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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红脸
无端的指责,让哈婵只觉心里有一把利刃不停地剜着她的心窝,眸中寒光一闪,瞥了一眼曹蓉,目光停留在曹宣的脸上,缓缓放下怀里的阿箩,冷定的开口:“你可以不认我,可是女儿身上跟你留着相同的血液,你不可以不认她。”
阿箩才落地,就跑过去咬住了曹蓉手背,曹蓉疼得直咬牙,曹宣见了,紧张的连忙拉了一把曹蓉,才避开阿箩更用力的噬咬。
看着她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曹宣心头大惊,看向阿箩的眼里满是痛心。
阿箩两眼盯着曹蓉,恨恨言道:“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敢推我母后,我一定叫父皇杀了你!”
听着她张口闭口父皇,曹宣心里五味杂陈,望向哈婵,他眼神冷冷,“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哈婵摇头,走过去抱着阿箩,耐心的告诫,“好阿箩,他才是你爹呀。”
曹宣转眼看向轻咬下唇的曹蓉,拉着她手腕,慢慢地朝着牙印吹出热气,唯恐她会疼得厉害。
热气扑在手上,疼痛消失了,望一眼陌生的母子,曹蓉抬眼看他,祈求地开口:“九哥,我们走吧。”
他抬头,急切的眸子闪过一丝的不舍,眼角余光禁不住在阿箩身上多做停留,她是他的孩子!真是天可怜见,他还有后,然而现在…
听见曹蓉的话,哈婵腾地起身,眸子里满是急切与笃定:“你不可以走!”好不容易再相见,她岂会轻易放他走?
四年,四年的期盼,总算盼到他的归来,此刻如何可以放手?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要找的人,都说你认错人了,你怎么还纠缠不清啊?”曹蓉据理力争,眸光冷冷,忍不住羞辱她一番,“如果我是你,早就羞红脸跑了。”
哈婵步步走近她,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为之一振,“蓉儿,我不会再输给你的,一定不会。”
我不放
曹蓉有些恍惚,她眼里的恨意令她莫名的感到心虚,仿佛是她错了!
曾几何时,这样充满仇恨的双眼曾在面前出现过。
然而努力地在记忆的长河里打捞过去的事情,脑海里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哈婵见她沉思不语,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凛然的凝视她玉盘一样的面孔,眼底隐含有一丝恼恨,“你是有孩子的人,有夫君的人,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男人?”
她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她面前碎裂的碟碗,听的人心惊肉跳,同时更觉得惶惑,“我有…孩子和夫君?”
看一眼阿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有孩子吗?不可能呀,她还没嫁人,还没有喜欢的人,怎么会无端的有了孩子?
对了,她一定跟苏扬以及小芸一样把她当成了那个什么青王妃,对,就是青王妃!
终于从一片混乱里理清思绪,曹蓉气恼的甩开她的手,“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说完,靠近曹宣,挽住他的手肘,带着他转过身去,巧笑嫣然的开口:“九哥,我们不要被她坏了兴致,走…”
话没说完,剧痛传来,曹蓉紧皱眉头,曹宣困惑地回头看时,惊得大叫:“快放开她!”
紧紧攥着手里的一大摞黑发,哈婵温柔的眼神在他白玉一样的面上几个来回,眸子里有淡淡的一层雾气升起来,“我不放!”
曹宣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走过去,紧抓她的手腕,直到她痛得不能忍受,松开手里的头发,才缓缓减轻力道,背过身去,淡漠的口吻击碎了她内心的一点希冀,“你真的认错人了。”
他要走,他还是要走!
她伤心的想着,一步跨前,从后搂紧她,坚决的摇头,“不,我没有!”一行热泪沾湿了他的衣服,他浑然不觉。
“真的错了!”他闭了闭眼,抬手扳开她紧扣的十指,“不要再错下去,珍惜你有的一切。”
闭紧嘴
她恍惚的抬眼,泪水悄然停止,内心止不住的感到震撼:是他,他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江浩宣!
可是他的言外之意是要自己放开他,让他过全新的生活,而她的生活亦须跟往前一样过下去。
这,怎么可能呢?
当初嫁过来,是因为他不在,他不见了,她用尽全力在寻找他的所在,不愿相信他已死的事实。
而今,苍天有眼,让他们四年后重逢,一句珍惜怎可让一切继续延续下去?除非有人将她过去的记忆一一清除,否则,她永远忘不了跟他一起发生过的事情。
每天每夜,她都在想过去的点点滴滴,特别是看到阿箩那双澄澈的眼睛,他的面容就无时不刻在她眼前出现。
一次又一次,她以为他回来了,并且就在自己身边,然而一旦接近他,他就化作一缕青烟,翩然远去,给她留下无穷的想念和相思。
察觉他紧握自己的双手有片刻的迟疑,她毫不犹豫的再次搂紧他,十指紧扣,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久久不愿离开。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知道是他,她心里多少有些宽慰,笑意爬上脸上,“浩宣,你住在哪儿?”
衣袂被扯得飞舞起来,那是阿箩的小手拉住了哈婵的衣服,小脸上有些许的不高兴,同时又有一分的祈求,“母后,他不是父皇,你不可以抱他,你抱阿箩吧。”
哈婵冷眼看她,吓得阿箩松开手,怔怔的不再说话,而她则蹲下身,抱起她,看着以为怜爱而转过身来看阿箩的曹宣,脸上不再是温柔,而是强硬的命令,“快叫爹。”
阿箩睁着一双小眼,坚决的闭紧嘴。
在她的记忆里,他是陌生的,她的爹是父皇,父皇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却对她万分宠爱,哪是面前这个儒雅男子可以相比的。
阿箩看曹宣的眼里满是不喜欢,抬手抱着哈婵的脖子,“我要找父皇。”
扯上关系
曹蓉静静看着,听到阿箩口口声声都在叫父皇,对于曹宣置之不理的模样,满腹狐疑,轻轻走上前,忍不住开口:“她是有爹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硬说九哥才是她的爹呢?”
