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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到我们演播室参观的人模仿我们的样子比划,都发现一伸手就指到正确的地方非常艰难。十多年来至今还没有参观者能说哪儿指到哪儿。地理方面的基本功也是要逐渐培养的。全国的各个省、直辖市、自治区要了如指掌,哪里有多少人口、什么样的地形、不同季节都有什么样的作物。重要的城市、河流、山脉、盆地、高原、沙漠等等都要烂熟于心。从2002年开始,我和杨丹承担国际频道的天气预报,对各大洲、各个国家、重要都市、一些大国的省或者州、各种河流、山脉、各种气候类型。我们还相互提问,比如土耳其附近的海和海峡有哪些,答曰:地中海、爱琴海、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马尔马拉海、黑海、里海等等。所以我们经常说自己是地理系毕业的。
对地理位置熟悉,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和各地的人谈他们的家乡。
星气象
因为2004年3月得了个气象主持人的奖,所以被不少媒体轮番的采访。被采访时大多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对星气象怎么看?”。没看过只听说过,大凡说到这个节目的人都是一种暧昧的口气“你看了星气象吗?”“没看过,什么样的节目啊”“挺敢做的,有点那个”“哪个啊”“那个啊”描述者边说大都要边挤挤眼睛。其实所谓的那个就是节目一开头的意味不明的可疑的声音,还有号称星姐的主持人的仪态万千。
有人说这是用美女来包装气象,我看不如说是披着气象外衣的娱乐节目。大家看了也就是一乐,现在人们生活压力那么大,看看美女轻松一下没什么。但是看完了硬是要拿我们的气象节目来做比较,那有点牵强。不同节目提供不同的需要,我们的节目提供给真正想要了解气象信息的观众所需要的,我们有纵观全局高屋建瓴的7点半的“天气预报”,也有清新感性的2套早间的“第一印象”,有分类清楚的“海外天气”、“交通天气”、“体育天气”和“旅游天气”,只是分布在不同的频道和不同的时间段,而且对节目的宣传本身做得也不够,所以大家一说天气预报节目仍然指的是晚上七点半黄金时间中央一套的那个节目。
各种议论也反映了对我们单一呆板的节目形式表示不满,主要是7点半的节目,我们一直在努力把节目做的更生动,更贴近生活,和过去比我们的节目可能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从原来的“在今天的卫星云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到现在有了根据每天不同的天气变化而设计不同内容不同开头的不同风格,从原来被动的报天气到现在的分析讲解天气等等。只是和其他电视节目发展比起来,我们前进的速度太慢,这个节目确实需要大改进,但这不光是节目本身的问题,还有制度问题等等诸多客观的因素,那可不是我们一句要改就能改得了的问题。当然无论怎样改,它也得是气象节目,象那种让人挤眼睛的节目我们是不做的。
宋英杰:2003年夏天稍纵即逝的“星气象”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口舌之争。也引发了到底是“情色”还是“色情”的争论。你说它是气象节目吧,它的主要内容和氛围和气象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说它不是气象节目吧,它又捎带了两句天气预报。而且它打出的口号是“美女报天气”。当然杨丹也是美女,而且已经报了10年天气了,我们也没有把这个当作节目的招牌。
最近一些年,一些搞电视的人有了一句口头禅:“这年头,谁不想鼓捣鼓天气预报啊!”原因很简单,天气预报的收视率高,和人们生活关系密切。“新闻联播”收视率也高,但只是没有人敢“鼓捣”而已。刚开始有相声和小品“鼓捣鼓捣”天气预报,后来一些电视节目也不甘寂寞了。“星气象”是“鼓捣”得最过火的一个。
星姐主持人在暧昧的音效和灯光的烘托下,随手介绍一下天气,就开始了如何丰胸、如何美腿的话题。我们看了几期,发现它的天气预报信息都是过时的信息,显然是来自于非正规渠道。其实天气预报信息是时效性很强的应用信息,是受到国家《气象法》严格规范的信息,我们经常为了天气事件各种数据的准确性都要反复核实,预报性信息也是在几个小时之后都要进行滚动订正的。但是现在伪劣、失效的所谓“天气预报”让我们很无奈,因为我们仅仅是科学信息的发布者,而不是对信息进行社会规范的执法者。
当然,我们也希望发布天气信息的过程不刻板、不僵化、不程式化,希望天气预报更人性、更洋溢着生活气息,就象很多人说的,天气预报能不能幽默、好玩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天气预报都不应该和“情色”或者“色情”有任何关系。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和天气预报(3)/杨丹
值早班
1997年5月5日,早间预报开始要上主持人了,我们都要4点钟起床,同时要求早间节目做得和七点半的感觉不一样,要更感性、更随意。这对我们的生物钟和说天气的方式来说是新的挑战。
一般当第二天要值早班时,头天下午就要去气象台向预报员了解天气,晚上不能住在家里只能住在宿舍了,因为怕早晨来不及。睡前要把第二天说的内容先琢磨一遍,躺在床上一直念念有词。4点钟准时起床来到单位,化好妆拿到预报结果和自己已经想好的内容做小小的订正,然后精神焕发的对着镜头开说。因为是早间的节目,笑得格外灿烂希望能给大家一天的开始带来一份好心情。第一天值班,同事都说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语言上也开始尽量找一种新鲜的感觉。什么“早起的朋友如果现在推开窗户你会被阳光完全拥抱”“一场乘着夜色到来的雨今天会继续陪伴大家一天,尽管天气阴沉,不过朋友们可以把微笑挂在脸上,这样彼此看着就象是看到了阳光。”在表达方式上也下了不少功夫,比如有一回东北下雪,华北阴天,南方天晴,我把这种特点用银白、淡灰和金色这种色彩的感觉描述了出来。也许现在看来有点太过雕琢,不过当时确实给人新鲜的感觉。
