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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映射出来的某种坚定,让他惊异的同时,还令他忽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青王原以为他会很高兴听到水欣蓉这样的回答,可是这一刻他高兴不起来。为了裕王而跟他妥协的水欣蓉,太让他愤怒了。
勾肩搭背气死人
然而他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将她留在皇宫,留在裕王身边。回头,一脸平静的望着裕王,“三弟,二哥要带四妹去青王府住一段日子,父皇母后那边就劳烦三弟告知了。”
青王就是青王,精明而又善于伪装,叫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水欣蓉暗道一声佩服。
青王适才明明是对水欣蓉有疑心的,此刻的坦然令裕王煞是觉得诧异。他担忧的看了看水欣蓉,水欣蓉有所意会的点头。
水欣蓉的点头,给了裕王一颗定心丸,裕王当即上前一步,欣然道:“三弟一定会替二哥跟父皇母后禀明。”
青王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了,继而举步走向水欣蓉,伸手揽过她的肩,“走吧。四妹!”
转身的刹那,水欣蓉脸上的笑容悄然退去,伸手要拂去青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可青王适时的用力握紧了她的香肩,以示威胁,将水欣蓉气得牙痒痒也没法对付,只能狠狠地瞪视青王。
总有一天她水欣蓉一定要好好整整青王!她发誓!
看着青王和水欣蓉成双成对的走出雪阳宫,裕王放下的心忽而悬了起来。依着青王的性情,不管他有多么宠溺达宁,可也不会跟她如此亲昵的勾肩搭背。
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跟在后面的水欣蕾,回头时,意味深长的看了裕王一眼,水袖中的一方绣着桃花的手绢无意间飘落,静静的躺在地面。
裕王的双眼目送水欣蓉和青王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来,怔怔的望着门口,一阵风忽而刮起,卷起地面的手绢飞舞起来,裕王突觉眼前一亮,往前几步,将手绢一把抓在手心。
细心地摊开来,手绢上的桃花上有几个娟秀的字,不由张口念道:“水家大小姐欣蕾。原来是二嫂掉下的手绢。”说完,迈着大步追了出去。
水欣蕾的双眼隐含怨恨地看着走在自己面前与青王勾肩搭背的水欣蓉,心里腾地燃起一团火焰,充满力量的双手将手里的手绢揉作一团。
“在皇宫住的习惯吗?四妹。”青王低头迎着怀中人恼怒的眼神,唇角一勾,嘴边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水欣蓉恨恨地望着他,看到他张开的手臂时,心生一计,迅速的伸右手朝他的胳肢窝挠去,剩下的左手则往后掐住了青王的手背。
跟他没关系啦
青王遭到水欣蓉的双管齐下,触电般的缩回手,水欣蓉趁机往前奔去,嘴边漾开开心的笑容。
她就知道,无论再怎么强大的人都会有他的弱点。
“死丫头!”青王狠狠地骂道。
“王爷怎么了?”身后的水欣蕾听了,赶忙跨前几步,伸手拉过青王的右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只见他手背上残留着一道很深的掐印,心急道:“是不是很痛?让臣妾给你揉揉。”
青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甩开水欣蕾的手,“不用了。”
蹦蹦跳跳地走在宽敞的甬道上,看着道边的杨柳迎风飞扬,天空中一掠而过的飞鸟,水欣蓉不由暗道:“自由就是好啊。”脱离了青王铁臂的钳制,简直大快人心。
不知为何,看到水欣蓉嘴边欣悦的笑容,青王恼怒的心忽的平静下来,那张被面纱掩映的脸,无形间再添了三分飘渺虚幻的美,他深信他一定能够将拥有那份美的人紧紧握在手心。
而水欣蕾顺着青王的眼神,看到水欣蓉一脸雀跃的在甬道上活泼乱跳时,心隐隐作痛。
她紧咬牙,眸中激射出一丝怨毒,她的王是因为水欣蓉才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各有所想的三人,不觉间出了宫门。
水欣蓉停住脚步,闭上眼,做了一会儿深呼吸,由衷的道:“还是宫外的空气比较新鲜。”
忽而手腕一紧,水欣蓉睁开眼侧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水欣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关切的问:“姐姐怎么了?”
“跟姐姐先上马车。”水欣蕾淡漠的说完,转过身,拉着水欣蓉走向一旁停着的华丽马车。
从水欣蕾的口气与行为,水欣蓉只觉气氛不对,莫不是又是自己一不小心危及了她的权益?
进了马车,两人坐在一边,水欣蕾掀开粉色车帘看了看站在外面跟苏扬说话的青王,拉过水欣蓉双手,神秘兮兮地看着她,“告诉姐姐,你和王爷有什么亲密关系?”
水欣蓉皱起眉,大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呀姐,我怎么可能跟青王有什么亲密关系?”
是应该叫姐夫
“可是在姐姐看来,你和王爷,你和王爷的关系不寻常。你万不能忘了,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姐夫,你不可以跟他搂搂抱抱的。”说到最后,水欣蕾哀怨地低下了头。
“我…”水欣蓉语塞,刚刚任凭青王对她勾肩搭背,是被威胁的,完全不是她本意。可是此刻跟水欣蕾说出来,只会让误会更深,只得转移话题,笑道:“哦,原来是姐姐吃醋了。”
水欣蕾脸一红,头垂得更低。
水欣蓉紧握水欣蕾的双手,缓缓道:“哎呀姐,你没听到青王口口声声叫我达宁嘛。他只是一时间将我当成了达宁而已。”
是这样吗?真的仅仅是这样么?水欣蕾忘不了青王亲昵的对待水欣蓉时的画面。不是她不愿意相信水欣蓉的话,而是她更加相信她自己在那一刻的直觉。兴许其中的真假虚实只能依靠她自己去揭秘!抬起头,望定她,一脸困惑,“对了,你怎么进的宫?又是怎么变成了四公主?”
