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大早,阳光刺眼,徐瑜璇吃力地张开眼睛,觉得头痛欲裂,她昨晚真不该为了庆祝脱离婚姻枷锁而喝了这么多酒,哪知道香槟的后劲这么强!
「哦!」她奋力地转身,抱着枕头继续睡她的大觉。
奇怪!枕头啥时变得这么硬?难道是最近阴雨连绵,湿气过重,以至于棉絮吸了太多水?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把枕头拿起来拍一拍,好让它松软一下,却赫然发现……
「吴毅勋,你给我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瑜璇惊恐地坐起身,一脸骇然地望着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的丈夫……不!应该算是前夫,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已经签好离婚证书,还高兴地庆祝彼此恢复自由之身。
瑜璇死命地扯着毅勋,恨不得能捶死他、揍死他、掐死他……不行,她不能让他死得这么干脆,如果他今天不给她好好解释一番,休想走出这个房门!
毅勋在昏昏沉沉中觉得有人在摇晃他,但他实在是太想睡了,所以翻个身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这一翻身,差点气爆了已满腔怒火的瑜璇,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敲打他的背。哼!最好把他的脊椎敲断,下半辈子无法走路!
「嗯!再过去一点,昨晚的睡姿好像不对,右边有点酸痛。」毅勋舒服地咕哝几声。
瑜璇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她死命的捶打,对他来说竟然只是「按摩」而已?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凑近他的耳边大声的喊──
「吴──毅──勋!你──还──不──给──我──起──来!」
毅勋吃力地睁开眼,但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他坐起身,爬爬头发,觉得似乎有一队小兵正在他的脑中打鼓,真是难过死了!
瑜璇满脸通红的指着他因坐起来而裸露在被外的上身,再指指自己被子下显然也是未着寸缕的身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瑜璇结巴地问道。
毅勋望望自己,再看看她,翻了一个白眼说:「妳自己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我……你……」
「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早起来光着身子,那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他将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散模样,甚至还没有拉过被子掩盖自己外泄的「春光」。
「可是……可是我们昨晚已经离婚了啊!」瑜璇一口气说完,还好奇地瞄了瞄他与她「坦诚相见」的部分,谁教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男人的身体,反正都被他占了便宜,不多看一些回本,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与毅勋结婚两年,居然是到离婚那天,他们才真正的发生关系。因他们的婚姻一直是「有名无实」的权宜婚姻啊……
两年前,毅勋的爷爷突然昏倒,在送医急救后,医生才说是癌症末期,他爷爷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见自己的长孙成家,逼不得已,毅勋只好向死党她开口,结一个「暂时」的婚。
毅勋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英俊儒雅、风度翩翩,且才三十二岁就继任「翔远企业集团」总裁的位置。
从大学时代以来,瑜璇对他韵事不断、游戏人间的态度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好在瑜璇明白自己的斤两,从头到尾就对他抱持着普通朋友的想法,才没落到失恋伤心的下场。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反而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以致当好友有难,瑜璇便二话不说的马上答应。只是,她心中很好奇,难道除了她,毅勋没有其它的人选吗?毕竟以他的条件,只要将消息传出,一定会有许多名媛淑女、美艳佳人,任他选择,不是吗?
而当时瑜璇询问他时,他也毫不隐瞒地告诉她,他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因为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所以,不想在爷爷去世之后,还留有婚姻的包袱。
尤其,他现在又是「翔远企业集团」的总裁,他周围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妄想抓住他这个金龟婿,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瑜璇也曾经开玩笑地说,万一哪一天她觉得总裁夫人的位子坐得太舒服,不想退下,该怎么办?
但毅勋却只是笑笑地看着她,像哥儿们似的搭上她的肩,打趣地回答,「看看自己,妳坐得稳吗?」
这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却也说中她心中的痛。
是啊!凭她一个平凡公务员的女儿,怎么配得上他这位天之骄子呢?再说,凭她只算「清秀」的平凡容貌,她也高攀不起啊!
他们首先商议好细节,包括虽然他们同住在一起,却是分房,各有各的活动空间,不得干涉对方的隐私;而且,等爷爷仙逝后,他们就马上离婚,还对方自由。
他们没有对外宣布结婚的消息,只是去法院公证注册,整个过程简简单单的,只有瑜璇的好友周颖凡和梅竞男,以及毅勋的换帖兄弟及合作伙伴苏柏清。
拿了结婚证书后,他们马上赶到医院向他爷爷报喜,看到爷爷开心的笑容,瑜璇更加肯定自己这个「假」孙媳妇的价值。
婚后,他们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不同的是,现在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偶尔一起吃瑜璇做的晚餐,毅勋则供给她足够的「安家费」。
然而,毅勋不知道的是,每个星期瑜璇总是会花一天的时间去陪陪爷爷,而且她每个月总会买个礼物以毅勋的名义送给爷爷,让爷爷高兴。
在爷爷的最后半年,瑜璇甚至辞去工作,亲自整天看护爷爷,告诉爷爷她和毅勋生活的点点滴滴,听爷爷讲述毅勋不快乐的童年,为他小时候的不幸福而难过。
直到爷爷死前,他还紧紧握住她和毅勋的手,殷殷嘱咐毅勋要善待她,不准欺负她,让瑜璇感动不已。虽然爷爷走了,可令瑜璇安慰的是,爷爷是含笑而逝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假」的孙媳妇,但她却是真心喜爱这位慈祥的老爷爷。
而爷爷已经去世半年了,不知道是毅勋太忙,还是不好意思,或是他尚未从爷爷过世的难过情绪中恢复,他竟一直没有提起离婚的事。
瑜璇明白自己该放毅勋自由了,所以,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证书,签了名、盖了章、准备好庆祝晚餐后,就安静的等着毅勋回家。
毅勋回到家时,就看到──满桌的美食、浪漫的烛光,以及穿着一件砖红色小洋装的瑜璇,稍微妆扮过的她,在烛火的映照,显得娇弱可人,令他的心突然剧烈地跳了一下!
