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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凝笑了下,心情好了起来,她把手套还给秦知:“其实你就是个小心眼。你还是生章南正的气了对吗?”
秦知摊手:“我不生气,他算什么?我感谢他。我只是觉着本地到处是商机,不投资就可惜了。”
朗凝想跟他握手,秦知摇摇头,他指指不远处说:“我走了,果果来接我。”
关淑怡提着一双厚靴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来接秦知,就要结婚了,再摔着,她嫁谁去啊?
朗凝看着慢慢走来的那个身影,这次倒是真的觉着悟了。
她看着他们手拉手的,相互搀扶着在雪地上走着,那个人,以前是自己的,现在,他是别人的了。
对待新女婿的态度
老式的戏文里,常常有一些太阳穴粘了狗皮膏药,张嘴是钱,闭嘴是钱的势力丈母娘扣了痴情女儿跟贫寒的女婿要彩礼。
要说,按照关妈妈的一贯作风,她作出那样的事情还真的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就连她的女儿常常将自己家老娘往那个圈子里套。关淑怡对爹妈留了一手,下意识的,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怕爹妈为难秦知。事实证明,这是误会,关妈妈嗓门是大了点,但是,人家真的没追加彩礼费。
大清早的,关妈妈又开始唠叨,没完没了的说着那番话:“果果呀,妈原本想着吧,我家女儿,虽然不是长得很漂亮,但是好歹家里条件还可以。以前你小的时候就是一副没心眼的样子,我跟你爸爸那时候说,长大了,就把你嫁的近近的,这样能看着你,也不怕你吃亏。这天下的父母,都想把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这个好人家可真的不是电视里,电影里演的那样,什么豪门世家啊,体面的吓人的地儿……嫁进那样的人家就是找罪受,你不成的,你太老实。”
关妈妈拉起关淑怡的手拍拍,关淑怡不明就里的看着自己家妈。怎么说呢,心情有些复杂,情绪里透着失望,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不成气候?
关妈妈看下屋子里那一屋子奢侈品:“花了不少钱吧?我问过了,这家具可贵了。”
关淑怡立刻摇头:“没多少,都是便宜货!”
关妈妈挂起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讥讽的样儿讽刺自己家女儿:“你瞒着我跟你爸秦知那点子事儿,生怕我们要出许多彩礼钱丢了你的人吗?”
关淑怡立刻脸色大红,有些羞愧的低头,的确是这样想的。
关妈妈叹息了下,放开女儿的手,她伸出手拨拉开女儿的头发刘海儿在她眉心搓了几下,直到搓开那三道拧起的川眉,这才叹息一下说:“电视里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你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就你这样的,我怕你跟着秦知受气呢,人家样样不错,脾气也好,又是个有钱的,这不是好事,这人结婚就需要一种互补的婚姻,要是他真的是个在矿上班的普通工人就好了……那样就一辈子听你的,围着你转了。”
关淑怡立刻不愿意了:“妈,你怎么这样说呢?”
关妈妈依旧苦笑:“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还不清楚吗,你长得一般,个性一般,个子一般。要工作没工作,要家事我跟你爸爸也给你支不起这个门户,其实原来我跟你爸爸最愿意秦知的……就是因为他处处不如你,我们想着,他眼神不好,家里买点子水果,你过去,处处高他一头,这样一辈子他都要哄着你,顺着你。只要他对你好,我和你爸爸就悄悄多贴补你们一些,咱也愿意,一家人,一辈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多好啊,还有就是……我跟你爸就在楼上住,万一有个不如意的,我们能立刻来帮衬着。可是……现在人家是处处好过你,果果,你答应妈妈一件事儿。”
关淑怡呆住了,这一番话从妈妈嘴巴里讲出来,除了感动之外,她有些心里发怵:“妈……你说。”
“结了婚,能先不要孩子吗?,我昨晚考虑了,还是不要孩子正确,万一人家后悔了,你也不必为孩子伤心,有孩子没孩子那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还能找个好人家,咱不是还有套房吗,不成两套也成啊!”关妈妈一脸正经,神色很是慎重。
关淑怡的心猛地被什么撞了一下,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妈……谁说我们结婚就要分开了,您想太多了,秦知不是那样的人。”
轻轻的搂住女儿的肩膀,关妈妈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说:“我是怕,万一那个混蛋不要我的果果了,我也早些给你安排个后路,他那么有钱,什么都好,玩个女人那叫风流,女人离婚了,那就挑不得了,男人退一步,怎么都好说,我怕我的果果吃亏。你不好过,我跟你爸爸该多难受,怕是要睡都睡不着了!”
关淑怡莫名其妙的委屈起来,秦知不要孩子,自己妈妈就是再担心,自己也没办法要个孩子。她默默的在母亲怀里掉了一会子眼泪,爬起来擦擦眼泪对她老娘笑了一下:“妈,看你说的,秦知不是那号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他一定会对我好的。”
“得得得。我这也是为你乱操心,楼下那边,你爸爸去看着了,秦知那个下属不错,再三告诫我们要防着点那个摔了一跤的女人。以后你也要多抓几个那边的自己人防身,还有……”关妈妈还想说点什么,屋子外却传来敲门声。
关淑怡赶忙抹干净眼泪走过去开门,秦知站在门口对她说:“奶奶说要穿红袜子,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也不知道那双是红的。”
“我妈在里面呢。”关淑怡怕他又说出什么事情,连忙插话。
关妈妈也抹干净眼泪,立刻换上笑容,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脸上,这份笑容带着一丝无奈的巴结,以前的盛气凌人却是不见了,她这份低头不是为钱,只是想女婿对自己家丫头好。
吴嘉阳把秦知的本事那吹得是天上少有,地下全无。他不知道他所谓的这番添砖加瓦的好话却给两位老人家带来了多么大的压力。“挖煤”的普通小子,突然变成了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还有个富家千金在身后跟着,那自己家的女儿怎么办,人家都在一起七年了,自己家女儿跟秦知才呆在一起七个月。人家摸样漂亮,家世富贵,自己两口子除了这几套房子,还有个废品回收公司。哎……这拿什么跟人家比?
