忧伤。
虽然她没见过娘亲,然而她相信当初娘亲嫁入府中来时,必然跟三娘一样没地位没身份可言。而她更是连带着没地位和身份可言。
如今能够得到水重天的万分重视,她已然知足,只是这的确也是她犹豫是否应该跟江若飞在一起的最大理由。
她已经是庶女出身,如果还要她的命运跟娘亲的命运一般,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她相信老爹此刻也是这般想的。
徐萍瞟一眼蓉儿,嘴边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是你的话好像有些强人所难。”
蓉儿轻咬下唇,毫不示弱的反驳道:“我是跟爹说出我的想法,不需要你插嘴。”
“你…”徐萍瞪着她,抬手一个耳光就要扇下去。她好歹也是她的大娘,当着他人面,跟她这样说话实在太无理了。
“住手!蓉儿的想法难道你当初没有想过吗?你别忘了她的娘亲进门时你所做的…”响鼓不用重锤,水重天相信她听得懂他话中深意。
缓缓放下手,徐萍脸色微变。
水重天戛然而止的话语,无奈的眼神忽然间在蓉儿心头激起了涟漪,郑重地问道:“爹,我娘真的是难产死的吗?”
水重天避开她迫切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起身径自离开了。
“蓉儿”
看到蓉儿起身要走过去追问,赵姬连忙起身拉住她,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去。然而蓉儿心中即已泛起了疑问,而且又是关于娘亲的,此刻如何能够按耐住,扳开赵姬的手,紧跟上去。
“蓉儿”仿佛一根琴弦忽然间断了,赵姬失声叫道。
徐萍起身走过赵姬身边时,凌厉的眸光白了她一眼,语气冰冷的道:“别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若不是因为相貌跟蓉儿他娘有几分酷似,你根本进不了这个门。替身就是替身,终究比不过正牌的。”
真相
说完嘴边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让赵姬看了顿觉有一把匕首刺入胸口一样十分痛心。
替身?!
不错,一直以来她不过就是个替身。
两年来,每晚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无论在梦呓中还是春风苑最常提起的名字,便是蓉儿娘亲的名字温柔云。
苦苦维持的平和淡定此刻轰然崩溃,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伸手扶着饭桌,颓然的就势坐下,双眼望向白云深处。
“别再跟来了。”
经过一条条走廊,觉察到蓉儿的倔强,水重天倏尔驻足不前,沉声道。
蓉儿趁机往前几步,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眼中闪着坚决的光彩,“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娘是难产而死。”
陡然转身,他眸中带着炽热的火焰,慑人的同时叫人毋庸置疑。
“这不是真相。我记得阿伯说过,娘是在我两岁那年才死的。”
看到她脸上的坚定,水重天的眸光一闪,凝眉问道:“你说的阿伯是谁?”
听到这,蓉儿脸色满是悲伤,口吻也随之惆怅起来,“他说他是我娘的哥哥,两年前已经不在了。”
他皱眉细想了一会儿,讶然开口:“哥哥?你娘根本就没有哥哥。”
惊愕的睁大眼看向他,好害怕她刚刚听错了,“真的没有吗?”比起过世的阿伯,她当然更加愿意相信老爹的话。
重重点头,水重天抬眼望着蓝空,想起了温柔云死时的面容。
“你娘的确是难产至死,但是在她走的那一刻,她痴痴地看着你,脸上带着幸福的喜悦。”
鼻子好酸啊。听到这,蓉儿就好想哭了,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没想错,她的娘亲若是活着定然会对她百般宠爱的。
水重天走过去,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眼眸泛起了一层雾气,“你娘要是看你长这么大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原谅爹一直以来对你的冷淡。”
伸手紧紧搂着水重天,生怕他一会儿就会离开,喜极而泣道:“蓉儿还是第一次靠在爹温暖的怀抱里。”
补偿与代价
一丝苦涩在他心头泛滥开来,以前都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才冷落了蓉儿。当初若不是他误信那些术士之说,将温柔云的死误会是因为蓉儿生有六指给克死的,兴许蓉儿就不会说出这么句叫他后悔莫及的话了。
“以后爹会好好的补偿你。”
抬手帮他抹掉眼角挂着的泪,蓉儿心疼地叫道:“爹”
水重天同样伸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泪,眼中满是怜爱,“爹会帮你找个疼你爱你的如意郎君。但是你一定要忘记青王,忘记你跟他的一切。…你姐姐已经陷进了他的泥沼里,爹不能眼睁睁的再看着你也陷进去。”
迎着他热切的眼神,蓉儿有了片刻的失神。
怎么会这样?难道在父爱与真爱面前,她必须做出一个惨痛的决定么?
