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及至现在,她竟还背着我继父的面和我说话我亲生父亲多么的温柔,还对人家念念不忘,我看她是疯了。
她这辈子究竟造的什么孽呢?
看看我的人生轨迹,我宁可当初她未将我生下来,如果我未曾出生,我就不必饱受生活的折磨,也就不要承受那么多的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之重。可是我被出生了。既然我活下来了,我就要热爱我的生活乃至我的生命。
我在大二那年知道了朱轶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不愿认朱轶这个父亲呢?是因为他得罪我得罪发大了。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故事,这个故事时间跨度很长,但故事并不是很复杂。
二零零五年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在校门口碰到了朱谨言,她身边跟着几个同年纪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指着我说:“就是她,谨言,你看,你们两长得多像?”
那一天,她站在我面前,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用施恩的口气问:“你是谁?”
我那时整个一太妹形象,就算我收敛了我的脾气,我身上还带着戾气呢,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你长的像我我就得管。”
“那麻烦你个有钱人去整容吧?”我不屑的说道,眼睛看向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朱谨言跋扈的说道:“为何不是你个穷鬼去毁容?”
我用一种看脑残的眼神瞄了她一眼,这人脑子有病吧,谁会蠢到去毁容,我嚼着口香糖,慢悠悠的说:“毁容代价太大,今后嫁不出去。你就不同了,大小姐嘛,垫垫胸垫垫鼻子,磨磨骨头,轮廓更好,人更漂亮。到时候你就是天仙,没人像你了。”我不屑再理会这个被家庭教育教育的脑残的女孩子,往教室走去。
我经过的时候,那个男人朝我看了一眼,他目光很冷很犀利,那如电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给洞穿。
朱谨言的教室就在我教室的隔壁,方便了她时常来找我茬。朱谨言这人就是个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女孩子,为人嚣张跋扈不过,她来找我的次数多了,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就怒火转移,和我玩的较好的江陵就比较倒霉了,时不时就把人给堵一下,时不时就被骂个狗血淋头。
和我认识,江陵她简直倒了八辈子大霉。朱谨言会时不时炮轰她,大概是看她好欺负吧。那时候的江陵,恐怕她就从来没自信过,总低着头,我会和她关系好一点,也大概是我们是同桌的缘故。
所以最讨厌朱谨言的不是我,是江陵。江陵每每气愤的和我说:“再也找不到像隔壁那只猪一样让人讨厌的女生了。”她把隔壁班教室称为猪圈。
“家境好,被父母宠坏了呗,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你以后别低着头等着挨骂了知道吗?那种人你就该对骂,骂回去。多骂几次她就不敢这么欺负你了。”
“听人说她家世显赫,对骂回去,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原来是家教不行,家世显赫就该狂妄吗?能养出她这种脑残的人,家教可见一斑。”
这时那个男人从楼梯上上来,冷声道:“背后道人是非就是你家的家教吗?”
莫名的,我就非常不喜欢这个男人,他的眼神过于犀利,整个人气势过于有压迫感,我是被他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关振振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倒也不至于害怕,我扬眉和他对视了十几秒,他那眼锋犀利的,像是上位者的眼神。
他的眼里滋滋滋的冒着火花,我接着就是了。我的人生准则就是,我不靠你吃饭,凭什么我要看你脸色。该怎么来的就怎么来。
“想必您就是朱谨言的爸爸吧。您庇护得了朱谨言一时,庇护不了她一世。您最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教教她以后不至于吃亏,不是每个人都以为您家家世牛掰就不敢得罪的,就算怕了您家那牛逼哄哄的家世,下黑手的人还多着呢。再说,她以后会结婚,你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管着人家夫妻俩吧?”除非他是故意养这么一个女儿放到敌人家里去去祸害人家一家,不然他总该听的进一句吧。
他神色阴鸷,冷笑道:“需要你来教育我吗?”
“不,我哪有资格。”拉着江陵,我们进了教室。
江陵说:“你怎么那么敢说,你看到他刚才的眼神了吗?那犀利的恨不得杀死你。”
“眼神杀不死我。但他女儿的脾气会害死她。如果他真是一个好父亲,就不该这么养女儿。”
我却不知,我这次是真把他给得罪了,那次保送,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我被剔除了保送资格。
他说关振振这样不懂礼貌的女孩子不配和我女儿一所学校。
所以他女儿被保送了,我被挤出来了。
那时我才彻底明白了权势通天的好处,就是无论你能耐再好,一旦被人排挤,你再大的努力也会功亏一篑。同时也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是不用去分清是非黑白的。朱轶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权威不可质疑。我凭什么是管人家怎么教育他的女儿呢?
此时的我并没有想过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仅凭一张脸长的像是没用的,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直到大二时和朱谨言的再次同台。
他那次再次插手了我的事,让我和冠军失之交臂。
那天,我心情低落,从后台出来,隐约听到一男一女在争吵。
“朱轶,你说,今天和谨言同台的那个女孩子是谁?”显然这个声音是朱谨言的妈妈的,因为全是质问的口气,非常的愤怒。
“谨言以前的同学。”
“谨言以前的同学?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告诉我,既然是谨言的同学,为什么和你长的那么像?”
“管薇,你到底怀疑什么?”
