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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赵启铭的方向小心走了一段路,侧身藏在一颗粗大的松树旁边。
夜里太安静,赵启铭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她的耳中。
“对不起,如果当初……”赵启铭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低声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小颖,生日快乐。”
秦以洵十分疑惑,他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给死人庆生是为了什么?白天不可以吗?
“你放心,我会帮你洗清冤屈的,我心中的小颖不是那样的人……”赵启铭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在冷风里把怀里的一束玫瑰放下去,“对不起,我爱你。”
赵启铭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秦以洵就已经泪流满面,他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赵启铭走了后,秦以洵一步一步走到那座墓碑前,缓缓蹲了下去。
墓碑上的女人还很年轻,墓碑上的落款日期是几个月前,立碑的人是王祉。
就是说,这个叫萧颖的女人是赵启铭爱的人,他居然爱一个有夫之妇。怪不得他那么执着地要为这个贪污自杀的女人洗清冤屈,难怪这个女人才自杀的那段时间他那么不开心。
她以为他只是正义,原来他只是为了爱的人。
秦以洵看着雪地上那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眼泪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掉,花朵中间还有赵启铭插在上面的卡片。秦以洵还嫌不够虐心,颤抖着把卡片拿起来看上面的字迹。
萧颖,生日快乐。
落款是,一直爱着你的人。
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了,他有爱的人,而且是一直爱着。那么,她拿什么来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想到自己之前那些投怀送抱的幼稚行为,她就悔恨得不能自已,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半夜的陵园格外冷,秦以洵全身都变冷了,就连心都似乎被冻住了。她哭到青筋突起,哭到鼻子酸得仿佛要失去知觉。她怎么那么傻,早就应该看出来他心里另有所爱,否则他怎么会看不到她的真心,否则他怎么会对她的感情装傻充愣?
等了许久,司机以为秦以洵出了什么事,就要走上去寻她的时候,她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下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那个先生已经走了那么久你都还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见她平安走出来了,司机搓了搓快被冻僵的手,上前去扶着她下阶梯。
秦以洵把手放在大衣袋子里,可是还是暖和不起来,听到司机这么说,她吸了吸鼻子,抿唇说,“能有什么事?走吧。”
一路上她都变得异常沉默,司机以为是被冻的,一上车就开足了暖气,“都说别上去了,你看也没有什么事啊,这么冷的天气……”
秦以洵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低低地说,“开快点,我好想回家睡觉。”
司机摇头笑了笑,“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丁点事情也要搞得像是FBI探案一样。你看你,被白冻了这么久。那位先生就是过来祭奠死去的人而已,你也要跟踪过来……”
秦以洵侧脸靠着,眼睛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公路,无声地笑了笑,“我就是傻。”
度过了这样惊险刺激的夜晚,司机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打开了音乐,“说什么傻不傻的,有时候经历也是一笔财富,到时候你还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当做谈资跟身边的朋友说说,相信没有几个人敢在深夜跑到陵园来的。”
秦以洵掀了掀唇,笑意很浅,“嗯。”
作者有话要说:敢说你家大大不勤劳的人,就半夜拖到陵园去反省,哼!
☆、28。第二十八章
秦以洵洗了热水澡就上床睡觉;可是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听到自己心痛的声音。她哀伤地伸手拍了拍脑门,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不要再想了,明天的事留给明天去解决,今天只管好好睡觉就好。
可是翻来覆去她始终无法入眠,她起来找了几粒感冒吃的药吞下去。感冒药会让人犯困,现在她找不到安眠药,吃几粒感冒药来帮助睡眠好了;应该死不了。
强迫没有困意的人睡觉是件很累的事情;秦以洵去论如何就是睡不着,烦躁地在床上乱扭一气,索性开灯坐了起来。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寂静的夜里;秦以洵清晰听到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她掀开被子起床;把床下的大箱子拖出来打开,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叠好放进去。收好了所有衣服,她想到客厅里还有她买来的小饰品,“蹬蹬蹬”跑出去一股脑收拾了抱进来塞进行李箱。反正他也不喜欢她,反正他也不会在意房间里多了什么,那么她就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就扔掉,总之,她不会在他的房子里留下任何关于秦以洵的痕迹。
收拾了所有东西,她站在墙角打量着整个卧室,半晌又爬上床把被套和床单拆下来扔进浴室里的洗衣机清洗。
洗好了被套,秦以洵拿到阳台去晾好。最后洗了抹布把他家从里到外擦了个遍,再把所有东西理整齐,一切如同她才住进来的时候一样。
弄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是她完全没有一丝睡意,只得开了电视盘腿坐在沙发上看。
