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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前面的坡度转陡,她连忙掏出竹笛,放进口中,清脆的声响传遍山野。
夏琀的坐骑瞬间起了反应,先是放缓速度,接着出其不意的高举前肢,拼命的扭动肢体。
她紧拉着缰绳,吓得小脸苍白。
端木夜风和步青廷大吃一惊,同时施展轻功,朝她飘去。
无奈步青廷的轻功不如端木夜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到失控的马匹背上。
“端木夜风。你别管她……快给我下来……”倩雅气得大喊。
他并没有理睬她,反而用尽全力想要控制住马匹。
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只见它愈来愈疯狂。
不一会儿,端木夜风和夏琀都被甩落地上,他紧紧搂着她,朝坡底直滚而下,最后落进洞穴中。
这个洞穴不浅,他们在慌乱中,只知道过了好久才到底,幸好有端木夜风护着,夏琀才能毫发无伤。
“别碰我。”她推开他。
“干嘛?想过河拆桥吗?”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肆笑的说。
“你没必要救我,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气?”她仰起小脸,望着他。“还有,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马好像听见声音后,才开始发狂。”
“那是倩雅吹的竹笛声,所以我要你离开这里,是为了你好。”他看了看上面,“救你是不希望让我爹在阴曹地府还怨我。”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不屑我?”她冷冷一笑,神情空洞,“怎么这么久不见他们来找?”
“这个洞穴很隐密,我来过几次,都没发现它,所以得等上一阵子,慢慢等吧!”他索性坐了下来,卷起衣袖,看着左手臂上刚刚落下时的刮伤。
“怎么了?我看看。”她赶紧上前,蹲下身。幸好现在是白天,虽然在洞内,还是有些许光线。
“这点小伤,没什么好看的。”他皱起眉头。
“还是让我看看。”她抓起他的手,沿着骨骼往上一探,眉头蹙起。“脱臼了。”
端木夜风愕然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随即抓紧他的手腕,轻轻揉按穴道,接着用力一拉又一合,他移位的手骨瞬间接合起来。
“天啊,你居然懂得这些?”他疑惑的盯着她的眼。
“三年又不是三天,可以学会很多事。”她柔媚的笑看着他,“这是我回报你刚刚的救命之恩。”她想要起身。
他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不要用这种笑容迷惑我。”
“我有本事迷惑你吗?”
“现在你是成熟的女人,而我是成熟的男人,我们都是有欲望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目光闪烁犀利,想要找寻到相同的东西。
“放开我。”她看了看上面,“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你还得想好理由,等一下怎么对她解释。”说着,她的眼眶泛红。
“你来到这里,目的不是想挽留我?”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答。
“不是。”夏琀露出令人心悸的微笑,“说不定我可以让你挽留我。”
“我承认你的身子或许可以让我一时迷恋,但还不至于作出这样的决定。”他放声大笑,狂肆的眼眸紧盯着她。
他语气中夹着冷酷,狠狠的折磨她的心,但是她强忍着,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漠视继续被刨刮的疼痛。
上头的人因为听见笑声,终于找到了洞穴的入口。
“夜风,你在里面吗?”倩雅大声问道。
“我在,不过手臂受了伤,马上上去。”端木夜风猛一提气,直接冲上地面。
“你……”夏琀错愕不已。原来他是可以上去的,那么干嘛陪她在下面耗着?
这时,她看见步青廷下来救她了。
“琀妹,你没事吧?”他急切的问。
她笑了笑,“我没事,他一直护着我。”
“你说端木?”
“对。”她摇摇头,苦笑的说:“不过他的理由是不希望端木伯父在九泉之下还恨他、怪他。”
“不管怎么说,他没让你受伤,我该感激他才是,我们上去吧!”步青廷紧紧扣住她的腰,拔身一跃,来到地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个娱乐却被你毁了。”倩雅脱口说出不具善意的话语。
“那你该怪的是始作俑者吧?”夏琀睨了她一眼后,随即看向步青廷,“步大哥,那匹马有问题,我和你同乘一骑,咱们先回去。”
“好,快上来。”步青廷先坐到马背上,再拉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策马离开。
望着他们身躯相贴的样子,端木夜风紧咬着牙,太阳穴无法控制的弹动着。
“夜风,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你该为我出气。”倩雅装模作样的哭喊,“你居然还敢救她?!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别忘了,今天陛下要来府中,如果府邸的客人发生意外,将闹出什么事,你预测得到吗?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还有,她再怎么说也在万邑侯府生活多年,你最好别动她一根寒毛。”
他豁出去了,随即矫健的上马,迅速奔离。
“夜风……夜风……”倩雅恨恨的跺脚,阴恻恻的说:“不行,我不能冒险,一定要尽快将那女人赶出府邸。”
当步青廷和夏琀回到贺暦侯府时,发现銮驾在大门外,四周围聚满了层层护卫,真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的确是国王陛下莅临的气势。
“我们还是从偏门进入吧!”夏琀建议。
步青廷同意,带领她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前行。
半路上,被宫中护卫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走小路?”
