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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的一声!她斗地手腕急翻,已然一手反扣独孤一方的右臂,他犹不明所以,梦已面如死灰!
仿佛,她已知道了一个异常恐怖、邪恶无比的秘密!
就在此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已用自己那股能以手阅读人心的能力,阅毕了这个独孤一方部份的心!
“怎…么可能?人间…怎可能…有如此…无敌的人?不!他…或他,并不…是人,而是一具…极度邪恶,令‘天、地、神、人、魔、妖’尽折腰的一一”
“人形……化身!”
究竟梦在独孤一方心里,看见甚么恐怖的人或物?会令她如斯震惊?
独孤一方狞笑着道:
“呵呵!你这丫头竟有阅读人心的能力?怎么样?我的主人可不可怕:是不是叫你——一见惊心?”
梦犹在茫然失措,似乎仍为自己所见而六神无定;独孤一方此时遂乘隙把她的脸孔扳向自己,他的了双眼睛,也紧紧的瞪着她的眼睛,似要把她的心神悉数吸摄过来。
不妙!这…是一种摄魂大法!
“丫头,你如今还想不想毁掉倾城之恋?”
梦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她摇头,是否因为她已中了他的摄魂之法?
“好!那你快用从聂风身上所摄的一成真气,替本城主破开那座巨塔吧!”
梦居然言听计从,立时展身一纵,便已跃进铁门之内,掠过铁门与巨塔之间的万丈深渊,站在巨塔其中一面之上。
正是刻着掌印的地一面!
虽然巨塔甚为倾斜,惟以梦的轻功底子、还是可稳然站在其上。
与此同时,独孤一方亦提着青龙偃月刀随后掠至,落在巨塔同一面上;只见他的右手,更己穿上姥姥的那双无敌霸手,看来是提防一会倘有不测,便能增强功力自保。
“丫头,别要拖延时间,免致节外生枝,快依本城主所示,把手按在掌印之上!”
梦阵阵的提起自己的右手,缓缓的把手伸前,她的手,已与那了近在飓尺;她真的会为这个假独孤一方面破塔?真的会让一个不配倾城之恋的人,得到倾城之恋、继而无敌于今世?
她真的会!
她的右手继续前伸,惟正当她的手还距数寸便要按在掌印之上的瞬间,陡地,她身后远处的甬道入口传来一声高呼,一声迟来的高呼:
“梦——”
呼声未歇,一条人影已如旋风一般,疾向巨塔那方掷去,一众无双门人反应本已不慢,大移儿一拥上前,欲要拦截这股旋风,只是……
实在是太快了!旋风一幌,便已掠过逾千门下;这股旋风所以这样快,一是因为“他”
那快得惊人的轻功;二,是因为“他”那颗要急于阻止梦破塔取招的心!
是聂风!
他终于以其毕生最快最尽的速度,赶来了!
惟是,他可能够及时把梦叫止?
答案是一一
不!
梦所中的摄魂大法看来甚深,居然浑无反应;独孤一方虽见聂风于倏忽间扑至巨塔前数丈之位,脸上仍无恐惧给聂风坏其好事之色,只因为——
梦的手,不知不觉问,按在掌印之上!
埋藏了千多年的倾城之恋,要破关重生了!“拍勒!”一连串金铁迸裂声之后,整座巨塔,顿时给塔内的招意逼得崭露数不清的裂痕,招意未出,招息中的无尽力量已把梦与独孤一方重重打出铁门之外。二人身形一直凌空向后翻滚不止;总算独孤一方武艺不弱,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猛地向地面一戳,“挣”然一响,当声把其身形稳住,惟已经落在铁门十丈之外,相当可怕的板城之恋招意!
至于梦……
梦中了摄魂大法,岂然不知所措,本应会比独孤一方翻滚更远,然而,已有一双手及时在半空接着她。
这双手,正是我的手!
乍见梦一脸茫然,聂风已心知不妙,怆惶道:
“梦!你怎样了?”
巨塔骤裂,甬道之内,登时混乱不堪;那逾千无双门下所立之位虽远,亦给招意轰个人仰马翻,本来站在铁门边缘静观其变的四夜,亦给逼退计丈之遥;可是,倾城之恋,并没因此而容许场中一干人等有丝毫喘息!