管薇冷哼:“我怀疑什么?我怀疑她是你的女儿。你不仅知道她是你女儿,你还把她安排进谨言所读的学校,你让她接近谨言,你想着有朝一日把她接回来是不是?朱轶,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朱轶脸色铁青:“你别无理取闹,她什么时候成我的女儿了?我什么时候有把她安排进谨言所读的学校了?我什么时候又让她接近谨言了?这天底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他拔腿就走。
“你站住,”管薇追上去,“朱轶,十九年前你做过什么你知道,你说你有没有和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搅合在一起?”
“有,你不是知道吗。”他承认的极干脆。
我心里一沉。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肯定是我阿妈。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尽早的告诉了爸妈,断了你们的关系,你是不是会生一堆的孩子抱到我面前?”管薇冷嘲热讽:“你朱轶以前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有底,所以现在蹦出个女儿来,一点都不稀奇。但我告诉你,你就算把她带回来,我也不会认她的,她休想进我们朱家的大门。”
朱轶愤怒的一甩手:“既然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就该早有那个觉悟。如果她真是我女儿,我们这个家,她进定了。”
我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浑身无力。
我竟然真的是这个渣的女儿。
33
33、干一票……35 。。。
回忆不太美妙;我傻X才会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翻了个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六点十五分;打了个哈欠;翻身起床。
在镜子前照了照;最近又有了眼袋;泡泡眼;难看死了。我惯用橄榄油加温湿敷;这种方法对我还有点用。用头箍箍住头发;乐腾的去捣鼓橄榄油,取了点橄榄油出来;微微加热,端着走到贵妃椅旁,拖了条凳子过来,摆放好,有找来棉棒,蘸取橄榄油涂在下眼睑处,轻轻的揉着,小心的按压,末了改用指腹轻轻的揉。
江陵拉开卧室的门,打着哈欠赤着脚出来:“振振,今天有打算去哪儿吗?”
我躺在贵妃椅上,细致的揉着下眼睑,“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说来。”
江陵在我身边蹲下,头靠在扶手上,“今天给我的翻译润色一下呗。”话音懒懒的,昨晚不知忙到什么时候,现在一副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就翻译完了?”她真的一个月把翻译全部干掉了?我惊讶的说道:“你好速度啊。”
“你不要以为我速度快就翻译的不好,我很用心的,过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她颇自信的扬起下巴。“这个月可累惨我了,这中译英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你都不知道累死了我多少脑细胞。”
“知道你辛苦了,快去开电脑。”
我们两个凑在电脑前整整忙活了一天,密密麻麻的文字,把人看了个头昏脑涨。
袁伯伯打来电话,说第一场相亲定在明天下午,他给了我个地址,嘱咐我一定去。
和江陵说了这件事,江陵笑我:“你可真急,才二十出头呢就相亲,怕自己嫁不出去了?”
“是啊是啊,嫁不出去了。哪天我结婚,你记得红包包大点。”
“还谈婚论嫁了?”
“毛。”
第二天大清早的我出去听听力,从北外校园出来后一直小跑到公寓楼下,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奥迪,我往我住的那单元走,李格非从楼上下来了,他今天穿着烟灰色的衬衣搭黑色长裤,人看上去很精神。
四目相对,他朝我一笑,向我走来,“振振。”
“李格非,你来这找我做什么?”李格非毅力惊人,我真甘拜下风。
“今天天气还不错,带你出去玩啊,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做吧。”
我有没有事做,只要通过占弦就知道了。占弦是他的御用翻译,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我的行程安排,他这么缠着,我真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李格非,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当然啊,”他理所当然的点头承认,“你看我连歉都向你道,那肯定真喜欢你啊。我要不喜欢你,我才懒得理你,你跟我这么久了,你看我向谁道过歉?”
是,我从未看他向任何人道过歉,他那人脑袋长在天上,看的上谁?所以他当初的道歉,我才觉得难能可贵。
“你喜欢我也没办法啊,咱俩无法在一起的。上次我和你剖析了咱两无法走到一起的原因,你怎么还这么死脑筋呢?”
“那些都不是我认可的理由。”他黢黑的眼睛看着我,那一潭深黑里好想藏着万年不变的坚定。“只要你爱我,我们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这话说的好听,女孩子大概都喜欢听这样的甜言蜜语,“这能克服一切的话等你摆平了你家人摆平了你未婚妻的家人再来说吧,李格非,你也知道我是不会退一步去认爹的。以后就算我的情况有所改变,也只能是我自己争取而来的改变。”
和李格非这样的人硬着来是不行的,你越硬,他就越挫越勇,然后他能你纠缠个没完没了,让你觉得呼吸都困难。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用一些完成度相当高的条件去约束他,如果他无法做到,他自当知难而退。
一辆现代开进了小区,我一看是袁漾的车子,暗想完了,他那么不喜欢李格非,见李格非在,那还了得。
可惜现在躲都来不及了,且李格非也绝不是那种会躲的人。让他躲,他不是宰了我就是宰了袁漾。
袁漾下了车,远远的喊了声振振,见李格非在,面沉如水。“不知李先生找我们振振有什么要事?”
“我找振振做什么你管的着吗?”李格非唇角习惯性的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就是嘲讽的笑容。“我知道你想当圣父,想替你这妹妹找个好点的归宿,觉得和我李格非在一起就千不好万不好,于是费尽心机的阻拦,暗地里给振振上了不少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