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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磨牙,“李先生,你行着呢,喜欢你银子你皮相你身体的女人多的很,可我就是不稀罕你,你就没必要到我面前来找所谓的存在感了。”忙用手肘子狠狠的顶了他胸膛,朝占弦奔去。
占弦这人不道义,看到我在危难之中也不施以援手,还一个人走了,你行啊,我若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就要辣手摧了你心中的那朵小白花,朱谨言……朱谨言嫁谁关我鸟事啊,嫁李格非顶多就绿帽子多一点独守空房多一点悲剧一点悲。再说她喜欢李格非啊,千金难买我乐意嘛。
李格非在我背后隔空喊话:“小凤凰,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所以你逃不掉的,还不如乖乖从了我。”
我一个踉跄。
占弦虚扶了我一把:“振振,我看你们两个之间没完。刚才李格非的话你也听清楚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心态,他都是盯上你了,我比你更清楚李格非的为人,你越不服从他,他越对你有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该服从他吗?“我知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嘛。”这我还教过朱谨言呢,占弦你还说李格非这人有底线,这人这兽性还算有底线?“但让我对李格非俯首帖耳委曲求全,我做不到,我关振振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我和打了鸡血似的,瞬间豪情万丈。
“关振振,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生。”
我喜欢这样的赞美,我就是那么特别的女生,“因为我特别,所以我才能坚持到现在。”我发狠的说:“我这人打小命不好,可我偏要和咱的命运抗争抗争,赢了我是白赚的,输了顶多被削成白板,怎么着都不会比从前更惨。不认命的人,总会得到上天格外的恩赐。”
“我觉得李格非最后真的会栽在你手里。”他很笃定的说道。
“那种人渣白送我都不要。”
“到时再说吧关大小姐。”他开了车门,“请进吧。”
上了占弦的车,车行三分钟就不同路了,我看到前面的地铁站:“占大哥,你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吧,我坐地铁回去。”在地铁站口停下,我下了车,四周是林立的高楼,偌大的商场隔壁有家大型药房,我这不是要买验孕棒吗?转身就往那家药店走去。
去买那种东西,心里多少有点膈应,到了药店门口,看到李格非狐朋狗友之一的曾维平出现,那个猥琐的死胖子一看到我,就远远的和我打招呼:“大翻译家,我们家非哥呢?没和你在一起?”他看我目光不善,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怎么?被我们非哥给甩了?没事,以后跟着我吧。”
猥琐的死胖子,我心里大骂,又不敢大骂出来,得罪了他这个小人没果子吃的。我忙说:“刚才才和李格非碰过头,曾先生,我就出来吃饭,我还要去做翻译呢,先走了。”
曾维平哼了声,这个死胖子抱胸耍横:“关小姐,我似乎听我朋友说你不大听话?是这样吗?那我告诉你,咱们非哥这样的人你惹不起。”
典型的猪队友,满肚子屎肠。
“我知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就说混球身边总是人渣扎堆的,李格非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恶,又想到当初那个被男人玩到流产并血崩而死的安宜,越想越觉得这猥琐的死胖子就说其中一个,想想就恶心死我了。
也不用去买验孕棒了,买什么验孕棒,被李格非的人渣们盯上是很痛苦的有木有。我往地铁站走去,还是回家吧,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买。
袁伯伯打来电话:“振振,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毕业了,在北京也不来伯伯家陪陪伯伯和你阿姨。”
“伯伯您现在在家呀,我马上就过来。”去袁家如果袁伯伯不在,我也不知该怎么自处,袁漾是成天泡在实验室的,我怀疑他是相当化学家,就算不是待在实验室,他也和他的女朋友苏慧慧在一起。袁妈妈对我还行,但我们之间也有隔阂,总也谈不到一块儿去,寒暄完后,没话题可讲,气氛就冷了。
人越长大,想的越多,顾忌的越多,烦恼就越多。
袁伯伯的家在木樨园,从地铁站出来,还要走段路才能到袁家,现在一点多钟,太阳很大,出了站我就打开我的遮阳小花伞,手提着一摞资料,三个会议的资料,很重,提的手发酸。
袁家买的是双层复式,房子在三环里,费了不少的钱,袁伯伯是个优秀的教授,也是个很好的律师,优秀的律师想不挣钱都难。和李格非那件事,我头昏脑热的有想过打官司,但洗把脸我就清醒了,我不想让袁伯伯知道我又重操旧业行骗起来了,我也特别不想把袁伯伯拖下水,就算这官司打赢了又怎么样?我要是敢赢,李格非就什么事都敢做。但我们能赢吗?到时候坏了声誉,袁伯伯还得跟着栽,我家的那些破事一捣鼓出来,还有我曾行骗过的事情全部披露出来,哦,我坑的那时就不只是自己了,还有我的家人,外带帮助过我的人一块完蛋,把我养大的袁家就得蒙冤。
这样想起来,我好像真的只有忍气吞声了。李格非大概想到的也就是这,所以他才那么的肆无忌惮的起伏我。
他心里一定在想,我关振振这样的人,需要什么尊严,玩死了也当不得什么。
我按了门铃进去,到了三楼,玄关处的门没锁,我推门而入,客厅里就袁伯伯在,他戴着眼镜在看卷宗,也不知下一场会打什么官司。
“伯伯,我来了。”我甜甜的喊。环顾四周,“阿姨午休去了?”
袁伯伯合起卷宗,“你阿姨说等你的,但头有些晕就先去休息了。”
“怎么头晕了?阿姨没什么事吧?需要不需要去医院检查呀?”
