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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这个排接到命令开赴太平洋。“他们走上军列准备出发时;我与他们握手;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年秋天;库伯被提升为中尉;作为奖励;他多了一个附加的职务;是当军营军风军纪官;负责军事法庭的案子和军风军纪。在他干这个工作的头一个月;就开了16次庭。他想;有时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想把我的时间都花到案子上;特别是像斗殴、酗酒和开小差。”他考虑;原因就是这些应征入伍的人业余时间无事可做;于是决定用军营军官和士兵基金;大概里边有3000块钱;去做一些事。
一个新列兵当过哈丁·西蒙斯牛仔乐队的头。库伯召他过来;问他是否可以组织个乐队。“让我?”这名列兵反问道;“你在打赌!这太棒了!”他开始招乐手。一个列兵在加利福尼亚的一家夜总会弹过手风琴;库伯花了八块钱把他的乐器水运到沃尔特斯军营。军营里有一个木匠;库伯买了木料;让他做成了乐谱架。库伯又找了一个美术师设计了一个军营标志;画在乐谱架上。他还为乐队买了乐谱。
那时;好莱坞上演了一出戏叫《生命从四十开始》。乐队的头找了几个人;认为他们可以排演这出戏;剧名改为《生命从五点三十分开始》。军团司令出席了晚会开幕式;他和他的随从坐在前排;其他高官坐在他的旁边;戏剧由歌舞“姑娘”演出。一二三;踢腿;一二三;踢腿;往返不停。“姑娘们”穿着裙子和军鞋;长满毛的大腿都裸露着。他们戴块新抹布盖住头发;上边画一颗掉落的黑牙。他们用半个
大个的葡萄柚当乳罩;绑在他们的胸上。在做着整齐划一的一二三踢腿动作时;按照计划;一个人的乳罩带断了;葡萄柚掉在了司令官的脚下。康里想是这样的;它使观众哄堂大笑。
库伯还发现一位刚毕业的西点军校学生;是西点的中量级拳击冠军;就让他去组织一个拳击队。库伯还找到一个来自俄克拉荷马的四分卫;他个子高大;是个煤矿工人;“可以抓到任何传给他的球。”他们都成了美式橄榄球队的主力。库伯用基金购买设备;还买了一个新台球桌;让木工去做写字台;这样这些战士们就可以在上面给爸爸写家信了。
军事法庭的案子降到零。库伯把基金花得只剩300块。11月末;军团司令召他说;“中尉;我们训练需要一套扩音设备;通过正常渠道要很多烦琐的手续才能得到;用基金里的那300块钱给我们买一套扩音设备用于训练。你就证明一下;说士兵的娱乐活动需要。”
“长官;我不能这样做;”库伯回答;“战士需要体育设施;交响乐队需要新音乐。我不能这样干。”
“中尉;”司令讲道;“我想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要买一套扩音设备。”库伯再一次拒绝;突然向他敬了一个礼;转过身;走了出来。两天后他接到命令;奔赴第二菲律宾步兵团。这是事情的经过;至少在战前的美国军队中;大多数时间都这样。
出生于1936年的每一个美国人都真切地记得;当他们
听到日本人袭击珍珠港的美国舰队这一消息时身在何处。
乔治·麦高文正在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上二年级。这是个文学院;侧重哲学、历史、英语、文学、外语和艺术。他上了一门音乐欣赏的必修课;由奥伯林学院的罗伯特·布朗讲授。布朗是小提琴家;他布置学生每个星期天去听NBC(全国广播公司)播放的纽约爱乐乐团的广播音乐会;听后写一篇评论文章。19岁的麦高文边听边记笔记边说;认为小提琴应该更出色一点。“的确震惊;”他回忆道;但“我不理解布朗怎么想让一群大学低年级学生去对纽约爱乐乐团品头论足。”当珍珠港遭到轰炸时节目被插播的简讯中断。“我必须得承认;我从没听说过珍珠港;甚至不知道它在那儿。”但他能从父亲的反应和他开大收音机的动作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严重的事件。那天下午他断定他肯定得投入到战争中去。
他们来自何方参加陆军还是海军?
