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的官军已停止了前进,二万多人排成一条直线停在水泥路上,如此密聚的队形遭到火炮地攻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许多地方被唐军的炮火反复犁了数次,那段被唐军炮兵重点照顾的区域马上成了一片空白,不但上面地官军全部粉身碎骨,就是坚硬的水泥石子路也被炸的沆沆洼洼。
卢象升撕哑着声音大喊:“散开,快散开。”
所有的官军才反应过来,向两旁的旱田散去,一会儿,除了尸体外,整个水泥路上没有一名官军,好在官军的大炮都在后面,唐军的第一波攻击并没有波及到,官军虽然拼命把大炮往下面地旱田里推去,但旱田里到处是土疙瘩,大炮很难推得动,唐军的第二波打击很快来到,这次集中在还停留在大路上的火炮身上,官军没来得及拉走的十余门火炮一下子全部报废。
这一下突然的打击使官军至少伤亡了一千人,卢象升被亲兵拉到了旱田里,看到大路上伤亡惨重的官军,仿佛有人在他心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也摇晃起来,亲兵大急,连忙扶住,叫道:“巡抚大人,巡抚大人。”
卢象升一把推开扶着的亲兵,重新站稳,唐军的大炮还在不停地响着,好在虽然大路的南边不远处就是一条河,北边的旱田却很辽阔,官军走下官道后,一下子就散的很开,唐军往往十几发炮弹也打不到一个人,但也不能总是在此挨打吧。
见到卢象升还在前面,副将杨正芳骑马跑了过来,虽然不时有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他却顾不得了,到了卢象升身边,跳下马道:“巡抚大人,唐贼的炮火太猛了,我们是不是先退回去再说?”
卢象升几乎要将满嘴铁牙咬碎,理智还是压住了他,狠狠的道:“撤!”
杨正芳松了一口气,得到了命令的官军慌忙往后撤,可是大炮却被卡在是旱田里,若是在官道上面,自然可以用马拉着跑的飞快,但官道上目标太明显,若是谁敢上去,那是自寻死路,在旱田里,数千斤的大炮马匹根本拉不动,看着唐军一直不停歇的炮火,官军的炮手只能把大炮暂时丢在原地。暗自保佑不要被炸到。
等所有官军退出了射程,唐军的炮击才停止,短短一刻钟时间里,唐军的炮弹已落下了数千发,卢象升重新整理好队伍,发现官军已损失了二千多人,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官军地士气一下低落下来。
商南县到底有多少人,卢象升这才想起那二十多万工人来。不错,二十万人齐动手,只要一天的时间确实可以挖出这么长的壕沟,自己一直忽视的匠人能量竟然有这么大,是他们导致了这次自己损伤惨重,不过,卢象升此时还没有失去信心。挖了一条壕沟又怎样,二千名唐军能守住这条至少长达二十多里的壕沟吗?
杨正芳找到洪安,双眼通红,大声斥问道:“商南到底有多少唐军。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洪安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刚投靠了主子就接二连三遇到了意外,他连忙赌咒发誓:“将军。卑职所说句句是实言,若有一句假话,马上死在大炮下。”
杨正芳却不相信:“那你说这条壕沟是怎么回事,还有怎么有那么多的大炮?”