茫然的眨着双眼,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江若飞…
如果此刻你在我身边,你会怎么做呢?
她脸上的茫然他并非感觉不到的,要忘记一个人的艰难他深有体会,然而长痛不如短痛,“以后无论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爹,我和江若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其实没有私奔,我们…”顿了一下,蓉儿咬咬唇,似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所以别让我嫁人好吗?”
深幽的眸子像是一座深潭一样将她吞噬掉,语气夹带着一股无从拒绝的迫使魅力,“既然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你就证明给爹看!”
“我…”犹疑了一会儿,蓉儿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当中,眼下证明的方式很简单,可对她来说确实残酷的——照着爹的意思嫁人!
可是这么做的话,她就必须放弃江若飞,放弃她和他之间的情意…
她的犹豫不决,令水重天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我这个做爹的实在太失败了,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居然一个个要为了爱甘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真是白白活了一场。”
抬头看着他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蓉儿连忙伸手拉住他粗糙的大手,急道:“爹别这样。蓉儿听您的,以后都听您的。”
送他香囊
话音才落,她就不由得后悔了,垂下眼睑,脸上满是忧伤。
为什么要她来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江若飞你现在哪儿,此刻是否已经将姐姐伤的伤痕累累了,你千万别急着说出你的决定…慢慢抬头,看着水重天的眼神中带着火热的期待,“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水重天郑重的摇头。
蓉儿心下一沉,眼神情不自禁的黯淡下来,失去了任何光芒,“我想回去休息。”淡淡的说着,转过身,嘴角绽放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来,骗自己说一切顺其自然吧,该发生的谁也无法阻挠,该来的始终会来。
回到聚香阁,两个家丁还守在门外,而小芸经过了大夫的诊治,说是染了风寒,此刻留在房里休息。
这一下,聚香阁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进了房,转过身,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内室,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然而她相信很快,很快她就很难再看到这些熟悉的物件了。
努力地朝着铜镜在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口中低喃道:“嫁人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嘛…”
语气中的无奈,转瞬即逝的笑,如何也掩饰不了她内心对嫁人的抵触。
眼神漫无目的的在房里流连,不经意地瞧见床上放着的一个香囊,目光不由一滞,继而抬脚走过去,伸手拿在手里,看了看,嘴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犹记得跟江若飞将四个大水缸挑满之后,赵兰和秦跃就不见了,无论她和江若飞在药池山怎么找怎么呼喊,也没有再看到他们。
在他们不见后的两天里,她和江若飞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比如说这个香囊,她没有想过江若飞会收下的,但是她却自作主张的照着自己身上的这个香囊绣了一个,并且在其中加了一些东西。
记得她绣好香囊时,是夕阳西下时分,她满心欢喜的跑到站在被夕阳余晖衬得一片金黄色草地上的江若飞面前,“我要把这个送给你。”
江若飞看着她递到面前的金色香囊,不免有些吃惊瞅了瞅喜滋滋的蓉儿,难以相信她不让他知道的秘密,居然就是要送他…“你要送我香囊?”
没那么好心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
感觉怪怪的看着她,不知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藏着怎样的阴谋?
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香囊,抬手放在鼻边嗅了嗅,立时拿开,难受的抬手捏着鼻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蓉儿立时换做一脸不满之状,对他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送你一个香囊去招蜂引蝶吗?”
“那你是…”很难想像这个鬼丫头脑子里又在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