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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从认识他到离婚后这些年,她看到的都是他玩世不恭的一面,浪子一般没什么定性,从一个国家走过一个国家,不曾有过定下来的念头,在印象中,他就是没脾气的浪荡子,整天嘻嘻哈哈乱没正经。
谁知道他发起怒来是这么可怕,六亲不认地乱吼一通,吓得她抱紧儿子直发抖,免得他红了眼错手将她撕成碎片。
她承认她是有些故意的,好歹她也真心爱过他,在两人短暂的婚姻关系中努力做过好妻子,希望他们能一起一辈子。
可是她更爱自己,在知道他不可能爱她如她爱他那样深,她毅然决然地接受他提出的离婚要求,趁着年轻好各自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把夫妻关系升华为朋友情谊。
他做到了,但她还在适应当中。
所以初见他用从未看过她的深情眼神凝视其他的女人,心头那条名为嫉妒的坏蛇就冒出头捣蛋,不给人的自私心态无端浮起。
早知道他会那么生气她一定不敢胡来,看来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才会气得面容扭曲,原形毕露地朝她破口大骂。
「我们离婚了,妳还记得这件事吧?妳现在的身份是前妻,不要再以我的老婆自居。」要是亚亚不听他的解释,他绝对会掐死她。
「好啦、好啦!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跟你道歉总成了吧?我是你的下堂妇。」小里小气的男人,一点小事也计较得像天快要塌下来似。
戴美娜的抱歉不见诚心,随口说说只是想先平息他的怒气,她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他们若是真心相爱、彼此信任的话,任她怎么破坏也不会产生裂痕。
所以是他们的感情不够深,她不过碰巧成为两人考验的导火线,轰地一声引爆弹药库。
「杀了人再道歉有什么用?!儿子看过后妳可以走了,我不送了。」早走早好,谁晓得她又要惹出什么事端。
云中岳看前妻的神情里完全没有一丝爱情,两人就像交往已久,能说重话的老朋友,不需要客套地直来直往。
「喂!你这人未免太无情了,来者是客总要好礼相待,怎么说夫妻一场……」见面三分情,让个房间让她待一阵子有什么关系。
「美娜,妳要火上加油吗?」都说不是夫妻还一提再提,存心往烧得正旺的灶里添柴。
唇一抿,她微恼的偷瞪他,「不然你要我怎样做才满意,我亲自去跟你的心上人解释,不让她继续误会我们的关系有暧昧。」
「免了、免了,妳不要给我找麻烦,谁知道妳会不会愈描愈黑。」把可以挽回的感情搞成断线的风筝,愈飞愈远。
被前妻搞得一团糟的云中岳抓乱了头发,如困兽一般来回踱步,时而怒吼,时而叹气,摇摇头想把脑中的纷乱摇散,却发现自己愈来愈苦恼了。
都是这个惹祸精闯下的祸,可为什么他是承担的那个人,未免太不公平了。
不行,他不能坐困愁城什么也不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脸皮厚一点,再装得无赖些,死赖活赖地赖上美人儿,不信她的硬心肠不为所动。
好,就这么做,他要去敲邻居的门,大门不开他走后门,后门不开就爬窗,他绝不让她对他不理不睬。
摩擦的双掌跃跃欲试,指上的硬物让他的黑瞳闪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摘下雷米尔的指环往儿子身上一丢,很无耻的说了一句——
「给你当追女朋友的信物,别搞丢了。」
乍见圆圆亮亮的东西往怀中一落,小手一捧的云清霈圆睁好奇的眼,轻轻地收拢,红红的小嘴笑得和父亲有几分神似,就是多了丝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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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吹动远处的稻苗,一波波像披上绿色地毯的北方草原,有高有低的上下起伏,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骄傲地向世人展示。
三两只麻雀停在电线杆上,互相啄来啄去整理羽毛,在阳光的照拂下像一幅动人的图画,显得祥和宁静,远离尘嚣。
托着腮远眺飘来的浮云,此刻眉头紧皱的杨双亚倒是羡慕云朵儿的逍遥自在,顺着风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不用为无常的世事烦心。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她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没有朋友,没有休闲娱乐,只有压力和解不开的烦恼,连谈个恋爱都波折百生,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为什么而坚持。
如果人能像鸟儿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只要吃饱了就万事休,不必为纷扰的情情爱爱揪着心,猜想人家一家人和和乐乐在做什么。
谎言和真实她已经分不清了,孰是孰非她不想再去思量,拥有人人称羡的高智商的她,宁可换一场无风无浪的平凡恋情。
「姊,吃饼干。」
「喔!好。」闻起来挺香的,像是刚出炉的。
正想拎起一片尝尝味道,却在听见弟弟的下一句话而僵住,眼睛看着手上的姜饼略有迟疑。
「我自己烤的喔!」
「呃,你自己烤的,姨婆没帮你?」应该能吃吧?看起来比一般市售的饼干烤得还香脆酥黄。
「没,我自己做自己烤。」杨双青脸上有着自信的得意,以眼神催促她趁热尝鲜。
果然。「青,你告诉姊姊,你有没有加一些奇怪的东西下去?」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他不懂。
「就是你实验室里的东西,吃了会让人变得更聪明或是更强壮之类的。」问清楚会比较安心。
一听完她的话,他忽然笑出声,「姊,我不会拿妳做人体实验啦!妳长得不像白老鼠。」