洪安说不出话来,他也正纳闷着来,壕沟好解释,自然是唐军连夜发动那些工人挖的。但大炮又是怎么回事,据他所知,商洛除了固定在炮台上的火炮外,基本上是半月一次就把造出的大炮全部拉走,有时甚至五天就拉一次,就算今天刚好存了半月地火炮,也最多有五十门才对,可是刚才唐军的第一轮火炮就不下百门,壕沟这么长,其它地方不可能不放大炮。这样算下来,唐军的火炮至少也有数百门,就是把炮台上所有的火炮拆下来也没有那么多,何况固定的炮台那有那么好拆。
洪安不知道,这些大炮都是供工人训练时使用,不归在调用的物质之列,只有商洛的负责人和几个唐军地高级将领才知道,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校所能了解。
见洪安说不出话来,杨正芳越发认为他欺骗了官军,说不定在湘河镇上的投靠就是使用的苦肉计,目地是要把官军的精锐带到这里来消灭,他越想越怒,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向洪安砍去。
洪安虽然装着一副老实挨训地样子,但双眼一直瞥着杨正芳的动作,见杨正芳要杀他,连忙转身跑到卢象升面前,哀求道:“巡抚大人,杨将军要杀我,我真的没有欺骗过朝庭,大人救我。”
卢象升正在等派出去的两路斥候回报。见杨正芳闹的太不象话。忙止住他道:“好了,杨副将,我相信洪安没有说谎,这壕沟应当是那些工人挖出来的,我们以前把他们忽略了。”
杨正芳道:“大人,不能随便相信这个小人,就算这个壕沟可以解释,可他骗我们说这里的只有炮台才有大炮,让我们白白死了那么多人,大人,这些可都是大人呕心沥血才建立起来地部队呀!”
卢象升打断了他的话:“死了那么多好兄弟,我也心疼,他只是一个少校,并不一定知道全部情况。”
洪安对卢象升大起知已之感,恨不得抱住卢象升的大腿痛哭一番,连忙道:“多谢巡抚大人信任。”
杨正芳不甘心道:“大人,他把我们带入这绝地,我们已把船戳沉,连退都不可能退,若是放过他,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兄弟,连现在的兄弟也会有意见。”
卢象升皱了一下眉,道:“谁说这是绝地,我们并没有输,我就不相信他们两千人能守住这么长的壕沟,只要打开一个缺口,胜利还是我们的。”
杨正芳听得眼睛一亮,对啊,若唐军只有两千正统军,攻破他们的防线还是有很大的把握,刚才的一顿炮击将杨正芳地脑袋差点打蒙,得到巡抚大人的提醒,顿时重新思考起来,越想越觉得巡抚大人所说有理,这才收起了剑,放过了洪安。
洪安松了一口气,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不由深为自己背叛唐军而后悔,自己在唐军中位置虽然不高,但谁敢怀疑自己对唐王不忠,可是刚为朝庭立下大功后,许诺的将军不但还没到手,差点连性命都不保。
两边的斥候都陆续返回,果然,都回报说唐军的壕沟都挖到了山角,边沿都是悬崖峭壁,根本不可能绕过来,卢象升心中虽然早知会如此,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向杨正芳问道:“杨副将,你看我们从哪里突破比较好?”
杨正芳想了一下道:“大人,大路的附近肯定是唐军重兵埋伏之处,两处的边沿也应当是唐军重点守卫之处,至于中间吗,唐军不知道我们从哪里选择攻击路线,只能平均分兵,我看顺便在中间选一处地方都可以。”
卢象升点了点头,道:“好,他们的大炮射程大多在三到五里,我们就移开五里再攻!”
杨正芳马上道:“未将遵令。”又迟疑的道:“大人,可是我们的大炮移动不便,该如何处理。”
卢象升对自己的大炮也心痛,但想到唐军扑天盖地的炮火,自己纵使有大炮又怎比得过对方,不如从唐军火炮也够不着的地方发起进攻,一狠心道:“大炮不要动,就让它留着吧,只要攻破了唐军的防线,还怕没有大炮吗?”