午夜的电视不怎么好看,但广告倒是出奇的少。秦以洵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台,最后锁定了电影频道。电影频道刚好开始放美国片《原罪》,已经是很老的片子了。片子讲述的是一个带了阴谋的爱情故事,但里面又有情|色的成分,秦以洵并不是很喜欢,但并不妨碍她用来打发时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里面男女主角激情的场面,光影在她脸上纷乱流转。西方国家的男女欢爱太过急切直接,毫无美感可言,秦以洵微微挑眉,冷眼旁观影片里面的男女交叠、低喘、呻|吟。国外的电影就是大胆,这么露骨的电影也可以大庭广众地上映,不像中国,《色戒》上映的时候,要跑到香港才能看到完整版。
心不在焉的缘故,耐着性子看了三分之二她就已经完全失掉了兴趣,起身关了电视。
看了下时间,五点四十。
秦以洵换了衣服,微微梳洗了一下。看了眼她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秦以洵想也没想就找了垃圾袋来,把它们统统扔进去。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但是她等不及想要离开了。
六点一刻,街上渐渐有了动静,秦以洵拦了一辆夜班的出租车上去,报了地址后,拿出手机给同事发了信息让他们帮忙请个假,然后就收了手机闭眼靠着休息。
到家的时候天才完全大亮,秦以洵付了车资,拖着行李箱在还没有人走过的雪地上艰难前行,所幸下车的地方离她家并不远。
拿出钥匙小心开了门,秦以洵提着行李箱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最后才轻手轻脚地摸进她的房间休息。一夜未眠,此时此刻她也困了。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李禾一挑,“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言,在客厅看财经频道的秦毅勾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顶着乱七八糟头发出现在客厅的秦以洵,皱眉问,“今天不上班吗?”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在睡觉,我有点头疼,今天跟单位请假了。”解释完毕,秦以洵揉着饿扁了的肚子踱进厨房,“妈,有吃的吗?我好饿。”
李禾把她推出厨房,“去洗脸刷牙,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说完,就进厨房开火给她煮面条,“回来也是一声不吭的,我和你爸老了,可不经吓。”
秦以洵瘪了瘪嘴,乖乖去洗漱。
“你怎么会有点头疼呢?是不是感冒了?”秦以洵洗漱出来吃面,李禾坐在她对面,看她脸色确实不好,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她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李禾放下心来,“没发烧,估计是着凉了。”
“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现在都已经好了。”秦以洵饿坏了,把汤都一滴不剩地喝完,最后笑着夸赞她老妈,“还是老妈的手艺好。”
“外面的东西哪里能跟家里比。”她的夸赞李禾很受用,“要不要再来一碗?”
秦以洵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仰头哀嚎道:“不要了不要了,都吃撑了。”
李禾点了点她的额头,“注意形象!”说完笑着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秦以洵连忙跟进去,抢了她妈妈手里的碗,“我来吧。”
李禾怪异地看着她,“你会洗吗?别把碗给摔了。”
秦以洵一边洗一边扭头无语地看着她家老妈,“天哪,洗个碗是有多难?老爸就是被你这样惯出来的,我敢打赌,老爸一定也会洗碗的,要不要哪天让老爸试试?”
秦毅在客厅听到母女俩的对话,摇着头挤进厨房,佯装嗔怒地看着秦以洵,“你家老爸可没得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
李禾绷不住笑了,“让你洗碗就是害你,那我洗了几十年,岂不是要去击鼓鸣冤了?”
看父母这样轻松自在地拌嘴,秦以洵压下心底的悲伤,咧开唇貌似很开心地笑了笑。
在客厅吃水果的时候,秦以洵的手机响了,秦以洵似有预感是谁打来的,慢条斯理地接起来,“喂?”
“以洵,你有在家里看到我的手机吗?”赵启铭在电话那头问。
秦以洵敛下睫毛,忍住了坏脾气,温和道:“嗯,我有看到,你放沙发上忘记带走了。”
“哦,那你现在在家里吗?我过来取。”
秦以洵沉默了一下,冷淡道:“我今天自己回家了,你晚上回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拿给你。”
“那行,我现在就回来,到了给你打电话。”
“谁呀?” 李禾看女儿挂了电话,挤眉弄眼地问。
秦以洵凑过去跟他老爸看电视,闻言不甚在意地说:“赵检。”
听他们电话的内容,他们貌似很亲近了,李禾心里一阵欢喜,“你们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以洵很敷衍地回答。
“什么叫不怎么样?”李禾急了,“都这久了,你们难道还在原地踏步?”
听妻子这样说,秦毅不乐意了,“都不知道你在急什么,那个赵启铭我看也就一般般。”
“你知道什么呀,谁都一般般,在你的眼睛里就没有谁是优秀的。”李禾恼火地一眼横过去。
秦以洵无奈地叹息一声,“好啦,别为我的事情吵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完,秦以洵抱着秦毅的手臂摇了摇,“爸,我把行李搬回来了,我不想住赵启铭家了。”
秦毅温和地揽住秦以洵的肩,“早就该搬出来了,老爸给你租一间房子你先住着,那个新买的房子还没装完呢,装完也得通风两个月。”
“你干嘛搬出来啊?你们吵架了?”李禾很喜欢赵启铭,觉得他很会照顾人的,秦以洵从小就被家里宠习惯了,就得找个像赵启铭这样家世人品都不错的老公。所以,听女儿反常地从他家搬出来了,她就着急了。
秦以洵摇了摇头,“不是,我还是觉得家里舒服,在外面东西我都吃不惯。”
秦毅点点头,“嗯,要不然你以后就住家里好了,大不了老爸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反正退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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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毅这么说,秦以洵眼眶一热,差点就掉下泪来,兜来转去,最爱你的人永远都是父母。
“爸爸,谢谢你。”秦以洵搂住秦毅,红着眼眶说。
秦毅拍拍她的手,笑着说,“谢什么,我就你这么个女儿,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