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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怀疑自己是否老了,否则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困住,若不是城内还有内应,她几乎没有信心再打下去。
第二天,秦良玉一边紧守营帐,严防唐军出城袭击,一边不停的将伤员远走,唐军好象对昨天的战果已经满意,或者真如马祥麟所说,唐军的火器已用完,他们根本没有出城。
城中此时正在热火朝天的对那些壕强送上来的家兵进行整训,李过又下令城中每两户出一名青壮协助守城,对这些守城的青壮,开出了每天五十文赏钱的诱惑,反正从衙门里剿获了不少银子,支撑一年有也余,不用白不用,居民们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抽到了都得来,这样,城中守城人员已扩大到了上万人,而唐军只抽调了一千人作督战队,除对壕强当保镖的那些人,其余五千骑兵可以作为机动兵力随时出城对官军进行打击,整个达县一下子仿佛变成了固若金汤。
送走了所有的伤员,到了第三天,见唐军一直没有出城,而内应又完全失去了消息,秦良玉终于不耐烦了,开始了试探型的攻击。
秦良玉怕唐军的骑兵攻击,并不敢分兵,将所有攻击都集中在南门,马千使自请为先锋,随着官军阵营中鼓声大作,数千名官军扛着云梯,冲车朝着达县的城墙冲去。
城上的士兵紧张的看着冲上来的官军,他们以前多数只经历过数百人的火拼,还有些人更是第一次拿起了兵器,见到密密麻麻的官军冲了上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qi書網…奇书,后面就是手提明晃晃钢刀的督战队,无人敢起身后退,前面官军虽然让人害怕,毕竟有城墙挡着。
等官军到了近前,开始把云梯往城墙上搭去时,唐军的命令才传来:“打!”
这些唐军临时拉来的部队开始了反击,许多家兵都能拉弓射箭,而那些青壮只是负责将石头和滚木往下丢去,还有些人负责用长钩用官军的云梯推倒,一时城头箭如雨下,大石乱飞,进攻的官军马上开始了伤亡。
城下的马千使却大喜,与昨天的骑兵相比,城头的这支部队就好象是以前的土匪,甚至比土匪还弱,箭射得稀稀疏疏不算,就是滚木和擂石也只能沿城头往下丢,还不时有人探出头来让官军的弓手射击,惨叫着从城头栽了下来。城下进攻的官军虽然倒下去不少,但守城一方的伤亡也相差无几。
见唐军的守城部队如此不济,一心想雪前耻的马千使高举着自己的盾牌就往前冲,他的亲兵拦不住他,只好在两旁拼命的护住,到了城下,马千使抓起一副云梯就往上爬去,上面的唐军想用石头砸他,被马千使避过两次后,城墙上的唐军都被他的亲兵射杀了。
马千使快速的爬上了城墙,轻易得让他都感到意外,让他惊讶的是守军的衣服都杂七杂八,并不是象前几天的骑兵一样都是黑衣黑甲,没等他大脑反应过来,已有数件兵器向他递来,他连忙举盾挡住,铛,铛数声,敌人的刀砍在了他的盾牌上溅起了一道道火星,差点让他的盾牌脱手而飞,显然敌人的力道并不弱。
砍向他的正是城中壕强的家兵,唐军已发下了悬赏,每取得一个官军人头,赏银五两,若是军官,则加倍,这个巨额的赏额马上激起了家兵们的血性,五两银子已是他们以前一年的所得,这些家兵的武艺并不弱,若是单打独斗许多还有可能比唐军强几分,只所以守城毫无章法,那只是没有经验而已。
马千使趁着挡着敌人兵刀的机会,跳上了城墙,将一名想偷袭他的守军一刀砍死,守住这个云梯出口,他身后的亲兵也一个个的跳了上来,向城头的守军杀去,其他许多地方也已有官兵上来,马千使信心大增,没想到攻城如此容易。