第二天在学校里;“每个人都在谈论此事。”教员们拿着地图向学生们指明珍珠港在哪儿;这意味着什么。麦高文知道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在这件事上;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只有投身进去;别无选择。”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的一些学生已经开始服役。头一年动员麦高文参加国民飞行员课程的诺曼·雷已经在陆航队。另一名学生约翰·诺林;是校橄榄球队的明星;死于一次训练事故。麦高文和其他参加飞行训练的人以及学院的两个学员谈了话;下了决心;决定和十个同学一起开车去奥马哈加入陆航队或海军航空队。
他们借了院长和系主任的车直奔奥马哈。“在小学校你可以如此行事;”他回忆说;确实学生们叫学院的很多员工都是直呼其名的。他们惟一的疑问是参加陆军还是海军?他们在去奥马哈的路上都在争论。作为南达科他人;他们是陆地的热爱者;他们的直觉是从陆地上起飞降落要比海上好。当然;还有一份复杂的感觉;就是敌人轰炸航空基地不像轰炸航空母舰那样容易。可是在他们刚停下车;开始寻找征兵站;听到一个年轻人说如果加入陆航队;就可以拿一张隔壁食堂的免费餐券。根据这个未经证实的传说;十个人都参加了陆航队。传言变成了现实;他们得到了一顿价值75美分的午餐。“还不错;”麦高文说;“有烤牛排、肉汁和土豆泥。”
没人让他们宣誓;他们只是签署了一份声明;表达加入陆航队的意愿;同意被征召时前来报到。声明使他们免除了征兵。陆军不给他们提供机场、训练飞机和教员;但他们属于陆航队。他们回到米切尔和学校;想着两到三个月后;就会被征召。
1941年12月7日;比尔·巴恩斯和他的孪生兄弟罗伯特与后备军官训练队一起进行家长日游行时;珍珠港的消息从高音喇叭中播了出来。“我们对那一刻记忆犹新;”巴恩斯说。他们一到18岁;就报名参加陆航队;但也没有服现役。由于爸爸妈妈太穷;没有车;所以两兄弟都没有汽车驾照。17岁的鲍勃·哈默;由于不能说服父亲在表格上签字同
意参加海军、海岸警卫队或陆军;因为他太小了;这时发生的珍珠港事件改变了一切。12月8日;经父亲同意;他报名加入陆军。哈默永远都忘不了分别时的话:“我不高兴看见你走;鲍勃。但是;如果你不走;我连两分钱也不会给你了。”
17岁的罗兰·帕平还是中学三年级学生。1941年12月7日;当关于珍珠港的快讯报道时;他和父亲正在读报纸和听收音机。那一刻他决定参军服役。“我的同班同学全部;”他第二天发现;“包括我自己;我们都不能等到18岁毕业;我们要参军;尽我们的一份力量去战斗。”政府的计划是允许17岁的人报名;先到勤务部队;但要他们毕业后才能应征入伍。珍珠港事件后不久;帕平就报名加入陆航队。1943年6月中旬;他从拉·萨莉学院的中学毕业。7月4日;他庆祝了自己18岁的生日;7月17日;宣誓入伍。
几乎所有报名参加陆航队的的人和那些加入其他兵种的人都想战斗———现在、马上。但是;武装部队还没准备好。CW库伯记得加利尔·汉纳上尉在珍珠港事件后不久;来到沃尔特斯军营。汉纳生于埃及;11岁时来到美国。他17岁时;父亲同意他加入陆军。他去了巴拿马;在步兵部队;学会了丛林作战。那时;他回到美国上预备军官学校;在学校里;他接到任职令;被派到沃尔特斯军营。
库伯回忆;当汉纳报到时;他不说;“我们什么时间吃饭?”;“我在哪儿睡觉?”或“我们什么时间开支?”取而代
之的是;他敲着库伯的桌子问;“我什么时间能够参战?”每天他都来请战;“我什么时间能够参战?”库伯每次都把他的请求报告给指挥官;他听得多了;就告诉汉纳;“等下次命令来;你就可以出征了。”下一次命令是让一名上尉去阿拉斯加的阿图岛报到。后来库伯对他的能力感到惋惜;“这家伙过丛林作战训练;讲流利的阿拉伯语;非常适合到北非;如果不成;也可到瓜达尔卡纳尔岛。可陆军却把他派到阿图岛。”
几乎所有报名参加陆航队的年轻人不得不等待;常常一等就是一年多;要等到陆航队有充足的机场、飞机、教员和营房开始训练他们。
麦高文继续在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学习;在这里他和南达科他州文索基特市的埃莉诺·斯蒂格伯格相识并相爱。她除了长得漂亮;还有别的长处;她在中学的一次辩论中战胜了他。在韦斯理学院的一次比赛上;她超过了他。在战争的头一年;他们订婚了;约定等战争结束了再结婚。斯蒂格伯格的家里很穷;在上大学一年后;她退学去工作;为一名律师当秘书。
麦高文的一个朋友;罗伯特·“鲍勃”·彭宁顿加入了陆军;正在训练。他和埃莉诺的孪生姊妹艾拉约会;给麦高文写信;问她们父亲的情况。麦高文回信道;“他是非常特别的人;当她们的母亲死后;他的生活完全垮了;因为他看来对她的爱比生活本身重要。当你第一次被引见给他时;他会
有一点儿粗暴和不友好的倾向。如果你能够深入到他孤寂的内心深处;你会发现他有一颗无比博大的胸怀。我想这对孪生姊妹深埋在身上的东西都继承了她们父亲的性格。可以说;斯蒂格伯格先生是我认识的最含而不露的人。”麦高文一天夜里接着写;“我从十点钟和他谈到第二天两点半。这种经历使我受益匪浅。从那天起;我有了一个最亲密的朋友———斯蒂格伯格先生。”
麦高文尽管不是运动员;但他是个出众的学生;大家选他做班长;他的主要课外活动就是辩论。他的搭档是马修·史密斯———韦斯理学院系主任的儿子。1943年初;他们两人参加在南达科他州立大学举办的全国辩论大赛。参赛的有一百多所学校。麦高文和史密斯在比赛上赢了;他们开着车回米切尔;一路歌唱一路狂欢;和韦斯理学院的学生狂欢差不多;最后将车停在了韦斯理校园里。这天是1943年2月12日;雪下得很大。麦高文记得;“史密斯主任站在那里;当他看到马修和我时;突然啜泣起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大信封;那是陆军航空队的命令;让麦高文和学生会主席沃尔特·克里曼在72小时之内到圣路易斯的杰弗逊军营报到。史密斯说;他要写封信给陆军航空队;请求允许乔治和沃尔特在韦斯理至少呆到这一学期期末。
“不;史密斯主任;”麦高文回答;“时间很紧急。”“哦;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系主任也回应说。然后他问道;“埃莉诺会说什么?”麦高文说他会处理好这件
事。他没有提他的妈妈。虽然她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也非常恨希特勒和纳粹;可她还是讨厌看到伤亡的报道。当地报纸报道说;红军在列宁格勒消灭了60;000个德国人;在斯大林格勒消灭得更多;她看了会悲叹。“哦;天哪;”她总是说;“太可怕了;今晚德国肯定有很多悲伤的家庭。”可当报道提到成千上万的俄国人被杀时;她哭出来;“这些俄国的父亲和母亲怎么能忍受啊!全都是些小孩子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