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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汤姆带我们…泰玛莉丝、路卡和我三人…参观林场。穿梭在高耸的椰子树下,举头望去…使看到一颗颗顽强的椰子在阳光下耀武扬威著。汤姆带我们到编织椰毛垫子的小屋里去,这里算是大宗交易的制造圣地了:我们也一道参观他的办公室,和他那位埋头苦干的助理打招呼。
我们还参观了他生活起居的基地那幢房子的空间很宽敞,室内的摆设也都很俱全,我猜这些都是卡拉为他安排的吧!一位供他使唤的仆人送果汁过来给我们,我们就这样坐在走廊上看著围绕在四周的林场。汤姆问起有关教会的事:路卡把居民们漠不关心,使得推动起来倍加困难的事全告诉他。
「语文沟通是症结所在上汤姆说。「这对我而言比较容易,我只要试范一次给他们看,他们就会照著做,这些为我工作的人全都是岛上最优秀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撒下汗水赚取金钱的:有些人宁愿躺在阳光底下,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这全是迷漫在四周的热流造成的,使得他们养成这种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个性,除非他们动怒了,否则他们就和一只毫无杀伤力的猫一样。他们生气起来的样子是很吓人的。」
「这是真的,」路卡说。「那天有两个人为了一小块毫无价值的土地争吵不休。两个人都声明这块土地是自己的,他们互相诅咒对方,后来居然连刀子都亮出来了,要不是当时有人急忙去找老首领来,恐怕他们不争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地步,是绝不罢休的。」
「的确,」汤姆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欧兰姆。他虽然是个矮小的老人,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不寻常,好像有魔力般让人不敢直视:瞳孔周围有白色一圈一圈的东西,很可能是什么眼疾吧!不过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便是从这里散发出的。」
「最后那件事终于摆平了,」路卡继续说。「我为他的权威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他是一个有智慧的男人。他使人们产生相当程度的紧张和不安。很明显的,你所看到的例子完满地被解决了,不过事情不是一向都这么顺利的,有时候他会变得很……吓人。他被公认拥有某些特殊的神力,如果他告诉一个人他将会死去,那么不久那个人就会死。」
「我听说过这种事,这太可怕了。」路卡说。
「我必须小心这个人,千万别惹他: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时地送他一些小礼物,因此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这些人千奇百怪的,就算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归不出个结论来,」泰玛莉丝说。「可惜他们不像这群孩子一样…他们既天真又甜美。」
「泰玛莉丝和他们处得相当好。」路卡下了个评断。
「那是因为我头发的颜色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泰玛莉丝说。「小孩子嘛,好奇心比较重。」
「岛上的居民大多只想开心地过日子,」汤姆解释道。「他们会工作一段时间,但你对他们的要求不能太高。他们喜欢在这里工作,觉得这份职业很值得骄傲:欧兰姆并不反对这个想法,因为我让他觉得我很尊敬他,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算是平平顺顺的。去年他们有个重大的节庆,幸好一切的进行非常顺利。今年也快举行了,我都已经开始著手准备了,不过第一年总觉得很诡异。」
「怎么说?」泰玛莉丝问。
「庆典进行期间,岛上居民是不工作的。起先我不知道,且没人警告,所以也没理会。庆典的过程有一套特定的仪式全天不停、彻夜无休地嘶喊著,并且手上都各举著一把长矛(不知他们平时如何保存的,除了庆典期间,我们谁也没机会看到这些长矛)。欧兰姆是全程最突出的人物,事实上,这种个庆典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们踩著脚,绕著圈圈不停地跳,每个人的都一副凶猛残暴样。那时我正决定出门观赏这场盛会时,卡拉来到这里,她告诉我庆典活动会持续两天之久,在这段期间内最好离他们远一点。那晚他们通宵达旦地嘶喊了一整夜,扰得我们全都心神不宁。直到这一切结束了,他们才又平静下来,恢复原状。」
「他们这么做又代表了什么呢?」
「听说是战前藉以提高士气的仪式…或许类似我们所谓的军事演习吧…以免被其他岛屿部族侵略。」
「这种事发生机率很小。」路卡说。
「现在是不用担心了,英国和法国派来的船舰不时地在各个岛间巡逻著,有谁敢造反。不过他们还是继续举行这个仪式,祈求神灵来保护他们。而且,欧兰姆能记得这个传统的习俗,并致力于保持的工作,其实是件很可喜的事。」
「这简直和巫术毫无两样,不是吗?」泰玛莉丝说。「郝洛威先生,生活在这之间你难道不害怕吗?」
「现在我们全都在它的掌握中了。」汤姆说。
「没错。但是你的情形更糟,你是完全被它包围了。」
汤姆耸耸肩说:「你错了,他们是一群温和的人,除非他们被激怒才可能会有危险,而我是不可能会去惹他们的。」
「我们所要做的是…让他们了解另一种生活方式,」路卡说。「教导他们敦亲睦邻,我相信有上帝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我说。
然后汤姆问到有关教会的事,他听说现在每天早上都会有一群孩子会主动往那里跑。
泰玛莉丝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们是为了『小红帽』 及拉扯我的头发才去的。」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路卡说,柔情似水地对著她笑。
「我也乐在其中。」泰玛莉丝回应他。「我真想见见那个……叫什么名宇来著……欧兰姆,是吗?」
「别急,他神通广大,一定会注意到你的。」汤姆说。