哈婵眸光一转,朝她射去一抹寒冷的光,“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今日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依然可以拥有江浩宣所有的爱?
她眼中的咄咄逼人与过去一般无二,曹宣看着,心里有一丝的欣慰,她从来不会是弱者,过去不是,现在也不会是。
拉住曹蓉胳膊,曹宣浅浅一笑,“蓉儿,我们走。”
两人齐齐转身离开,曹蓉有些迷惑的回头望了她们一眼,这两天,有这么多人身份尊贵的人说他们像是皇亲国戚,想着来认亲…
不得不说,曹蓉对此充满了质疑。
曹家虽是名门望族,可是定下的那两条规矩,注定他们是不可以跟朝廷扯上任何关系,然而这些皇家贵族,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认亲呢?
如果不是煞有介事,那就是空穴来风?
但是这两者中,空穴来风,似乎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试想,有哪个皇家贵族愿意纡尊降贵任陌生人做亲戚?
况且从阿箩嘴里得知,刚刚的女子好像是皇后…但是想想她们身上的衣着,她忍不住摇头,还是认定他们是疯子比较令人容易相信。
只是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要赖上曹宣呢?
下意识的抬眼瞧着曹宣,见他面容平静,波澜不惊,阳光下他如玉的面庞,依旧难掩风情无限,忍不住猜想是因为他长得太俊了、比较显眼,所以就被那个疯女人看上,于是就赖上他了?
嗯,应该就是这样。
曹蓉如此安慰自己,绝不要将曹宣跟刚刚的母子俩扯上任何关系。
他是她的…也不知能不能这样说,反正她就是不能让他离开她,或者跟别的女子纠缠不清。
哪怕是辛柔也不行!
更别提那两个疯子。
只想见父皇
她难以想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他们靠在一起的背影,像是一颗钉子刺伤了哈婵的双眼,心底刺骨的疼,“阿箩,你爹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他只要那个女人,那个只会带给他伤害的女人。”
阿箩不懂她的话,只是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她,只觉得她耳朵上的耳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十分好看,就像天上闪着星芒的星辰一样,惹人注目。
她一直都喜欢星星了,每当夜空降临,她最爱窝在江若飞的怀里,望着天空数星星,虽然每一次都数着数着睡着了,但是第二天醒来,江若飞总会睡在她身边,用温柔的眼神凝望她。
有时,他的眼里闪现的都是复杂的光芒,但是,她一醒,那些复杂的光都会自动消失,余下的仅有宠溺。
“母后,我要见父皇!”
今天醒来没见到江若飞,她就不停地在哈婵面前吵着要找父皇,要见父皇,哈婵无奈,答应带她去找,可行动起来才想起深宫禁忌,不得擅自出宫。
幸亏阿箩的奶娘支招,让她们换了装扮,在她的安排下,才得以顺利出宫来。
遇见曹宣完全是个意外,却也是场期待的相逢,只是,不曾想结果竟是这般凄凉,让人有种相见不如不见地酸楚。
“母后…”她眼里泪光闪现,闪着星光,在眼眶里久久不落,阿箩见了抬手去摸她的眼睛,哈婵闭上眼,让她的小手轻轻的滑过。
“母后怎么了?”阿箩的一张小脸上写着无数的疑问。
哈婵摇头,眼眶一热,转过身,“我们回宫去找父皇。”一听父皇二字,阿箩眸子里流光溢彩,欣喜异常的点头。
三年了,阿箩叫了江若飞三年的爹,此刻怎会轻易改叫江浩宣爹呢?
但是,江浩宣毕竟是阿箩的亲爹呀,所以阿箩不能不认他,更不能剥夺江浩宣做爹的权利。
“阿箩”可她这么小的孩子,要怎么说,她才会懂,又要怎么样,她才能叫江浩宣一声爹呢?
她不欠你的
“父皇!”阿箩忽然望定了一个朝她走来的白袍公子,大声叫起来,哈婵惊得回头,果然看到江若飞慢慢的走过来,听到阿箩的叫声,他有些错愕的抬起头,阿箩看到他的脸时,有一刻的失神,歪着头凝视他。
“发生什么事了?”哈婵待他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脸急切的问起。
江若飞抬手抚摸着疼痛的下颚,朝阿箩强自笑笑,“朕没事。”眸子瞥了一眼哈婵,她的装扮以及阿箩的让他感到很意外。而她们的出现更是出人意料。
“父皇”阿箩朝他伸长手,期待的眸子闪亮似星辰,“抱抱。”
笑意在他脸上迅速蔓延开来,从哈婵怀里抱过阿箩,口气里隐含一丝的质问,“谁让你们出宫的?”警觉的眼神望向哈婵。
哈婵的嘴角划过一丝凄冷的笑容,“不出宫,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从你嘴里知道,浩宣还活着?”
她略带责问的语气,让江若飞愣了半晌才波平如镜的开口:“你看到他了?”
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几次,她有些难以想象他有什么理由瞒着这个事实?“他回来了,我和蓉儿是不是可以各归其位了?”
江若飞的目光闪了闪,似是为难,似是默认,似是无奈,复杂的让人难以猜透,抬眼望着阿箩,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瞧着阿箩对他鼻青脸肿的脸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