「真的吗?」她有点不安。
「妳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是妳唯一的弟弟耶!」杨双青举起手发誓,姿势不正确还引来姊姊的一阵取笑。
「小鬼头,我还不知道你心眼比牛毛还多吗?一肚子心机地老是算计人。」他根本是顽皮的小狮子,老爱装猫。
「哪有,我是自闭儿吶!最不爱说话了。」眼睛眨了一下,流转的精灵璨璨有神。
是呀!多好用的借口。「所以你不用到学校上课,在家里自修,顺便玩玩那些学校不教的学问。」
「没办法,老师的程度太低教不了我,每次我都很想开口纠正他们的教法,告诉他们公式不是只有一种,它们是活的,可以灵活使用。」
憋着太难受,这种他五岁就会的课程不如不上,他自修得来的知识不输正规教育,除了少一张文凭而已。
「你喔!别太自满,小心西洋镜被拆穿。」到时她可不帮他。
全世界大概只有杨双亚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自闭儿,他不想理人是因为对方程度太低,没法跟得上他的思考逻辑,即使解释半天别人也听不懂,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当个哑巴。
台湾填鸭式教育太过刻板,一向思考活跃的他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中自由发挥长才,因此他索性放弃当只鸭子,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他在简陋实验室的成就已远远超越学有专精的专业人才,不仅改良父亲遗留下来的研究成果,还让它更趋向完美,副作用几乎是零,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风险,研究成果将来若有机会发表,将会是脑疾患者的福音。
一台电脑就能走遍全世界,即使他足不出户看来有些病态的清秀,但是他能做的事比想象中的还多,几乎每一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
其实两姊弟有很多秘密瞒着照顾他们的姨婆,是怕她忧心不敢告知,人愈无知活得愈快乐,聪明人总有一大堆烦不完的烦恼。
「只要妳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他有自信不会轻易让人看穿,他是有智慧的天才。「对了,妳的那个他和妳闹翻了呀!这几天没看妳出去。」
一提到那个人,杨双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我和他没什么,不过是个邻居罢了。」
云中岳的定位由情人降为邻居,而且是不受欢迎的那一种。
「妳会和邻居接吻吗?而且还让他把手伸进妳的衣服底下,抚摸妳的……」他比了比胸部,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双青,你偷窥。」坏小孩,他会长针眼。
「你们都不怕人看我干么躲躲藏藏,妳很喜欢他对不对?」不然也不会任他胡作非为,吻得如痴如醉。
「别胡说,人家是有老婆的人,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她口是心非的道,心中涌起很大的失落感。
「啊!他结婚了呀!」那就不太好了,他满想要这个能逗姊姊开心的姊夫,她这些年活得太累了。
年仅十六岁的杨双青有着三十岁男人的思想,对姊姊的感情生活十分关心,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以后你不要乱说话了,他不会再常常上我们家。」而且她也不要再见他。
分了也好,以免日后更伤人,她是没有资格碰触爱情的人,这样的结局杀伤力较小,彼此不出恶言。
虽然她的心口有点痛,酸酸涩涩的想落泪,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忘了他,成为她一生中的一段过去。
是吗?那那个从新屋出来的男人是谁?「姊,真要舍不得就去抢,管他有没有结婚,爱情至上,妳比他老婆漂亮多了,又很有气质。」
绝对不是因为她是他姊姊才刻意讨好她,就算他没看过云中岳的老婆,可姊姊的容貌和涵养绝对是一般女人所比不上的,更别提她浑身散发一股神秘的吸引力,性感又不失恬静美。
「把嘴里的糖吐掉少说疯言疯语,要让姨婆听见就不好了。」姨婆会伤心自己看走眼,鼓励她和这种邻居在一起。
「我哪有吃糖……」他咕咕哝哝地,想不透哪一句话叫甜言蜜语。
「什么事怕被我听见呀?你们姊弟俩是不是瞒着我胡搞瞎搞,不想让我老太婆知道。」
穿门而入的大嗓门宏亮得令人一惊,眼神明亮的杨双青顿时头一低数起自己做的饼干,收起嘴边的笑窝面无表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手指头,像是进入自己世界。
快速的变化让一旁的杨双亚感到好笑,他可以报名去参加伪装大师,绝没人赢得过他。
「是电视的声音太大让妳听见不好,怕吵了妳。」她反应极快的圆了过去。
「是这样吗?别当我老了就想唬弄我,你们没事瞒我吧?」进门的杜如月来回地瞧瞧两张有三分像的脸,狐疑的盯着他们瞧上老半天。
「真的没什么事,姨婆别庸人自扰想太多,在这屋子发生的事有哪件能躲过妳的耳目。」说她比鬼还精一点也不为过,耳聪目明的像座雷达。
嗯!这倒是,她安心的不再追问。「不过妳和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在外头碰着他,他说妳误会他了,他真的真的没有老婆,除非妳要从一而终的嫁他为妻。」
杜如月用着不齿的语气模仿某人无赖的腔调,若非情况不允他们大概就笑了出来,直夸她学得像。
「姨婆,不用理他,他在无病呻吟,我看过他的妻子了,大方得体又十分热情。」有着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活力。
「喔!他真结婚了,那他干么还缠着妳不放?」简直是点灯找月亮——两光。
肩一耸,杨双亚眼底有挥不去的阴霾。「大概是穷极无聊吧!想找个人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