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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摸着额,仰起脸看着他大笑。「你的胸膛硬得像墙一样,我差点撞昏头!」
朗翰斯嗤然一笑的低头盯她。
黛比的脸一片醉醉的嫣红,她不想掩饰自己一时的胆小,只想掩饰自己爱上了他怀抱的事实。「其实人家是真的吓了一跳……」
黛比的笑靥闪耀着动人的光辉,她希望他知觉没那么灵敏,没察觉出她「偷香」的行为。朗翰斯的俊脸上也泛起笑意。
意外的黛比又进了他的怀里,他竟主动的拥住她,给她关怀。「别怕。」
「你知道吗,看到闪电时,你只要从一数到三,在三秒以内的雷声一定巨大,你要记得掩住耳朵,三秒以外的雷声比较小,甚至没有,闪电光速比雷声快,你可以这么判断。」
「喔!」黛比只知道自己快在他怀里窒息了,哪里管得了什么三秒内外的问题,她希望风再这么吹,雷再这么打,那么他就不会放开她了。
「进房里去好不好。」他问。
她摇头,见到狂风夹着巨浪翻上甲板,把自己掉在地上的杏核果扫进海里。
「你不怕等下一次大浪一来,把你卷到海里。」
「你会救我,我怕什么?」她仰望他。
朗翰斯眉头稍染上奇特的笑意,黑悠悠的眸子抚过她天真俏丽的侧脸。
「不是每次我都有那种能耐的,小姐!」
黛比低头含笑。「其实我也救过你一命,就在早上。」
「哦!怎么说。」朗翰斯吃惊的问。
「这……回房去,我实地的演练给你看,你就知道了。」黛比就这么拉着朗翰斯,一路回到舱房里开始一五一十的陈述了自己白天冒险患难的英勇事迹,还有声有色的表演自己如何扮演瞎子瞒天过海的骗过了左老大,还有她发现的那可疑的人妖。
「你为什么不先找到我呢!这么危险的事!」朗翰斯蹙眉。
「我根本没时间,如果那颗炸弹很快就爆了怎么办!」黛比义勇当前的道。
「你就没想过万一伤了你自己怎么办?」
「我是想过可是……伤了你,我更不愿嘛!」他的心突然因震撼而感动,她的情愿牺牲令他动容。
「傻瓜,没有人可以伤得了我。」
「是吗?」
当然没有遗漏黛比猜忌的眼神,他不过一笑置之。「你怎能确定那东西是炸弹呢!」
「直觉吧!」
「直觉?」朗翰斯不可思议的反问。
「是啊,左老大那种人心眼那么坏,一定是的!而且朗翰斯开舞会那天晚上,我还见他和那人妖在赌坊里谈着一些弄不清楚的话。」
「哦!他们说了些什么,而你怎么会跑上赌坊去呢!」
黛比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上赌坊去,因为说出来肯定被他笑掉大牙的。
「他们说什么C3R7?什么爵士?什么吃不完还要包回去吃之类的话——」
「包什么回去!」朗翰斯惊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没有被邀请,因为怀恨在心,想着要包些流水席上的食物回去解馋吧,真的是看不出那个左老大和人妖是那么贪吃的人!」黛比揪着嘴道,觉得「郎」像俊得出奇的脸上,像是憋着什么似的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你还听到了什么!」半天的朗翰斯紧张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没了就这样。」黛比双手撑着书桌跳坐上去,双足腾在空中晃呀晃的。
朗翰斯目光深深的沉静了好一会儿,那里头的纠结黛比当然没看懂,她只看懂自己又因他的眼神而惊悸。「那……」他声音拉长。「你为什么跑到赌坊?」
「没什么,好奇罢了!」黛比顾左右而言他。
「好奇什么?」朗翰斯却紧追问着。
「好奇……为什么人都不见了!」她没说原先以为自己把人都变不见了。
「那犯得着上赌坊吗?」
「是喔,我去那儿干嘛,真无聊。」她心虚的脸红,朗翰斯却不再追问,他正色的看着她。
「黛比……」
「嗯。」她回应他意味深长的瞳仁里那一份称得上是严肃的东西,害得她也不得不正经八百起来。
「今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要你记住……」
「记住什么?」
「一切有我。」他的话里有强烈的保护意味,而且肯定得像是声诺,她倒惊讶了,心头悸动而飘浮得不知所措,也停止了摆动,这辈子她还是头一回遇到男子对她说这么富感情的话,她似懂非懂的感动着,一时也不知该向他说什么?只说了句最原始最简单的话。
「谢谢。」朗翰斯伸出手抚抚黛比的头,揉得她的发更乱,他讶于她稚气生动的小脸配合微乱的短发,居然展现了一种介于青涩及成熟间的韵味。
他无法收回手的,继续去碰触那张天工精雕的小脸,他修长的指头掠过她纤白透红的颊,鼻梁上的可爱斑,樱花似柔软的唇……直到她的轻颤抖滑上他的指尖,他才收手。与她四目交接时,他发现自己的企图,她那双迷恋的眼诉说了她的单纯,却也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俯下头去,汲取那份令他心悸的感情。
他不否认自己喜爱她,虽然原先他并没有这个打算,也就因为没有预期里的阻隔,一个不慎竟让她溜进他的心里,尤其是她竟为了他甘心冒生命危险,单为了这点他就必须对她致上最高的敬意。
黛比颤抖的微启双唇,轻轻的合上双眼,专心的期待他暖暖热热的唇贴上她的,她知道他要「上课」了,她知道她又要重新感受一遍「曾经拥有」的温存了,但是她发现这次他的技术改变了不少,似乎是多了些什么令人招架不住的东西,
她弄不懂干嘛要以「招架不住」来形容目前的状况。
在那一点点、一些些,她说不上来的感受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使她想起了第一次喝酒的晕眩,现在她就是那个样子,有点快要不省人事的样子。
她伸出手揽上他的颈,希望藉着攀附来稳住自己几乎跌倒的窘状,可是没想到因此而感染了他的体热,她几近魂不附体的轻颤。
