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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流汹涌上
众人都齐聚褚府,看还有什么良策,其中有些人已经想接受了,毕竟十税一也不是太高,而且闯军大势修路,只要路通了,各地不卡拿要,说不定钱还能赚得更多,但是褚家的面子不能不卖,众人不管愿意不原意都得来。
褚民见再议也没有什么良策,不由得望了张祝一眼,张家是陕西数一数二的大盐商,每年生意的进出也有数百万两,两家是儿女亲家,关系一直密切,这次反对闯军加税的连盟张家也是重要的一员。
张祝收到褚民的眼神,站了起来,道:“各位,即然大家拿不出一个好办法,可以阻止闯贼加税,我可向各位推荐一人,只要照此法去做,保证以后大家还是不用交税。”
众人一惊,嗡嗡的声音大起,虽然闯军对朝庭来说是贼军,但众人已在闯军治下,谁也不敢喊出闯贼两字,没想到张祝一下打破了此默契,若让闯军知晓,那就是密谋造反,有人心思灵活,莫非张祝推荐的人是朝庭中人。
张祝见众人嗡嗡声起,拍了拍手,从褚家后堂走了一个身穿朝庭将军制服的人出来,众人张大了嘴,没想到褚家真和朝庭搭上了线,有见过此人的不由失色道:“这不是左将军吗。”
来人正是当初从西安城逃出来的左光先,西安城破时,他带领了数千人率先逃走,本想到潼关,没想到潼关已被闯军包围,只得又急忙朝北走,向找个地方渡过黄河,回到山西,没想到闯军只在西安待了不到五天,两支大军就一北一西扫荡起陕西官军的残余势力。
左光先来不及过黄河,只好一路向北逃窜,但闯军在陕西已是无人可挡,左光先逃到延安时身边只剩下二百余人,本想投靠俞忠霄,但想想等闯军合围,俞忠霄肯定也逃不了,想起褚家多人在朝为官,自己也和褚家熟悉,不如到褚家暂避。
当褚民见到左光先时,褚家正在惶恐不安中,褚家家大业大,肯定是不能逃走,但投降闯军又不知会有什么待遇,见到左光先来更是大惊,生怕带来灾祸,但此时左光先身边还有两百多名亲兵,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褚民不敢拒之门外,只好将他们藏了起了,但打定主意,万一有变,不妨把这二百余名官兵交给闯军作为进身之阶。
闯军到来后,对延安的大户丝毫末动,只是将一些官田和以前秦王的封地分给了穷人,其它富户和壕绅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倒让褚民迟疑了起来,若继续藏着左光先吧,恐怕不太保险,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若是交出去吧,左光先甚是机警,说不定就在自家大打起来,那时褚家岂不遭殃。所以褚民也不敢乱动,一直拖了下来。
闯军要增加交易税,这触动了褚家的神经,这可是每年上百万俩的损失,虽然闯军只是在陕西,山西两省征税,不可能收那么多,但只是想想也会觉得肉痛,褚家的生意网络遍布全国,情报自然也是随手可得,如今大多数人已隔绝了和朝庭的消息,唯有象褚家这样的大商家,仗着朝庭的人脉,一点也不受影响,闯军乐得能和各地通商,不能如果朝庭真能将流入闯军的物质堵死的话,闯军也不可能每样都自己生产。
褚民自然知道陈奇榆正在调兵遣将,要对闯军大举进攻,褚民心想;“若是能趁现在闯军立足末稳,配合朝庭赶走闯军,让陕西回到朝庭手中,这不更好。”于是和左光先商量,两人一拍即合。
褚民马上与陈奇榆联系,陈奇榆大喜过望,见左光先在褚家,干脆委任左光先为总指挥,褚民为副,并承诺事成后保举两人。
众人见了左光先,心里都五味杂全,虽然闯军势大,但毕竟根据太浅,众人还是对朝庭更有信心,也有人不安,若是让闯军发现,陕西可是闯军地盘,那时众人可能都死无葬身之地。
左光先扫了在场的壕强一眼,道:“诸位,我知道各位陷于敌手也是出于无奈,以前有人可能迫于闯贼淫威,选择和闯贼合作,以后朝庭回来也不会怪罪各位,但现在朝庭已派我负责陕西全权事宜,各位必须重新忠于朝庭。”
众人连忙回答;“那是,那是,谁愿意真正给闯贼卖命。”
左光先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皇上已命陈奇榆为五省总督,再有数月时间就可调集甘肃,河南,湖广,山西,还有陕西原来的五省兵马围攻闯贼,到时闯贼必败,不知各位可愿为朝庭出力。”
众人听了大为兴奋,闯军前途不明,这些人虽然暂时屈于闯军之下,但若朝庭能打过来,自然还是投靠朝庭更好。
其中一个叫张必武的官绅大叫:“左将军,我们能为朝庭做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左将军吩吩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道:“请将军吩咐。”
左光先道:“好,即然大家都心向朝庭,左某日后定当为诸位请功,暂时不需大家做多少事,就是以后朝庭的大军来到时,各位能出兵出粮就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朝庭如果能打回来,当然得意思意思,纷纷答应。
左光先道:“不过,为免大家力量分散,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还得现在就开始准备。”
众人一听,原来没有这么简单,张必武带头问道:“左将军,怎么个准备法。”
左光先道:“我知道大家都会有许多看家护院的人手,但要与闯军对抗却力有末殆,我会让我的亲兵为大家训练人员,到时定可与闯军一争长短。”
众人都沉默起来,说的好听是为了训练,提高家丁的战斗力,但焉知左光先会不会利用这个名义,控制各人护院家丁的兵权,到时自己花钱养出来的人,却不听自己命令那怎么行,一时无人答腔。
张祝道:“怎么呢,各位,左将军诚心帮大家训练人员,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我带个头了,我家的一千名家丁就交给左将军了,希望能在左将军的训练下成为一支劲旅。”
第七章 暗流汹涌下