见官军上了城,守城的这些家兵和城中青壮都慌乱起来,一步步向后退去,突然城下冒出了一股股黑衣黑甲的唐军,手持长长的铁棍,这些铁棍马上喷出火了,只听“砰,砰。”声大作,所有攻上来的官军都倒了下去,马千使反应过来,那是唐军的火枪,刚想逼开,只觉得胸口一疼,缓缓的倒了下去,耳中还听到自己的亲兵在拼命喊叫。
唐军一上来,将后退的守军逼住,一面拉响了的手雷,向城下甩去,防止后续的官兵登城,一面用火枪将上来的官军一个个点射,整个达县南墙顿时被硝烟笼罩,敢于靠近城墙的官军都被炸得哭爹喊娘,而上了城的官军,没有了支援,很快被唐军消灭。
唐军因火枪在马上装弹不便,弓箭可以临敌三矢,而长枪一发就无用,上次骑兵出战时并没有用火枪,让官军产生了错觉,以为唐军只有手雷,现在唐军的手雷虽然所剩不多,但子弹却还充足,官军一时不察,第一次攻击虽然上了城,反而损兵拆将,若不是马千使的亲兵拼命将他抢回,连主将也会丢在城墙上。
第十三章逆袭丹江
看着达县城内的丢下的手雷在城下一颗颗的爆炸,秦良玉理智的将攻城的官军全部撤了下来,听到了撤退的鸣金声,官兵们松了一口气,撒腿就往后跑,他们巴不得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越快越好,等到攻城的官军全部撤了下来,一统计,此次进攻又损失了近千人。
马千使被他的亲兵抬回了营中,已是晕迷不醒,他胸前中了两枪,将他的胸甲都打穿,不过,幸好有胸甲将子弹的冲击力挡掉了大半,随军的郎中帮他取出了入肉的子弹将伤口包扎好后,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命算是保住了。
城头的守军见官兵退了下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每个人都开始抢着割倒在城头上的官军脑袋,这可都是银子,李过早已知道这些临时组建的守城兵虽然人多势众,却并不可靠,才在后面埋伏好正规军,并用宝贵的手雷将官军阻挡,才将登城的官军剿杀完毕,不过,浪费一些手雷也是值得,再经过几次,相信这些人就能胜任守城任务,若官军再不识趣,唐军的骑兵随时可以给他们致命的反击。
秦良玉得到了攻城的官军回报,现在达县城上守城的都是城中组织的青壮,唐军中的正规士兵都躲在后面押阵,这对官军来说也不全是坏事,如果守城的士兵和唐军能同心同德,官军当然已不可能再破城,若是能将守城的士兵策反,那达县立马就可以攻破。
秦良玉暂时停止了攻城,若不能策反唐军从城中征召的守军,再攻下去,官军只能白白损伤,而唐军躲在后面,随时可以以逸待劳,秦良玉只能把希望放在城中的内应身上,双方对持了下来。
因官军只围了南门,达县与外界的交通并没有隔绝,唐军见官军不再攻城,紧闭了数天大门后,将北门开放,每天上午和下午会有二个时辰时间可以供城中居民外出,方便外界的物质进出,只是盘查稍为严格一点,官军在城中的探子当然不只有一个,唐军将北门开放的第一天,官军的探子就趁机混出了北门,将城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良玉。
秦良玉听后,已知道了城中的壕强靠不住,只有把主意直接打到城防军上,但这些被征召守城的人当中虽有数人本来就是官军的探子,可所有守军把总以上的职务都是唐军的正规士兵担任,其他人至多能出任一个小武总,就算是官府中的人,指挥也超不过十人,没有了这些壕强的配合,策反守军希望太过渺茫。
官军在达县已死伤了万人,若现在要退回去,秦良玉委实不甘心,官军只能日夜不停的在外面加固营寨,双方僵持了下来。