我说:「泰玛莉丝,我很高兴看到那群孩子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不是说了吗?这得全归功于『小红帽』……或是,那只十恶不赦的大野狼。」
「也不完全是这样。在这之前他们就很喜欢你了。」
她开心地笑著,闪烁不定的双眼从路卡身上掠过汤姆。「哦,我现在可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呢!」
就在那个同时,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到阳台。
「怎么回事?」汤姆站起来,大声地说。
「主人,他掉下去了。杰可……他从树上掉下去了,现在躺在那里。」那个男人耸著肩,摇著头,悲恸地说。
「带我去。」汤姆说。于是我们全跟著他往林场的方向走去。
地上躺著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二来岁的男孩,正痛得大声哭喊著,他的脚受伤了。
汤姆因恐惧而屏气凝息,路卡说:「看来他是摔断腿了。」
他跪在男孩身边,说:「可怜的小家伙,很痛吧?」
我想那个孩子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路卡声音中显露出来的怜悯,倒是使他平静了些,他张开那双饱受惊吓的眼睛,紧紧地盯著路卡的脸庞。
「不会有事的,」路卡继续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拿一根坚硬的实心木棍及一些绷带来。」
「我去拿,」汤姆回答。「你们和他待在这里。」
路卡转身对那孩子说:「我要试著把它归回原位,忍著点,会很痛的。泰玛莉丝,抱住他的肩膀。对,就是这样。」
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站在那里看了。旁边聚集了几个男人,他们全都在一旁指指点点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路卡让那个孩子平躺在地上,很明显地,他的骨头已经断了。
「真希望我能为他做点事,」路卡说。「汤姆呢?」
「我想他就快回来了,」我说。「他来了。他把你要的东西全都带过来了。」
我看到路卡熟练、灵巧的手很快地将他的脚固定住了。我记得不久前他曾说过,他曾受过急救训练课程,那时他说:这样一来,在遇上紧急事故时就可以派上用场。
现在,很明显地可看得出那个孩子的痛苦已减轻了些,如今他感激的神情正投在路卡的身上。
「我要把他带回教会。」他说。
「我们得找辆马车来运他过去。」汤姆说。
他站起来,并且用当地的语言对旁边围观的人大喊著,那些人立刻转身跑了,没多久他们便驾著一辆马车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要非常小心,千万不可震动到他,」路卡说。「得找些垫子让他躺在上面,我们一定要顺利地将他送回教会,摩瑞儿曾受过护理训练,她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正确的。」
「太棒了!」泰玛莉丝大叫。「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只要我们把他固定好,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路卡向她保证说。
大伙儿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孩子抱上马车,然后让他直躺在上面。泰玛莉丝坐在他头前,我则坐在他脚下;她轻拍著他的额头,低声地安抚他,那个孩子满头雾水地看著她。她睑上怜悯的神情,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
汤姆谨慎地带领那头驴,尽量往最平坦的路面走。当我们一抵达教会门口,约翰和摩瑞儿立刻出来帮忙。
摩瑞儿要求把孩子带到她的房间,而她则搬到别的房间睡。她很清楚如何处理这类的事故。她说他的腓骨断了,不过幸好只是简单的骨折,他还年轻,骨头的愈合力很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事可忙了,我从没看过她这么有效率过。
不久我和泰玛莉丝便回家,并且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及卡拉。
「你们真的认为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恢复正常吗?」卡拉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就好了,」卡拉说,她的眼睛闪闪地发亮著。「以前有个男人也是这样跌下来,自此……他的脚便残废了。」
那天晚上,凄厉的鼓声开始在空中盘绕著,起先是还很平淡,然后越来越大声。那节奏好像是藉著空气的传送般,迅速地向外扩散。
晚餐时,卡拉说:「这种情况会彻夜地持续著,明天,一直到明晚结束时才停。」
「汤姆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了,」我说。「我觉得他有点紧张。」
「这是古代沿留下来的习俗之一,是吗?卡拉。」我父亲问。
「是的。它的年代已久远了,有点类似战斗呐喊,用以激励士气,是一种攻击前的准备仪式。」
「但是,他们到底要攻击谁呢?」我问。
「没有人……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仇人了。不过,从前这里总是战事不断: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抗争。如今时事已变,这些岛屿早已全被其他国家接管,岛与岛之间都划分得很清楚,所以日子也就太平了。但在过去,他们总是随时处在备战状态下。这个活动代表准备完成,让神灵知道,如果有人发动攻击,他们会全力以赴的。」
「那,欧兰姆呢?」泰玛莉丝问道。「我对他很感兴趣。」
「他的年纪相当大,对过去亢奋的日子依然念念不忘,大家都很尊敬他。他像个老巫师般有著特异功能,每个人对他都很敬畏,在他面前都得表现出一副敬拜他的模样。」
「我真想见见他。」泰玛莉丝说。
「我很怀疑,」卡拉告诉她。「他的茅舍就坐落在村中心点,离林场不远的地方。除非像今天这种大庆典,否则他是很少出门的。每当人们一有难事,便会前往寻求他的意见,当他指引他们该怎么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