她不自觉的嗅着他颈项间隐隐散发的古龙水味,心更是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以时速一百哩的高频率狂奔。她紧闭着眼祈祷自己不要昏头,那样会很没面子。
「感觉怎样,甜心。」他放开她了,他终于不再占领她整个心神了。
黛比睁开双眼,那张不由自主红得像炸虾的脸,垂得不见表情。「你进步了。」
她的脸垂得那样低,以至于她根本错过了原先在朗翰斯脸上的的真情,只听见他狂放的笑声。她以为他不敢接受批评,抬眼觑他。
朗翰斯也回视她向来接受挑战的眼眸,心想不知何时才能见她真正收兵偃将的模样,他曾想改变她,但他深知她不会被改变的。
而他居然违背心意的喜爱上这样的她,他瞥她那张睛时多云偶阵雨的小嘴又可爱的噘起,他知道她正不满他的笑声,在这么有「见地」的淑女面前,实不容他笑得那么自我的,只好收起笑。「你确定!」他正色的问。
「是的。」见他虚心发现自己也该有容乃大的原谅他,原谅那无聊的笑。
「那么现在把你所学的照做一遍。」为了不让他嘲笑她,黛比决定不做缩头乌龟。
她闭上眼睛踮起足尖攫住他的唇,但是当她触碰到他暖暖的充满自信的唇,才发现自己无法像原来想的那么大胆去探索。朗翰斯毕竟老练的看出了她的羞涩、她的单纯,深深的把他牵引住,他立即反客为主的占据她甜蜜不纯熟的吻。
他的手轻抚她僵直的背,感性的吻过她深合的眼、可爱的鼻尖、丰润的颊,他要教她放松自己,享受这个吻,他要教她这是接吻不是做戏。
黛比无法不受他细腻的温柔撼动,他的温柔令她安全、令她放松、令她全然忘了自我而沉醉。她知道自己百分之百的爱着他,他那份甜蜜柔情,让她放心的交出自己。
她知道自己根本已不再是昔日怪异的夏黛比,从前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而如今她爱他,远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份爱点燃了她心中的光明,滋润了她贫乏的人生,这是上这条船来头一件让她感到光辉而且可贵的事,而且他是她的未婚夫……未婚夫……她将来一生一世的情人,她要用她的一生来爱他,永远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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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停泊站明天就要到了,这次的行动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甲板上左凌雾拥着银衣细致款款摇摆的腰枝,走过观光客成群的泳池畔,心想就算是个「真女人」,也不见得有她一半的美艳外貌,以及灵气动人的神韵,她回眸顾盼的秋波要命的已慑住了他的心魂。
「你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吗?」银衣白了左凌雾一眼,随即接收到他脑子里传出的电波,对他的殷勤感到厌恶。若不是任务上的需要,她才不想和他站得那么近,这左凌雾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但她银衣可不是,当年若不是为了任务她也不会变性,别人可能拿她变性的原因猜测,但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变性纯粹是因为工作方便,而且在医生宣布她的遗传基因可能导致染色体配对不全的情形发生,她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那是个家族性的遗憾,因为她正有一对智能不足的妹妹,且一出生便夭折了。
为了终止不幸,她一生不曾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甚至成为一个变性人,却没想到如今兴起了同性恋造成了她的困扰,但是女人她都不爱了,何况是男人?甚至是左凌雾这种卖主求荣的男人,她的任务只在引他入瓮,别的一概只是他个人的想法。
「此话怎说呢!」左凌雾神情一紧的问。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女人,把白粉当成炸弹丢到海里去吗?」银衣说着。
「什么!她不是瞎了吗?」左凌雾的脸色诧然一惊,犹似五雷轰顶。
那女孩居然又搞砸了他的好事,更是他这辈子投资报酬率最高的一次好事,他好不容易让蔚蓝诺伯爵相中,而且只是简单的以白粉来设计朗翰斯,等海警上船来搜查便要朗翰斯锒铛入狱,甚至赔尽家产,他只需动个手脚,便可以得到两百万美金的高酬,这远比他担任英国女王号船长,藉着职务之便,冒险替欧陆的恐怖分子走私军火的酬劳要高得太多太多,他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他根本没见过蔚蓝诺伯爵本人,据银衣描述,他居住在印尼的一座私人岛屿,拥有印尼大半的橡树园,更拥有中东油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简直是富可敌国。
原先他怀疑过神秘的蔚蓝诺伯爵这么做的动机,也怀疑过终日沉迷在赌桌上豪赌度日的朗翰斯,怎么会树立这么强悍的仇敌。
但就在他瑞士银行里由印尼汇进一百万美金后,他便开始热络的成为蔚蓝诺爵士的工作者之一,完完全全只效忠蔚蓝诺伯爵一人。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计划就将功亏一篑了。」银衣肃穆的提醒左凌雾冷静。
「是C3,还是R7?」左凌雾心有不甘。
「是R7,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