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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着个鸡蛋做什么?打算生吃吗?”她奇怪的看着我双手紧攥的两个鸡蛋:“你使劲儿攒着鸡蛋做什么?和你有仇啊,人家好好的一个鸡蛋,是怎么惹着你了?”她取笑我。
“它没惹着我,是我想让它不好看,我想看到他脑袋开花的样子。”我今天脑子特别不好使,跟一介傻X似的。后面那一个他,请代入李格非。我的反射弧太长了,抑或是我最近太忙了,我现在才感觉到那种被人□的悲伤。
“他?”
我打着哈哈,“江陵,你妈买这么多菜放里面,你会做饭菜吧。”不然她妈妈买这么多菜放里面做什么。上面摆放了不少果蔬,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不少肉,几乎够我们吃一个星期了。
江陵忙摆手,“我妈会,她做的菜味道超好,牛肉什么的尤其可口,但我不会。”
屁话嘛。又不能把你妈弄来给我们做饭。
“你不会你傻愣着干什么?”她推了我一把,“往常不是大清早的就去听BBC法语什么的吗?这会儿呆愣的,想什么呢?思‘春吗?夏天到了。”
要是能和你说那就好了,这种事情真的太难以启齿了,到舌尖的话我都拼命咽了下去,忙摇头,做从容状:“没什么,这鸡蛋我回来再研究,我要先去听会儿BBC。”就当静心吧,我也有好些天没听BBC了,太忙了,昨晚在网上下了不少新闻,也是打算今天早晨听的。说罢放下鸡蛋,走进卧室,我找翻了天,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着我的耳机在哪呢法语书在哪呢。然后不断重复那两样东西的形状颜色。“在哪儿呢?”我不断的翻着我的被子枕头和堆放书籍杂物的地方。
江陵大概见我迟迟未出来,进门一瞧,见我如无头苍蝇般的找东西,“关振振,你到底怎么了?昨天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脑子被驴踢了?”
“没被驴踢,被狗咬过。”我悲伤的想,李格非不就是一条狗么?你看他当时啃的多狠,恨不得将我拆吃了,老娘这辈子的初夜下辈子都记得,它会时刻提醒我,我和李格非不共戴天。
“行了,别作了,找什么东西,快点说,我来帮你行吧。”
我于是告诉她我在找什么东西。
她眼睛一瞄,就从床头柜上拿了东西,往我怀里一推:“呐,给,东西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就看不见,我也不知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问你你什么都不说,关振振,咱们七年的感情呐,有什么是你不能和我说的?”
我抿紧嘴巴,啥也不说。
“关振振,你还记得当年朱谨言欺负我,你是怎么做的吗?你替我出过多少气。上次乔晓楠栽赃嫁祸愿望我,可你站在了我这一边,这证明我们是铁打的交钱,是彼此值得信任的,有什么是你不能和我说的?你是觉得我会把你的伤心事儿说出去吗?我发誓,我绝对不说行吗?你要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咱帮你顶着,别闷不吭声的把自己当女强人了。有些事你能帮我扛,为什么不能帮你扛扛,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呆愣着做什么,说啊。”
“哇……”我扑在她肩头,大哭起来。
她拍着我的背,“说吧,说出来我也替你出出主意。”
我哭了一阵,才抽抽搭搭的说:“你还记得李格非吗?”
“朱谨言的未婚夫,我知道,他怎么你了?”
我把我和李格非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后满脸怒火,我又说:“我这次例假没来,我担心我怀孕了。”
“你吃了紧急避孕药了,可能例假推迟。”她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瞅着也没用,先去检查,检查完了,没有最好,有的话,是留还是流,你看着办。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我振作起来,扮什么林妹妹啊,哭也哭过了,日子还得继续。”
她什么时候会将这么有人生道理的话了?“你是站着不腰疼是吧?”
“对呀,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振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避无可避了,那你只能面对了,这还是你和我说的呢,勇于面对现实。”
让脆弱的那个自己见鬼去吧,眼泪掉完了,我又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江陵又一本正经的交代我,“你现在呢,就先去听听BBC,再去读读法语,等到时药店开门了,你去买一支验孕棒,你就知道自己有无怀孕了,之后的事情就好解决了,傻妞。”
“是啊,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想不明白?”
“因为你已经把自己愁成一个傻子了呗。”
身在局中,谁能置身事外。
拿着书本出了门,太阳还未出来,风还透着丝丝凉意,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刻。我听了一个小时的BBC,念了一个小时的法语,八点钟了,太阳出来了,万丈霞光照着地面,气温上升了,天气热了起来,我从早晨背阳的商店前走过。路过一家药店,尚未开门,我先回去研究早餐怎么做。至于肚子的事情我已想好,没有最好,有了打掉呗。别说是李格非的孩子,就算是我喜欢的男人的,我也不可能把它生下来。我才二十岁,再过几天也就刚满二十一了,研究生还未读,事业正在起步阶段,哪容得下别的。
回到家,占弦打来电话。“占大哥,早。”
“最新工作,三个会议,两个商务翻译,一个政府翻译,地点都在北京。”
“时间不冲突?”
“不冲突。两个商务翻译分别是医药科技和仪器仪表,这我们前不久才做了,所以不用太担心,也不要觉得太累,做了这三个活儿,也许接下来一两个月没事可做,因为接下来是淡季,现在是能挣一点算一点吧。”
“不累,有钱挣我还嫌累啊。”我把锅子放到电磁炉上面,打算做个煎鸡蛋。
“政府会议你没做过吧,中午一起吃饭,交代你些东西。”他又约了个地点。
挂了电话,将手机往一旁的流理台上一放。开了电磁炉的火。
洗了锅子,锅底烧红,放油进去,我敲了下鸡蛋,两手一掰,里面的蛋清蛋黄沉入锅底,滋的一声,油爆上来了……
我一阵手忙脚乱,又不敢去拿锅铲。
江陵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焦味,她大喊:“振振,你在干嘛?这么大的糊味儿。”冲到厨房,忙关了火:“你就不知道把火关小一点煎啊。真是服了你了。”
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