众人未及定神,翟地又闻那座巨塔之内传出一声撕天震地的巨响,雷响——
“隆!”
好震人心弦的响声!仿佛天地干坤、五行万物,都在为这超越人憧主的旷世奇招而感到极度震撼!
茫茫岁月,日月穷苍,尽在惧怕“真正的无敌”再生!
而无敌,已!经!再!生!
因为那座巨塔在从从惊悸之间,终于“轰隆”一声爆开!
爆为寸碎!
塔爆开,倾城之恋的招意固然就在塔内,场中所有人,纷纷情不自禁朝铁门之内一望,眼前,竟呈现一幕谁也想不到的奇景!
铁门之内,巨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碎片想必已随到塔下的万丈深渊;那根粗逾三尺的巨型铁柱却安然尚在;而在铁柱之下,正有一团径阔一丈的迷蒙气团,如云如雾,凌空飘浮着;但最令人意料不到的还是……
那根铁柱,内里居然空空如也,恍如一条向上延伸的通道!
何以这根铁柱会像一条通道,大家已无心兼顾!因为那股气团乍露,赫然已开始急速自旋,且旋愈快;倏忽之间,整个地底机关蓦然发生一“阵剧烈震荡,俨如地动山摇,天崩地裂;雨道人口,更登时被无数塌下来的巨石封闭,所有人顿成雍中之龟!
“啊!这个地洞…似乎要崩塌了!”四夜极度震栗地尖叫。是的!世上形形色色的藏主之地,大多凶险重重,尤其在‘宝物’露眼的时候,往往亦是一切毁灭的时候……
无双夫人这个地底机关固不例外,巨塔爆破之时,便是此地撤底毁灭之时。
但无双夫人既要把倾城之恋留给后世的人,一定会预留生路,否则纵然破塔者能得到此绝世奇招,也是徒然。
而生路……
也许亦与倾城之恋有关!
这个念头,不独在聂风脑海中飞快闪过:还有在四夜的脑海,还有独孤一方……
对!大家既为奇招而来,眼前无论如何,先夺倾城之恋再说!
仅在一念之间,聂风、四夜、独孤一方同时运动,一起扑向铁门内的气团。三人之中,以四夜轻功最弱,远远落在二人身后。聂风的轻功本应最快,却因他要兵着正岂然无神的梦,身法稍逊,惟亦与独孤一方斗个并驾齐驱。
可惜,他的身躯,再加上梦的身躯,毕竟负担非轻,理所当然地,就在他与独孤一方双双掠过铁门内的万丈深渊之际,他比独孤一方,明显——落后两尺!
两尺的空间,已经足够独孤一方比聂风先办一件事一
夺招!
独孤一方料眼见心明,自己将要比聂风更快扑进气团之内,倾城之恋的招意,即将被他最先领悟,他不禁自呜得意,狂笑:
“哈哈!聂风!你虽然是当今武林后起之秀中的翘楚,但与本城主相比,始终如三岁稚童,直如增之别啊,哈哈……”
独孤一方相当胸有成竹,然而由始至今,他实在笑得大多了!
凡事大多,并非好事,敢情会遭天妒;这个时候,该是他惊愕尖叫的时候。
他的笑容仍未作,霍地,左臂竟被人从后一扯,“客勒”一声!他的整条左臂,赫然被硬生生撕断,还被扔到深渊之中。
“吼!”独孤一方痛极惨叫,身形也因无法言喻的撕心剧痛,立给聂风超越;而就在此时,他终于瞥见,究竟是谁扯下他的左臂;这个人,竟是中了他摄魂大法的——
梦!
梦不知于何时何刻,居然已挣脱聂风,左手更早已穿上她的无敌霸手;她的无霸手正染满了血,显而易见,适才正是她以无敌霸手,把自己身体内所余的六成功力增强一倍,出其不意地把独孤一方的手强行扯断!
“是……你?你怎可能破我的摄魂大法?”
梦不假思索的答:
“我根本便没有中你的摄魂大法!我一直都在假装而已……”
啊!原来梦一直皆在佯装,没料到她在此紧张关头,终于演出一场“好戏!”
