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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快让人将他们抓进牢去,快…”
哈里是那么的激动,隐约还可从他的脸上寻到一丝害怕的痕迹。
他在怕什么,又在激动什么?
这些江若飞和蓉儿都不得而知,彼此握住对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
哈耶连忙来到哈里面前,郑重的提醒,“不能抓啊父王,明日就是儿臣的大婚之日,若是大婚前晚抓了公主的亲哥哥。这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我们欺负金阳国,后果不堪设想。”
原以为哈耶是个不务正业的王子,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想得很深入的。
江若飞这才真正觉得达宁嫁给哈耶是正确的。
至少他将来会是一个有头脑的国王。没头没脑的人,纵然让他坐了皇位,他也当不好皇上。
哈里双眸若火一样瞅着蓉儿,恨不得将她烧的灰飞烟灭一般。
迎着他恐怖的眸光,蓉儿心里一阵不安,才眨眼功夫这国王就有喜悦转变为愤怒,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握紧自己的右手,她很难想像自己的六指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以导致哈里忽然变色。
十七年了,她一直都是六指,可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哈里的目光就是一只发威的老虎,而她变成了他眼中的一只小兔…
现在只要他挥一挥爪子,她就会成为他的口中之物。
不自觉的握紧江若飞的手,她好怕,面对哈里,他笑起来的样子还算可爱,但是发起怒来,让人不自禁觉得自己被一团杀气包围着。
他要把自己怎么样呢?
时间慢慢的从手指间流逝,一会儿后,她发现他眼里的怒火正在慢慢消退。但尽管如此,他脸色还是很难看,让人看了依然会心生惧怕。
香雪楼
昭阳殿里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动作。
死一样的静寂人所有人都心生忐忑。
站在哈里面前的哈耶,双目目不转睛的瞅着哈里,微微跟他摇着头。
他眼里的父王不是个没有理智的人,他相信父王会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幻婷一旁伸手安抚的抚在哈里胸口,希望他能够平心静气,毕竟她可不想让江若飞陪着蓉儿遭受牢狱之灾。
抬手拉着幻婷柔软的小手,哈里这才静下心来,声音缓和下来后抬眼看着侍卫,吩咐:“将蓉儿姑娘带去香雪楼侍候。”
“香雪楼!”哈耶惊诧的瞪大眼,“父王是要…”
抬手打断哈耶的话语,哈里表现得很劳累的样子,微眯着眼,“寡人要去休息,皇儿勿要再说。爱妃,我们走。”
说完,搂着幻婷,往内殿走去。
“不可以!”面对欺上前来的六名侍卫,江若飞搂着蓉儿连连后退,他是不会让他们带走蓉儿的。
哈耶见状,几步走到跟前,“让蓉儿随他们去香雪楼吧,我以后再想办法让父王将她放出来。”
他的话可信吗?
在这个时候,仿佛不信也别无他选了。
可是怀里的蓉儿…
看哈耶表情严肃,特别说道香雪楼三个字,不由想要叹气时,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起来,抬眼看着一脸沉重的江若飞,蓉儿嘴角一扬,一抹笑即时漾开来,“让我去吧。不过,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我能跟你在一起。”
“蓉儿…”抱住她,一咬牙,他心知他不能跟着蓉儿被关,毕竟达宁成亲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去安排。
而蓉儿…眼下哈耶王子大婚在即,哈里应该不会滥用私刑,对蓉儿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再则,蓉儿还是他带来的人…凝眉,江若飞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侍卫,“你们可要好好侍候本王的王妃,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本王一定要你们的命!”
*最后一更^_^
那个女子
说着,眸中泛起寒光,让侍卫们看了心头一紧,纷纷瞄向哈耶,哈耶朝他们点点头,神色一凛,“你们要是敢伤害她,本王子也会要了你们的命。”说着走到其中一位高大的侍卫跟前,“许良…”
两人如此这般说了一会儿,许良肃然拱手道:“属下一定尽心竭力。”
“好!”哈耶满意的抬手拍拍许良的肩膀,“把她带走吧。”
许良点头,走向蓉儿,“二小姐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们…”
不等他说完,蓉儿开口道:“我自己走。”
走到殿门口,蓉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江若飞,不管此去如何,她真的不愿跟江若飞分开。
然而,她也不希望他太过担心自己,于是朝他绽放开一抹开心的笑,才转身走向宽大的走廊。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江若飞心下一沉,举步追出去,“蓉儿…”
哈耶紧跟其后。
“若飞,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头也不回的说这话,蓉儿跟着带路的人转瞬拐进了另一个角落。
谁说蓉儿任性来着,在关键时刻她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不希望带给江若飞任何的烦忧。
哈耶想想,觉得蓉儿根本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任意妄为。
也许这就是她吸引江若飞的地方吧。
蹲下脚步,江若飞回头,困惑的蹙眉,“陛下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要对蓉儿发难?”
