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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的指环·上(荷米丝的留声机17)(寄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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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贼」正跷着二郎腿陪儿子玩积木,一下子推倒发出吵杂的声响,一下子大口的喝着茶咕噜咕噜作响,即使不说一句话仍能彰显他的存在感。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带个「古人」回来,有个人气急败坏地拿了把锋利长剑在后头追着,叫嚷着要把他什么留下,他以为他要的是他的命,当然是卯起来跑给他追。

    结果两人一前一后的通过时间路,过去和现在混在一起,等他们厘清事情的真相后,时间路已经封闭了,再也寻不回原来的时空。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有收留意外带回来的朋友,并由他口中得知一则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不承认作贼的云中岳用眼角瞄瞄「相谈甚欢」的一人一鬼,决定不插手他们的古事,那架留声机就留给巫斯去看管,他乐得无事一身轻。

    「爸爸,鬼魂女好像在哭耶!我们要不要过去安慰她一下?」人小鬼大的云凊霈自幼聪慧,古灵精怪的装大人的口气道。

    「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不用我们操心,你把玩具收一收我们准备开溜。」就算真哭也不关他的事,他肯「短暂」留他们一阵子已是无上的功德了。

    被鬼缠上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虽然他有通灵御鬼的本领也不能滥用,这只鬼比一万只鬼还麻烦,完全无法使唤。

    尤其现在还多了个当他是贼的古人,他脚底不抹油怎么行,目前他还没有将指环「物归原主」的打算,当然要先溜为快了,免得人家来索讨。

    「爸爸,我们要溜到哪里去?」他们已经从纽约溜到台湾,爷爷和叔叔伯伯们好像不怎么高兴。

    「咦?这个……」考倒他了,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爸爸,你不是建筑师吗?我们买块地盖自己的房子好不好,我喜欢玩泥巴。」而且不怕弄脏衣服会被大人喷口水。

    怔了一下,云中岳意满的咧嘴一笑。「好主意呀!儿子,我们去盖一栋鬼屋。」

    「鬼屋?」给鬼住吗?那他们呢?

    「生人回避的鬼屋喔!这样你那些叔叔伯伯们就找不到我们。」他得意的大笑,拍拍儿子的肩膀感谢他带给他的灵感。

    「喔!」云凊霈没啥反应的收起积木,觉得父亲的想法好笨,云家的人都有异能哪会怕鬼。「不过爸爸,他们怎么办?」

    「谁怎么办?」装傻地不把那一人一鬼当一回事,他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呀!你身后的巫斯叔叔和鬼魂女。」瞧他们此刻眼睛瞪得可大了呢!

    「什么,又黏上来了?!」一回头,他眉头立时打上三个结。

    这么快就聊完天了吗?看来他们的交情也是普普通通,三句话就交代一生,没让他有收拾行李的机会。

    「你想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面对两张近在眼前的脸孔,笑得得意的云中岳当场垂下双肩,一副不胜负荷地来回看着他们,心中大叹时不我予。

    明明是想把他们丢弃的,为什么老甩不开呢?像双面胶一样两面都黏手。

    「不,我哪里也不去,我们要去那里盖房子。」

    手一指,比着河岸对面长满杂草的一处空地,一棵巨大的槐树矗立其中,一间日式木造房子就在树后,微微地散发岁月的沧桑。

 第二章

    「鬼婆婆来了、鬼婆婆来了,她提着菜篮往这边来了,快闪、快闪,别被她碰到……」

    童稚的声音最天真也最无情,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言语会有多伤人,当成游戏一般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众所皆知。

    其实小孩子的笑闹声根本伤不了杜如月,年过半百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岁,背已佝偻无法挺直,满脸的皱纹让她更显老态。

    尤其是前几年一场车祸撞断了她的腿,长时间的复健成果却不甚理想,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有点跛,远远望去还真像神话故事里的虎姑婆。

    但是会被称为鬼婆婆并非因为她的外表,以前她还是镇上出名的大美人,追求者众几乎要踏平她家的门槛,是个人见人爱的富家千金。

    是她感情受挫便离群索居,父母遗留给她的财产够她一生丰衣足食,因此她独来独往不与乡里往来,孤僻成性地快速苍老,附近的孩子才开始如此喊她。

    「姨婆,妳又去买菜了,我不是一再叮嘱妳等我回来吗?」真教人无法放心的老人家。

    纤纤素手为她拎走一袋一袋的蔬果鱼肉,略带责备的语气中有着浓浓关心。

    「哼!买个菜不算什么,妳少在一旁瞎操心了,我还是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老是唠唠叨叨地,比她这个老太婆还啰唆。

    「行动不便的人要认清本份,妳的脚不允许妳来来回回走上好几里路,妳就安份点让我们安心好吗?」看姨婆那么辛苦奔波让她很于心不忍。

    「什么行动不便,我的脚只是瘸了还没断,别当我是残废看待,年轻时我还能走到万华的庙里上香呢!」杜如月逞强的走快一步,可差点扭伤了腰。

    表情淡然的年轻女子及时扶了她一把。「要不要我弄辆车让妳代步,双青在机械方面有些天份。」

    她有张极其冷艳的脸孔,看似不近人情但那双猫样的迷雾瞳眸,却让人感到有种神秘慵懒的魔性美,不自觉地多瞄两眼。

    说她美嘛也不尽然,尖尖的鹅蛋脸完全不符时下流行的丰腴双颊,两眼太大缺少灵气,唇薄不厚颧骨高,在面相上属于福薄命硬类型。

    可是她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反而增加她个人的魅力,隐隐约约牵动人们的视觉,使人克制不住想去注视她的欲望。

