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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擒,这个奇耻大辱怎么受得了,若不是看在曹文诏英勇善战,手下又有一群精锐, 怕杀了他会引出军士哗变,崇祯非来个阵前斩首不可。
曹文诏恭恭敬的接过圣旨,自己将官衣官帽脱去,陈奇愉见曹文诏威名显赫十几年,转战数省都是常胜,如今却在闯贼面前闹了个灰头土脸,想到以后就是要自己面对,不禁问道:“本官对闯贼还一无所知,曹大人不知有何教我。”
曹文诏摇了摇头:“败军之将,还有何面目说教,贼军守就守得密不透风,攻则攻得犀利淋漓,我曹某人败得不冤,我的建议便是调集全国数十万精兵,趁其还立足末稳,全力扑灭,否则再过几年,恐怕倾全国之力,此贼再也难制。”
陈奇榆也多次和义军接战,都取得了胜利,听曹文诏如此说,以为他故意夸大闯军实力,好为自己庶丑,认为曹文诏虽威名显赫,也喜欢夸大其词,遂有点不以为然,但口里还是说道:“谨受教。”
曹文诏看到他漫不惊心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听进去,还想再提醒几句,又想起到自己已是待罪之身,纵使说了,他也不会听,徒惹人厌罢了,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跟着锦衣卫走了。
第三十四章兵与贼 上
陈奇榆接手太原后,重新整顿了兵马,曹文诏带去攻离石府的四万多人还有三万完整回来,加上艾万年的一万人马,倒还有四万多人,但众人都败在了闯军手里,以前那支气势昂扬的队伍却个个垂头丧气,让陈奇榆看得暗暗吃惊,这还是天下闻名的三边精兵吗。、
陕西的南边城墙已被闯军大炮轰击得多处倒塌,城池也得维修,更麻烦的还在后头,此刻太原城内府库空空,官兵又数次丢弃了军用物资,此刻许多官兵的甲仗都不全,虽然曹文诏一回来就搜集粮草,但到了百姓手里的东西,再想全拿回来就难了,这可是救命的食啊。谁也不肯交出。
虽然官兵听说闯军分粮后就挨家挨户搜查,要求大家把粮食上交,但这年头,说不定几斤粮食就能救一命,哪家不是把粮食藏得严严实实,官兵也只能搜到少量粮食而已,眼看着再过十天就要断粮了。
陈奇榆急的团团转,连忙招聚众将商议。艾万年,贺人龙,李卑等人本来就对陈奇榆不太服气,听到军队快要断粮,马上就吵吵嚷嚷起来。
艾万年道:“大人,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若是没有粮食,我可带不了兵。”
贺人龙更是威胁道:“大人,我的兵都是陕西人,如今家乡被闯贼所占,本来就军心不稳,若是断了粮,恐怕马上就会哗变。”
李卑也不甘示弱:“大人,若是缺粮,士兵也不能饿死,只有就近打粮了。”李卑的意思更是明显,西安的百姓家中肯定有余粮,再来就不只是搜查了,恐怕是要直接抢夺,不给当匪杀了就是。
陈奇榆见这帮人直接威胁自己,他知道自己是文官,这些人对自己不服气,若这次不把这些骄兵捍将镇住了,以后就别想指挥得动,大怒道:“我叫你们来是要找解决办法来的,不是听你们威胁的,若你们带不了兵,自有人能带。”
众将见总督大人发了火,倒也不管太放肆,艾万年道:“大人,我们只是武将,只知带兵打仗,若要我们筹措军需,确实是难为我们了。”其它数人也点头称是。
陈奇榆见他们低头认输,道:“那好,筹措军资由我负责,但目前军容不整,士气低落,这些事情你们就不能推脱了。”
众人连忙拍着保证没问题,只有有了粮饷一切都好办,官兵随时都能战。陈奇榆见整住了这帮总兵,吩咐散会后,马上发出令箭,从附近州县调拨粮草过来,又连忙上奏书,要求朝庭补发粮饷。
崇祯收到陈奇榆任总督的第一道奏章就是催要粮饷,顿时不悦,但考虑到山西局势重要,还要靠陈奇榆来剿灭闯贼,只得先调拨了四十万两军饷,太原的官兵有了粮饷,士气才慢慢恢复起来。