这一场戏,连聂风也给骗倒,他亦万料不到,梦会突然挣脱他。自行飞驰,且乘着聂风惊愕之间,她更比他超前数尺!
她不得不这样作!她此行的目的,本来便是要夺得倾城之恋:再以自己毕生功力毁灭它!她知道若给聂风抢了先机,他一定不想她送命,而会自行牺牲……
眼前之争,反而变了是聂风与梦这一对男女的互相争持,那,独孤一方呢?他的左臂惨被撕断,他的下场又如何?
他早已血流如注,远远落在后头,他固然心有不甘,惟这又如何?目下他已身在深渊之上飞驰,下无立足之地可给其借力穷追,他只能眼巴巴看着聂风与梦的其中之一,夺得绝世奇招!
然而,命运对于此人实太眷顾,正当他傍惶无助之际,身后遽地来了一个后来居上的四夜,身处半空,她仍不忘对独孤一方阿阿谀奉承:
“城主,情况如何?啊!你的左臂为何会……?”
独孤一方一瞥四夜,猝地灵机一心底泛起一个很卑鄙的念头;他斗然鼓足全身真气于那双无敌霸手之上,接着回掌向四夜胸腹直拍……
“彭厂贯满其十成功力的霸手,登时把十成功力化为二十成功力,悉数拍在四夜身上,当场把她轰个肠穿肚烂,血浪滔天,身形更向深渊下,只传来四夜死得不明不白的抱怨声;这个蛇歇女人,一直皆出卖亲人,出卖自己给独孤一方,以求保存一条贱命,到头来却反而命丧在独孤一方手上,总算皇天有限!
不过四夜并非死得不明不白,她对独孤一方来说,实在意义重大!
独孤一方就是藉着轰毙她的反震力,把自己的身躯借力弹出!
二十成功力所造成的反震力,其雄浑及霸道可想而知;只听“波”的一声!独孤一方的身形已如炮弹一般轰出,直追梦与聂凤!
好快!未及眨眼,独孤一方已追上二人,此时三人与那股气团已近在飓尺;只要谁先进入气团之内,便能尽数吸纳气团内的招意,但、到底谁会成为这无敌奇招千多年后的——拥有者?
成败胜负,如今就在此咫尺之间,啊!已经分出胜负了……
一条人影已闪电扑进气团之内!
这条人影,是他?是她?
抑是另一个他?
无论这条人影是他!她!还是他!结果仍是一样!倾城之恋,终于名招有主!
第一条人影甫进气团,急旋着的气团又生奇变,随即愈旋愈大,把后至的其余二人亦掷进其中;当三人已一起被包在气团之内时,径阔一丈的它,猝地转为一个三尺阔的龙掷旋风,旋风如赞,赫然向那根巨柱之内赞去!
直至此刻,龙掷旋风内的聂风、梦与及独孤一方,方明白这地底机关,为何会有一根内里空空如也的百丈巨柱,直向地面延伸而上?这根巨柱,真的是这个机关毁灭后的唯一逃生之路!
就在三人被掷进巨柱之内的刹那,整条甬道与地下机关,嘎地又爆出一声空前强大的“隆隆”巨响,所有洞壁、山石尽数塌了下来,那逾千无双门下轻功较弱,根本走避不及,整座机关霎时充满了无数惨绝人寰的叫声!
宛如无间地狱!
无双城下的幽黯空间,虽然充满凄厉惨叫,地面上的无双城,却是出奇的宁静。
宁静得近乎死寂,近乎城倾!
已过了晚饭时间,本来充斥于大街小巷的低下城民,竟然踪影杳然,他们不单没有于街上流连,甚至也不在屋内,整个无双城,直如变了一个死城!
究竟无双的城民去了哪?
幸而无双城门之前,犹有数队无双门下正在守卫;人数约为百人,他们一直以来的职责,便是看守城门,并不需要上阵出战;故此日以继夜皆是按章干活;对他们而言,这种生涯虽不用冒太大的险,也甚为乏味。
不过今夜,交会是他们枯燥的生命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