“我们是贺暦侯府的客人,因为不想打扰到别人,所以走小路。”步青廷恭敬的解释。
“你们知道府中的贵客是谁吗?”
“呃……知道。”
“大胆!”护卫手里的武器重重的往地上一击,
“既然知道,怎么还不正式向陛下请安问好?居然打算视而不见?”
“这位官爷,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夏琀立即开口,“就因为我们只是小人物,怎敢有见皇上的奢望?”
“小人物?或许你们不明白,陛下最喜欢和你们这种小人物对话了。”护卫怀疑的看着他们,指着另一条路,“跟我来吧!”
夏琀和步青廷没辙,只好尾随在护卫身后。
一路上,他们发现窗台边、长廊上,到处挤满了人,争相目睹陛下的风采。
陛下喜欢跟小人物对话?这么多小人物排在一旁,为何不传去谈话?分明是怕它们不安好心。
来到了后园湖畔,夏琀立刻被一片灯海的景观吸引了目光,而现场除了贺暦侯的家属外,还有从未见过的高官。
“陛下,这两位说是府中客人,本想擅自离开,但是被我发现,于是带来见陛下。”
国王陛下段思聪瞧了瞧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看向贺暦侯田赐森。“他们是府中的客人吗?”
“是的,他们是安傅居大人在南阳镇的旧识。”田赐森说话时,烁利的眼神直盯着夏琀,似乎隐含着万千防备。
夏琀看着国王陛下,顿时涌上说不出的情绪。
先王是娘亲的表哥,而这位在去年登基的国王则是先王的嫡长子,这么说来,他们算是表亲,只不过她不想表明身分,罪臣之女有何颜面与一国之君攀亲带故?
“没错,他们不单是我的旧识,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端木夜风边走过来边说。
倩雅紧跟在他身旁。
“既然如此,那就一块坐下,别太拘谨。”段思聪笑说。
夏琀和步青廷相视一眼,在一旁坐下。
段思聪开始谈论自己施政与百姓的需求,并广纳众人的意见,是个不错的君王。
直到舞妓入场表演,倩雅这才走向田赐森。
“爹,能不能赶那两个人离开?我非常不喜欢他们。”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他们是安傅居的旧识。”田赐森自然也不希望与端木夜风有过婚约的女人留在府中,“赶他们离开,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什么旧识?!反正我就是不开心,爹,拜托啦!”
“行,等这场宴会散了之后,爹会替你说说。”田赐森点了点头,又向国王陛下敬酒。
几杯黄酒下肚后,段思聪突然捣住胸口,脸色泛青,“啊……啊……”
“陛下,怎么了?”田赐森震愕的问。
陪同的宫侍立刻上前,探了探,“遭,陛下的旧疾又犯了……快,快请太医。”
眼看国王陛下身子一瘫,动也不动,当下吓坏了所有的人,连一旁跳舞的舞妓都被连忙遣退。
夏琀赶紧起身,走了过去,“等太医来就迟了,让我看看。”
护卫们退到一旁。
她执起国王陛下的手,为他把脉,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只布包,打开来,里头全是针器。
“这是?”没见过世面的倩雅大喊,“她想杀了国王陛下。”
“别吵。”端木夜风拉住她。
夏琀将几根细针扎进国王陛下的重要穴位,不过须臾,他已慢慢的喘气,也张开了双眼。
“姑……姑娘,是你救了寡人?”
“我这么做只能救急,还是要赶紧服用汤药。”夏琀笑了笑,“如果信得过我,陛下可愿意让我开帖药方?”
“当然没问题,既然寡人的命是你救的,就交给你了。”段思聪虚弱的笑说。
端木夜风走向步青廷,“她是哪时候学的医术?”
“我……我也不知道。”步青廷也很惊讶。
这么说,连他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习得医术的?端木夜风疑惑的瞅着她拿着毫笔开药方的神情,对她有了许许多多的疑问。
夏琀,这三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一定要弄明白。
“对了,姑娘,你可有其他去处?”段思聪问。
“民女姓夏,陛下可以直接喊我夏琀。我目前暂住于贺暦侯府,打算和我的未婚夫在都城采买一些东西。”夏琀诚实以告。
“既然如此,寡人有个小小的要求。”
“不敢当,陛下,请直言。”她恭谨的说。
“寡人想请两位进宫小住一阵子,直到你手边的事情都做好为止,如何?你是第一位在寡人犯病时用最短的时间救醒寡人的人,寡人一定得好好的答谢你。”
“不敢当,民女只是尽本分罢了。”
“那么你愿意进宫里吗?”段思聪又问。
夏琀回头看着步青廷,征求他的意见。
步青廷知道王命难违,于是拱手道:“多谢陛下,这等荣幸,我们怎敢拒绝?”
段思聪笑了,“太好了,明天寡人会在宫内等着两位。”
这时,太医赶到,场面又变得纷扰,夏琀和步青廷这才退下。
“琀妹,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步青廷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这个嘛……”夏琀淡淡一笑,“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等我理清了之后再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要住进宫里,感觉……很新鲜,不过也很怪异。”步青廷笑说。
“怎么?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