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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雄霸天下全集-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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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条白衣倩影的残余记忆,而无法…… 珍惜眼前人! 如是这样,三人便在如此死寂疏离的气氛下,一直向前进发。 不知不觉又过了四天,算起来,已合并走了六日路程。 按此情况推选,相信再过数天,便可抵达破日峰一带,较无道狂天原先约定的十日之期早到几步。 可是,秦霜满以为着他们真的早到,便可利用多出的时间先观察决战场地,以求知已知彼,这个如意算盘地却算错了。 他们,始终还是未能早到! 缘于,在他们一直平静无波的行程中,终于发生了一件事。 一件以血写成的事! 就在他们那辆八骑马车正驰过一条唤作“心桥”的犬桥之际,一直在车厢暗角闭目养神的步惊云,摹地──双目一睁! 本来,闭目之后总会张目,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事,但秦霜只见向来万变不动的步惊云,睁开的双目之间,竟隐然有一片凝重之色,不禁问道: “云师弟……,有何不妥?” 这一问,秦霜原预期步惊云不会实时回答,谁知,步惊云却突然打破连日来的一贯沉默,道: “车外……” “有事!” 车外……有事?秦霜及孔慈问言当场一愕! 盖因他们所乘的八骑马车,本由两名天下会门众当车夫,在车厢外策马前进。因此,在车厢里的秦霜、孔慈及步惊云,本个该会知道车厢外的事情! 步惊云却能在闭目养神之际,感到车外有事? 这种“以心代目”的超凡修为,就连秦霜亦自愧无法达到,相信,也只有他们的师父,雄霸,方有这种本事,步惊云到底是从何处习来的? 其实,秦霜当然不会知道,他的云师弟在机缘巧合下,体内已深藏着一股足可惊天动地的“摩河元量”,虽然暂不懂如何将之随意运用,但摩诃无量却赋予步惊云以心代目的“本能”! 不单步惊云,甚至聂凤,亦同样有此等修为! 风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远远超越了秦霜,甚至远远超过江湖人预期他俩可达至的境界! 然而。无论步惊云到底以何方法得悉车外有事,向来不愿张口的死神突然破例出言警告,秦霜亦感列事态严重,不由分说,已第一时间掀开车厢前的布帘一看车外! 谁和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秦霜陡地面色一变! 只因为,他只看见…… 血! 无数的血! 血,是属于车外策马的两名天下门众,还有那八匹骏马! 赫见两名天下门众及那八匹骏马的头颅,不知如何,不知何时,竟被人齐颈劈了下来! 霎时间,鲜血如水住从人和马的脖子激喷而出,随倒流的风势向后飘洒,情景之惨烈,直如一幅以血画成的血腥地狱图! 而将人和马斩首的人,更早已踪影杏然! “啊……!” “是谁有此功力,在无声无息间杀人杀马?” 在秦霜向原来的孔慈骤见如此惨厉情景,亦不由无限震惊高呼! 然而,孔慈未免震惊得太早了! 因为,真正值得她和秦霜震惊的事,还陆续有来! 就在一轮腥风血雨扑面过后,秦霜及孔慈终于发现,那八匹坐骑虽被齐颈斩首,但它们实在死得大快了,快到它们的马啼还示能感到马头已被砍下来…… 因此,八匹坐骑,三十二条马腿,仍在接着马车急速前冲,更正在横跨那道石造的“心桥”! 而在心桥彼端,赫然正有…… 一道熊熊火墙在等待他们! 天……! 原来在心桥彼岸,不知何时,竟又被人堆满无数正在熊熊焚烧的巨树,交叠至数丈之高,俨如一道烈焰冲天的火墙! 而秦霜、孔慈及步惊云三人所乘的马车,此刻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心桥彼岸的火墙狂冲过去,俨如灯蛾扑火,自毁焚身! 眼见危机一触即发,孔慈不由“啊”的一声高呼起来,秦霜亦是挥汗如雨! 因为以其身伴,此刻若自行跳车还可及进脱身,便若抉着孔慈一起跳车,多添一人负累,身形便会稍慢?恐怕…… 但秦霜当然下会抛下孔慈!他,是男人! 一个顶无立地的男人! 就在此间不容发间,秦霜复地拦身在孔慈之前,似要待马车冲进火墙之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孔慈挡着迎面涌至的熊熊烈火! 是的!只要秦霜以身为孔慈暂挡烈火,再在他未被烈火焚毙前,豁尽最后一分力将她推出火海,那未,孔慈便有一丝牛机! 可是,届时秦霜自己亦势将火海难逃,极可能会被烈焰焚身至死…… 然而,一切已不容秦霜再考虑!他自己也有点意料不到,在此生死存亡关头,会以孔慈的性命为先,到底因何缘故? 也许,除了因为一股男儿替保弱女的本能热血外,还因为在其心中,已不知不觉对孔慈…… 只是,即使秦霜已准备为孔慈孤注一掷,即使眼前的烈焰火海已难逃,秦霜却还是忘了一个人,一个他绝没想过会有能力扭转目前危机的人! 就在这电光人石一刻,这个人终于…… 出手了! 这个人正是── 步!惊!云! 赫听一声“轰”然巨响!所如九天之雷狂轰而下…… 步惊云竟以快如无影的身法掠出车厢,更闪电超越狂冲向前的马车,伸掌一挥,赫然已将那道石造的心桥一断为二,当场断了马车狂冲向彼岸火墙之路! 可是这样一来,马车四轮之下再无凭借,“匡”的一声便向桥底河流急堕而下! 同一时间,步惊云又沉沉吐出一字: “跳!” 秦霜随即会意,当下挟着孔慈腾身而起,冲破车顶而出,一个翻身,但已安然掠回岸上! 但令他和孔慈意外的是,步惊云赫然已如一尊从来移动的石像一样,在岸上等待他们! 秦霜不由咋舌,盖因适才步惊云的断桥一击,秦霜心想自己的“天霜拳”亦能同样办到,问题只是,他根本就役有足够时间,亦来不及出手断桥! 甚至若未得步惊云及时断桥阻遏马车冲势,他亦来不及破车逃生! 但,一切在秦霜眼里来不及拯救的危机,竟悉数被步惊云那快如无形的身法一一解决! 真是快得可怕! 究竟是什么令他的云师弟身法快似雷霆?