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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在说话,看起来很熟。两个人都侧着身,那个女孩年龄不大,穿着也很时尚,不时地用手抚下头发,不知从哪本书上说女人这样的动作最性感。她的嘴唇很丰满,喜欢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嘟着,好象时刻在撒娇。身材很好,表情很兴奋。我走过去,刘发现我,有点尴尬,说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童。
我想起来,这是刘的第二个有过交往的女友,现在应该是孩子的妈妈了。刘搂住我,说这是我未婚妻,我们十一打算结婚了。我说听刘说起过你,果然很漂亮。
她笑,一排好看的牙齿,说是吗,我们都过时了,不如你们。有时间再聊聊吧,他们互换了手机号。
分开以后我说,没想到生了小孩也这么漂亮。刘说所以你不要担心,你生完小孩一样漂亮。生孩子要趁年轻,孩子聪明,大人恢复也快。我说好象你懂一样。
他说你看童,生了孩子比以前还漂亮了。我说这叫风韵,你懂吗?
东西都准备好了,刘的妈妈出了车祸。
她早上去早市买菜,被一个小偷偷了钱包,她发现了,去追,小偷跑过马路,她被一个从侧面过来的面包车撞倒在马路牙子上,幸亏那时人多车开得慢,刹车及时,只是右小腿骨折。妈妈住院,腿上打着石膏,需要人护理。
打电话回家,说取消行程,家里人一致嘱咐我好好照顾未来的婆婆。我当然会悉心照料她,想想刘妈妈以前怎么对我。只是我也不懂怎么照顾人。因为要回家,办事处那边已经请了假,那边在没有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比如总部来人,基本上我的工作也不太多。这让我比较有时间。
家里的洗衣做饭之类的事就由我承包了。以前在老家自己也做饭,但都是简单的饭菜,太复杂我不会,以前刘妈妈做饭,我只在一旁看,帮忙洗菜,她不用我动手。现在一下就落入柴米油盐的生活,爱情不能再吊在半空不食人间烟火了。
一家四口的基本饮食问题我得解决,大嫂过来帮了几天忙,但她还有孩子,准备上小学一年级,现在也是放假,没有请保姆。大哥说请个保姆照顾我们,想想,自己一个女人,连照顾家庭都做不到,太不合格,不等别人淘汰,自己先把自己淘汰掉。自告奋勇承担起家庭责任。开始几天刘和他的爸爸轮流陪护,因为她妈妈腿骨折,需要人在医院陪床。后来他爸爸身体不好,就是刘一个人在医院护理。
至今我也没住过院,无法亲身体会病人的无奈。他妈妈总是说拖累了我们,让我们倒觉得过意不去。
他家一直用高压锅做米饭,我不会用,又害怕爆炸。刘去给我买了一个电饭煲。一直在学校,这些家用电器根本不会用。以前看电视说小保姆进城,主人先教怎么使用家电,我也差不多,因为没接触过。刘还算耐心,教我怎么用,还把家里以前的菜谱翻出来让我学,做好饭,给妈妈送过去,医院那边主要是刘在护理,我们两个现在属于闲人,自然比大哥大嫂多用心,住院的费用都是大哥出的。
两个儿子,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旁边的病友都羡慕老太太好福气。
开始觉得这种准主妇的生活很新鲜,每天先从宿舍去早市买菜,挑肥拣瘦,查看是否短斤少两。然后去刘家,收拾菜,放进冰箱,熬粥,把馒头蒸好。大嫂做了很多小咸菜放在冰箱里,拿出一些来吃,然后刘或者爸爸给妈妈送饭,她吃不惯医院的饭,其实我做的,未必就比医院食堂的好吃,但妈妈爱干净,总觉得家里做的安全。我收拾房间,做午饭,中午由刘或者爸爸送去,我再准备晚饭,总之,一天时间就是做饭,收拾房间,晚上去医院送饭并看望刘妈妈,问她想吃什么,怎么做,回来再实习,每次去,隔壁病床的病友都会很羡慕我们一家的欢乐。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看也没什么,只是我提前进入家庭主妇的实习行列,新鲜感还没消失,做菜的手艺在不断提高。晚上回到宿舍,脑子里还是那些菜谱和新鲜蔬菜。
十天以后,和办事处请的假已经到了,每天上午去办事处报道。没什么事就回家,如果不方便做饭,就给刘的大嫂打电话,她做好饭,让一家几口过去吃,然后给妈妈送饭。只要大家不计较,一起用心,奇书com有困难就很容易克服。
刘每天哈欠连天,大夏天,医院没有空调,旁边的病友半夜不睡,总哼哼,在医院睡不好,下午回家补觉,而且一定要我陪着。我说你在部队也住宿舍,这么点困难也克服不了,他说闻不惯医院的味道,再说你陪着我睡习惯了。
生活就这样落到了实处,有点累,但不影响高昂的情绪。和刘不那么整天风花雪月了,爱在心里已经踏实了,不去想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在医院碰到那两个亲戚,大家也只是点头微笑,打个招呼。我当然不会去求证什么,心里的疑惑已经不去想。
有一天下午刘应该回家,等了很久没回来,我趴在阳台上看,从那正好可以看到他回家的路,过了很久没有人,我就下楼去接,到路口也没人,索性回来。
打他电话,响了一声就断了,再打就是关机。可能没电了。我自己做饭,给妈妈送去,妈妈说怎么刘没和你一起来,我说不知道,可能和战友喝酒去了。妈妈没再问,但我心里有气,怎么失踪了,也不和我讲一下。
很晚了,刘也没来,爸爸说今天我陪床,你先走吧,我就自己回到刘家,心想他晚上该回来了吧。
我躺在沙发上一直没睡,一边害怕一边生气,心想无论如何你总该打个电话说一下吧。半夜一点多,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听刘进来的声音,打开灯,灯光刺眼,他看到我,吃一惊,说你没回宿舍?我的愤怒迅速上升,站起来说,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现在就走。他抱住我,说怎么了这是?话也不让人说一句。我说让你说,你回来了,我走了。他把我推到沙发上,说坐下坐下,这是干什么,每天看你脸色。我说什么叫看我脸色,我给过你脸色看吗?他说我累了,先去洗澡,你等我。我说我不等,回宿舍了。他说你别发疯,我和战友喝酒去了,有个战友和对象黄了,和我说说,你怎么这样。好好坐着,等我埃他俯身亲我一下。他口里有酒气,但显然已经喝过很久了。