此时在郧阳的卢象升已悄悄调聚了兵力,准备对陕西突击,卢象升从上次败给张献忠时得不到武昌的支援后,就知道剿匪指望不了地方官府,而朝庭能给他的粮饷也有限,若不能练出一支精兵,即使凭运气打败了义军也不能持久,唐军这些年大势鼓励与朝庭走私,许多商人也会经过他的辖区,卢象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交税,一律放行,凭着关卡所得,加上卢象升将士兵不停的轮换与张献忠交战,已练出了一支精兵,唐军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正是他们纵容的商人又给自己竖立了一个强大的敌手,否则,卢象升没有粮饷,再有本事也变不出一支大军来。
借着商人来来往往的便利,卢象升也在陕西布下了不少眼线,虽然屡被唐军的情报部门破获,倒底还是有不少留了下来,他们给卢象升送来了许多宝贵的情报,唐军现在虽有数省之地,商洛仍是最重要的武器生产基地,官军的探子数次混了进去,虽然最后都失败了,但从外围的观察来看,每个月仅大炮就能从商洛运出近百门,火枪,弓箭,马刀更是无数,若能把商洛拿下,到时唐军的武器供应就要大大下降,而且自己还能得到唐军库存的武器,还有所有武器的生产秘密,实力可以大增。
卢象升尽起二万精兵,从郧县的白浪出发,准备从丹江逆流而上,一举将商南拿下,唐军的兵工厂就分布在商南的富水镇里,富水镇是陕西的东南门户,是出豫入秦的第一重镇,从汉朝开始就形成十里长街的繁华景象。唐军的武器生产厂就藏在镇南的金钟山。
卢象升却没有选从河南直攻金钟山的路线,金钟山气宇不凡,周围山势外高内低,九条山脉依次排开,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若从金钟山进攻,官军必陷入苦战,一旦唐军来援,只能前功尽弃,要想拿下商南,必须做到出其不意,这样水路进攻就成了首选。
丹江发源于秦岭,注入汉江,是汉江的主要分支。古时曾称丹江为“粉青江”,因尧帝的长子丹葬于丹江而改名,全部为山区河道,丹江通航历史渊远;早在战国时期已经通航。航道上至陕西龙驹寨,下达湖北老河口,顺汉江又可入航长江,是长江地带通往西安的一条重要水路交通枢纽。
由于双方的走私需要,此时丹江航运日趋繁荣。鼎盛时仅河南的荆紫关码头每日泊船数百艘,帆樯林立十余里,丹江本来后靠商洛险地,前可窥荆、襄一带,东北可下宛、洛,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史上比较著名的“秦晋伐鄀”“秦楚丹阳血战”等战役在沿岸发生。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国的早期都城——就在丹江沿岸的龙城。
何况再过数十里就是唐军的兵器生产重地,因此唐军对丹江入口的安全异常重视,在进入商南的第一个镇湘河镇,驻兵一千五百人,而且在湘河镇的丹江两岸用水泥筑好了两座永久型的炮台,每座炮台上大炮都有数十门。
要想从丹江袭击商南,二万人马大摇大摆坐船去当然不行,必须先拿下湘河镇上的炮台,否则,再多官军也挡不住对方架起大炮来轰击。
因此行重大,卢象升将官军暂时驻扎在后湾,自己亲率一千多人化装成粮商,用了五十多条船,从河南的荆紫关一路沿江而上,这条水路卢象升是第一次走,但他的手下却有许多人走过多次,江南的茶叶,丝绸,大米,沿着这条丹江源源不断的进入陕西,而唐军的白酒,牛羊,也沿着这条丹江贩运到江南,卢象升为筹措军饷,有时也不得不命手下干起了走私这一行。
从荆紫关到湘河镇走水路只需二个时辰,卢象升站在船头,望着两岸乱石出神,丹江自古多险滩,谷底狭窄,乱山夹峙,奔流若沸,此时卢象升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现在的大明王朝又何尝不象行于险滩的小舟,稍不留神就要舟覆人亡,此行若顺利还罢,若是不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