“秦知来了,快过来坐。”关妈妈打着招呼把亲昵的秦知往屋子里让。
秦知笑笑却侧身让开,关爸爸背着手慢慢从他身后绕出来进了屋子。老爷子站在楼下跟秦知谈过了,不知道秦知跟老爷子说了一些什么。现在再看老爷子,那是一脸的得意模样。笑眯眯的,脸色都是展的发光,十分滋润的样儿。
这套房是秦知跟关淑怡的新房,关爸爸为了装潢这里前段时间是跑断了腿,为了给孩子们省钱,这里的每一根钉子都是他再三砍价买的,这屋子外的防盗门是老爷子亲自蹬着三轮车拉回来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孩子们省几个钱。老人家做的这些事儿,不知道这些晚辈能否看到眼睛里,也许要等到他们做了父母才可以看到吧?
亲戚们都去了楼上,四楼上开的三桌麻将牌的声音不时的传下来,偶尔胡牌的喧闹声嘈杂无比,那份喧闹里夹杂着一些不好的乡下骂人的话语,关淑怡老家人那特有的调侃跟口音在关家夫妇耳朵里听起来,现在……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哎,他们给孩子丢人了!
关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回身竟不自主的给秦知敬了一根。双手那种,秦知连忙拒绝:“叔叔,我不会吸。”
关淑怡抬手对他后脑勺,啪!的一下子说:“叫爸!”
两位老人家顿时呆了。
秦知一脸尴尬,怎么也叫不出口,在他的思维力,爸爸或者妈妈这个词汇都是多余的,尴尬的词汇……也是伤心的词汇。
“不……不用,不用的!”关爸爸连忙摆手。
秦知看下关淑怡,悄悄张嘴:“吴嘉阳?”关淑怡一脸气愤的点点头,做出一个掐死的动作。
秦知点点头,看样子,一会儿还是撵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回去是正经。
“你……吃了吗?”关妈妈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
秦知点头:“吃过了。”
“那……那……再吃点?”关爸爸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完整的词汇。
“吴嘉阳那家伙,十句话有九句是吹牛的。”秦知张嘴跟老丈母娘解释。
关爸爸连忙摆手:“人家,人家,人家也没说啥。可不敢对人家说啥,都是好心,好心,一直说你好来着。”
秦知笑笑:“我就是个打工的,也就工资高一点,结婚后,家里的钱都给果果管,我什么都听她的,错非她不要我,所以您二老还是别担心了。”
关淑怡脸色一红,手下使劲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秦知不敢反抗,昨夜关淑怡做的实在大度,他现在怎么报答也不过分。
关妈妈脸色好了起来,拿手肘碰下自己丈夫,她觉着自己现在说的话,没男人有威严,有力度,万一说错了不是给自己家闺女丢人啊。老太太却忘记,秦知大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她的样子,秦知闭起眼睛都能知道是啥样的,此刻再遮掩却已经是晚了。
关爸爸吸了一会烟,为了令老婆放心,他还是决定再重复一次,他先是狠狠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头问:“你的情况,果果早就知道吗?”
关妈妈连连点头,自己家闺女老实,可别给人骗了去。
秦知回答:“我没什么好瞒着果果的,以前是有一段感情,我都跟果果说清楚了,那位郎小姐已经回去。以前我只是一个给她家打工的人。现在,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哦,那,果果什么都不会,这孩子人老实,也善良,会替你好好孝顺你爷你奶的,这一点我们保证,那啥……你……你也觉得她好吧?”关妈妈磕磕巴巴的说着找不到北的好话。她总是要给女儿添一些好话的。
老太太被吴嘉阳一句自己老板最少年入千万给震撼的找不到北。她想夸奖自己家女儿几句,想来想去,自己家女儿除了善良,其他优点却真的半点都没了。
秦知双手放在膝盖上老实的听着,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子的保证,才能安慰到这对不安的父母,有些事儿不是说了就完了。那需要几十年踏踏实实的去做才能证明自己是真心诚意的爱着关淑怡,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愿意跟她一辈子的。
需要时间,一生的时间,他愿意这样做的,但是,现在看来,愣是没人信。
“我就喜欢她善良,您们放心。”秦知终于开口,小心的解释到。
关家夫妇没再说什么,终归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你就是再好,他们也会不安,也会担心。老两口站起来,找了个由头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老爷子拿自己的大衣袖子弯腰又擦擦木墙踢脚线的污垢,这才关起门离开。
关淑怡也站起来,打了一盆清水,蹲在屋子里一下一下的擦着木质的墙裙板子面,秦知就在不远处默默的摆放着家具,开着包装,干着杂活,巨大的婚纱照被他挂在墙壁上,左看右看的却觉得这像怎么是歪的?
“果果。”秦知扭头叫关淑怡。
关淑怡放下抹布抬头:“嗯?”
“过来给看看,我怎么看着是歪的?”秦知看着那副大照片说。
关淑怡走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挺好啊?……挺好的啊,没歪啊?”
秦知猛的从她身后搂住她:“对不起。叫你为难了,都怪我。”
一阵阵的热气从脖子后面喷来,关淑怡觉着酥麻麻的,她吸吸鼻子眼泪掉下了,表情却是释然的:“说什么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