我等着他洗澡,想起去年此时刚认识他,他洗了澡出来,对我那么亲热,现在好象变了,才一年时间,就感觉不一样了。我把他的手机拿出来充电,打开看还有一格电,我生气,他是故意关机,我看他的通话记录,我看到他下午的通话记录显示的是童,然后是我的未接来电,再然后就没有通话记录了。没有哪个战友打过电话。
如果是他和童见面,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以前洗澡会叫我一起去,然后赖着让我搓背。今天他什么表示也没有。我静静地等着,心里非常痛。我想我面对的是不是又一次背叛,是不是男人永远不可以信任,是不是自己就是一个没有魅力的女人,留不住任何一个男人,连这样一个男人大家也抢。想也许他只是一个平常男人,永远不会经受住一点诱惑,以前不也和童在一起过吗?他说是童提出来的,他就不会拒绝吗?那时童也是别人的女朋友,如果他有是非观念,也不应该那么做,我胡思乱想着,只当是自己胡思乱想。我要问问他怎么回事,能问清吗?他会讲吗?
他光着身子出来,过来拉我,说丫丫我们去睡觉吧,困死了。我不动,他说怎么了这是?我说我要知道,你今晚到底和谁在一起。他说战友啊,就是xx,不信你打电话去问,我说我不会去问,你们都商量好了,那个战友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即使分开,好象也到不了要找人倾诉的地步。以前也有过那些战友打来电话让他帮着对证的事。他说你这人真是小心眼,我怎么会那么骗你呢?不会,走睡觉去吧,我累了。
我把手机拿给他看,我说你自己看看你的通话记录。他脸色变了一下,说你侦察厉害啊,我的手机你怎么随便翻呢。我说这是大哥给我的手机,虽然我没要,但我可以看,再说我是你未婚妻,你的事我应该知道。他坐在我身边,我斜着眼看他,居然面不改色。我想真是一个撒谎的老手。
他说下午童打个电话说有一些以前的信要还给我,我就去取了一下,然后就和战友喝酒去了。我说你真是漏洞百出。你们分手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信,他说以前的信。我说她为什么又要还给你,是想了断旧情还是旧情难忘?他说这次就了断了。我说算了吧,我替你说了吧,童上次见了你,一直想再和你重续旧情,打电话约你,你们见面,吃饭,喝酒,酒后乱性,再到床上重续旧情也说不定,再说,你不是说有信吗?信呢?为什么电话有电还要关机?是不是我今天不在这等你,你就不会告诉我实话?也永远不会知道你今天下午的事?
他站起来,愤怒地说,别栽脏。我说被我言中,恼羞成怒了吧?他说算了吧丫丫,你这样活得多累。你怎么也变成那种整天看着男朋友,生怕有一点背叛的人了?我以为应该这么做的是我,现在怎么换成你了。你也不是没和前男友见过面,我怎么知道你们在一起做什么了?
我的头一下大了,他一直在怀疑我?如果怀疑我,又何必和我交往这么久?
以前的温情脉脉难道都是假象?他又为什么做这个假象来骗我,然后全部撕碎,让我无法承受?
我气得哆嗦着,说宇你听清楚了,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耻,我和城交往是因为我同情他,可怜他,我和他交往光明正大,如果你要误解你应该早误解,不要在这时候把这件事拿出来当挡箭牌,太可笑了,我看不出你和童交往是她有什么值得可怜和同情的地方,你们的信有什么值得用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来还。你太可笑了,找理由也不用拿城来说,你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却能一直深藏不露,真有城府啊你。你这么怀疑我,我和你算完了。我要重新认识你。或者不认识了,以后再也不认识你。
我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包冲向门口。
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说你别走,别冲动,坐下,这么晚宿舍早关门了,你哪也不许去。
我挣扎着,喊放开我放开我,那形状和任何一个受了伤害的女人无异,眼泪哗哗地流,我说宇你心里一直怀疑我和城是吧?你只是在心里没说,你也不用怀疑,我和城的事你都知道,我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不用我整天把心给你看,至于你和童是什么关系,你说不说我就这样看了。我也没必要知道,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我们好自为之。
他把我拖回来,按到沙发上,回身去找短裤,我又起来冲向门口,他跑回来把我拉住,一手钳着我,另一只手去找钥匙,把门反锁。我使劲踢打着,这个男人我不想要了,他这么伤害我。他自己做错事,然后赖到我身上。他不管我哭闹,把我放到沙发上,去穿裤子。
我在沙发上无声地流泪,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所有的爱情都是假象,都是性欲,而且没有专一,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思考到哪算哪。而且随便思考,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有一点我知道,我不能再和刘在一起。
他坐在我身边不说话,看着我哭,然后给我擦眼泪,我挡开他的手,说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