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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琀倒吸一口气,双手捣住嘴巴,双眼盈满泪水。
瞧倩雅半裸的躺在大石头上,花瓣点点落在她的身上,而端木夜风 正粗鲁的拧弄着她……
夏琀全身颤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转身,奔出桃花林,但终究忍不 住痛哭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又凭什么落泪?
他们有婚约,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何亲眼目睹他身下是另一个女 人的时候,她会把持不住,心痛逾恒?
夜风哥哥,既然你爱着倩雅,又为何要来招惹我?莫非……我在你 心中当真连一丝一毫的分量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好久,天色已经暗下了,夏琀才拖着无力的脚步回到悦 水苑,竟意外的瞧见端木夜风站在门外。
他笑意盎然的走近她,“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一会儿。”
“你找我做什么?”她双眼红肿的看着他。
“咦?你好像哭了?是不是怨我这阵子没来见你?”他想拂去她脸上 的泪痕。
“别碰我!”她退后几步,冷冷的瞪着他。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笑问。
望着他无情的笑容,夏琀忍不住颤抖,“你说有人想杀我,这只是要 赶我回南阳镇的借口,对不对?”
还说不会再骗她,看来他已经非常习惯欺骗她了,早就没有一句话 足以采信。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会找这种烂理由。”端木夜风双手环抱胸前, 笑望着她那充满憎恨的表情,“你前些日子的热情呢?怎么突然变得 这么冰冷?”
“你何苦玩弄我?这么做很有趣吗?”夏琀的眸光变得犀冷。
“你千里迢迢的跑来都城,不就是冀望被我玩弄?”他的笑容隐含着 危险的慵懒,折磨着她。
她的心能不冰冷吗?此刻它已冻成了块,或许再一个重击,立刻就 会粉碎。
“端木夜风,你走。”夏琀指着前方,两簇火苗在眼中跳动。
“既然我来找你,就不想走。咱们进到屋里好好的说,在这儿叫嚣, 丢不丢脸?”他像个狂徒,嬉皮笑脸的说。
“你的精力真是充沛,刚刚不是才和倩雅姑娘温存吗?”她索性说穿 ,看他怎么解释。
“天啊!你看到了?”他故作惊讶。
“我知道你们有婚约,我又能说什么?”她挤出苦涩的笑容,“你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了。”
怒视他良久,她转身走进悦水苑。
他的动作更快,迅速挡在她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夏琀悲伤的望着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
或许请宫女们端来几壶酒,好好的浮一大白,便可消愁解忧,将所 有恼人心碎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狠狠的与他划清界线,将心中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用泪水洗涤干 净,如此一来,她和他都可以解脱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想不开吧?”瞧她那双晦暗的眼眸,还真是绝 望得让人不忍卒睹。
她的容颜惨白,勉强扬起嘴角,“怕我死在宫里,会让陛下起疑,连 累了你?”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真的恨我,你就早点离开。”他一双利目紧紧 瞅着她,索性发狠的说:“你留在都城,对我而言,真是一大妨碍。 ”
“该不会是贺暦侯给你压力?我想离开时,自然会离开,绝不是你想 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继续纠缠不清,我就永远不走。”夏琀双手 紧握,全身颤抖,眸底弥漫着水雾。
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唉!你还真是的,跟小时候一样固执,何必跟我争那口气呢?”
“因为现在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带给你压力,所以只要我留下来, 你就会记得我。”她面无表情的说。
“这么说,我无法说动你了?”
这丫头是怎么搞的?难道伤透了心还不愿死心?
“对,凡事由我的心操纵,你多说无益。”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端木夜风既难受又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但是他不能,死都 不能。
“好吧,好像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那我就走了。”他转身,走了几 步又定住,“但愿你能早日想通,更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夏琀闭上眼,听闻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然后缓缓张开盈满泪水的 眸子。
进入屋里,她对宫女说:“小香,拿两壶酒来好吗?”
“这么晚了,还要喝酒?”宫女小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这阵子失眠,想喝点酒,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夏琀温柔 的笑说:“别担心,我会自己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拿酒来。”小香这才放心的离开。
“谢谢。”
夏琀静默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小香端着摆了两壶酒的托盘进来,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
夏琀迳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麻痹自己,让泪水也跟着酒精 一块蒸发。
哭了两夜,醉了三日,夏琀终于作出决定,等步大哥回来,跟他道 别后,她要独自离开都城。
她相信步大哥已经找到真爱,即便要回南阳镇,也不是和她了。
走往至善殿,途径成惠楼时,她瞧见国王陛下在后面的草坪上散步 ,于是,面带微笑的上前。
没想到田赐森早她一步,来到国王陛下的面前,拱手道:“陛下万福 ,微臣跟您请安。”
“平身。是不是要禀告已经解开海天雀的六稜盒了?”段思聪问。
“还没,那样东西目前交由安居傅大人处理,至今他仍没有任何头绪 。”
“寡人承诺他,只要办好这件事,就撤掉当年先王处以‘三代不得为 侯’的旨意,相信他一定会积极想出办法。”段思聪对端木夜风非常 有信心。
“请问陛下,那位夏姑娘在宫中的情况如何?”田赐森突然问道。
“她呀,非常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段思聪满意的笑说, 倘若不是他对晓爱的母后一往情深,还有意纳她为妃。
“难道她没说……说明自己是……”田赐森旁敲侧击。就不知那丫头是 否有坦言自己是陛下表亲的身分?