让崇祯麻烦的还不止是闯军,此时河南的贼军交给左良玉进剿,左良玉倒是尽心尽力对义军进剿了几次,开始对付的是王自用和王嘉胤两人,双方在驻马店附近撕杀了一场,义军大败,被斩首数千人后
王自用和王嘉胤被杀的狼狈而逃,此时两人不敢再归高迎祥,两人只得进入湖广,暂时依附张献忠,后来左良玉与高迎祥交战时,两军却大打和战,向朝庭报今天杀贼多少,明天杀贼多少,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只是为向朝庭催粮催饷找借口罢了。
原来高迎祥见左良玉勇猛难敌,王自用和王嘉胤差点被左良玉所擒,对左良玉大为惧惮,招聚众将商议如何迎敌。
此时高迎祥手下还有赫摇旗,革里眼贺一龙,混天王张应金,改世王许可变,九条龙马士秀,混十万马进忠,顺天王梁时正,过天星惠党相等大将,但军士却只有四千多人,而且大多都兵革不全,虽有很多金银珠宝,可以再向闯军购买兵器甲仗,但左良玉的危机迫在眼前,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官军已经收复了河南和陕西相临的县市,要买兵器只有从湖广经张献忠的郧县再入陕西,张献忠离开高迎祥招呼都没打,若把银两运过去他劫了怎么办。
众人议来议去没有个主张,许多人甚至提出现在闯王势大,不如暂且过去托避,高迎祥大为不悦,他做惯了统领,如何愿意寄人篱下。
牛金星本也想去投靠闯王,但心想如今闯王正是如日中天,挥下必定人才济济,我等落魄去投,定不会受重视,见天王为难,献计道:“天王,此事易办,只需花上数十万两银子足可保得平安。”
高迎祥眼一亮:“说来看看。”高部虽然大败,失落了不少财物,但此时身边还有近百万两银子,更有价值上千万的珍玩珠宝,所以对银子并不在意。
牛金星道:“我听说左良玉出身低微,后来全靠候询的赏识才得以重用,为人最是贪财,手下军纪也是最差,若能派人接触,献上金银,左良玉必定心动,对我军网开一面。”
高迎祥大喜:“如此甚好,但派谁人去好。”
牛金星自告奋勇道:“属下愿往。”
高迎祥道:“军师不亏是我左膀右臂,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牛金星从义军中挑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一个栩栩如生的玉雕美人像,还有两箱珠宝,刚好从军中挑出了一个左良玉的同乡,叫刘安,一同往官军阵营而去。
刚到官军阵营就被拦住:“站住,什么人敢闯大营。”
牛金星不慌不忙的道:“我是左大人的家人,特于前来投奔大人。”
哨兵盘问了几句,刘安对左良玉的事知之甚详,遂凛报了左良玉,左良玉听说有同乡来投他,也很高兴,接见了两人。
牛金星见了左良玉,一拱手道:“左大人,在下牛金星,特来拜见大人。”
左良玉对贼军中的头领很熟悉,一听是牛金星,马上拨出了长剑:“好胆,你竟敢自己前来送死。”
牛金星道:“非也,我不是前来送死,而是左大人将有性命之忧,在下不才,不忍见左大人死于非命,特来救左大人来了。”
左良玉哈哈一笑:“你休得胡言乱语,我马上就可以剿灭尔等乱贼,还谈什么我会死于非命,来人,把此人推出去斩了。”
第三十四章兵与贼下
牛金星大叫:“岂慢,莫非将军不敢听我一言。”
左良玉挥了一下手,让进来的亲兵暂且退下:“好,你说,若不能说出个道理来,我把你乱刀剁成肉酱。”
牛金星看了一下左良玉左右的卫士道:“大人可否让左右退下,听在下密言。”
左良玉道:“不用了,在座都是我心腹之人,不必避开。”
牛金星激道:“莫非大人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暗害你不成。”
左良玉果然受不得激,叫左右离开,要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好,你若不能让我满意,马上就会偿到左某剑利否。”