“没事,老毛病了。”袁伯伯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来,也没来个电话,做什么去了?”
“嗳,一直在当空中飞人呢,这才毕业一个来月,做了好几场翻译了,累死了无数脑细胞。事情一忙,就什么都忘记了。”
“我都忘了,我们家振振长大了,”他感慨的说道,“想当年,你还是个那么小的娃娃,见人就说着甜言蜜语,配合着你继父行骗,转眼间你就这么大了,也真能耐了,要说我这辈子,见过聪明人无数,就没一个像你这么努力的。”又话锋一转,“你努力是该,但不可牺牲自己的健康,你打小就肠胃不好,你这要是生病了,我们也没在你身边,管不到你,你家里那对父母又是极不靠谱的,你只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我坐到他身边,感受他的气息,我敬爱仰慕的人,鬓边已有丝丝白发,岁月不饶人,“伯伯,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就租在北外附近的魏公村。”袁伯伯毫不掩饰他对我家人的讨厌,他不止一次让我搬出来,但也不是不让我管家人,说我只要尽点力就好,我继父那个人吧,欲壑难填,袁伯伯又最讨厌那种游手好闲的人。我说:“我以后也不打算回去住了,随便到哪儿租个地方住着,过个几年,攒够了钱,就买套小房子。”
“你继父让你每个月给他多少?”
“我提出来的,六千。算是给我阿妈阿妹阿弟的生活费。”
“振振,咱们打个赌,不出一个月,他又会来找你。”
我笑,不说话。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和袁伯伯聊天,时间总走的很快。
“振振,你来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袁漾从楼上下来,穿着白色的T恤,人看上去有点没精神。
“我不知道你在家呀。”和袁伯伯聊天,不需要你来搀和啦。
“最近也没见你打电话给我。”袁漾在我身边坐下,十指交叉坐着,朝我挤挤眼:“昨晚我爸说,想给你介绍几个男人认识,他和你说了吧。”
“说了。”我不想谈,但袁伯伯都给我介绍人了,我总得去见见人,“我现在有好几天忙的,抽不出时间,等我空闲下来了,和人见见。”
“我爸也是这样的意思,你现在还年轻,就这么挑着过去吧,总能找到一个合适你的。”
辞别了袁伯伯,袁漾哥哥送我出来,上了他的车,袁漾说:“你看起来对谈男朋友没什么兴趣?”
“这么明显?我现在的确没什么兴趣谈男朋友,若不是袁伯伯提起,我根本就不会去相亲,我年纪还小,又还未开始读研,工作繁忙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我甚至还想着考联合国方向的同传口译,你说这么忙的我会想交男朋友吗?”
“见见吧,先见了,觉得可以,两人就谈着,到了一定年龄,合适就结。”他发动引擎,“振振,你没和李格非来往了吧?”
“你就少为我操心了,我知道李格非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的人吗?”
“每次多交代你两声你就嫌烦,我要没把你当亲妹妹,我以为我会管你啊。”
我打了他一拳:“臭唐僧。”
“关振振你个死丫头。”
到了公寓楼下,袁漾一手给我提着一大撂的资料一手提着新买的水果上楼。我打开门,江陵穿的清凉,正双腿盘坐在地板上做翻译,面前架着一张小桌子,电脑摆在桌子上。她的长发用个大夹子固定在脑后,头上插着一支笔,这是什么造型?
袁漾走后,我也学她坐在地上,前面架张桌子,看起资料来。江陵探过头来问我:“你检查了没?”
“没。”
“你现在不着急了?来了例假了?”
“没。”
“那你想怎么办?”
“不想怎么办,这种事情我急也急不来,等我先把最近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就算有了,我也不可能现在去流吧,这些天的行程排不下这件事,那就不要继续为这件事苦恼。
两天后,我在会场外又见到了李格非,他身边站着个大美人。有人朝他道恭喜。一听,才知道李格非据说要结婚了,日期都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九月傻X的地雷。
谢谢花儿的地雷
谢谢夏天的地瓜的地雷
谢谢明冬无雪的地雷,我知道你是我的死基友。
谢谢嘟妈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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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干一票……33 。。。
此时还早;来的人不多,我提着包往里走,李格非追上我;那双迷迷蒙蒙的眼睛泛出水一样的光彩;他抱着胸;喊了我一声:“关振振。”眉毛挑的高高。
我顿步;很愉悦的说:“李先生;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发自内心地恭喜他;李格非这种人渣;早结婚早好,他结婚我也解脱了。不过和他结婚的女人就倒霉了;谁还守得住这个花花大少的下半身,就朱谨言?就她那种被父母宠到脑残的智商,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你恭喜我?”他似乎很不满我这句话。
“不然呢?”以为我喜欢他啊,会为他吃醋啊。
“你最好别指望我结婚。”李格非俯身,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他什么意思?
容不得我来忖度他的意思了,占弦打来电话,叫我快点过去。
“我已经到了门口了,马上就来。”看了下表,八点钟。与会者还没来几个,李格非算是较早的了,刚才他身边那个高挑的女人已经进去了,坐到了座位上看资料,她很漂亮,很端庄也很有气势,看上去是个女强人,也不知她到底什么样的身份,我的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收回来,“李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到了传译室,占弦的身前放着一垛资料,哀嚎,又是会前准备一小时吗?最讨厌这种了,把人打个措手不及的。
占弦分了一沓资料给我,我说:“很多人都羡慕我们做同传的高工资,他们却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