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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水欣蕾起身朝水重天微微一笑,鞠了一弓。
徐萍不以为意,径自步出大堂,往右边通往卧房的走廊而去。水欣蕾紧跟着出了大堂,留给水重天和赵姬眨眼即逝的背影。
水重天想到刚刚水欣蕾和青王貌合神离的站在他面前见礼时,他的心就没来由的往下沉去。
此刻本想跟水欣蕾好好聊聊,哪知徐萍半途冒出来?
但愿徐萍此次能够多多的引导水欣蕾做一个令人敬重的青王妃,与青王夫妻和睦。
听到从水重天口中传出的叹息声,赵姬低头,伸手轻盈的在他肩上揉了起来,朱唇轻启:“老爷,你要想开点。”
水重天欣慰地抬手拍着在自己背上按摩的手,抬头时,给了她一个微笑。
如果徐萍有赵姬的一般温柔体贴就好了…
第一声王妃
水府虽然算不上金阳城的名门望族,可钱财向来不缺,就说水府这栋房子,不仅规模偏大,而且修饰华丽,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的同时,每个夫人都有自己独有的一个院子,附有四个仆人打扫伺候。
徐萍所有的院子是在水府的南面,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处所。
“大小姐回来了。”还没走进徐萍的卧房,守在院子里的子欣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不过她的话才落音,就迎来了徐萍的一个冷眼相对,子欣的随机应变何其快呵,当即改口:“王妃回来了!”
徐萍听了这才满意的笑了。
回到水府,水欣蕾还是第一次听人叫她王妃,心里不由一阵甜蜜,走过去拉过子欣的手,高兴的道:“子欣”
徐萍径自走在前面,一边踏上通往卧房的台阶,一边回头吩咐子欣,“好好守着院子。我有话要跟大小姐说,切莫让旁人听了去。”
子欣连忙应声道:“是,夫人。”
但看水欣蕾一身橙色盛装,站在阳光下似是一朵闪着金色光圈的向阳花一般引人注目,子欣的眼珠子就定格在了水欣蕾身上,高兴的赞扬道:“王妃就是王妃,穿上这身衣服,就像是仙女下凡了。”
水欣蕾嫣然一笑,“子欣的话说就是让人欢心。”
子欣脸上满是得意,“当然啦,因为子欣的话是大大的老实话嘛。”
“蕾儿!”
听到徐萍不满的叫声,水欣蕾别了子欣,走进房里。
“关上门。”徐萍端坐在桌旁,淡漠的说道。
水欣蕾听话的关上门才走到徐萍跟前,“娘有什么话要跟蕾儿讲?”
徐萍起身,伸手按着水欣蕾在旁坐下,“你先坐。”
虽说这样的闭门问话,水欣蕾早已习以为常,可这次徐萍脸上忽然漾开的一抹开心笑颜,让她万分震惊。
“蕾儿”徐萍坐下时伸手拉过了水欣蕾的双手,高兴的凝视嫁作人妇的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由衷的喜道:“娘的蕾儿终于长大成人了。”
“娘”水欣蕾当即红了眼眶,带着哭腔的声音着实让人疼惜,“蕾儿没能好好服侍您就出嫁了,蕾儿对不起您。”
徐萍只觉眼眶里湿润了,眨了眨眼,摒弃掉内心的不舍,故作笑颜,“娘打过你骂过你,你现在不怨娘吗?”
没头没尾何为错
水欣蕾重重的摇头,噙满眼眶的泪珠夺眶而出,“娘是在教导蕾儿,蕾儿怎么会怪娘呢?”
徐萍拍了拍她白皙的小手,满意的道:“那就好。”
“娘”水欣蕾哭着投入她温暖的怀抱,似是要把在青王府内的满腹委屈都给哭出来。
原以为自己嫁出去之后,没了徐萍的严厉调教,就会很幸福,就会过的很快乐,可是…
没想到新婚当晚,青王就令她意识到以后不堪的命运。
而此刻,给自己温暖和安全的竟然是过去对自己万般严厉的母亲!她强烈的意识到她错了,错得好厉害,起初一心想着能够离开这个母亲,离开这个如同炼狱的院子,这会儿她才深深感觉到这里才是她最为舒适的港湾。
“怎么了?”听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不由诧异的问道。
水欣蕾抬头,泪眼望着徐萍,一脸委屈,“娘”
“蕾儿”徐萍抬手用丝绢替她擦去泪珠,关切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水欣蕾再次投入徐萍的怀抱,嘤嘤哭泣道:“娘,您别问,您什么都别问,蕾儿知错了。”
徐萍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认错,不由懊恼起来:“你哪里做错了?”
回答她的唯有水欣蕾的哭声,那一声声的抽噎,似是振聋发聩的海啸声一样冲击着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她的女儿才嫁去青王府三天而已,原以为她回门时,是高高兴兴的,哪曾想她哭得这么伤心?嫁作人妇的水欣蕾能够伤成这样——罪魁祸首一定是青王无疑。
她早发誓过,如果青王待她女儿好,她兴许可以不追究那些前尘旧事,但是倘若青王对她女儿有二心,那么新账旧账一起算。
徐萍面上的笑容悄然消逝,替代的是一脸凝重以及隐含在眼中的一丝锐利。望着水欣蕾,徐萍凛然地问道:“蕾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青王欺负你了?“
水欣蕾哭泣着摇头。
“蕾儿!”徐萍叫的语重心长,“娘想要看到的是一个快快乐乐的蕾儿,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娘的心有多痛!”徐萍一边苦口婆心的说着,一边神情痛苦的伸手捂着胸口。
说老实话
水欣蕾忍着心中的伤痛,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正容道:“女儿知道!女儿错了,女儿不应该在娘的面前哭泣。”
徐萍伸手抚平她额头凌乱的发丝,怜爱地看着她,“真是傻丫头,你受了委屈不哭给娘听,又能哭给谁听呢?”