哈耶举步近前,“也许是跟她的六指有关。两年前,父王在行宫看上了一个美艳的女子,就让人将她弄入宫来。
可谁知,这个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誓死不愿入宫。父王一气之下,让人斩杀了她的心上人,自此,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来到了宫里。
父王原以为这个女子已经被他征服了,可惜一个多月后,她趁着父王大醉,持剑要杀了父王。
当时的父王吓得方寸大乱,目之所及,便是她握着剑柄的有六指的手。也许就因为这样,所以今天他看到蓉儿的六指,就想到两年前的一幕吧。”
什么样的地方
听完他的述说,江若飞气由心生,“这对蓉儿太不公平了。”
哈耶伸手搭在他肩头,一脸愧色,“我也知道今天是父王的不对。只要他一日不克服心魔,那么看到六指的人,他都会如此失去理智。”
江若飞眸光十分迫切的看着哈耶,开口问起,“香雪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确定蓉儿在那里不会出事?”
哈耶面容一僵,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
江若飞见此,内心更加不安,续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哈耶一咬牙,欣然笑道:“你就放心吧,蓉儿在那里不会有任何事,相信我。”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呢?
要是哈里将蓉儿看成那个刺杀他的妃子…
转身,江若飞就要追上去,哈耶无奈,只好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你这一去只会越帮越忙。请你给我和父王一点时间,我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沉着冷静的人,没想到这一会居然变得如此冲动!哈耶打心里摇摇头,情,有好的一面亦是有坏的一面啊。
江若飞听着,心里更是怀疑哈耶的话,既然香雪楼是个好地方,那么何必害怕自己跟上去看呢?
斜眼看向哈耶,江若飞忍不住低吼,“放开我。”
哈耶转身,哗的一声打开纸扇,临走时,抛下一句话来,“过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二哥,我绝不会眼看着你错下去。”
胸臆里气血翻涌,江若飞对蓉儿此去更是心生紧张,“哈耶,如果你认我是哥哥,就应该放开我。”
哈耶罔若未闻的大踏步离开。
“哈耶,哈耶…”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去,江若飞心里更是急躁。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
走在甬道里,一片片雪花像是一只只小蝴蝶,轻盈的舞动翅膀停留在蓉儿的头上,肩上,脚上,衣服上…
不出来看还真不知道。
破破烂烂
此刻虽然夜色浓重,但是映了满地的白雪,以及琉璃灯,周围很是明亮。
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足迹,密密麻麻的,重重叠叠。
走在前面的许良,这时回头来道:“二小姐,前面就是香雪楼。”
不停搓着手的蓉儿这才抬头朝前面看去,那是一座建筑独立的两层楼房,门户大开,飞檐陡峭。
不用多想,蓉儿也觉得那里面一定是个好地方,怎么说她又不是犯了大罪,不至于遭到冷待吧。
想想香雪楼三个字,就觉得是个很有意境的地方。
就不知到了楼里后,看到的雪是不是香的?
随即低头自嘲的笑笑,一个名字而已,居然当了真,真是天真。谁都知道雪是无味的。
来到香雪楼前,蓉儿的笑容僵住了,她相信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惊呆的。
一条条长长的蜘蛛丝在门前相互交缠,让人仿佛来到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的蜘蛛网里。
许良伸手一把扯下蜘蛛丝,一脚踢开房门,无数的灰尘立时洋洋洒洒的从屋顶落下来,蓉儿当即伸手掩鼻。
跟着许良走进去,蓉儿才发现这里面跟自己所想的绝对不一样。
满屋子的蜘蛛网,满屋子的灰尘,里面桌椅板凳破的破,烂的烂,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这里一只那里一堆,连立足之处都没有。
特别是里面的那张床,居然是东倒西歪的。
什么蚊帐,什么锦被床单,根本就是一块块破布,蓉儿实在难以想象今晚她要怎么过?
“喀喇”
一阵寒风吹进来,一扇窗户从墙壁掉落在地,冷得她不由打了个哆嗦,随即拉紧身上的红色貂裘。
“二小姐今晚就将就着过吧。”
许良一边说,一边伸手指挥随行的人,帮忙整理房间。
寒气攻心
房里一个火炉也没有,冷的蓉儿全身发颤。
努力的朝着双手哈气,不停跺着脚,身上仍旧感到寒气攻心。
她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根手指,至于要受这种罪吗?真是天理何在啊。
此刻,好想好想有个温暖的怀抱,江若飞,你在哪儿?又在干什么呢?用力的搓着手,蓉儿一步一步,来来回回的走动,以求温暖、舒服一点。
寒风再次从窗口窜进来,吹起她额发飞扬,睁不开眼,风走后,睁开眼,发现脸上冰凉冰凉的,伸手一摸,才发现有湿湿的感觉,看来那风将雪花也吹了进来。
只是她的脸是热的,所以雪花就融化在了脸上,留下一抹冰冷。
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
“二小姐早点休息。”
将房里清理一番后,看上去总算宽敞一点了,床也摆正了,但是她不敢过去睡,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蓉儿上前问道:“这里多久没人住了?”
许良颔首一笑,“实不相瞒,这里已经三年没人住了!”
蓉儿伸出三个手指,惊讶而疑惑:“三年?为什么这么久没人住?”
“因为这里…”
听着许良戛然而止的话,蓉儿不由觉得这屋子一定不干净,要不然也不会三年了也没人住。
抬眼瞅了瞅屋子四周,蓉儿莫名的感到脊背发凉,“这里什么?”
考虑到蓉儿是个女子,许良憨憨一笑,“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传闻,二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