牛金星见众人退了下去,才道:“我听说朝庭有许多御史弹劾大人纵兵如匪,杀良冒功,主张严惩大人。”
左良玉满不在乎:“那又如何,皇上圣明,自然不会被那些小人左右。”
牛金星道:“不见得,皇上容忍大人,那是要依靠大人剿匪,若匪没了,皇上还会容忍大人么。”
左良玉一窒,反问道:“没有了你们,还有闯贼,皇上只要需要我,终究不会对我怎样。”
牛金星道:“大人自问比曹部堂如何,若河南没有了匪患,皇上自然要调大人进攻陕西,大人就不怕落得和曹部堂一样下场。”
左良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狂妄,但也自知比不了曹文诏,如今曹文诏被闯军击败,皇上马上令锦衣卫逮了问罪,如果有朝一日他被调到陕西,难免落得个一样下场。
牛金星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已心动,打开了一口箱子,里面的珠宝相印生辉,发出璀璨的光芒,牛金星左手托起了那颗夜明珠更是闪闪发亮,一下子吸引了左良玉的眼球,右手拿着的一个美人像更是活色生香,犹如真人,左良玉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手里传来温润的感觉,简直和真人一样。
牛金星见他喜欢,把那个美人像放在左良玉手里说道:“这是高天王给大人的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我两军虽是一个是兵,一个是贼,但实是唇齿相依,合则两利,斗则两伤,
左良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这个美人像,知道单一个美人像就价值连城,何况还有这么多珠宝,心里大动,说道“好,你说说两军如何合则两利。”
牛金星悄悄说出一番话,左良玉点了点头,吩咐亲兵,送牛金星出帐,从此两军配合默契,不时撕杀一番,却一个人都没有伤到,高迎祥渐渐缓过气来。
张献忠和罗汝才趁机离开高迎祥后,两人兵马还有五千人,不过老弱都被抛弃,剩下的都是精壮,进入勋阳深山后,摆脱了官兵的追击,但一路逃亡,各种物资全被丢弃,很快就粮草不济,而且由于银两大部分是高迎祥的亲信保管,他们也没有带出多少来,眼看再过十余天就要挨饿,张献忠和罗汝才连忙招聚众将想办法。
摆在这支义军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马上攻破县城,取得补给,否则只有散伙一途,据此最近的就是郧阳县城,但义军此时士气低落,攻城器械全无,只要攻县城数天不下,这支部队马上就要散伙。
张献忠,孙可望,李定国,艾能奇,刘文秀,罗汝才等人都把眼光望向军师徐以显,让他拿个主意。
徐以显也不推辞,道:“要破郧县也不难,我料郧县守军不会超过一千,关健是我军粮草太少,不能久攻,否则围上十天半月,肯定能攻破,只是咱们手中的粮算算也勉强够用,但我们不能冒险,所以只有智取。”
张献忠大感兴趣:“怎么智取?”
徐以显道:“要起智取,我们必须得有内应。”
张献忠大感失望:“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军初到湖广,那来的内应。”
徐以显道:“是没有,但咱们不会派吗,目前郧县应该还没有我军确切的情报,我们可假装传讯的官兵,先派二三十个人混进去,到了半夜再打开城门,我军一涌而上,那时官兵必不能挡。”
张献忠道:“先生所说,好是好,我军却如何有官府公文和兵符,怎能取信于官军。”
徐以显掏出一块铜制的兵符来,道:“兵符这有现成了,是左良玉的总兵府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