又是什么令其可“以心代目”?秦霜愈想下去,愈发觉眼前的云师弟,已经非他所能想象…… 而就在他思忖之间,惊魂甫定的孔慈,已连忙向步惊云趋近,一面还道: “云……少爷!你适才……有否受……” 她本想问步惊云有否受伤,可是话未说完,步惊云已沉沉运劲将她震出十尺之外,冷冷的道: “我,早说过……” “任何人,也不得接近我!” “更──何况你?” 其实,孔慈早知步惊云不喜欢自己接近他,适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忘形,如今但听死神又再旧事重提,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逾越本份,唯有无限失望、无限卑微地站到一旁。 椎是,失望的人又岂止孔慈一个?还有一个秦霜…… 秦霜看着孔慈惊魂甫定后,第一个去慰问的人竟是步惊云,心中亦不期然泛起无限失望。 适才在紧张关头,他还企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挡着熊熊烈火,谁知如今脱险之后,孔慈的心中,还只得一个步惊云…… 秦霜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很傻很傻! 然而,他心里亦没有怪弄孔慈,更没有怪步惊云,缘于他也很明白,孔慈已跟随步惊云多年,二人间有些微妙牵连及感觉,实是第三者难以明白。 但,纵然孔慈忽略了秦霜适才以身为其挡火的一番苦心,若再给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 再干的! 秦霜真的愈来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傻! 只是,眼前亦非思忖这些问题的适当时候,秦霜摹然对步惊云道: “云……师弟,真……想不到,会有人在中途……向我们下手,你认为,这一切会是谁所为?” 步惊云不语,似在沉恩。 孔慈却蓦然道: “会不会是……那个无道狂天所为?” 秦霜道: “应该不会。那个无道狂天既约云师弟于破日峰决战,当然希望云师弟能够如期血战,为何要布下这些险阻来阻我们的路?” 孔慈闻言亦深表认同,道: “既然适才的险阻并非无道狂天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在暗中阻路?” 这次,未待秦霜响应,一直沉沉不语的步惊云却突然道: “毋用再猜!”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我的路!” 步惊云说着,霍地挥掌朝眼前那道火焰一扫! 但听“蓬”的一声,那道火墙竟连树带火,被其重劲扫过一旁! 接着,他的人亦已徐步向前,冷然而去。 如是这样,虽然没有了那辆八骑马车之助,秦霜与孔慈仍紧随在步惊云身后,一直向前进发! 而于惊云适才那句“无论是谁都无法阻其去路的话,也始终未有再接受任何挑战,因为沿路所见,已再无其它险阻挡其去路! 可是,这并非表示他的路可通行无碍! 缘于,无人阻路,并不等如无人…… 断路! 就在三人向前再走了半里之后,终于发现,他们眼前的去路,赫然已被断了! 变为一条断了的“水路”! 触目所见,眼前是一条水势滔滔的汹涌河流,按他们的原定行程,本来只要让那俩八骑马车赶至这里,便可以船渡河,待安然渡何之后,再继续在陆路前赴破日峰。 可是如今,这条河上却出现了一幕奇景,令死神亦不禁眉头一皱,秦霜及孔慈更呆在当场! 却原来,此刻在河面之上,竟有数十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而这数十团熊熊烈火,正是船家用以供人渡河的————…船只! 势难料到,平素往来这条河流的船只,竟被人以一把火烧个清光,那岂非表示,步惊云、孔慈及秦霜已无船渡河?他们,已被“断路”? “好心狠手辣的家伙!”秦霜见状不由从牙缝恨恨吐出一句话: “先以火墙阻挡我们,无法得逞下,使改以烧船彻底断绝我们去路!可是这把火一放一烧,却烧毁这数十船家多少条人命?仅为断我们的路便下此毒手,这个两番在我们背后下手的人,简直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真不知有何目的?” 步惊云看着河上数十条快要被烧为灰烬的船,蓦然沉沉的道: “此人目的……” “可能,是要阻止我战那个无道狂天。” “亦可能,是想诱我们改走──”“另一条他想我们走的路!” 步惊云此言一出,秦霜及孔慈立被一言惊醒,秦霜更相当佩服步惊云在前无去路之下,仍能如斯冷静分析,不期然道: “对……了,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人两番阻挠我们由此路前进,极可能是想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待秦霜说毕,步惊云已突然转身,掉头就走。 秦霜下禁问道: “云师弟,你……要去哪?” 步惊云冷面之上崭露一丝迷离之色,级缓答道: “我早说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战无道狂天!” “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我就好好成全……” “他!” 不错!死神向来不惧生死!不俱鬼神!不惧天地!不惧雄霸! 又岂俱一个在暗里施放暗箭的人? 既然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他改走第二条路,他就仅管看看此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眼前三人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使是掉头往回路走,再改走另一条山路。 但这样一来,便需多费数天方能抵达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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