水欣蕾一听哇地再次哭了出来,徐萍的话又一次让她意识到她当初的决定和想法有多么幼稚,多么可笑,“娘”对自己最疼最爱的人不是面前的娘是谁呢?
“告诉娘,这些天你和青王过得怎么样?”紧握水欣蕾的双手,徐萍迫切的想要知道水欣蕾的处境。
此刻的徐萍如此的和颜悦色,水欣蕾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说出心里的委屈呢?那些话兴许别人听了会笑话她,可她相信她的娘绝对不会。
索性将三天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徐萍听,徐萍听完脸色刷地阴沉下来,“他居然还没跟你洞房!”这就像是个晴天霹雳,当头击中。
水欣蕾无奈的一愁莫展。
徐萍气得腾地起身,“这个青王可真是…”
他把她的女儿当成什么了,嫁过去后放在王府当木偶么?然而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水欣蓉居然会插了一杆子进去。
依着水欣蕾的说辞,青王跟水欣蓉关系一点也不单纯。
徐萍紧紧咬着牙,她绝不能让水欣蓉再次骑到自己女儿头上去。
青王不仁,也怪不得她……
回头望着水欣蕾,心里暗自叹息:往后就苦了她了!旋即坚定了心中所想:二十年前的那笔账,她是时候讨回来了!
“不许哭。”徐萍冲水欣蕾冷冷的吼道。
水欣蕾吓了一跳,不明白徐萍何以变得如此严厉?怯怯的叫道:“娘”
徐萍充耳不闻,绕过屏风,打开一个大大的衣橱,从下面的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继而走了出来。
走近水欣蕾,徐萍拉过她的手,将手心里的东西塞入她手中,面容冷冷,“你把这个带回去。”
水欣蕾看着手心里用白纸抱着的小东西,奇道:“这是什么啊娘?”
对不贞女的惩罚
徐萍忽而冷冷的笑了,“当然是好东西。”
说话间已然坐在她身旁,褪去适才的冷然,暖暖的笑漾开在她脸上,“这个呀,娘一直给你爹服用,效果极佳。你要记得,一定要将这个放在青王的茶水里给他喝才有好的效果。”
水欣蕾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手心里的小东西,惊异的问:“爹也服用过这个!”
徐萍的嘴边挂上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语气中里带着几分讥诮,“你爹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如果我不给他补补,他哪还有力气在你三娘身上逞强?”
水欣蕾听到这,脸刷的红了一大片,她算是明白自己手里的药药效是什么了!
徐萍见她这样,知道她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满意的同时特别叮嘱:“一定要记得,每个晚上给他服用一次,半个月就能见效。”
水欣蕾高兴的点头,“嗯。”能够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娘亲,她算是有福之人了。
看着水欣蕾深信不疑的俏脸,徐萍心头虽然有一丝不忍,但是只能艰难的摒弃掉。这全是那个人欠下的债,她现在要讨回来是理所应当。抬起头,闪着精光的双眼看向窗外蓝空,久久没有收回。
水欣蕾瞅着手心的那包小药,眸中大放异彩,喜不自胜,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在腰间。
窗外的一株杨柳,在暖阳的照耀下,枝条愈显柔软和娇嫩。晨风呼呼吹过,柳枝荡起了无人乘坐的秋千,来来回回,显得十分自在。
水欣蓉得知那天青王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后,就再也无法自在了。
历来众人对待不贞不洁的女子都处以了重罚,比如浸猪笼,乱棍打死,弃之荒野,坠落悬崖…
想到这么些残酷的惩罚,水欣蓉不由倒吸一口气,浑身颤抖,伸手紧紧抱着自己。
虽说她没有像他人那般寻死觅活,但她毕竟是守身如玉的,不可能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特别是在她认识裕王之后的现在,她更加无法欺骗原谅自己,乃至那个天杀的青王。
将下嘴唇咬的惨白,她真是恨透了那个该死的卑鄙的无耻的王!
就算她此生不嫁,她也不会向他妥协,更不会像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一般巴望着他对自己负责任,乃至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小妾。
三言两语给打败
想到儒雅俊秀的裕王,水欣蓉心头一阵伤心,难道说她和他的缘分就这么断了么?
他温情的话语此刻仍在耳边回响,可是她再也不是冰清玉洁,难以跟他成双成对…
多好的一个人儿呵,她却只能看着,无法拥有了!没有勇气去追求了…
愁容布满了她白皙的面庞,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抖擞,令旁边的小芸很是诧异,小声叫道:“二小姐”
“嗯。”水欣蓉无所谓的轻声回答。
小芸看她那无精打采的模样,真怀疑自己是看花眼了,忍不住再次叫道:“二小姐”
水欣蓉颓丧的耷拉着脑袋看她,不耐烦的道:“你想说什么啊?”
小芸伸手将她耷拉的脑袋扶正,又将她皱起的眉抚平,有意的刺激她,“二小姐今天一点精神也没有,该不会是被青王的三言两语彻底打败了吧?”
“三言两语!”水欣蓉听到这四个字,恨不得跳起来,如果真是三言两语,她早就抛之脑后,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愁眉不展。她不得不说一句,小芸的话说得的确足够轻描淡写,轻的叫她忍不住要朝她大骂一顿。
不过打败这两个字忽然提醒了她!青王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要她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而他呢,指不定躲在哪儿偷着大乐呢?
水欣蓉想着唇角一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