    杨双亚和杜如月都是街坊邻居眼中的怪人,她们不喜欢与人攀谈,平时不主动与邻人走动,更别提什么敦亲睦邻。

    安静与远离人群似乎是她们所追求的理想境界,虽然每一个人都认识她们,但没人能和她们攀上交情,对她们的认知比水还淡。

    所以无知产生了种种传闻,大多是偏向负面的,好奇的人们总会穿凿附会地编派无稽,再荒谬的情节都有人相信。

    「免了、免了,何必浪费那个钱,我这把年纪了妳还想折腾我,想我早点升天呀!」七老八老教她学骑车,不摔个鼻青脸肿才有鬼。

    杜如月气冲冲地拍开她扶持的手,一跛一跛地走得蹒跚。

    「钱不是问题,我还有些足以应付,买些零件来组装花不了多少钱。」省着点用还能应付开支。

    一听到她要动用私房钱,老人家更气了。「什么叫不是问题,以后妳和双青的吃穿用不都要用到钱?!嫁的嫁、娶的娶都需要钱,妳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走过树龄有五百年之久的老槐木边,气呼呼的她一把推开老旧的篱笆门,脚步一轻一重地走向铺有小石的石板路,一路走进她住了五、六十年的木造两层楼房。

    以外观来看这栋建筑保养得还算不错,一边是日式的造景庭园,但疏于整理却有点鬼气森森的感觉,虽然没什么杂草然而长了一堆比房子高的茄疲鳎缫淮捣鞅惴⒊鼋豕砜奚窈诺纳成成�

    而另一边则种植时令的蔬菜瓜果,由叶子青翠、果实饱满的情况来看,它们受到的照顾显然较多。

    红瓦白墙已被蔓生植物占据,一朵朵开着小白花俨然是屋子唯一的颜色,夜里灯光由外一照恍若阴宅,更添加它的神秘性。

    「我老了,还能照顾你们几年,能省则省不要乱花钱,我这条腿横竖就是这样了,能拖多久就算多久,死了带进棺材里也就算了。」她可不敢指望还能健步如飞。

    眉一皱,杨双亚放下手中的菜篮扶她坐下。「不是不能救,如果能用父亲的配方……」

    「双亚,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活腻了不成,还敢挂在嘴上提。

    猛地一喝,她如梦初醒地露出一丝苦笑。「是我糊涂了,考虑不够周详。」

    她忘了那东西葬送了不少人的生命,包括她醉心生化领域的父母,他们因为测试那玩意而赔上一条命,连家人也难逃死亡的威胁。

    「以后连提都不许再提,当没这回事,妳只是乡下小镇的平凡女孩,知道吗?」她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尽量远离人群。

    一生遇人不淑已经够悲惨了,她晓得自己性子倔容不下情人一丝的背叛,当年才会愤然逼他离开,从此不再涉足情情爱爱。

    这些年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想过往旧事,多少欷吁不免浮现心头,要是她不那么倔强的话,孙子辈也差不多和他们两姊弟一般大。

    看着妹妹的女儿、女婿遭逢不幸,她终究无法铁石心肠地坐视不理,将自己由自怨自艾的寂寞中拉出,全力地护着刀口下的遗孤。

    她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眼见他们才能被埋没,一辈子都将默默无闻,她能做的只有保全他们后半辈子生活无虞,不被她这老太婆拖累。

    性情孤僻的杜如月是被环境逼出傲性子,不与人往来是怕被人嘲笑识人不清,镇上的好男人不挑反而爱上外地人,结果落得身心俱乏。

    久而久之她也不知道该和别人说些什么,索性嘴巴一闭什么也不说,到头来她成了人人所知的怪老太婆。

    「姨婆,妳不用再为我们担心了,我会知道分寸的。」毕竟血淋淋的殷鉴距今不过十年而已。

    时间过得好快,当年被吓坏的十五岁少女都已长成如今无所畏惧的二十五岁成熟女子,在天上偷看的父母大概想也想不到胆小怯弱的女儿会变坚强了。

    「最好是这样。」杜如月又嘟嚷着几句要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事,等她躺平了才是真正的快活。「对了,双青那小子又窝在地下室玩他的瓶瓶罐罐,妳当姊姊的要提醒他别玩得太过火,小心把房子给炸了。」

    到时他们都得去住马路。

    「不会的,双青很谨慎,他就那么点小兴趣……」传承父亲的生化才能。

    「嗯哼!什么不好学偏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要肯踏出家门去受些正当教育,人也不会像根木头似整天不言不语。」

    杜如月是标准的面冷心热,明明心里头为有自闭倾向的杨双青忧虑不已,担心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可是一出口的言语却十分刻薄尖酸,像是痛恨无端惹来的累赘似,没什么好脸色。

    了解她个性的杨双亚只是淡淡的扬起唇,连笑都称不上地望向窗外的蓝天,心情异常沉重。

    小她九岁的弟弟从未上过学,他的智商高得没有老师教得了他,一直以来都是由父亲亲自传授,直到他倒下为止。

    而接下来由她姊代父职地教导他基本知识,把该教他的全部教给他,到最后由他自己摸索。

    他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烦恼的来源,他太聪明了,聪明得令她害怕,父母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谁说我是木头?!」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一位皮肤看来死白的年轻男孩从落地镜后走出,发长过肩十分服贴,除了身高像个十六岁少男外,稚气的外型和尚未变声的软音犹如十二岁的小男孩。

    他上来的第一件事是猛灌一大口冰开水,衣着不甚整洁微泛消毒水和马福林的气味,指甲缝里残存实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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