得到了卢象升的命令,官军马上朝左边移去,估计刚才的炮群大部分已经炸不到,官军才开始发起了攻击。
因为火炮都是给工人训练之用,所以唐军的重炮并不多,仅有的五门还是商洛刚生产出来没来得及运走之物,其余都是小炮,射程在四到五里,可是唐军的三个炮群完全可以将整条防线覆盖,官军虽然走出了第一个炮群的火力,马上又落入第二个炮群的打击范围,官军一攻击,田虎马上命令第二个炮群开火。
见田虎的令旗一下,唐军炮群的指挥官马上道:“打。”
这个炮群火炮稍少,也有七十多门,炮弹呼啸着落入官军的冲击阵形中,拉开了官军一幕幕死亡的序曲,卢象升没想到这里几乎也有同样多的火炮,但此时别无先择,官军们也深知后路已断,毫不威惧,顶着密集地炮火呐喊着攻了上来。
等冲到了壕沟前,官军的三停人马已炸掉了一停,正当官军准备一鼓作气,跳下壕沟往向上冲时,唐军阵地内传来一声:“射。”
刹时间,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一片阴云将太阳全部遮挡住,正在冲击的官军抬头一看,所有人都亡魂皆冒,空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箭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前头的官军全部被钉在了地上,他们身上的盔甲毫无抵挡作用,就是手头有盾牌的官军在这样的箭雨打击下,照样射得象刺猬一样,卢象升大骇,急道:“撤军,撤军。”
第六卷烽火岁月第二十章箭舞飞扬
唐军还没有奢侈到让这些工人都用火枪来训练的地步,造火枪要的铁当然没有问题,仅柞水县的一个菱铁矿总含量就达到三亿吨之多,按唐军现在开采的速度,可经用上一千年,而且这里的铁矿都是含铁量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优质矿石,但硝石,硫磺却没有那么富余,商洛本身出产很少,大部分要从山西运来,有时还要从朝庭境内走私,成本大为增加。
无论是兵工厂,钢铁厂,还是各个矿产厂全都是力气活,工人们都有一把子力气,可以轻易拉开二三石的硬弓,这样,弓箭就成了这些人主要的武器,几乎到了人手一弓的地步,唐军的弓箭都是精钢制成,官军一碰上,登时便吃了大亏。
直到官军退出老远,望见那壕沟前插着密密麻麻的箭支,仿佛一下子长出一片茂盛的草场,许多官兵还是心有余悸,不要说人,就是一只蟑螂,落在箭雨里也毫无活命的机会。
卢象升终于变了脸色,唐军何止两千人,这一阵箭雨恐怕就不下万人齐射,他心中尚有侥幸心里,或许这个地方刚好碰上了唐军的弓箭阵,下令道:“全休官兵听令,向左再移两里攻击!”
官军的鼓声重新响了起来,巡抚大人命令再移两里,实际上官军移开了差不多有三里才开始了冲击,唐军的炮弹雨点般下落,整个战场都被硝烟笼盖,在鼓声的催动下,官兵们义无返顾的往前冲去,大多数人都面无表情,前面的情景太过诡异,除了炮火。看不到唐军的任何身影。若非侧面就躺着同僚密密麻麻的尸体,官军几乎以为和自己作战地就是前面地那道壕沟。
等官军冲进了一箭之地,迎接他们的又是密聚的箭支,抵挡这种箭雨攻击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排成密聚的盾牌阵,可是唐军如此猛烈的炮火,盾牌能挡得了弓箭,还能挡得炮弹么。
随着唐军的箭雨一波一波落下,只要冲进一箭之地的官军都无一生还。有人地尸体大部分还被盾牌覆盖,可露在外面的部分照样插满了箭支,持盾的官军在这样的打击下可以保证的仅是自己的尸体盖住的那部分不会插满箭支。
卢象升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杨正芳担心的看着他,道:“大人,停止攻击吧,让兄弟们退下来。”
卢象升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杨正芳。直到他心里发毛,才苦涩地道:“退。我们有退路吗?”
杨正芳哑然。船已经被自已戳沉了,退路早已没了,不攻下前面的壕沟,还能往哪里退,这本来就是一条有进无退地路,纵使船只还在,唐军也不可能让他们从容退走,而今之计唯有死中求活。
杨正芳一咬牙:“大人,我请求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