值早班最大的困难就是早起而且还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4点就得起床,然后紧张的化妆、备稿、制作,因为6点多我们的节目就要播出。起初的几个月每次值班晚上总睡不塌实,一方面绞尽脑汁想着新鲜的表达方式,一方面担心闹钟不响或闹不醒,总是隔一小时醒来看看表,直到刺耳的闹钟铃声响起,觉得自己才刚刚要入睡。
宿舍离演播室还有5分钟的路程,这样可以利用在路上走的时间和凌晨清新的空气让自己清醒,或干脆跑步上班。夏天还好,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见起得早的大爷大妈在锻炼身体,一路走来并不觉得害怕。冬天就糟糕了,4点天还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穿好衣服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看到前面有人就警惕的保持距离随时作好拔腿就跑的准备。有时一只野猫穿过也会把我吓得腿发软,得象刚跑完1000米似的,如果真的碰到什么情况,恐怕是没法拔腿就跑的。
也有有意思的时候。有一回夜里大家已入睡时,北京悄悄下起了雪。4点当我起床出门,发现外面一片雪白,没有人踩过的雪地在灯光的照射下梦幻般地闪烁着,我是第一个走在雪里的人,尽情的踩着地毯一样厚实松软的雪,仰头看着用舞蹈一样美妙的姿势扑向我的雪花,我快乐得想跳起来喊。当天,我把这种感觉在节目里说了出来,后来编导开玩笑说“哎呀,你都暴露自己的行踪了,没准会有变态狂早上4点钟专门来劫你呢?”吓得我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早上值班出门时,总在怀里带着伞啊棍子啊一类的防身武器。还好气象局的院子比较安全,这么多年走在4点钟的黑暗里也没碰到任何险情。
现在因为有了更年轻的主持人,我们这些当初值早班的人不用再起早值班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仍然在4点的时候惊醒,出一身冷汗以为自己误了早班了。也常常惦记着还可以象那天一样踩着凌晨4点钟的雪地,幸福得童真四溢。
宋英杰:很多人没看过我们早晨的节目,都以为我们每天只是在晚上7:30分说几分钟的天气就完了,所以很多朋友开玩笑,说最希望和我对调工作,因为我的工作实在太清闲了。我们值早班,为了不打扰别人,就要在演播室旁边的值班宿舍“安营扎寨”。晚上尽量少喝水,否则凌晨起来眼睛是肿肿的。我的闹钟有三个,用不同的声音定时发作,以保证万无一失。其实同事们都早已经有了值早班的后遗症。凌晨在值班宿舍,只要你轻轻地说一声:四点了。几张床上的人都会腾地坐起来。这已经比闹钟更管用了。我们很多人都经常做早晨误班影响节目播出的噩梦,因为后果太严重,于是就哭醒了。我没有误过班,但是有过被急促的电话叫醒,火速顶替同事值班,手里拿着剃须刀,边跑边刮胡子,百米速度杀进演播室的经历。
我的家距离演播室只有350米的距离,夏天往往穿着短裤就出发了,经过多年的实践,发现每年一般4月20日到9月15日才可以这样。而冬天要裹着军大衣一路小跑地冲向演播室。冬天即使早上值完班,天还没有亮,买早点的油条豆浆摊儿还没出摊呢,只好空腹睡下了,等上午九点多,新的一组节目又要开始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对调工作。
东北银(人)小宁
小宁是东北银(人),哈工大的研究生,本来是坐在气象局计算机室当个学究,因为我们公司一个同事想去计算机室,于是和他调了位置,从此我们成了同事。
初次接触小宁,是在1996年的冬天去漠河拍摄外景。零下10多度的大冷天里,老兄只穿一件厚毛衣,一件卡其夹克,夹克还敞着,捧着热茶跑到正对着窗户念叨台词的我面前,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怎么样,东北很冷吧”笑得象一朵菊花。
小宁的东北口音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有一会同事们一起唱卡拉OK,几个歌艺高超的把着话筒和点歌的遥控器,你一首我一首唱的热火朝天,小宁笑咪咪的坐在一边听着,等到我们都唱累了,此同志精神抖擞大喊一声“给我点首《心太远》”(其实是《心太软》)。去饭馆小宁总说要吃幼(肉),我们帮他矫正了口音,小宁念叨了半天正确读音,扭头对着服务员说来个牛“幼”吧。有同事买了橙子来大家吃,看着我们剥得费劲,小宁拿起一个橙子用手掌压在桌子上说:“你们看,橙子是这样吃地,要先游啊游啊游”边说边用手掌把橙子使劲压在桌子上揉了几圈,果然剥起来十分容易。以后每当吃橙子我总是按照小宁说的办法,先放桌子上用手“游一游”。
小宁平时总是在思考问题,所以生活中的他常常处于神游的状态,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宁的眼镜隔三岔五就要换一次镜片,因为走路想事老碰柱子。最邪门的一次是在火车站,这件事是小宁后来跟我们说的,说的时候自己笑得人仰马翻。小宁去火车站里面接朋友,到晚了,火车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偏偏小宁还忘了车厢号,朝左边跑了数步觉得不对,想换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