「今……」他陡地觉得喉咙干涩,于是开了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今天是要庆祝什么吗?」他松了松领带,把西装脱下,走到沙发椅坐下。
瑜璇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坐到餐桌旁,拿起香槟为两人各倒了一杯,温柔地说:「干杯!我们来庆祝一下。」
毅勋一脸茫然地问:「瑜璇,妳是不是吃错药?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温柔可不是妳的本性,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虽然在公司、在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在瑜璇面前,他却能抛下所有的面具,因为他知道瑜璇是个直肠子,快乐、不快乐,完全表现在脸上,不会隐藏,与她相处,让他觉得心情很轻松,没有负担。
但今天,她脸上的愉悦像是刻意装出来的,而且还心事重重。
他的头马上被敲了一下。
「去你的!姑娘我今天心情好,才想替你庆祝一下,什么我不会温柔?我的温柔是藏在心里的,没大脑的人是瞧不见的啦!干啦!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瑜璇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香槟。
果然她心里有事!毅勋暗忖,当瑜璇心虚时,她的「三字箴言」就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那些三字箴言不外乎「去你的」、「要死啦」、「你欠揍」、「该死的」等。
「要死啦!替你庆祝你还不喝?」瑜璇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喝下。
果然!大大的有问题,毅勋拿起香槟轻轻地啜了一口。就他以前的经验,要是让她多喝几杯,她说不定会「抓狂」,而「抓狂」的程度则依酒精浓度而定。
「妳……是要替我庆祝什么?可不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瑜璇斜睨了他一眼,故作哀怨的说:「要死啊你!人家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气氛,都教你不识相的打坏了。」接着,她阿沙力地拍拍他的肩,拿起离婚证书「啪!」的一声放到他面前,「你自由了!」
毅勋一言不发地拿起离婚证书,一脸深沉地看着瑜璇。
「怎么了?签啊!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提出的约定吗?我想,你可能是事情太多忘了,没关系,我帮你都安排好了。」说着,瑜璇又倒了一杯香槟喝下。好奇怪喔!今天的香槟是什么牌子,怎么特别好喝?她迷迷糊糊的想道。
「瑜璇,对不起,浪费了妳两年的青春,我知道我亏欠妳很多。」毅勋突然握住她的手,满脸愧疚的望着她。
瑜璇不太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打哈哈的说:「多年的朋友,说这种话就太见外了。再说,反正我也没人追,两年算什么?倒是这两年来,我在这里吃你的,住你的,可占了你不少便宜呢!现在不是流行什么『前世今生』的吗?可见你前辈子一定是欠我不少钱,今生才要用这种方法偿还。」
她的话顿时把两人都逗笑了。
「签吧!不过先说好喔!是我抛弃你,免得我行情下跌,变成跌停板,可要反过来再找你负责。」瑜璇故意面目狰狞的恐吓道。
「我好怕啊!妳千万不要来找我。」毅勋边开玩笑,边率性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舍,但他忽略了瑜璇那一瞬间黯淡的神情。
「好了!既然咱们都恢复自由之身,那就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你看,我多体贴,佳肴、醇酒、美人,都摆在你面前了。」瑜璇在他抬起头时,马上收起落寞的神情,佯装出满脸的笑容面对他。
「美人?!美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毅勋故意装迷糊地四处张望。
「好啊!吴毅勋,你皮在痒了喔!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故意装作没看见?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瑜璇露出母夜叉的样子向他咆哮。
「救命啊!河东狮吼了。」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庆祝着他们的离婚夜,而瑜璇和毅勋也就无意中喝多了,把离婚夜阴错阳差地变成了洞房花烛夜……
天哪!又不是演连续剧,怎么事情会这么离谱呢?瑜璇哀怨的想道。
昨晚一幕幕的「限制级画面」陡地闪过瑜璇的脑海,所有想质问的话,马上全像梗到似的,卡在喉咙里,而且,双腿间的酸痛更在在提醒她,她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夜给玩完了?
完了,完了!她刚刚竟然还想把他打成残废,把所有的「出轨」归罪于他──
一只大手在瑜璇的面前挥了挥,早被吓傻了的她,只来得及听到毅勋话语的后半段,「……就这样办吧!」
「啥?呃……什么这样办?」她一脸心虚、无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