“这说来话长。”水欣蓉只觉得此次进宫,完全是机缘巧合,天上掉馅饼的奇迹,“其实…”
还没开始说,一只大手从车帘外探了进来,紧接着青王钻了进来。
水欣蓉看到他,撇过头不理他。
水欣蕾则高兴的叫道:“王爷”
在来皇宫的路上,青王不愿坐马车,是骑着马车旁边的白色骏马。此刻他肯跟自己坐马车回府,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还是有心的,水欣蕾想到这,心里不由一暖。
水欣蓉见状,让出位置给青王,她自己则起身走向对面坐下。哪知青王半途忽而折回,坐在了水欣蓉旁边。
水欣蓉拉下面纱,跟他彻底撇清兄妹关系,轻声道:“现在没有外人在,我应该好好的叫你一声姐夫。”
青王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似是平静的湖面,在看到水欣蓉美艳容颜,不免有了刹那的失神。任凭父皇后宫的三千粉黛也比不及水欣蓉的分毫。而转瞬他便恢复常态,意味深长的瞄了眼水欣蕾,轻蔑的道:“姐夫?”
是哪个意思呢
水欣蓉十分十分肯定的道:“对啊。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太子乃至皇上,我都可以管你叫声姐夫。”
青王冷哼一声,口气里带着一丝寒气,“那你问问她,新婚当晚本王可有跟她圆房?”
水欣蓉听了,不由咋舌,怔怔的看向水欣蕾,只见她一脸失落而无奈的垂头不语。顷刻间,水欣蓉知晓了答案,不过回头看着青王时,她不由纳闷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如此隐秘的事情呢?他这样不是当着她的面,羞辱她的姐姐吗?
水欣蓉抿着嘴,心里恨不得此刻有一团火将青王烧的灰飞烟灭,皮笑肉不笑,“我们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最好对我姐姐好点。”
“你在威胁本王?”青王暗自觉得好笑,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你觉得你威胁得了本王么?”
“一定能。”水欣蓉坚定的脸上显示着坚决,旋即嫣然一笑,拉过水欣蕾和青王的手交叠在一起,欣然道:“小妹要预祝你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水欣蕾笑了,水欣蓉也笑了,唯有青王面容阴沉,屡次要缩回被水欣蓉紧握的手,却被水欣蓉用两根手指硬生生掐住了他手心的一丁点肉,微微一动,剧痛无比。
他不得不承认,水欣蓉的确是古灵精怪,什么怪招也想的出来。
“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就随便说,小妹先出去。”水欣蓉喜滋滋地说着,松开手,迅速地掀开帘子钻了出去。
在赶车的苏扬见了,吓了一跳,因为水欣蓉不知何时靠近了他,而且伸手做了个恐怖的鬼脸。水欣蓉见他被吓着的样子,笑的前俯后仰,“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呀?”
苏扬见她笑了,也就一旁陪着笑了,“二小姐怎么出来了?”
水欣蓉坐下,神秘兮兮的跟他俯首贴耳,轻声道:“她们两个在谈心呐。”
苏扬难以置信的回头望了望车帘,脸上写着不信两字,水欣蓉见了,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他们正值新婚燕尔,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难道说青王府的人都知道水欣蕾和青王面和心不合么?真是气人,原本以为自己一片好心成人之美,此刻看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二小姐误会了,小人不是那个意思。”苏扬看她面有恼色,出言安抚。
水欣蓉倔强的追问:“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啊?”
追风的速度果然快
“小人,小人…”新婚当晚青王没进新房的事,青王府众所周知。不过要当着青王妃娘家人的面说这个,未免显得不敬。迟疑了一会儿,苏扬闭口不言。
水欣蓉见他眼神闪烁,面犯难色,也无意为难。抬头看着绵延远去的官道,道边的绿荫,春天就是春天,走到哪儿都是一派绿意黯然。
风,悄悄的拂过她的面颊,宛如娘亲的手一般轻柔,又似身上的柔荑一般光滑。一阵“笃笃笃”马蹄声传入耳里,水欣蓉侧头看向右面,看到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时快时慢的跟着马车。
它白色的鬃毛,好熟悉,好像就是青王一天前骑着去水府迎娶水欣蕾的高头大马。
“哎,停车,我要骑马。”水欣蓉不由眼前一亮,一只手指着白色骏马,一只手拉住苏扬的手,欣悦的道。
苏扬抬头看着白马,面有难色,压低声音提醒,“那是青王殿下的坐骑追风。”
“追风,想必跑的速度像风一样咯?”水欣蓉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纯纯的问。
苏扬伸手指着马车里面,水欣蓉心有所悟,苏扬会为难原来跟青王又有关系。不过与其说她想骑马,还不如说她想要跟他们一行人分开。水欣蓉低头看着平坦的地面,忽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回头,水欣蓉一把抢过苏扬手里用来赶马的长鞭,朝十步之遥的追风脖子上的缰绳挥去,好在动作迅猛,缰绳和长鞭紧紧交缠,水欣蓉用力一拉,追风听话的走了过来,水欣蓉满意的笑了,转而起身,弹跳一下,攀上了马背。
水欣蓉暗道一声“好了”,哪知追风忽而受惊似的,撒开马蹄,飞一样往前奔腾,水欣蓉吓得啊啊大叫。
她紧紧抱着马背的手,猝不及防的一点点无力的脱离,她急忙用十指紧紧扣住马背,追风吃痛,自然跑的更急,疾风令她几乎争不开眼,一颗心在胸臆中狂跳,“救命啊”
“二小姐”苏扬一边忧心的大叫着,一边慢慢地停下马车,而追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