张必武也觉得不对劲了,问道:“左将军的意思是要大家把家丁交给将军训练,还是左将军派人到大家府上训练。”
众人都坚起耳朵来,张祝道:“当然是大家派人给左将军训练,若是分散训练,那又有什么用途。”
众人更是哗然,刚才大家以为左光先是派兵到各个家中对护院进行训练,尚且担心左光先夺了兵权,现在更是要直接把私兵交给左光先,当然不愿意,一个个都吵吵嚷嚷起来。
褚民大怒,拍了一下桌子道:“怎么啦,怎么啦,刚才还拍着胸脯说为了朝庭那是义不容辞,现在只不过让大家提供点人就推三阻四,是不是真得要和闯贼同流合污下来。”
张必武道:“左将军,非小人不肯尽力,只是小人的护院刚刚够用,如果调给了左将军,我怕以后全家都要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其他人都附合起来:“是啊,是啊,实在是护院太少。”
左光先冷眼看着这些人表演,在座的每人都不下几十万两的家底,每家的护院少的有数百人,那位张必武更是身家上百万,自己所知他家光护院家丁就有近千人,只要在场众人能够拿出一半家兵来,立马可以组成一支数万的大军,没想到一个个却吝啬如此,一毫也不肯拨。
左光先道:“诸位既然不愿出人,那就出钱粮也可以,再招一批就是。”
这回众人倒不再摧脱,一个个叫道;“我出五百两银子、二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两银子、一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五十两、一百五十石粮草。”
左光先更是气得吐血,道:“够了,诸位想打发叫花子,看来各位是不想给朝庭出力,甘心为贼买命了,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
刹时间,大厅里冲出了数百名士兵,一个个都抽出了钢刀,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众人,一群官绅心里都发毛,没想到左光先会来这一手。
李廷志壮起了胆子,他是大明至休的官员,曾做过一省布政史,家产也有数十万银之多,刚才只报了二百两银子,五十石粮草,见左光先象要动粗,连忙道:“左光先,你想怎样,若你敢无理,我弟弟正是朝庭御吏,我一封书信过去,定让他参你。”
左光先嘿嘿一笑,对李廷志道:“你有一个弟弟是朝庭御吏。”
李廷志以为左光先怕了,忙道:“正是,左大人,大家都是同僚,有话也好说,不必动刀枪,我也曾是朝庭的布政史。”
左光先收起了笑容道:“好,我也不想知道你弟弟的名字,你身为朝庭命官,虽然已至休在家,但在朝庭危难之时,不思报国,反而依仗自己兄弟为官,想破坏朝庭剿贼大业,想来你兄弟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
李廷志大惊:“左光先,你敢杀我,我弟弟必不与你干休。”
左光先的亲兵理也不理,向拖死狗一样,把李廷志推倒在地,拖起他的两只脚往门外走去,李廷志大惊,知道左光先是来真格了,连忙求饶:“左大人,饶命,在下刚才说错了,饶命,饶命啦。”
左光先不为所动,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惨叫,亲兵用盘盛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正是李廷志的人头。
大厅里的众人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一个个脸色苍白,有的还呕吐出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左光先笑咪咪的道:“刚才大家的话我全当没有听见,现在各人重新报一下各家能提供的人数和银两。”
褚民见众人都吓得够呛,估计还要一时才能反应过来,忙先开口道:“我出一千人,另外饷银二万两,粮草三千石。”
张祝也道:“我出八百人,饷银一万六千两,粮草二千石。”
左光先的眼睛望着张必武,张必武哆哆嗦嗦地道:“我出五百人,一万两饷银,粮草一千石。”
左光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很好吗,朝庭好了,你们才会好。”
张必武松了一口气,道:“那是,那是,我对朝庭是忠心耿耿,朝庭有困难,我等理应慷慨解嚷才是。”
左光先道:“这就对了吗,朝庭不会忘了大家的,以后左某一定会为大家请功,又指了张必武身后那人道:“你刚才说多少,再说一遍。”
那人双腿发抖,道:“左大人,我实在没那么多人,我出二百人,响银四……。”
左光先脸一黑,那人忙道:“饷银也一万两,粮草五百石。”
左光先拍了一下他的臂膀:“好,好。”
这样左光先一个个问了下去,在场一百多人,一共聚齐了四万多人,二百多万两饷银。数十万石粮草,有了先例,人数最低出了二百人,饷银最低也是一万两。
左光先拿着刚才的记录道:“看来各位对朝庭还是忠心耿耿的,但光嘴上说没用,还得有实际行动才行,各位就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让下人回去把人和饷粮带来,大家就可回家了。”
众人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快去快回。
左光先虽是一个副总兵,但在文官面前地位也不高,这些官绅有些是至休的官员,有些亲属在朝中任职,若是平时怎敢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但在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若能在陕西重新拉起一支队伍,配合官军把陕西收回,那时谁也不敢说自己什么,若是不能,那么既使逃回去也肯定要受处罚。他只得豁出去了。
不到半个月,那些官绅承诺的人员粮饷就已到位,左光先望着那一堆银山发呆,朝庭全年的军饷还不足一千万两,想想只要这些官绅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