“她是什么?”
“没……微臣只是好奇,她都和陛下聊些什么?”观察国王陛下的表情 ,田赐森认为那丫头并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
站在角落的夏琀却对贺暦侯的话语产生怀疑,先王为何要对端木家 做出这样的惩处?
她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始终心神不宁。
心中有许多疑问,她应该问谁才好?
端木夜风吗?
不,他一定不会诚实回答。
“如果直接问陛下呢?”她自言自语,慢慢走进御花园。
这座花园像极了夏府的百花林,只不过她最后看见时,它早已失了 颜色,只剩下枯枝还坚强的伫立在风中。
对了,该不会是因为她?因为他们有婚约,夏府的灾难蔓延到他的 身上?
老天,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向宫女们交代一声,夏琀披了间斗篷,便离开王宫。
不久,她来到贺暦侯府门外,跟门房说出自己的名字与要见的人。
门房进入屋里通报,没想到出来见她的却是倩雅。
看着她,夏琀不禁想起桃花林的那一幕,心脏倏地紧抽一下。
“跟我来。”倩雅瞪了她一眼,随即走到前院的亭子里,双手叉腰, 猛地回头,怒声喝道:“你不是住进宫里了?干嘛还跑来这里纠缠不 清?”
“我只是有件事想向安傅居大人求证罢了。”夏琀刻意漠视心痛的事 实,急切的说:“请让我见他一面。”
“他不在,你要问什么?由我替你转达。”倩雅高傲的抬起下颚,眼 眸冷冽,“快说呀!还是你要说的话根本就不可告人?”
见她只会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哪能说正事?
夏琀叹口气,“等他回来,我再来。”
“什么?你仍不肯放弃他吗?太过分了。”倩雅逼近她,“知不知道他 为什么讨厌你、离开你?还不是因为你让他落拓至此!好好的一个 爵位却不能继承,得靠自己火里闯、水里奔,才能得到国王陛下 赏 识。现在他好不容易升为安傅居,你可不可以别再纠缠他?也不看 看自己是什么身分,罪臣之女,有脸这么做吗?”
她这些话像针尖刺进夏琀的心底,一直以来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 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错。
罪臣之女……是的,这个名称不是已经冠在她身上八年了吗?为何 她还要活在自欺欺人中?
的确是她害了他,是她让他从高峰跌入谷底,他能不恨她吗?可是 他从来没当面对她抱怨或指责这件事,是为了顾及她的颜面吧!
对不起,夜风哥哥,真的对不起你。
虽然你让我心伤八年,我却让你愤慨了八年。
“怎么?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肯走?真是厚颜无耻。”倩雅 冷冷的睥睨着夏琀。
“我明白了,我会走的。”她苦涩的闭上眼,徐徐的转身离开。
走出贺暦侯府,绕过街角,夏琀并没有回宫,而是无意识的直往前 行。
她经过一条暗巷时,突然出现两名手拿大刀的蒙面人,露在黑布外 面的双眼特别邪恶。
“姑娘,是主子要我们杀了i,做了鬼之后,可别怨咱们兄弟。”
“主子?!”她心想,应该就是倩雅了,没想到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
眼看他们一步步的逼近,夏琀没有喊叫,也没有奔逃,只是闭上眼 ,淌下一滴泪珠,静默的承受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夜风哥哥,如果我死了,你心底的枷锁是不是就会自动解开了?
“啊……”
她听见惨叫声,但那不是她发出来的,而是出自蒙面人的嘴巴。
慢慢的张开眼睛,她看见那两人受了伤,惊慌的逃走。
“你这是干嘛?居然乖乖的送死?”端木夜风眼神犀冷,瞪着她因为 受惊而惨白的小脸。
幸好门房告诉他有人找他,而他立刻追了出来,否则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让他后悔莫及的事。
“要不然我能怎么办?”打不过对方,逃也没用。
“你可以大喊大叫。”她傻了吗?
“反正都得死,何必死得这么狼狈?”她露出哀戚的笑容,再抬眼看 着他,许多话竟然说不出口。
既然他瞒了她八年,她就别戳破,成全他的善意。
“我以为不会再看见你了。”端木夜风拧起双眉。
“让你失望了。”夏琀多情的双眼胶着在他俊魅的脸上。
“你怎么了?”她应该像上回那样恨他、怨他,为何表情不太一样? 似乎三年前那个经常躲在一旁偷偷看着他的小丫头又出现了。
“没事。”她绽放微笑,“这附近可有风景不错的地方?”
“想散心?”他抬起下颚,往右一指,“这边来。”
她静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观察他颀长的背影、笔直的走路姿 态,从小她就喜欢这么偷偷的跟着他、观察他。
端木夜风自然也知道身后的小跟屁虫又像以前一样喜欢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